刘云棠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大人明查秋毫,小人出身刀斧刑名世家,刘小刀即为小人先辈。”
怪不得他对这方面知道的如此“专业”,原来家里就是干这个的,刀斧刑名,那意思就应该是刽子手审讯员兼法医了,至于“刘小刀”又是谁,他是根本想不到的了。
看样子詹淑啸还真没少招“能人”在北洋特攻队里啊,孙纲暗暗感叹,等回去得好好查一下,看看自己手下到底有多少“怪物”。
“小人家道中落,不得已而入行伍,受大人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刘云棠说道,“家传微末之技,米粒之珠,愿以奉大人。”
听他这意思是对付这个日本间谍应该是手拿把掐地了?
虽然有“专家”在这里,眼下该怎么对付这个女犯人呢?他还真是有些犯难。
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对女性有一种出于下意识的尊重,他一直对各种伤害女性的犯罪深恶痛绝,他和孙文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就认为刑罚是人类自己对同类实行的野蛮行为的最极端残忍的表露,对女性肉体的摧残更体现了人性丑陋邪恶地一面,可现在的场面似乎是上帝在给了他们两个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可以说是对他们心里的“道德底线”地一种无情的嘲弄。
如果想知道所需要的情报,对她用刑是不可避免的,可当一切都结束后,不用说自己的爱人们,他自己又会怎么样看待自己?
亲卫们不知道上官面对人犯这时候为什么会是一副失神和惆怅的表情,和他们想象中的反差太大,屋子里谁也没有再说话,一时间静得出奇。
可能是一个姿势太久了,女犯人地头微微晃了晃,仰起了头,一双明眸定定地看着他,这其实是一个生得纤柔丰满地姑娘,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很长,柔软地嘴唇微微噘着,象是和谁在呕气,尽管她的脸上弄得很脏,但仍然掩饰不住那动人的美丽,她身材不高,皮肤白晰,乌黑的长发被胡乱束在一起,显得很是狼狈,但此时此地,却表现出一种受到伤害的妖异的美。
可“辣手摧花”的事,他真的做不出来。
觉察出来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孙纲掩饰似的干咳了一声,女忍者可能看出了他的心理活动,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
“她这个样子没法子说话,如何问供呢?”孙纲问道,
“回大人,这个不妨事,小人可以在取出木球后以手钳其颌,使其只能回话,无法咬舌。”刘云棠答道,
“云棠,对付女犯人都有什么刑罚?说来听听,我对这些方面还真的不太了解,正好问问你。”孙纲对刘云棠说道,先不给她上刑,能吓吓她让她招了的话就省事了,他回家也好“交待”。
亲卫们听他问了这么个问题,都嘿嘿地笑了起来,一个个全都凝神倾听的样子,看样子也很感兴趣。
“回大人,此间无刑具,立时可用的有刺乳,即以长针从乳尖刺入,上下左右捻动,可使犯者痛彻入心,难以忍受;或以木杵从牝户塞入,直抵其腹,旋转之,其痛有如婴儿初诞或难产,曾有犯者受刑不过而死者;或以针刺其颈骨,直入其髓”刘云棠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把孙纲听得汗毛直竖,一时间作声不得。
中国人在这方面的发明创造,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艺术”了。
女忍者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对刘云棠说的话充耳不闻。
“有没有这个在不让犯人受伤的情况下又能让犯人忍受不了痛苦而招供的方法?”孙纲忍不住对刘云棠说道,他刚才讲的这些在孙纲看来和中世纪的那些残忍的肉刑差不多,虽然显得文明些,但性质是一样的。
刘云棠想不到他会这么问,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女忍者,象是明白了什么,他略一思索,答道,“刚才所说皆为肉刑,以刺乳为最轻,亦损及心肺,难保不死,大人想要之法倒有,效果亦佳,只是耗时费力,恐难让其很快招供。”
“说说看?”孙纲还真是很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好办法。
“以烈性**日灌之,数日后择六七壮汉轮流与之交合,趁其情迷心狂神智昏乱之际问之,其不自觉所答者,当为机要之密,”刘云棠说道,“只是犯者虽身无所伤,而受刑后必因情欲炽乱而神智大损,最终狂淫而死。”
孙纲听得额头汗下,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子变成医学上称的那个“nymphomana”,这个办法也太可怕了吧?
“大人心地慈善,令人钦佩,但我大清无辜死于倭人屠刀下者,大人不可或忘,”刘云棠直言说道,“此等凶暴之徒,欲使其就范,则非刑不足以慑之,闻泰西诸国有电刑之法,以电流通人之体,其苦痛非人所能忍受,彼自诩文明讲爱之国,亦有如此惨刑,可见其于刑亦不敢尽废,理亦同焉。”
(一百七十三)严刑之下
“你说的没错,”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还能不能想出更好更快点的办法?最好不要伤害到神智和身体,时间也别拖太久,我没有那么多功夫和她在这里耗。”他何尝不知道刘云棠说的有道理,只是想狠下这个心来,太难了。
“整个大清国有大人这种想法的,实在是太少了。”刘云棠说道,“大人是不忍见此女受刑后面目全非,欲留其一条生路,佛有云,善念一出,震动十方世界,大人既有此念,小人敢不竭心尽力。此女遇到大人,当是前生之福。”
“老刘的意思是有办法了?”林文昊问道,“要不这女子一身白肉真是可惜了。”
“大人如果同意,小人想现在开始,倭人狡谋极多,恐延宕日久,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害。”刘云棠对孙纲说道,“小人向大人保证,不损此女分毫。”
“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戴雄飞摸着下巴答道,好多卫士看着那个女忍者,都陷入了色迷迷的思考状,孙纲有些挫败地看着他们,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想这个问题。
刘云棠让人帮他拿过来多方白绢,孙纲奇怪地看着他把一方方白绢用水弄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那个女忍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一开始听到刘云棠说的那些酷刑时脸色其实已经变了,她当然知道那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当听说孙纲不想伤害她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会儿看着刘云棠莫明其妙的动作。她本能地又感觉到了恐惧,身子开始动弹起来,但刘云棠的这个捆绑手法确实高明,任凭她怎样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
“现在想说还来的及。”孙纲看着她苦苦挣扎,忍不住喝问道,“你们最近地大行动是什么?是否和我大清皇上有关系?”
她平静地看着他,停止了挣扎。没有任何想要做出回答的表示。
孙纲叹息了一声,向刘云棠点了点头,刘云棠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抄住她的长发。将她的头扯得仰了起来,另一只手飞快地用绳索将她的脖颈捆到了竹杠上,将她的头颅固定在那里。处于仰面不能动弹的状态,然后将被水浸透的白绢一层一层小心地覆盖在她地脸上。林雷
孙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暗暗点头,十分佩服刘云棠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用浸湿的白绢来屏住她的呼吸,让她感觉到难以忍受地痛苦却又不会造成实质性地伤害。这种“水刑”在他手中居然还可以这么用,真是意想不到。
后世的一些影视作品中常常有将犯人的头按入水中拷问地情景,而据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他的,这样做也会对犯人造成极大的伤害,有时甚至会导致犯人被呛出血,水倒灌入肺部而死亡,而这个“刘小刀”后人弄的这个办法好象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人类这方面地“智慧”真是无穷无尽啊。
大家都在盯着女犯人的反应。刚开始她还没有什么表示,可随着时间的消逝。孙纲看见她的身子开始渐渐的绷紧,拼命地扭动着,接着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捆绑她的竹杠和桌子发出剧烈的响声,她努力地转着头,想把蒙在脸上地白绢甩开,可白绢竟牢牢地附着在她地脸上,根本甩不脱,她那白晰丰满的胴体扭曲得越来越厉害,象一个活地玩具一样,竟然让孙纲感觉到一种痛苦诡丽的美感。
看多了这种场面,会不会让人的某些心理发生扭曲?
至少,孙纲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心态正在发生着不太妙的变化。
蜿蜒扭曲挣扎着的赤体受刑女子,居然让他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反应!
他赶紧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刘云棠,说道,“还得多久?她不会被憋死吧?”
刘云棠摇了摇头,说道,“再过一会儿才行,不然,还得再重新来过,耗费时间。”
“能行吗?苏夫人恐怕都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林文昊有些“担心”地说道,
“如果是苏夫人,还需要两倍的时间。”刘云棠平静地答道,
“小心苏大人知道了你们什么意思找你们算帐。”戴雄飞笑道,对方剧烈的挣扎在他们看来仿佛是一场精彩动人的表演,一些亲卫已经开始忍不住兴奋的评论起来,评论的内容当然也让孙纲开了“耳界”。
刘云棠紧紧地盯着受刑的女忍者的反应,好象在计算着时间,孙纲看到猛烈的挣扎已经使她身上的绳索勒进了她的肌肤中,这时刘云棠闪身上前,猛地伸手揭去了她面上的所有白绢,丢进了水桶中。
她的嘴虽然被堵着,仍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悲鸣,她的胸脯在剧烈地起伏着,一动一动显得说不出的诱人,她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是白绢的水还是她的汗水从身上流淌了下来,滴到了桌子上,积成了大片的湿迹。
刘云棠平静地问道,“想说了吗?”
她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样,刘云棠摇了摇头,说道,“我两个拜把子兄弟都死在你们日本人枪下,听说你们杀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是不会对你手软的。”他说完,迅速地从水桶中捞出一方方白绢,一层层依次重新盖在她的脸上。
她只缓了这一会儿,瞬间又被白绢屏住了呼吸,她立刻开始挣扎起来,孙纲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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