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他做什么?其实现在最可怜的人是她自己……
安静的声音透出寂寞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理会她……真的让人想要发疯啊……
“啊……”乐嘉儿大吼一声,算是发泄郁闷,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微叹息了一声。
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可是上天偏偏像是与她做对一样,嘎吱一声,牢门被打开,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闭目养神……
“没想到你乐嘉儿也有今天……”夏芷兰的声音永远是尖刻酸利的,乐嘉儿不必去看就已听了出来……
落井下石果然是人人都可以干的事……
她抬眼去看夏芷兰得意的脸,突然想起容嬷嬷对紫薇的事情来,她冷冷一笑,她不是落井下石这么简单,是棒打落水狗呢。
“你乐嘉儿不是一直牙尖嘴利的吗?现在哑巴了?”夏芷兰冷冷的笑了起来,对一旁的丫头道:“打开牢门……”
乐嘉儿眸中划过哀伤,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
“今天是你安排的?计划很完美……”乐嘉儿几乎肯定是她,微嘲的笑了。
夏芷兰低下身进来,掩住了口鼻,被地牢里的气味给冲到了,秀眉一蹙,冷冷一哼道:“像你这样的贱人也只配呆在这座牢房里……”
乐嘉儿笑了起来,“是啊,这里有小强做伴,省得在地上有那么多看不下去,捧场作戏的人,看了真是让人做呕……”
“你……”夏芷兰脸色绿了,尖利的指甲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现在是阶下囚,我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哼……”
后面的冬梅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王妃,万一王爷问起……”
夏芷兰气恨的狠狠瞪了冬梅一眼,冬梅把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低下头去。
“是啊,王爷既使看到了我与别的男人苟…且,他也没有立即处置我,你若是现在弄伤了我,万一他问起,呵,我想王妃也不好受……”乐嘉儿就是吃定了她输不起,才这样说。
一个女人争来争去,最终想要得到的,只不过是夫君的宠爱……
真是可悲的封建社会呢,女人一嫁,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除了争,别无所能……
“你……”夏芷兰咬着唇,白了脸色,没错,她就是输不起,她就是不能失去王爷的信任……
她恨乐嘉儿,为何都已经成了事实的奸情,王爷还不处置了她?
而她,除了落井下石以外,想要处置她,却极不可能……
这也是她最恨的,最不能容忍的,她的夫君的心还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夏芷兰终于收回了手,恢复了淡漠的表情,把自己的心绪隐藏于表象之下,“不能处置你吗?呵……”
她冷冷一笑,“不如让王爷亲自来处置你最好不过……”
她冷冷的回头,带着冬梅往阶上走了。
落锁之后,大牢里再次恢复了寂寞,夜里真的很冷……
冷的发颤,而大块头哪里有心思还惦记着一个出了轨的女人?
古代啊,男人的恨就是建立于此的吗?一个男人的自尊建立在一个女人肉‘体的贞洁之上,真是可笑……
闭上眼睛,把自己缩成一团,模糊的睡过去……
*
夏芷兰咬着唇,气恨的捏紧了指尖,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手心里去。
“王爷在哪儿?”她厉声的问管家道。
管家一愣,回道:“王爷……在书房……”
夏芷兰冷冷一哼,调头就往书房赶。
“王妃……”管家似乎想要拦住她,道:“王爷……现在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不就是乐嘉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吗?”夏芷兰厉声喝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去请示王爷尽快处置这件事……”
管家一愕,喉咙里似乎堵住了一块石头,发不出言语,只能提着灯笼跟在王妃后头,不敢言语,他开始为他的性命担心……
“你知道奸…夫是谁?捉奸成双,西厢里都已经乱成这样,奸…夫呢?”夏芷兰似乎有意的问着。
管家一愣,半晌,才道:“跑……跑了……”
冷汗一滴滴的从发间滑下,原来王妃还不知道奸…夫是谁呢。
不知道也好,这是要命的事……
“王爷知道吗?有没有看到人?应该把乐嘉儿和奸夫一起浸猪笼才是……”夏芷兰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快入冬的秋夜里异常的寒冷。
冬梅和管家都感觉身体异常冰冷,各有所思。
到了书房门前,夏芷兰不顾侍卫的阻拦,踢开门进去,被一股强烈的酒味给冲的头鼻发麻……
“王爷……”夏芷兰扑过去,伏在他身侧,道:“王爷不要再喝酒了……”
她伸手去阻止他喝酒的手,可是一个女人力气,哪抵的上一个男人的手劲,酒就这样肆意的灌进了他的口中,一片醉意朦胧……
夏芷兰突然感觉到悲哀,她的夫君,为了一个不…贞的女人,醉成这样……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阎修罗低低的咆哮声,合着醉意,一挥手劈开了桌子……
夏芷兰一阵伤感不已,为何要这样?
她狠了狠心,低低的咆哮道:“王爷,乐嘉儿怀孕了……”
阎修罗一愣,随即扑了过来,抓紧她的手道:“什么?嘉儿怀孕了……”他开始慌乱不已,道:“我还把她关进了地牢……我要去把她救出来……”
夏芷兰心再次凉了个彻底,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还这么迷…恋她?
不下一剂猛药,看来是处置不了她了。
“两个月了……”夏芷兰低声呢喃:“不是王爷的……”
阎修罗一瘫,坐到了地上,两眼开始发直。
“王爷可知……奸…夫是谁?”夏芷兰假装试探性的问,“捉…奸成双,她腹中又有了奸…夫的骨肉,应该一起浸猪笼才是……”
“奸…夫是谁?”阎修罗冷冷一笑,心痛到麻木,原来两个月前,也许不止两个前,他还在边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而他后知后觉……
“我是个蠢蛋……”阎修罗痛的疾呼,“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乐嘉儿……为何要这么对我……”
“王爷……”夏芷兰眸色里依旧是化不开的哀痛,看着夫君披头散发的样子,全无平日的英勇风范,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家丑不可外扬,既使她不肯说出奸…夫是谁,她也不能留下了……”夏芷兰低声说道。
“不准……”阎修罗突然睁大了瞳孔,双掌大力的捏住她的肩膀吼道:“不准你动她……”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夏芷兰几乎是吼叫了出来,她是伤心的,她也绝望,比阎修罗更绝望。
阎修罗像是全身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夏芷兰的身上,孩子……
却不是他的。
他闭上了绝望的眼睛,不吭声。
夏芷兰在他耳边轻轻的道:“王爷舍不得动手,让妾身来吧,我一定会问出奸…夫是谁……孩子也会处理掉……”
阎修罗没有回应,算是默认,好半天,眼球动了动,哆嗦的嘴唇逸出一句话来道:“不要伤害她……”
不要伤害她……
夏芷兰捏紧了指尖,咬着牙应道:“妾身……一定照办……”
既使知道了她肚子里有了孽种,他还是会说不要伤害她……
她怎么能不嫉妒,她怎么能平静的下来,就像现在……她的手心早已掐出了血迹,而内心早已伤痕累累……
既使她出了墙,既使知道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阎修罗还是选择不能伤害她。
阎修罗……你真深情,可是,你对她的深情,洽洽是对我的残忍,我一定不负所托,好好的……来伤害她……
夏芷兰咬着几乎要咬着血迹来的唇‘瓣,低声道:“王爷好好休息吧,妾身……马上去办完事再回来,不能拖到明天早上……”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招呼乐嘉儿了。
服…侍着酒醉的阎修罗上了软榻,给他盖上锦被后,她眸底深了深,熄了灯,轻轻的退身出了书房……
乐嘉儿……
马上送你到地狱……
冬梅颤抖的跟在夏芷兰后面,讷讷的不敢言语。
夏芷兰突然一顿,急道:“管家……”
管家急忙又折身返了回来,应道:“王妃有何吩咐……”
“先去把秋菊和小翠这两个丫头捆起来,把嘴堵上,免得胡言乱语……”夏芷兰厉声说着,明天好好的处置了这两个丫头……
管家一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的应了声,急吼吼的往乐嘉儿住的院落里赶了。
夏芷兰撇了眼冬梅,若有若无的眼神,让冬梅也打了个寒战。
秋菊死定了,那么她呢?
冬梅心一凉,身体几乎软了下去。
“冬梅,去厨房端一碗茶水来……”夏芷兰面无表情的说着。
“王,王妃……”冬梅颤抖了两下,不自觉的发出声音问她。
“你想问用来做什么?”夏芷兰森冷一笑道:“自然是喂堕…胎…药……”
堕…胎…药?!
冬梅有些诧异,十七姨娘没有的胎,哪里需要堕…胎…药?
不会是……
冬梅一惊,急忙的应了声,往厨房去了。
王妃这么多年处理了这么多的丫头小妾,只有十七姨娘最费工夫,王妃又怎么会放走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可是,十七姨娘是王爷的宠妾啊……
冬梅急的慌乱不已,却无可奈何,王爷喝醉了,她能怎么办?
处置了十七姨娘后,剩下的人,不都是一个死字……在王爷,又有谁会在意,王妃身边少了几个丫头……
夏芷兰整理了手心里血迹,随手擦干,丢开了手帕,狠了狠心,从衣袖口掏出一包药来……
这药喂下去,还有会有命吗?!
呵,就不信,她真的会大命不死……
*
管家带了人,急吼吼的将秋菊和小翠给捆了起来,看着发呆的小凡,道:“你这两日安份一点……”
小凡一惊,道:“我们家小姐呢……”
管家微叹息一声,道:“自求多福吧……”
说完不理会小凡的拉扯,把秋菊和小翠关进了柴房锁上门便走了。
小凡越来越着急,小姐到底在哪儿?为什么床…上会冒出秋菊来……
小凡急的火烧眉毛,问府里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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