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喂!为何无人问我意见!?)
“好,我答你们。”黑栩站起身,行至因反对权被剥而呲牙咧嘴的修身边,轻抚他包贴得厚厚的半边伤脸道:“黑家少主黑栩,虽非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修:你不是吗?)我要修,便是因为我要他,无论爹娘或是红夫人或修的爹,谁阻止我也是枉然。”
(修:我咧?我不算其中吗?!)
“呵,原来如此,”绯红冷笑一声,道,“黑少主既已拿定主意,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告辞!”
黑堡主与夫人面面相觑,最后,黑堡主小心翼翼道:“儿啊,这……这便是你的答法?”
“是!”铿锵有力的回答。
“以后有你磨的……”
黑夫人咕哝一句,黑栩未听清:“娘,您讲什么磨?”
“无甚好磨!”黑夫人哼道:“小子,解了你媳妇儿的||||穴道罢。”
“不急,等他按了手印再说。”
(修:总有一天卸你一百零八块……)
黑夫人瞪堡主一眼,啐道:“瞧你教的儿子,小心眼儿的!”(其实大部分都是她教的……)
黑堡主无辜地摸摸鼻子,从桌上拿起婚书道:“我儿放心,这婚书实已签好,你媳是跑不掉了。”
黑栩咦一声,接过婚书讶然道:“他是何时签的?我怎……啊!”打开婚书,看见上面的东西,黑栩大叫一声,“这怎……这不是我……”
黑夫人恨恨道:“是,这确是你的东西,只看那几个糟糠烂字就知是你二人十年前签下的东西!”
修一听,便也开始急慌,以仅能活动的眼睛拼命眨巴,恨不能透过那纸背看了上去。
见修急成那样子,黑堡主道:“栩儿,婚书等下再看,先解你媳妇||||穴道,栩儿,栩……算吧,我来。”
无奈地踱至修身后,抬手点向他背——
黑栩伸手便去砍老爹腕子:“避嫌!爹!”
黑堡主迅速撤手,指儿子怒骂道:“你……你个不肖子,竟伸手砍你爹!”
黑栩不屑道:“你不夜常教我不要碰娘,一碰就揍我。”(这对父子实在是……)
不顾他爹吹胡子瞪眼,黑栩将手中婚书在修面前晃晃,让他看清那上确是有他二人名字——尽管是丑到飞天遁地的稚字——道:“这字,你认得罢?”
(修:我怎会认得——!)
修眼露凶光,黑栩叹口气道:“你仔细看这字,还不记得吗?”
(修:我未牵,又怎会记得——等一下!这字似是很眼熟……)
第九章
十年前,有两位娇客来到黑龙堡。
“栩儿,瞳儿,这是修和瑶,近几日到咱家来玩,要好好相处哦。”
“是,娘。”
“……”
“瞳儿真乖,栩儿呢?栩儿?”
黑栩跨前一步,抓住其中那个比较可爱(他认为)的小孩的手:“你嫁与我罢,我请你吃点心!”
“好!”(事实上他答的是“吃点心”“好”)
黑夫人——(晕倒)
于是两人一起玩玩玩……(作者注:只是单纯的玩。黑栩:我那时方才十岁,不单纯玩还想怎样!?)
一天后,黑栩找到他娘。
“娘,我要娶她!(注意,是“她”)”
“儿子,你才十岁……”
“我要娶她!”
“他是——”
“我要娶她!”
“听我说……”
“我要娶她!”
黑夫人终于抓狂:“好!那便先签了婚书罢!”
“婚书?与拜堂一样吗?”
“一样!”(其实不一样)
签婚书时——
“为何要签这个?”
“签了你便嫁与我了。”
“嫁你有好处吗?”
“……”
“没好处我才不干!”(唯利是图)
“我请你吃点心。”(故伎重演)
“不要,吃腻了。”
“那便换成冰红绿豆汤,再加这黑龙堡的厨子。”(意思是厨子给做饭吃,不是吃厨子)
“那好罢。”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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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修面色发青。
只为了几个点心,一碗汤,还有几个厨子——(就把自己卖了。修:后面这句话你省了会死吗!)
(不过,我可以解释!)
黑栩才不会笨到等他解释。
收起婚书,妥善还给母亲后,黑栩堂而皇之地抱起修走了出去。
(小时的事他们竟也当得真……修:该死的作者,还有时间感叹吗!快解我||||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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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吻,落在已是丰润红艳的唇上,碾转吸吮,未感到半丝的抗拒。
全身皆是青紫的斑斑点点,汗水沾着白皙的身体,显现出浓重的淫霏气息。
“果然是我的炎最漂亮,那丑陋的面具便毁了它罢。”
“……你对我下了什么药?”
“散功粉,去了你武功好防你以死胁我。”
“修和瑶呢?”
“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将他们怎样的,毕竟他们是我的孩子。”
“……”
“不信我?”
“信你的话,他们早成白骨了。”
“呵,好罢,你听着,炎,若你再次离开我,我便不定会做什么了。”
“你曾对我发誓,不再杀黑家一人!而他们已是黑家人!”
“报复的方法,不止杀人一种。”
“仲夜!”
“不要逼我,炎,我也并不想杀他们。”
“……你杀了我罢,像你杀仲奉那样。”
“怎会?我那么爱你。”
爱我便伤我……
“我无法与你一起生活的。”
“这张嘴说的话我不爱听,封了它!”
“——”
爱情是一个人的事,夫妻是两个人的事,生活是所有人的事。
统合这些虽不很困难,却也不是很简单。
阻碍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由外部,由内部。
然后便是装饰物的崩毁。
再之后是无法挽回。
爱情很重要,却不是一切,若某样东西就这么碎了,只是爱情的话是完全不能将它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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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说来,新嫁娘嫁出去第三日便要回门,也就是回娘家,那时夫家便需要敲锣打鼓地送,娘家也要出门迎女——不过,这也端看各家的情况了,比如黑栩娶的这位妻子,便是死也不要他们敲锣打鼓地去送,只是悄悄的乘了个马车一颠一颠地由丈夫往家里面送。当然,一般落红也当与那天一齐带回去给家中长辈……呃,此乃题外话,不提也罢。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为黑家承认的长媳这件事,修自然是一千个不情,一万个不愿,可又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赢(一个武林高手,一个小混混),跑又跑不掉(一个江湖世家,一个穷小子),连家人也倒戈,我们可怜的黑少夫人也只有黯然长叹,眼泪往肚中流,唉,苦啊——————(黑栩:好惨……修:你还讲那风凉话!我这样是谁害的来!?黑栩:作者啊。)(注:本作者对此不予置评。)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修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靠在黑人栩怀里打磕睡。
忽地,马车一个重重的颠簸,修一个坐不稳便险些滚出了马车去,黑栩忙将他抱紧了些,以防再发生婚礼时那样的惨剧。
张开迷离的眼,修茫然看看左右:“哪个,还未到么?”
黑栩理理他零乱的鬓角,道:“不远了,再等一下罢。”
“头上的饰物重死了!”修抚着酸痛的脖子怒道,“我说骑马去吧,你偏不肯,这下可好,定是要走到晚上去了!”
“是是,”黑栩敷衍的哼两声抱紧他,“再睡一会儿罢,就到了。”
事实上是修的伤脸不可见风,且他现在的身体更是不能骑马(明白吧?明白吧?修:什么啊!?)但若说了这理由,修定要碎碎念他直到死,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呃,那个,白碧即是有瑕,也是白碧,懂吧?就是这么回事啦。(修:你到底在说什么回事啦!?黑栩:睡觉!)
马车晃啊,晃啊,修也在上面昏啊,昏啊,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到达了修现今的家门口————也便是那勾栏院的后门啦。
而人下了马车,修率先跑到门口,大力的敲那可怜的门。黑栩对于他抓狂的行为只当没看见,自顾向马车夫交代几句,便遣了他让他先回去。
修在那边又拍又叫,最后连脚也用上了,里面却悄没声的,一点反应也没有,黑栩在旁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便制止了修的乱踢乱叫,自己纵身跳上高高的围墙,观察里面的动静。
当看见里面那棵树下昏睡的瑶时,黑栩的心沉了下。
跳进院子,从里面将门栓除下,打开门,修一头便冲了进来。
“瑶!”看见昏睡的瑶,修的第一个反应是——“黑栩!你对我妹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哪有时间做什么!?”(黑栩信用度————零。)
扑到妹妹身边,修轻拍她的脸:“瑶,瑶,醒醒!瑶,喂,黑栩你去找我爹!”
黑栩虽很不爽他对自己的叫法,在这时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依他所说,先去找修父。
瑶悠悠醒来,,第一眼见到便是修那张包了白布的硕大的脸,她一惊之下,大叫一声便从躺椅那边翻了过去。
“哎,是我啦!”修伸手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