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二人回去一人写一份规划,待后天再到此茶楼一聚,若是你没空我也可以到元下坊探望。到时我们再作进一步决定。”钟想几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几十万辆的投资虽然不是很重,但是败在钟家最近银两出入比较频繁,一时间想筹几十万两来开发这个项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陆真真也觉得钟想几说得有道理,这么大一笔数目并不是开玩笑,是应该写一份完整的计划书。
“嗯,那我便先回去了,今日娘亲在家里整理后院,我还得回去帮忙呢。”
钟想几挤眉弄眼,“果然做大事的人还不忘家中小事,难得难得。”
“相机哥哥你就笑我吧,我可不懂什么做大事做小事,我只知道后院是 我陆家这段时间的依靠,以后也会是。”陆真真重重放下茶杯,嘟着嘴抗议。
钟想几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又要送她回去?“不用了吧,我知道想几哥哥忙得很,定是没时间相送。”
“谁说我没时间的,我也正想去看看木子峻那厮在做什么,竟让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到外面奔波。”钟想几说着,站起身,顺便伸手把陆真真捞站起来。“走吧。”
陆真真无奈,只能任由钟想几拉着走。
坐上马车,两人说话间很快回到元下坊,刚进自家院子,便见到陆展贺坐在门口廊下,手里揪着一根野草,心事重重的样子。
钟想几与陆真真对望一眼,又突然发现,在村口的地方也有一辆马车停着,马儿正低头吃着地上的草。
心里隐隐不安,陆真真抬头与钟想几说:“想几哥哥若忙便先回去吧。”
“无妨,既然来了便该进去与伯母问声好。”钟想几拉着陆真真的手走到陆展贺面前。“展贺,你为何坐在这里生闷气?”
陆展贺抬起头来,见来者是钟想几跟陆真真,以前钟家跟陆家的世交,除了陆真真跟钟想几熟,陆展贺跟钟想几也算熟识,只不过两人年岁相差比较多,话题也谈不到一块儿去罢了。“姐姐,想几哥哥。”
“展贺,里面……是谁?”陆真真低头看着陆展贺,两人四目相对,有种来自心灵的默契,似乎陆展贺此时不用说话,她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进去一看便知。”钟想几说完,朝陆展贺点点头示意他也跟着进屋,便拉着陆真真一起进屋。
屋内,陈氏正站在一处泡茶,而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旁边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身后站着两个随从。
这两人便是那陆志山跟刘春阳,陆志山一脸惆怅,似乎正面临着什么大事无法得解,而刘氏则依然妖艳无比,望着陈氏背影的眼神之中更是有丝丝阴狠。
陆志山见门口进来人,抬头一看,是陆真真跟钟想几,见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他脸上突然绽出一笑,也不知他们两个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天听见下人说,陆真真跟元下坊一户姓木的订了亲,他心里陡然大惊。原因是他陆家的产业基本都被钟家所吸收,而钟家与陆家本就定了亲,若两家能成亲家,这些产业到也不算落入外人手中。可是陆真真若是嫁给别人,那那些被陆家吸收的产业便是再也要不回来了!
所以今天他这才携刘氏一起来元下坊探探究竟,看看下人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现在看到陆真真与钟想几两人手拉手进来,他心里的疑虑稍稍放下心来,他们既然能手拉手进来,表示关系匪浅,说不定那些传言都只是假话。
可是看到这屋里一角放着的那十几箱大红色的聘礼……这又令他糊涂了,难道这是钟家送来的聘礼?
“老爷,粗茶不够味,还请随意。”陈氏端了两杯茶到陆志山面前,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把茶杯放下,又把另外一杯放在刘氏面前的桌上。
陆真真挣开钟想几的手,走到陈氏身后,扶着她走到刘氏身边,低头朝刘氏说:“还请刘姨娘给让一让。”
刘氏一听,皱眉脸色瞬间阴沉地盯着陆真真道:“为何要我让座?”
陆真真没好气一笑,扬起嘴角问道:“敢问二位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陆家造访?”
陆志山抬头看着陆真真,这个女儿,只短短时日不见,已然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女儿。
“进门是客的道理,你莫不是不懂?”刘氏白了陆真真一眼,低头端起茶杯准备喝茶。
陆真真却缓缓上前把茶杯从刘氏手中掠过。“进门是客的道理我自然懂,我还懂得客主能坐主位,而你是客主的小妾,竟然把主人家的主位给占了去,想来这便是陆老爷的家教么?”
陆志山一听,脸色一绿,回头瞪了刘氏一眼,“丢人,此等礼仪都不懂,还不速速到旁坐下。”
刘氏双手揪着手帕,双眼死死盯着陆真真,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陆真真只勾起嘴角得意笑了笑,等刘氏百般不愿地从主位上站起时,扶着陈氏坐下后,手上的茶杯也顺道放下。
刘氏坐到陆志山身旁的位子上,抬头四周打量了片刻,见陈氏正轻轻抿茶,摇了摇手中的手帕说:“没想你们的待客之道竟是连杯茶水都舍不得奉上。”
陆真真听罢,依然淡笑,“茶叶劣质怕入不了金口且不说,光是刘姨娘乃小妾上不得厅堂这件事情,我家还不敢奉上茶水,免得落入其他人耳中会说我们不懂处事。”
☆、第一四九章 你无权干涉!
刘氏听罢,整张脸都绿了,双唇紧抿着,眉头皱了又皱。
陆志山来时还一脸愧疚,见了陈氏更是觉得自己狠心,没想到这会儿被陆真真这么几句话一激,什么内疚都烟消云散,只黑着一张脸吹胡子朝刘氏说道:“别再出声。”
刘氏本想起身佛袖而去,但是她跟了陆志山这么多年,他的脾性她多多少少还有点了解的,如果今天这事儿没办成,而且还是因为她的话,那她回去之后定没好果子吃,所以纵使她心底里如何把陆真真母女两个恨得牙痒痒,都必须安安静静坐在这儿,等到陆志山说能回去了为止。
陆志山看了看陈氏,又看了看陆真真跟钟想几,说:“我听人说你与元下坊一户姓木的定了亲,此事可真切?”他本是想问陈氏的,但想到刚刚她任由陆真真摆布的样子,便知如今这个女儿已然能令她母亲臣服,再问她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干脆问当事人。
陆真真笑了笑问:“想问小女与木家的亲事跟陆老爷有何干系?”
陆志山当下一愣,随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刘氏见状,嘴角鄙夷一笑大声道:“哎哟哟,瞧瞧这反骨女,自己做了那等下贱事被赶出陆家,竟还有脸给自己爹爹摆脸色了!”
陈氏听刘氏这么一说,转头看着刘氏,她生的女儿她最清楚不过,那件事情摆明了是刘氏陷害,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跟这边旧事重提!“刘春阳,你说话可得顾着点,别的人不知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陆志山看着自己两个女人粗脖子吵架,厌烦地抬手重重拍了下桌面。使得放在桌面上的茶水微微颤抖。“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今日是来办正事的,别尽给我添那么多烦心事儿。”
陈氏跟刘氏两个齐齐看了陆志山一眼,见他动真格儿了,便都恨恨对望了一眼,不再出声。
陆真真看着陈氏,发觉此时的陈氏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其实这段时间在人前改变的不止她陆真真,还有陆展贺跟陈氏。
陈氏也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她在陆志山面前哪里敢大声说话,如今却敢当着他的面跟刘氏大小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转变。
陆展贺见陆志山发怒,悄悄挪到陈氏身后站着,双手紧握。嘴唇紧抿,似乎只要一有什么事情,他第一个扑上去。
“那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陆志山的好脾气已经用尽,此时说话不再温暾,而是冷冰冰僵硬硬。
“属真又如何?”陆真真说完,抬头看了钟想几一眼,见他只朝自己微微一笑,便也放下心来。
陆志山当下横着脸伸手一扬说道:“我不答应。”
陆真真眉头微皱,这些人真的很好笑,把他们几个逐出陆府的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如今她要嫁人了。用长辈家人的身份来干涉自己的人也是他们两个!
“我真的很好奇,陆老爷到底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婚事?”陆真真说着。看向陈氏,脸上微微一柔,“我只有娘,我爹早在将我们母子几个赶出家门时便已经死了,我的婚事除了娘亲,谁也干涉不了。”
陆志山双手再次重重拍在桌上,“放肆!居然诅咒自己的父亲!”
陈氏在陆真真说出那句胡时。心里也微微抽痛,无论如何,她都是陆志山的嫡亲女儿……虽然已经被逐出陆府,但是血浓于水,父女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我早已说过,我父亲已死!”陆真真再无心情陪他们玩下去,脸色一拉,转头盯着陆志山说道:“陆老爷若无其他事情,还请带着你这宝贝小妾离开我陆家,我们一家不欢迎你!”
陆志山气得伸手抚着胸口,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有点像上次被陆展祥气得吐血的样子。
陈氏见状,连忙起身想要上前去为陆志山顺气,谁知才站起,便被陆真真按住,然后抬头便看见刘氏焦急地蹲在陆志山面前,为他顺气。
“老爷,咱们走吧,这个白眼狼似的贱丫头哪里还有心,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刘氏话未说完,陆志山伸手‘啪’地一个耳光在她脸上火辣辣印上。“贱人,都是你,若不是你胡乱栽赃,事情能到今日这地步么!”
陆真真、陈氏、陆展贺三个脸色皆是一黑,原来,整件事情他都知道,他这个当丈夫的当爹的,由得一个小妾在家中胡作非为也就算了,竟然还纵容这个贱人恣意陷害妻子跟儿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伙同小妾把发妻跟嫡子嫡女逐出家门!
试问这样的人如何配当丈夫与父亲?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钟想几此时实再无法沉默,走到陆真真身边伸手轻轻揽住陆真真的肩头,朝陆志山说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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