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尸体都长成那样儿的!?
文雨便壮起胆子上前再看看清楚,咦?现在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干尸?张着嘴巴,交叉着十指,样子很恶心…。
刚才那个红头发的辫子男人去哪里了?
难道真是自己眼花?
不太可能啊!?
何建国和文雨合力把棺材抬了出来,大胆的何建国根本不客气地把里面的干尸拎出来,左右掂量了几下,『砰』的丢回坑里,留下了干尸枕着的枕头…。丝线绣的寿枕,很不错。
文雨拿起拿枕头想看看清楚,手指却隐约感觉到了上面残留的温度。
难道这又是错觉?
还是何建国刚刚留下的温度?他刚才抓了一下而已……
随后,何建国把棺材拆了,底下的那块儿扛进草棚,上面铺着一层稻草,给文下做了床。
文雨心有余悸地看着手脚都摔断了的干尸,挥起铲子迅速把坑填平了,虽然现在讲科学,破迷信,可是文雨还是对着那干尸说了十几遍的『对不起』
仿晚,小何同志想想,自己做了午饭,晚饭应该让文雨去做才对。
文雨虽然不十第一次做饭,但是这种『灶头』从未用过,火候一点都掌握不来,很正常的把饭烧糊了。
何建国以为文雨不会做饭,便调侃说:『看来『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我十岁就会烧饭了,而且,我从未见过这幺黑厚的锅巴!』
足足右三两厘米吧!?
文雨嚼着散发着焦香的米饭,没有找借口,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事,那些锅巴咱们可以留着吃早饭!可香了!』
只有一个,是何建国烧的洋芋,就放点盐煮了煮,有点咸味就行了。这种条件下,就算再好的厨师,也煮不到好吃的东西。
何建国也很高兴,因为文雨吃的不多,两人出同样的米,他却可以多吃很多,这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再晚点的时候,文雨一个人去了竹林。实在是因为白天『革命尚未彻底…』总觉得不舒服,问何建国要草纸的时候,他还很不情愿,说: 『一天怎幺能拉两次?太浪费草纸了!』
文雨找到何建国挖的坑,揭开裤带蹲了下去。
正在酝踉的之时,他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好象背后有什幺人紧紧的盯着他。
文雨猛然回头,但是林子里静悄悄的,什幺都没有,只有风吹过竹林的『簌簌』声…可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突然想起了白天棺材里的那个男人!如果自己没有眼花,哪个会不会是祅怪…。。或者是僵尸…我挖了他的坟,他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胡思乱想导致文雨全无『便意』,什幺都没有拉出来,他就匆匆忙忙的领起裤子跑了,还不忘记检查那张没用过的草纸是否在裤带里安让无恙,以便下次再用。
文雨冲出林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一路小跑,冲进屋子,看见何建国睡在那个棺材里捡到的枕头上。便问道:『死人的东西能用吗?
『怎幺不能用?这世界上又没有鬼!』何建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文雨好生羡慕。
夜里,文雨被外边奇怪的叫声吵醒,这草棚没窗口,文雨便开了一条门缝儿往外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乱坟岗飘着蓝蒙蒙的鬼火,还有一只绿幽幽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文雨拍了拍自己的胸襟,安慰自己说:『现在是春未夏初,温度有点高,鬼火出现也是正常的。那些眼睛是山里的小动物,晚上出来找吃的……』
所谓迷信的现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嘛…。。
文雨定了定神,抬头再望了一眼外面,突然看到正前方有一双特别大的,绿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目测距离只有二十公分,而且,还比自己高!
『啊~~!』
一声划破黑夜的尖叫终于把建国叫醒,他点亮了小油灯,发现门开了条缝,文雨缩在毯子里直哆嗦……。
怎幺了?大半夜的叫什幺?』
文雨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门外,『有……。。有鬼……』
何建国站起来,开挺了门往外看,『嘿,那是我们村里的狐狸!以前还要多,前段时间村里人为了皮毛捕杀狐狸,死了很多!不过……』
文雨回想着那双眼睛,刚才明明可以从那双眼睛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这会是梦吗?
何建国疑惑的看道文雨吓的不轻,便安慰他:『你会产幻觉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是乱坟岗,夜里看起来特别恐怖!以后,你晚上就别出去了。』
『嗯。』
两人重新躺下,可是文雨哪能这幺快就睡着。屋外狐狸的吵闹声又响起来,文雨为暸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便开始找话题、
『何建国,你刚刚说村里前段时间捕杀狐狸,不过什幺?』
何建国睡意正浓,哈哈糊糊的说:『不过,有一天晚上村里人同时作了个梦,梦见一个狐仙说,如果我们再杀狐狸,就让我们村子闹瘟疫……。。 』
『那你了吗?』
『没…那时我还小呢…』
『那…你道狐仙长什幺样子吗?』
『听人说,是红头发的…。。 』
文雨心里『咯噔』一下,白天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影像又冒了出来…。还有那个奇怪的眼神……。。
完了,本来想随便聊聊转移自己的思绪,这下子可好,手脚冰冷,思路清晰。怎幺睡夜睡不着…
迷迷糊糊总于到天亮,刚想沉沉睡去,便被叫起来干活了。
第二章
何建国吃过一次文雨煮的饭之后,吸取教训,一日三餐亲自动手,而文雨怕第二次烧焦,也没有提出做饭的要求,但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能尽力多干点活。
有许多墓碑的石料还不错,每隔几天积累几块后,何建国就推着独轮车把石块运到村里去,给村里人当建筑材料,每次都是何建国推着去,因为文雨知道。趁着运石料进村的机会,他可以去见见他的父母亲,但是每次回来都是唉声谈叹气。看来情况不太好。
而每次何建国进村的时候,文雨就会去河边打水洗衣服。也不在那里干活。
不是他偷懒。只是第一次何建国进村留他一个的时候,文雨发现周围有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狐狸盯着他,想让他不害怕也难!
村里的教育水平很差,识字的人很烧,大家知道文下是个『知识分子』,他们便常常上门来拜托他写写信什幺的,作为回报,好心的大婶大妈会拿点面饼,蔬菜什幺的给文雨吃,大队长也特别好心,买了两瓶墨水何一只钢笔给文雨。
每次文雨提笔写字的失火后,何建国就呆在仿边,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一开始文雨一位建国兄是羡慕替人写信有回报:但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何建国认识的字不多,半文盲一个,他是在羡慕自己会写字。
于是,每天吃饭的时候,文雨就会教建国认字,决心将这个半文盲变成秀才。
一日,文雨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一首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吋草心,报的三春晖。
文雨解释了一遍,到最后,两人都沉静了。
出来已有两个月了,文雨特别想念父母,想着他们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拉出去游街?文雪长高点没有?
想着想着,文雨流出了心酸的眼泪,难过的哽咽在喉咙里,米饭再也崦不下去了……
何建国也差不多,用手背拼命的擦眼泪。
下午开工的时候,何建国又恢复了爽朗的个性,开着玩笑说:『这首诗好啊,要是每天都这样难过一场,我们还可以省点粮食!』
文雨也笑了,挥起钉耙开始松土,两个月来,他们两整理出十几里地,昨天大队长来给了他一些蔬菜种子,让他先种着。
仿晚,何建国慌张地拿着着一团东西过来,走进一看,是只胖呼呼的小狐狸。半条尾巴断了,血滴答滴答地流着…。。 』
『文雨,我翻地的时候不小心剁到这小东西的尾巴,怎幺办啊?』
文雨看着这只可怜的小狐狸,立刻抱起它回草棚,辛好前些日子弄伤脚,在村卫生站里配给的那些止血消炎药水和纱布还没有用完。文雨对它进行了还算仔细的包扎手术,其余的就看小狐狸自己了……
狐狸很争气,很快就醒了,文雨怕它乱跑,想给它栓绳子又怕它挣扎,所以只能由它,不料这只小狐狸初期的乖巧。不到没有逃跑,还乖乖的给文雨上药,一日三餐跟着文雨吃些米饭蔬菜。
何建国在一仿连叹:『怎幺吃起斋来了?我们村里的狐狸果然与众不同!』
药和纱布还剩不多,不到两天就用完了,文雨狠下心,用锄头在脚上弄了一个伤口。去卫生站配药。
药师摇了摇头说,『到底是拿笔写字的秀才,干农活果然不行啊!』
几天后,小狐狸的尾巴收疤了,野生动物的生存能力果然恨惊人。一天夜里,它静悄悄的离开了,文雨还怪想念它的,那只狐狸很会撒娇啊。
结果隔夜。文雨梦到那个红发的鞭子男,他抱着一个长那只半截尾巴的小狐狸,笑着对自己说:『这两个月我去了昆仑山,谢谢你照顾我家的小狐仔』
文雨醒来的时候叹了口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不过,那个辫子男人的形象怎幺都挥之不去呢?
清晨打开门,地上堆着一堆李子和桃子。
何建国喜出往外,兴奋的捡起几个,往身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
狐狸是从哪里弄来的果子…。千万不要是偷来的才好。
日子慢慢的挨着,夏未的时候,何建国的母亲病倒了。
他每天忙完乱坟岗的事情,就背起竹篓去割猪食草,到河里捞水葫芦,然后去村东边喂猪,减轻父亲的负担。
文雨每天都会叫何建国早点走,剩下的活他一个人干,晚上天还全暗下俩,他也去帮着何建国割猪食草,不过每次,他都会以为的找到一些野生的瓜果,有一个次还发现了一个二十多斤的大南瓜,真的很幸运。
不过,他压根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大这么显眼的南瓜长在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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