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里,温里……”司徒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多说什么。
反而是JERRY先回过身来,他迅速的拿起电话,拨了一个救护的号码,“桁先生的脑部好像流血了。”
“温里,你疼不疼?”司徒着急的问着,手摸到他的后脑勺,却感受到濡湿。
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
50。(終于寫道50了~~~迄今爲止我最長的文)
那時候總覺得奇怪,爲何一張開雙眼人卻奇跡似的冷靜下來。渾身蔓延開來的雞皮疙瘩在那一瞬間仿佛毫無感覺。我擡頭看見你,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假,或許于我來説,不愛你,你也不愛我,真的是一種最好的結果!
香港,午后
后脑勺有点疼……
桁温里微微的睁开眼睛,他迷茫的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这不是饭店的那种天花壁画的版面,而是悬挂着三、两啤酒吊灯。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
蹙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温里,你醒来了么?”司徒坐在他的身旁,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太近的话温里会受不了,会全身难受。“醒来了就吃点东西好么?我给你熬了粥。”
哼!桁温里的鼻腔中凝出轻啼,他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这样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司徒他并不想看见,好像他欠了自己很多。没有错,司徒的确欠他很多,但是他不需要他偿还。只要他远离,远离就好了!
但是,心里为何还有浅浅的怅然呢?
再张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不是说会从我的眼前消失的么?司徒锽钰,离我远点儿,我不要看到你!”
“温里……我……”声音卡在了喉咙口,能够发出来的只有几个简单的音节。
“我有说错么?”桁温里回头,淡淡地看着他,“你恨我,不想见我,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司徒锽钰,这不是你说的么?我恨你,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远离他,他的世界才会恢复清静。
他不需要,不需要自己的身边始终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时时刻刻的,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永远不出现在温里面前?永远也看不见他?他怎么做得到?好吧,就算他做得到,那么温里呢?他怎么办?他需要自己好好照看着啊,万一再出了什么茬子,他该如何是好?一次惊魂、两次惊魂,他已经无力再承受第三次了!
“没有你在的话,谁来照顾我?我会再作出那些乱来的事情吧?司徒锽钰,不要把你的想象强加在我的头上,我的行为我可以自己负责。就算我昨晚从那里跳下去了,没命了……”也跟你没关系——剩下的话语,消失在司徒抚上的手掌之中。桁温里被单下的手紧紧地抓着另一只,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司徒黯然的松开手,“我求求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我不能够没有你啊,温里。说什么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可以从你眼前消失都是屁话!是假的,要我不看着你,要我离开你,我怎么做得到?”
深呼吸,借此来平和自己骚动的身躯,不断地想要往后挪动,确认一个可以安全的位置。桁温里在心里反复诅咒着,他恨透了这样的生理反射,再开口又是犀利至极:“哼!你对我又什么时候说过真话了?司徒锽钰,你就不要再装了,何必呢?”
豁然从自己的椅子上跳起来,“温里,我不是!”司徒锽钰反驳,他上前两步,企图拉住温里的手,却在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之后停了下来。
手悬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亦不下,仿佛是在哀悼什么。
“温里,让我爱你,好么?”他颓然的坐下,不敢再去看桁温里的表情,“让我爱你好么?”
“我可以说不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答案是不要!司徒,你要不要爱我我无力组织,但是,你的爱我可以不接受,也可以憎恶!”桁温里轻笑,拉过被子,又准备睡觉。
我的爱温里可以不接受,也可以憎恶?!
这算什么呢?自作孽?还是天作孽?他怎会走到这一步?以前别人口里听来的说什么带着一颗愧疚的心听到这些话不会难过,因为这是一种赎罪。这些都是假的,温里的字字句句都刺进了他的心里,拔也拔不出来。
他还爱自己吗?答案太有可能是否定的!
不仅如此,他还排斥自己的爱!他能如何?又该如何?
叹息,却还是强作笑意:“温里,你要睡觉当然可以,但是先喝了粥好么?医生说你应该先吃一些流质的东西,先喝一点粥,要吃别的什么我再去做。”
桁温里思量一下,他也确实饿了,于是便点点头。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对事对人不对物,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我来喂你吧。”司徒终于露出些许暖意的笑容,他端着碗凑近来,小口的吹着依然冒着热气的粥,“是肉糜粥,虽然清淡些,但对肠胃没有负担。”
“司徒先生,我可以自己喝吧。”桁温里不着痕迹的又往后挪了挪。
司徒变色,莞尔又转上笑容:“温里,我来喂你就好了。”这器具都是玻璃陶瓷做的,万一他一个没注意温里又作出什么事情来……
“司徒锽钰,我不是搪瓷做的娃娃,不需要你这么看着!”仅仅见他皱了眉,桁温里就知道他想些什么……
“温里,就当是我求求你,让我来喂你吧。”这一步,他不能让!他已经胆战心惊、杯弓蛇影了。
哼!桁温里沉下脸,“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明明知道我不能接受你的接近,你还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么?”手上的鸡皮疙瘩慢慢的竖起来,司徒根本不知道他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再后退!
“温里,无论你说什么,怎么激我,我都不会让你触碰一切可能会伤到你的东西,绝对不能!”司徒说的信誓旦旦,他不可以如此,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去承担什么了!
“随便你!”桁温里嗤之以鼻,不再多说什么。
见到这样的温里,司徒也不知如何是好,没有错,温里有温里的坚持,他也有他的。或许他真的不会再做什么,但是自己却已经没有能力去赌这个所谓的‘或许’了。
这样的温里……他该如何是好?
沉默始终在两人之间蔓延着,谁都不曾开口。司徒的动作还是这么温柔,每一口都一定先凉了才送进桁温里的嘴中。手和身体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不会离得他太近。这样,或许也就可以缓解温里的难受了吧。
“我出去把碗洗了,你慢慢休息。”司徒扯出一个笑容,但也十分勉强,并不是因为对着温里觉得勉强,只是因为他的心里实在不好受。
桁温里不说话,只是环顾四周,然后勾起唇角笑了开来。周围的家具都很安全,就连床也换过了,变成最简单的那种,周遭根本找不到玻璃或者尖锐的东西。司徒把他当成什么了?
虽然他承认,昨晚自己的意识并不清醒,甚至可以说,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顶楼,为什么会差点跳下去。但是,现在的他,不会有死亡的勇气的。
轻轻的把门关上,司徒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温里……”他低声喃道。
把收拾好的碗勺放在了自动洗碗机里,司徒锽钰走回书房抱了一叠资料出来,昨天他已经嘱咐自己的助手,让他把所有的工作全部传真过来,他在家里一样可以完成。
至于温里的工作,JERRY应该可以处理的很好。
停下脚步,突然想起了JERRY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是ZUOWEI可爱的分割线
“你说的藤堂修是上次为温里走秀的那一个LIAN吗?”司徒皱眉,JERRY说的字字句句他都听得懂,但是——“为什么要找他来?”
JERRY靠在急诊室的一边,他盯着眼前的男人。司徒锽钰对桁先生的爱他此刻不再质疑,不过这个男人的性格……他还是认为他不适合桁先生。“是的,藤堂先生是桁先生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而且,据我所知,藤堂先生是桁先生在英国第一个主动亲近的人。所以,我觉得只有他才能让桁先生放弃那些伤害自己的念头,说不定还能治好他心理上的问题。”
走在他们身边的人都曾经怀疑过他们两人的关系,但事实证明,他们只是朋友。
“他们只是朋友?”司徒咬住下唇,真得那么单纯么?日本的那场秀他去看过,媒体也曾经多次报导这两个人的无间合作,他们真的是朋友么?“为什么一定要他?我爱温里,温里也爱我,我同样可以阻止他。”
他不放心,不放心寻一个让他有敌对意识的对手过来,说不定他能够阻止温里但也会带走他!
“司徒先生,您真的可以吗?我十分怀疑。”JERRY冷静地说着,仿佛一个小时前的惊魂记未曾上演一样。
司徒一下子站起来,揪住他的领口:“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怀疑!”
挥开手,JERRY并没有动怒,“司徒先生,对于桁先生来说,藤堂先生不是外人,很可能……你是!”
“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也只能说藤堂先生对于桁先生一定有帮助而已!去不去找……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您的事情您自己做主。”当然,如果司徒不主动的话,他还是会去联系藤堂先生的。毕竟,这样的桁先生,他看不下去!
藤堂修!
藤堂修!
藤堂修!
他真的应该去找他么?甚至冒着失去温里的危险?不对……他早就失去温里了,不是吗?
'下一章……藤堂修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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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时间:
很抱歉,前几天因为个人心情的原因停止了更新。因为我个人的任性,真是对不起了。
不知道今天的更新大家是否喜欢?
可能是今天新站开张所以有特别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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