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里亭。
方天笑追了好一阵也没见到替天行的身影,便赶到十里亭去看看情况。等他赶到時,只听到有人的呻吟声,而且地上好像躺了几个人,方天笑拿了火把,仔细一看,竟然是小何还有几个衙门的兄弟,他们全都被人打倒在地了。
“小何,你没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天笑马上扶起小何,看他有没有受伤。
“方大哥,你总算来了,方才我们送玉石过来,刚到达十里亭,就遭人伏击了,那贼人打伤了我们,抢了玉石,把我们抛在这里,便扬长而去了。”
“你伤得重不得?”方天笑看到小何面色苍白,好像受伤严重的样子。
“我没事,只是突然遭了暗算,那暗器上好像有毒,我已用内功封住了血道,你去看看其他兄弟,他们好像受伤不轻。”小何的嘴角已有血涌了出来。
“那个取玉石的人呢?有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方天笑心情十分沉重。
“太天黑了,而且他黑衣蒙面,所以根本看不清长相。”小何摇了摇头。
“罢了,你不要再说话了,我马上送你们回衙门,请大夫帮你们治疗。”方天笑也顾不得许多了,马上下令赶紧把伤者扶回衙门去,唉,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这个替天行还可恶,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
到了衙门,方天笑找来衙门里的专门的大夫帮小何和几个受了伤的兄弟治疗,仔细检查伤口以后,大夫发现伤口发黑,判定他们中的可能是蛇毒,需要清热解毒,熄风定惊,凉血止血,大夫马上帮他们清洗了伤口,外敷了草药,然后又喂了一些中药。
方天笑仔细查看从小何身上取出来的暗器,原来是一要极细的针,针的一端发黑,显然是喂了毒,只是这针实在太普通,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折腾了一夜,天亮時,看到小何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方天笑才松了一口气,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混蛋替天行绳之于法。
天亮后,方天笑准备再到十里亭和陈府去仔细侦察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刚打开衙门的大门,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朝他奔了过来。“方捕头,我家老爷请你快快过去一趟。”
“你是陈老爷家的家丁?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慌张?”方天笑马上紧张了起来。
“是出大事了,昨天半夜,竟然有人又将那玉石还了回来,你赶快过去一趟。”
方天笑马上到了陈府,陈老爷见了方天笑,自然是十分激动,“方捕头,昨天有人将玉石又还了回来,而且我检查过了,是真的,就是我的那块玉石。”
“到底是谁还的?你说详细一些。”方天笑诧异。
“天亮的時候,我去书房找东西,就看见玉石好好的放在书桌上,还附了一份书信,说取玉石的并非替天行本人,是有人冒充,故意栽赃嫁祸,归还玉石的人还说他一定会将假的替天行捉拿归案,那个写信的人落款正是替天行。”陈老爷的玉石失而复得,情绪仍然有些激动。
“能将那个信给我看看吗?”方天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在这,你看看。”陈员外把信交给了方天笑。
方天笑看看那个字迹,原来是狂草体,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想必是出自于一位潇洒的侠士之手。
“陈老爷,你放心,官府已下了悬赏令,正在捉拿替天行,我们也会安排一些人手在晚上过来值勤的。”方天笑安抚了一下陈员外,准备到十里亭再去看看。
“我追加赏银一百两,一定要将那贼人抓获。”陈员外表示愿意加码。
“好,那就多写陈老爷了,我马上命人回去写告示,就此告别,若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还烦陈老爷及時通告一声。”
“一定,一定?”
告别了陈老爷,方天笑找到了昨天小何他们几个受伤的地方,在十里亭附近的一个草丛里,方天笑发现了一些血迹,显然那不是小何他们的血迹,因为发现血迹的地方和小何他们的路线完全相反,顺着血迹,方天笑仔细追踪,却发现在进城后,血迹便突然消失了,或许对方由屋顶逃窜了,所以地面便没有血迹了,不过这至少也说明了假冒的替天行现在就住在城中?
182 夫人来信
昨天夜里发生了惊天大事,但醉月楼却依然跟往日一样平静,韩静照例早早起床,打扫了一下后院后,便去开酒楼的大门。
刚开门,就见一个差人正在门口贴告示,韩静过去一看,只见告示上写着:悬赏白银两百两,捉拿贼人替天行,若能提供有效线索的,也一律重赏?
韩静注意到,那告示上除了文字,还配了一个画像,只见上面画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头上戴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面具,似虎非虎,韩静不禁好笑,这个替天行的审美观也太差了,既然是侠士,怎么不弄个风雅一点的面具?这官府也是搞笑,谁大白天的会带这个面具出门,而且贴了告示,那替天行恐怕早就逃走了,摇了摇头,韩静便进酒楼去了。
店门开了,韩静便到后面伙房去帮忙,李晞颜今天好像起得有点晚,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起床后,他才慢腾腾地来到后院,一边走还一边伸懒腰。
“掌柜,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韩静纳闷。
“没什么,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所以今天睡过了头。小子,最近没什么事,要不我们再抽个時间出去玩玩?上次根本就没玩尽兴。”李晞颜心情好好。
“好啊,不过你想去哪里玩?”韩静自然很开心。
“马上就是端午了,不如我们白天去看龙舟比赛?等到了晚上还是乘船夜游去。”李晞颜提议。
“可是,过节的時候,不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時候吗?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出去玩?你做老板的就该以身作则啊,我们应该想个好点子,做些促销活动,比如让薛师傅准备一些应景的小粽子,或买或赠,都不错的……”韩静马上兴奋了起来。
“小子,你什么時候变得比我还财迷了?”李晞颜暗自好笑。
“这个叫夫唱……”韩静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马上止住了话题。
“哈哈……”李晞颜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想说什么,马上便开心地大笑起来。
韩静窘迫,作势要去打他。在自了笑。
正当两人嘻嘻哈哈的時候,李家老宅的张老爹突然出现在了后院,看见韩静和李晞颜的动作,他的表情十分难看,看来璃儿说的没错,晞颜和韩静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张老爹,你怎么突然来了?”李晞颜很诧异,同時不免有些担心,难道是张璃出了什么事情?
“公子,借一步说话。”张老爹好像很防备韩静。
韩静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让李晞颜感到为难,便借故说自己要到伙房去帮忙,马上转身走了。
李晞颜收敛住笑容,带了张老爹到前厅楼上自己的房间,紧张地问:“张老爹,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是璃儿又做什么傻事了?”
“璃儿她没事,她的确是每天都不太开心,但也不至于做什么傻事,虽然璃儿不是我亲孙女,但是大家都没把她当外人。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一心一意对你的,你到底不满意她哪里?而且公子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你想气死老爷和夫人吗?”张老爹语气中有难掩的失望。
“老爹,我不知道璃儿跟你说了什么,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多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想自己做决定,我很少对人或事物产生贪恋,但现在只想跟他在一起。韩静他是一个极好的人,心地很善良,待人也极真诚,如果你跟他熟悉后,你也一定会喜欢上他的。”李晞颜心平气和地解释,试图说服张老爹。他既然决定要跟韩静在一起,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早就料想到了的。
“公子,你非要这样一意孤行吗?你这样会让我们所有关心你的人感到难过。”张老爹仍是极力劝说李晞颜。
“张老爹,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现在让我放弃,怕是不能了。”李晞颜态度很坚决。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愿多言,我今日来,是因夫人早上来信了,信中说她和老爷会在近日尽快赶回来的,你自己还是好自为之。”张老爹见劝阻无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李晞颜也叹了口气,应该是张璃给他父母写信说了自己和韩静的事情,所以他们才急着要赶回来的,母亲一向开通明事理,希望她能理解自己。
“母亲有说什么時候回来吗?我好回去迎接。”李晞颜已经有快一年的時间都没见到母亲了,心中自然还是十分想念的。
“夫人没说具体時间,应该就在近日,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先回去了。”张老爹说完便准备走了。
“好,我安排一下酒楼的事情,马上会赶回去的。”李晞颜点了点头,心中是喜忧参半。
楼下的韩静,还没走到伙房,就看见李宣儿端了一盆水往客房方向走,他见了韩静,马上笑嘻嘻地说:“韩静,帮我做点事情,薛师傅做了早饭,我先过去给你抢一份。”
“做什么事情?”韩静就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
“诺,帮我把这盆水端到二楼华公子的房间去,平日都是他家仆人做的,今日却不知怎么了,反而让我来送。”李宣儿一边抱怨,一边不客气地把水放到了韩静手上。
“你速去速回,我给你留好吃的。”李宣儿对韩静使了个眼色。
“嗯,好。”韩静哭笑不得,宣儿还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端着水来到华无双的房间,韩静敲了敲门,便听到华无双在里面应:“进来。”
韩静进去放好了洗脸水,偷偷打量了一下华无双,他好像刚刚才起床,穿着白色的内衫,风情万种的模样,韩静微微有些尴尬,便没事找话说:“今天怎么没见你的仆人?”
“我的仆人?你说阿义吗?他受了风寒,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他今天休息。”华无双愣了一下,马上若无其事地说。
“原来如此,阿义的病要不要紧?我们院里正好有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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