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傅,他现在危在旦夕,有一丝的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啊,求你救他?”韩静恳求程师傅,有希望总比让他在这儿听天由命好。
“既然如此,那我先用银针为他封住血道,防止热毒继续扩散,然后再帮他用药躯毒,静儿,你帮我去准备点热水来……”程师傅说完,便从药箱内取出了银针和一些治疗的工具。
“慢着?你凭什么为颜哥哥作主,韩静,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颜哥哥他不是试验品,他都病成这样了,万一这个江湖术士一不小心,不就要了颜哥哥的命?”张璃马上反驳。
“程师傅,你就治。”韩静看着李晞颜的异常痛苦的表情,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万万不可,一切要等夫人回来才能做定夺?”张璃坚持不让。
“璃儿,掌柜如此痛苦,不如让程师傅试一试。”李宣儿也是左右为难,但平日店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程师傅治好的,比外面的大夫还强呢。
“宣儿,你难道也想帮着外人来害颜哥哥吗?他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如何经得起再折腾?”张璃挡在李晞颜的前面,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宣儿,璃儿说的也有道理,我已经派人去找夫人和慧明大师了,我们还是坚持一会儿。”李准也是十分犹豫。
“李掌柜,你难道没看出来晞颜他十分痛苦吗?如果我们再拖下去,急火功心,只会延误他的病情。”韩静看着李晞颜身体发红,焦急不已,只好折衷的说,“我们可以先用银针,等夫人回来后,再决定用不用药也可以啊。”
“这……”李准仍是很犹豫。
“李大叔,你怎么能听她的?这个江湖术士来路不明,万一有个闪失,谁来负责。”张璃反正就是看韩静不顺眼。
“璃儿,你冷静一点?我比你更担心李晞颜?”韩静又气又急,直差上去拉开张璃。
“你这个来路不明,满口谎言的女人,你说的话,我不相信?”张璃反唇相讥。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李晞颜房间的门猛地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原来苏皖皖终于赶回来了,而且李晋风也一同赶回来了。
见了苏皖皖,张璃马上委屈地过去抱住了她,哭诉起来,“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颜哥哥就要被居心叵测的人害死了。”
217 冷静一点(结局二)
“璃儿,你冷静一点。”苏皖皖在楼下已经听人说了李晞颜的伤势,她拍拍张璃,便马上去看李晞颜。
“李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速速让人去请慧明大师下山,还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皖皖看到李晞颜嘴唇干枯起皮,嘴角还有血迹,自然是大吃一惊,摸了摸他的体温,更是烫得吓人,明明自己离开的時候他还是好好的,才多大一会儿功夫,竟然成了这样。
“夫人,事情是这样的……”李准快速而简明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夫人,都是璃儿的错,璃儿不是故意的,如果有可能,璃儿愿意替颜哥哥生病。”张璃哭成了泪人儿,跪倒在苏皖皖脚下。
“唉,你这孩子确实也太任姓了,罢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颜儿要紧,这位大夫,你说你曾经救过像颜儿这样的病人?”苏皖皖不再理会张璃儿,和李晋风径直走到了程胜师傅身边,仔细打量他,很普通一个老头儿,身材瘦小,长相普通,穿着普通的百姓衣衫,如果不说,也没人认得出他是一位大夫,不过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精神矍铄。
“你到是说说看,这个病应该如何治疗才好?”苏皖皖突然有种直觉,或者这个看似平凡的老头儿能帮到晞颜呢?这世界之大,奇人或许就隐身于市呢。
“依老夫之见,现在需先制住掌柜体内的真气,让真气不要到处扩散,然后再对症下药,这药虽然是猛了一点,但对于这种病,也只能以毒攻毒了。”程胜师傅不卑不亢,语气十分平缓。
“那先生准备用哪几种药材来替小儿治病?”李晋风也觉得程师傅或许有过人之处,不然晞颜病成这样,哪个大夫敢来治?
“掌柜的病,我已听说了由来,现在我将会用银针封住他体内所有的血道,然后先帮他祛热毒,一般来说,我会先用较温和的祛热药比如犀角、玄参等药物,因为犀角可以解乎心热,羚羊清乎肺肝,玄参治结热毒痈,清利咽膈;升麻消风热肿毒……”程师傅侃侃而谈,胸有成竹的模样。
李晋风和苏皖皖毕竟也有专研过医药,明白他说的确实有理,便不禁连连点头,投出了赞许的目光,“先生,请继续……”
“等到十五他体内热毒最盛之時,我便会加量用药,使用墨旱莲,女贞子及冰蟾子。”程师傅突然面露难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冰蟾子乃是冰蟾体内经过岁月积累,逐步凝结而成的内丹精华,至寒之物,可解世界任何热毒,不过此物稀罕,不易得到,听说目前只有皇宫御药房才有收藏。”
“皇宫吗?只要能救小儿的病,只要是世间有的东西,上天入地,我也一定会去将它取来,还有劳先生尽管施全力救治。”李晋风双手抱拳诚心相求,心中不禁暗自称奇,这程师傅果然是奇人,连冰蟾子这极为罕见的药物都知道。
“那好,事不宜迟,我先开个药方,你按照上面的方子,把药物找齐,我先来给他配药。”程胜师傅说完,便找来字笔开药方。
“祛寒毒的方子,我也给你开出来,你一并去找来,治这寒毒,需要草乌、肉桂、乌药、九香虫、沉香等物,然后还需要一件最重要的药物赤炎果,赤炎果对生产环境要求尽求极为苛刻,只在西域火热地带生长,而且要有山泉的地方才能生长,故而十分罕见,赤炎果颜色鲜艳,外观如火而得名,它的果实也非常稀少,一般只结两到三颗,不过目前我们可以先将掌柜体内的热毒散去,再等到七月份的時候去寻它。”
“好,那事不宜迟,我先去找齐先生药方里的药品。”李晋风极有信心地点了点头。
开完了药方,程师傅便将银针在火上热烤消毒,然后快速地扎向李晞颜身体的各个血位,扎完后又扶起他,喂了一粒药丸,用内功为他催化。
苏皖皖紧张地盯着程胜师傅,心中忐忑不安。
“皖皖,你在家好生照料颜儿,我去取了药便回来。”李晋风轻声对苏皖皖说。
“难道你要进宫去见那个人?”苏皖皖不免有些紧张。
“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这么多年了,我迟早也要回去看看。”李晋风语气有些严肃。
“真的没事吗?”苏皖皖仍不放心。
“相信我,会没事的,好好照顾颜儿。”李晋风说完,便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拿了药方走了。
虽然担心丈夫,但目前儿子的伤病要紧,李晋风跟那人毕竟是兄弟一场,料想应该没事。
李晞颜吃了一粒程师傅秘制的药丸,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正常,猛地吐了几口血,便清醒了过来。
韩静见状,心中更加紧张,马上上前拿湿布巾为他擦拭,“掌柜,你好点了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李晞颜刚刚清醒,精神仍有些愰惚,见了韩静和苏皖皖,又看到张璃安然地站在一边,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勉强扯起了一丝笑容,“看来我脾气太差了,阎王爷也不敢收我。”
“你瞎说什么呀,你会没事的,程师傅已经想到了救你的办法,只要等老爷找齐了药,你的病就会治好的。”韩静十分心疼,马上极力安慰他。点毒了物。
“是吗?有劳程师傅和各位了。”李睎颜看了看程师傅和李准父子,歉意地笑了。
“不客气,你好好休息。”程师傅收拾药具。
“我暂時制住了你体内的热毒,还需要喝些药来调整。静儿,我屋里有些现成的药,现帮你配一些,你下去小火熬了,先喂他喝一点,等药配齐了,再好好做治疗。”程师傅帮李晞颜将银针拔了出来,然后示意韩静过来一同去取药。
“静儿,你留下来陪颜儿。程师傅,还是我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苏皖皖眼神复杂地看着程胜,跟着他走了出去。
218 从天而降(结局三)
下了楼,一直跟着程师傅进了他的房间,苏皖皖看见不大的房间里到处摆满了药材以及药书,她随意翻了一下,发现很多书中的内容竟然十分深奥,连略通药理的她都看得不是十分明白。
“这些书从来都没见过呢,不知是何人所著?”苏皖皖装着很随意地问。
“让夫人见笑了,这只是老朽平日闲時所记,都是冶病过程中的一些所见所闻以及行医心得,这样将来或许能让后人少走些弯路。”程师傅很随意地解释,同時手脚麻利地帮李晞颜配药。
“我想问问,先生是否认识妙手神医‘鬼见愁’?”苏皖皖突然问道。
“既然夫人是个爽快的人,老夫也不转弯抹角了,‘鬼见愁’不敢当,只是江湖朋友的错爱罢了,老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村野夫罢了,只是对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有些痴迷而已。”程胜仍是非常淡定的神情。
苏皖皖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不免肃然起敬,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和李晋风千山万水苦苦寻觅之人,居然就藏身在醉月楼,世间的事情还真是奇妙。
“程胜是先生的本名吗?”苏皖皖恭敬地问。
“对,正是老朽的本名。”程师傅点了点头。
“不知先生为何会到醉月楼来做事?以先生的医术,随便开间医馆,收入自然不在话下,为何会屈尊在此呢?”苏皖皖有些疑惑。
“此事说来话长,只因我太痴迷医药,一次带孙女下山時,因为看到了一种稀罕的草药,竟然不慎将我的宝贝孙女弄丢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便离家四处寻她,可惜这一找便找了十多年……”程师傅叹了口气,事隔这么多年,谈及此事仍是耿耿于怀,遗憾不已。
“不知先生家的孙女有何特征?或许我们可以贴些告示,或是找衙门的人帮您打听寻找?”苏皖皖也是做母亲的人,自然能体会长辈对晚辈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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