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糊之中,陈珞虽有些醒意,然身体累透,他怎麽也不想睁开眼睛,忽感觉到一只手竟碰触到自己敏感的侧腹,不禁惹得他一声莺啼,轻叫了一声“啊……不要……”
“不要什麽?官人?”忽听得李氏不解的声音,陈珞猛然惊醒,一下子弹开双目瞪了过去,叫李氏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官人的眼神好生可怕,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麽?怯问道:“官人怎麽了?”
“没……没什麽……”陈珞眼神闪烁地说道,他刚还以为是那白影尚未离去,还在对他索求无度,无意识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却是李氏,不好!自己一身的痕迹岂不是被李氏看去了!他慌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暗松了一口气,他的衣服已经穿回了身上,想是那人帮自己穿的,倒避免了被李氏看到的窘迫。
“官人,你怎麽了?”李氏担忧地瞧著陈珞,官人真是变得好生奇怪,刚刚那声呻吟媚态十足,连自己听得都有些面红耳赤,此刻更是紧紧地攥住身上的衣物,像是生怕被人剥了去一般。
“没……事……”陈珞想到昨日那人与自己就在李氏的边上翻云覆雨,自己虽是被迫,却淫叫连连,实是恬不知耻!忽觉得没有脸面面对李氏,愧疚地转过身去,又像想到什麽,他又回头小心翼翼地看著李氏,道:“夫人昨日怎麽突然睡过去了?”
“啊,让官人笑话了,昨日不知为何,突然睡意十足,怎麽也忍不住便一下子睡了过去……”李氏羞道,昨日她还想著如何勾引官人,却忍不住睡意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天亮,真是让官人见笑了!
“那你……夜里可有听到什麽异响?”陈珞越发小心地问道,昨夜李氏就睡在他们的身边,他与那人那麽大的动静,难道李氏一点知觉也没有?
“有什麽异响?”李氏不解地反问,官人真的是好生古怪,还是说昨日夜里发生了什麽事?“官人听到了什麽吗?我昨儿个睡得沈,竟没听到一点声响。”
“哦……没什麽……”陈珞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必是那白影做的法让李氏睡得浑然知,又想到那不知是鬼是怪的白影,心中愤慨,他便说那些个江湖术士都是些骗子,果然不假!他那贴在门口的门神根本就是没有半点用处!只是难道叫他堂堂七尺男儿天天忍受那白影的侮辱不成?!不行!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摆脱了那白影才是!可是那些江湖术士又不足以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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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珞心中琢磨著如何对付那白影,有些心不在焉,用过了早饭,便躲入书房内寻思著翻阅古籍以求找到一个对付白影的法子。
柳絮端著甜点进来之时,便看到陈珞翻著书本十分苦恼的模样,他关心地问道:“老爷有什麽烦恼吗?有没有小人能够帮得上的?”
陈珞正皱著眉头,瞧到柳絮进来,眉头略舒,听到他自称“小人”又故意板起脸道:“柳絮是你呀……我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小人了,你怎麽还称小人?”
柳絮慌忙吐吐舌头,模样刹是可爱,令陈珞的目光有些柔化,他温和一笑,道:“有什麽事吗?”
“嗯!老爷喝甜汤!”柳絮献宝地将甜点放到陈珞的面前,却见陈珞眉毛又拧在了一起,一张脸严厉了起来,道:“没人告诉你我不吃甜的吗?”
柳絮错愕地瞧向陈珞,转而低下头,道:“没有……”
“厨房那些人也真是的,在陈府做了那麽久也不知道吗?看来都是不想做了!”陈珞冷言道,见柳絮整个人瑟缩地缩在一边,又不禁温和道,“我不是在说你,你不必害怕。”
“老……老爷……这甜汤是小……我做的……这是我最拿手的,我以为老爷会喜欢才做的,不知道老也不喜欢,我这就拿下去!”柳絮急急忙忙地说,难怪刚刚他去借厨房的时候那些人一股子幸灾乐祸状,便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话了!
“你做的?”陈珞略微挑眉,有些吃惊,又冷下了脸道,“你是我的小厮,又不是在厨房打杂,这些个下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老爷莫怪!是我特意向他们借了厨房,本想给老爷尝尝我做的甜汤……”柳絮沮丧著脸,泄气地道,“不想老爷不爱吃甜的……是柳絮不好……”
“是你特意为我做的?”陈珞瞧向柳絮都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不知不觉竟心生怜惜,突然不想令他失望,居然做出了连自己都吃惊的举动,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忽地一笑,道:“好吃!”
没想到这柳絮的手艺这般了得,这甜汤甜而不腻,清淡可口,便是连他这从小到大最厌恶甜食的人也忍不住称赞,见柳絮的脸一下子变得雀跃起来,他也跟著笑了起来,对於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知为何,他总有一份特殊的纵容,或许正合了佛书上所说的“缘分”二字吧。
“老爷要是喜欢,我以後还给老爷做吃的!老爷喜欢吃什麽只管吩咐我去做!”柳絮兴高采烈地说著,陈珞的称赞仿佛对於他而言如同得了无上珍宝一般。
陈珞笑著点点头,一则这柳絮的厨艺比起自己的那些个厨子是要出色许多,二则他也不想让柳絮那满脸的兴奋耷拉下来。
“老爷……似乎在找什麽东西?要不要柳絮帮忙?”柳絮偷偷地瞄著陈珞在翻的书,发觉陈珞看向自己慌忙收回了眼神。
一提及自己在寻找什麽,陈珞的情绪便又跌了回去,眉头又变得不平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要一想到那个诡异的白影,他便心烦意乱,忍不住握起拳头在桌子上重重地砸了一拳,看得一边的柳絮心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柳絮做错什麽了吗?惹老爷不高兴了……”
“哦……没……”意识到自己在柳絮面前失了态,陈珞慌忙安抚他道,“并非是你惹到我,而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罢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是。”柳絮乖巧地应了一声,便下去了,陈珞续而又是一声叹息,便低头再在书中寻找治那白影的法子,看了一会儿书,只觉得脑子昏昏沈沈的,竟趴在书案之上沈沈睡去,朦朦胧胧之中忽听到一人叫唤自己:“陈珞……陈珞……”
“何人叫唤?”他茫然回头,只见一片白雾之中,若隐若现一老者一身紫金道袍,黄发垂鬓,那模样却与道观之中的太上老君无差异,他暗自吃惊,甚觉蹊跷,正在纳闷之时,便见那老者一个晃闪便来到了自己面前,见到他便笑了开来道:“汝莫要吃惊,吾乃太上老君,知汝近日遭遇,特托梦与汝。”
陈珞的脸上一阵窘迫,自己身为男子却被那妖孽强了去的事就算是被神仙知道也总归是被他人知晓,实在是脸上无光,低下头去自觉无颜见人,那太上老君又是呵呵一笑,道:“汝莫怕,他虽是妖却不会加害於汝,此乃汝命中注定之劫。汝本命中无子,上苍念汝心诚可怜於汝,故而赐汝子嗣,但汝须与那妖同床共枕七夜,满了七夜,那妖自是不会再打扰与汝了,现在已是过了三夜,汝再忍忍……”
“什麽?”陈珞惊道,赐他子嗣与那妖同床有什麽关系?这神仙说的实在是古怪!
“呵呵,汝不必吃惊更不必疑惑,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一切天注定,吾且增与汝金牌一枚,汝须戴於身上日夜不离身,方可保家宅平安。”
太上老君说完便转身离去,陈珞正想上前拉住他再问些什麽,伸出去的手却腾了个空,整个身子往前一坠,他猛然一挣扎,才发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他暗自嘲笑於自己,太上老君又怎麽可能会来找自己呢,伸手揉了揉眼睛,便听得“啪啦”一声,金属坠地之声,朝地上一看却是一块金牌,那金牌与梦中太上老君所赐的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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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珞骇然,本当不过是白日梦一场,却不想真的会有金牌,他拾起那金牌细细观察了一番,那金牌上雕刻著一棵杨柳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金牌的质地亦是难得一见,金黄而不带一丝杂质,明明是金却有著玉石般的温润,他早年曾在京城住过些时日,与达官显贵来往密切,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少却也不曾见过如此精美的金牌,确实不似人间之物。
想起那太上老君之言,他狠狠一咬牙,既然神仙都已托梦,想自己也奈何不了那妖索性再忍他四夜,满了七夜以後便能完全摆脱那妖孽也算是解脱吧!将那金牌戴於身上,陈珞也便安下心来了。
陈珞吩咐柳絮将自己的床铺搬到西边的厢房去,李氏不解,自觉这几日不曾做出什麽惹陈珞生气之事,忧郁问道:“官人怎麽要搬到西厢房去?莫不是嫌弃妾身了?”
“夫人这是什麽话?只是我今日白日得了神谕,须独自一人过四夜日後方能得子,夫人不必猜疑什麽,我只是去西厢房住个四日便回来。”陈珞解释道,但是李氏祥问什麽神谕之时,他又闭嘴不言。
李氏虽觉蹊跷,但是陈珞这般说了,她自是不能再说什麽,何况就算是陈珞嫌弃自己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说什麽?
是夜,陈珞独自一人睡於西厢房中,夜渐深沈,他始终未能入眠,黑暗之中,心跳如阵阵战鼓,那白影早些出现也就罢了,如今这般等待反而令他紧张万分,躺在床上却犹如躺在针毡之上。
终於在午夜时分,他见一白影穿墙而入,幽幽现於床前,他紧闭著眼,不愿瞧向那白影,却听得那白影低声一阵笑,在他听来犹如讥笑,甚是可恶,倏地睁大眼睛瞪向那白影,便见那人笑容满面地瞧著自己,一张清丽的面孔带著些许笑意却是犹如春日梨花风姿卓越,令他有了一丝恍惚,连忙甩头,对方长得再美又如何?还不是个妖孽,还是个将自己强了去可恶至极的妖孽!
那人压到陈珞身上,见陈珞虽不反抗,但是全身僵硬犹如一块硬木,不由地轻笑了几声,听在陈珞耳里十分刺耳,忍不住又将手抵在了那人的胸前,他终究是大男人,叫他不带一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