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胃里暖融融的,虽然知道她不会接受我,心里还是很感激她。
她接过空碗,摸摸我的额头,这个动作也好像院长,“烧已经退了。”
大脑在姜汤的刺激下开始苏醒过来,我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齐思音带上车,那麽有人温柔的抚慰我也只是幻觉了。
“张嫂,齐思音呢?”
“少爷去机场送老爷了。”
我放心了,本来听方唯说齐先生要去欧洲还有些担心,怕他没机会跟齐思音说以後尊重我,善待我,别欺负我,看来我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心里很惭愧,齐先生哪里会是敷衍我,他必然会趁送行时间好好的跟齐思音讲道理。
张嫂端著空碗站在床边。
“你跟少爷这样有多久了?”
我没明白她什麽意思,她怎麽会不知道我跟齐思音在一起有多久?即而一想,难道是指……不,张嫂怎麽可能知道这麽隐秘的事,我安慰自己。
“我刚才替你换衣服时看到你身上的痕迹,我是个过来人,那是什麽我还能不知道?”她说这种话时语调依然很冷静。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算什麽?韩静的行为让我被张嫂误会,而她偏偏又歪打正著,猜中了我跟齐思音的关系。齐思音对我做的事被方唯、韩静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在张嫂这样的老人家面前我觉得格外丢脸、羞愧。
“我早就看出,少爷对你的眼神不一般,那是看男人的眼神吗?”她叹了口气,接著又紧紧盯著我,“你呢,那张脸也就是一般,可是一笑起来那种样子……”
我真纳闷,我笑起来到底怎麽了?自己也对著镜子看过,哪里有你们说的那样?
“为了不出什麽事,我有机会就来盯著你,谁知道还是防不胜防。你可真有本事啊!”
“现在的少年人是不是都象你?简直是什麽也不顾了,连这种办法都能使出来。”她仿佛认定是我诱惑了齐思音,气的手都有些哆嗦。
“我并没有想和他……”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的响吗?”
怎麽拍不响,如果那一个巴掌特别狠呢?我在心里说,但是说什麽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被齐思音这个比自己小的同性强迫的。
“少年人,我是在为你难过,不要说少爷早晚要跟老太太选定的名门千金结婚,就是他现在年轻好玩,齐家不会有人管他,你以为你又能让他新鲜多久?”她讥讽的盯著我,“你知道他从小到大有过多少东西是到手就丢的?我劝你啊,还是别傻了。齐家家大业大,这种事也处理过不少,不用说你,就是怀了孩子找上门的也照样被轰出去,何况你又不是女人,连胁迫少爷的资本也没有,到时候只会落得人财两空。”
我实在无话可说,老人家果然是言辞犀利,句句一针见血,可惜我不是她说的那种情况,这些话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我哪里会胁迫齐思音,如果我有钱,我愿意倒贴他请他离我远远的。
她看我不说话,无计可施,只好端著碗离开。
“你让我这老人家还说什麽好呢!我要是有你样的孙子,非羞死不可!”
听到关门声,我松了口气,躺回床上。虽然此时她对我还有误会,但是齐先生跟齐思音谈过後,我就能够堂堂正正挺起胸膛的生活,无论她再怎样疑心,我的人生还是我自己说了算。
想到今後自由的生活,我心里快乐极了,四年来第一次如此感到全身心的放松,我伸了个懒腰,抱著松软芳香的被子在宽大的床上打滚,这是齐思音的床吧?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麽大的床上打滚,怎麽翻滚也不用担心掉下去。折腾累了,我就象小时候常做的一样把被子围成摇篮的样子,把身体陷在里面,眯起眼感受洒在身上的温暖阳光。
早知道这样其实我在四年前就应该找齐先生解决,也不至於後来被齐思音……我有些後悔,但是转念一想,齐思音对我的暴行可以说是一时起念,谁也无法预料,当时我只是希望尽量忍耐,不要给齐先生添麻烦,谁又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不过只要今後齐思音能够改变,我还是很希望有他这样的朋友,毕竟他是那麽优秀,他和韩静他们的友情也很让我羡慕。
有些阴影挡住了我脸上的阳光。我睁大眼睛──齐思音!习惯性的又要害怕,不过他此时脸上一点凶狠的表情也没有,笑嘻嘻的看著我。
“你象我以前养的一只猫。它也常常这样躺著。”
“那它现在在哪里?”我没记得在齐家看过猫。
“在哪里?在哪里呢?”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不耐烦起来,“哎呀,谁知道!不过是死了或者扔了。”
我猜也差不多,象张嫂说的,你哪里会真正在乎什麽呢!
“齐先生走了吗?他什麽时候回来?”
“他一个小时前上的飞机,谁知道什麽时候回来,这老头讨厌死了,见到我就唠唠叨叨。”
我心里一颗石头终於落地了。齐先生跟他说清楚就好了。
“你也应该听他的话,他其实很关心你的。”
“我回来路上顺路去找了方唯,狠狠打了他一顿。”齐思音坐到我身边说,“他一句话也没敢说,果然是做贼心虚。”
接著他又埋怨似的拍拍我的头,“你也真是的,阿静也就算了,连方唯这种老实人也被你迷惑!”
方唯也算老实人?况且我也没有迷惑他,我对齐思音的口无遮拦还是微微不快,但是今天由於一切心结都解开了,心情特别好,而且我没想到方唯居然会一声不吭的挨齐思音这一顿打,想必他是不愿齐思音知道对我动手的是韩静,所以宁可自己背了黑锅。想到他那张总是摆出料事如神表情的脸变成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齐思音面前如此放肆的笑。自从他说我的笑很媚惑人之後,我连微笑都没敢在他面前露过,尽管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齐思音静静的望著我,手渐渐向我领口内滑去。
我本来是舒服的躺著,此时立刻吓的跳起来,“你又干什麽?”齐先生跟你说的话这麽快又忘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倒在床上,“干什麽?你说干什麽?我等了这麽久,一个月过去不说,你那位院长生病期间一直到昨天,我都在忍著,现在你没什麽借口再让我等了吧?”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
“别……”我一边极力阻止他的进攻,一边急著要跟他说清楚。
“齐先生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他说什麽了?”齐思音手里一刻也没停。还真能装,我气极了。
“你先等等,”我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你好好想想齐先生在机场跟你说的话。”
“说什麽?不过是让我好好打理公司,经常去看奶奶。好了,说老头子干什麽,”他俊美的脸无耻的对我笑著,话语中充满调笑之意,“还是说说我们吧……”
“还有呢?”我不相信,“伯父没有提到我吗?”
“他提你干什麽?虽然他很喜欢你,但没必要张口闭口都是你吧?你又不是他的私生子。”他说著就把身体压了过来。
“不,你别碰我!”我急了,奋力又踢又蹬。
这是怎麽回事,齐先生明明跟我说的好好的,为什麽他会没有跟齐思音提起答应我的事,难道是齐思音……可是他的样子又不象说谎。
齐思音不小心被我踢到小腿,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要总是这样我可就发火了,一次两次让著你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能一辈子不让我碰?你也是个男人,不要学女人那样羞答答的,何况我又不是没上过你,装什麽纯情呢!”说著动作就开始粗暴起来。
“我就是不愿意!”我真的惊慌失措,为什麽一瞬之间天又塌了下来?
我现在真正就如同一只猫,爪子再锋利对於处於疯狂边缘的老虎也只是徒劳。齐思音看我真有豁出一切的架势,一时半会让他无法得逞,眼中的焦躁和欲火越来越盛,下手也越来越狠。我疼的叫了出来。
“少爷,你在干什麽?!”张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把羞耻心都抛到了脑後。
“张嫂,救我!”
我撕心裂肺的喊著,齐思音马上狠狠打了我的嘴一巴掌,我觉得半边脸都麻木了。
“少爷,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这种事传出去对齐家的声誉毕竟有害。”张嫂在门外说。
齐思音此时已经把我翻身按到床上,跪骑在我身上,压的我无法动弹,他把我的脸按在被子里不让我出声,其实我已经无法再说话,不仅舌头被打麻木而不能自由活动,连呼吸都快被棉被遮住了,。
“张嫂,你走开了。你不是还要给我炖汤吗?我一会儿还要喝呢!”齐思音对著门外的人撒娇,声音平静的如同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然而在此同时却拽著我的头发猛的把我的头从被子拉起来,让我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不至於憋死,接著在我大口呼吸之时又把我按了下去。
“唉。好,少爷,我先下去炖汤,你也别太过分了。”张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他等到门外已悄无声息,才俯到我耳边,得意的说,“瞧你,来到我的城堡还想有人能救你吗?”
我任凭他脱下我每一件衣服,再也没有反抗。
他吻著我,抚摸著我,因为我不再反抗动作也格外温柔。如同韩静做的一样,他也开始抚弄我的分身,然而我心里的冷足以浇灭生理的热。他後来大概是不耐烦了,放弃了我始终垂著的地方。一根涂著冰凉软滑液体的手指插进我的体内,我本能的一颤,好冷,为什麽要让我永远都觉得冷?
齐思音的手指在我体内进出,摸索,我体内唯一一点热随著他手指的增多渐渐全被冰凉的东西覆盖、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