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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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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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一探

房门“咿呀”一声开了,扶着门,皎儿便见院中一黑一白正在忽上忽下,斗得不亦乐乎。

皎儿欲唤他们停下,话未出口,一道白光疾闪,从二人之间穿行而过,眨眼的工夫便见雪衣立于面前,再看那二人已然不动,已重心朝后华丽丽的仰面躺在了草地上,两旁立时各现二人,将他们迅速架走。(云霄念焦白曾相助,令侍卫送他回屋……)

雪衣朝她伸出一臂,轻声道:“扶好。”

皎儿略一迟疑伸手搭上他冰凉的手臂,脚下退开一步,让开半扇门。

雪衣扶她到桌前坐下,破天荒的在她屋内落座,冰凉的指尖如往常一样落到她右手手腕。

“要走了?”白纱下蔓出幽幽三字,墨瞳却只落在她腕上不曾移动。

“……嗯,大概便是这两日里。”皎儿想起于平东王府不辞而别时,他也是这么问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显然他不会再跟了。

冰凉的指尖离开了腕间肌肤,房内寂静无声,雪衣并未像往日般匆匆来去,探过脉他静坐不动。

皎儿为他倒上一杯茶,边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边故作随意的问道:“淩哥哥伤势可好?”

“再过半月方可动身。”雪衣脱口淡声道。

良久雪衣道:“你内伤初愈三分,一路切莫劳累。”

皎儿忙拉住已起身的雪衣衣袖,这人动作实在太快,使她觉得此时说话赶不上动手。

雪衣回身望着她,墨瞳不明所以。

呃……其实当雪衣回过身来之际,她倏然忘了为何要拽住他,抑或者仅是一刹那潜意识所为……

皎儿不禁蹙眉,白玉指节并未松开,她心绪正飞速流转,欲理出自己“失礼”意欲何为,她的潜意识里究竟要做甚么?

她与他说起要离开,她问起凤之淩,他让她路上保重,他前后不过四句话,如果进门那句“扶好”也算。

是……为凤之淩嚒?想在临别之前细问他的伤势,但显然她两番相问,雪衣都只简言一句,再问又能问出甚么。

雪衣曾言让她前去探望,安柯儿亦曾如此说过,她说过不能,但如今自己要走了,安柯儿曾道她与他经此一难当属生死之交了,或者临行前去匆匆瞥上一眼并不会给他带来甚么灾祸,能亲见他伤势究竟如何,离开时也才会安心上三分罢。

“雪衣……带我去看看他吧!”皎儿松开他衣袖,轻声道,她只能请雪衣带她去,若喊云霄他们,必然门外又是一片相斗。

雪衣带她出房,平东王府的暗卫们自然不会动作,无极宫二十余人有无恒前车之鉴无一敢拦,他们自问武功远不及无恒五成……

雪衣松开轻按在她脑后的手掌,亦松开轻揽上她腰际的手臂,皎儿退开一步环顾,闭一闭眼的工夫,再睁开四周已是另一番景物。

“郡主。”一道身影落下躬身行礼,正是一月未见的雪松。

相对无言

“……不必多礼,不知淩哥哥此刻可有暇?”皎儿对于雪松较其余七人更多的恭敬习惯性地微微蹙眉。

“世子有言,郡主到后无须通禀可自行前往。”雪松退开一步,伸手示意他身后的主屋。

“……”他怎会知晓自己会哪一日来甚么时辰来,莫非他一直等着,皎儿倏然不自在起来。

可既已到此,便没有不见返回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上,皎儿看向雪衣求助,莫说独自走进屋,她此刻站了会已有些累了,晌午果然有些体力透支,此刻总不能让古板的雪松扶她一路吧。

雪衣白纱下的唇角微扬,她求助的神情难得一见,伸出一臂来引她。

皎儿扶着雪衣,十步外伸手去叩门,指背不过轻轻叩上房门,便听“咿呀”一声,老旧的红木门已朝内滑开,原来只是虚掩着。

屋内浓浓的药味伴着缕缕梅香扑面而来,一袭明亮的青绿长身而立赫然映入眼帘,他身旁正是端坐于座的锦衣少年。

凤之淩的身型被圆桌挡去大半,皎儿的视线落到他过分消瘦白皙的脸颊上,心下不禁一窒。

锦衣少年缓缓抬眸,凤眸迎上门口一袭娇艳的红,目光在她泛着淡淡红晕略显清瘦的娇颜上静静研读。

正欲开口唤他,动了动唇,才发觉自己被他如此注视下已然有些哽咽,到口的一声称呼竟是出不来。

凤之淩薄唇缓缓轻启:“你内伤初愈,莫要累着,过来坐罢。”

少年的嗓音一如百花诞时清幽无力,却缓缓道出并不短的一句话。

皎儿迟疑着应了一声,扶着雪衣进屋坐下,雪衣与紫藤极有默契地无声离去,屋内留下二人一时静坐无语。

云霄烨然数日前恐他内伤有变,并未向主子禀报南宫无极欲带郡主离开之事,但凤之淩岂会一无所感。

彼此重伤,各自调养,她由南宫无极为她疗伤,定是朝夕相对寸步不离,这一月间只听云霄道她醒来次日曾问起他伤势,以及安柯儿送来用她方子制的内伤药并道她不久会来探望,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音讯。

但凤之淩吩咐下去她前来无须禀报,少年深知她一定会来,纵使相见便是辞行,她重伤未愈,他不愿其门外多等。

少年沉静地注视让皎儿愈发不自在了,不禁避开他的视线,杏眸微垂目光便落在了桌面茶壶上,她不确定他是否已得云霄回报。

凤之淩抬起一臂欲给她倒茶,他今日实则是久卧之后初初落地,才坐了片刻工夫,双手尚无多少力道。

“淩哥哥——”皎儿出言断下他的动作,她是大夫,怎会不知他此刻虚弱无力。

凤之淩落到紫茶壶上的目光一怔,随即回到她褪去淡淡红晕的脸颊上,迎上她焦虑的杏眸。

“……皎儿自行即可。”其实她今日已饮了多杯茶水,只是面对凤之淩向来无有太多言语,又因自己使得他接连遭遇灾祸心中有愧,一时竟是扯不出笑颜来主动与他说话,动手倒杯茶来缓解下情绪罢了。

似兄似友

她的伤比他恢复的好,提壶倒茶自然已无碍,皎儿倒了杯茶自饮,半杯入腹心绪便渐渐平缓了下来。

“淩哥哥……我为你探探脉吧。”本想如问雪衣一般问他伤势如何,话到一半忙转了口,她是大夫,哪有让伤病患自己说的?兴许是就不诊脉,反让他人照料了自己一月,险些丢人……

凤之淩薄唇缓缓轻扬,抬起长臂右手掌心朝上置于她近前的桌面,轻声道:“有劳。”

淡笑着伸手去搭他的脉搏,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肌肤,刹那间开封城中为他诊脉煎药之事历历在目。

皎儿心下一怔,随即暗笑道,这本也未过去多久,记得是自然的,不记得那才怪呢!

探过脉,皎儿便更为确定了,他此刻的伤比在开封城百花诞时重些,若在她面前,必然不会许他落地。

“淩哥哥,怎不在榻上多加休息呢?”皎儿心道,他的师父……竟也不劝劝徒弟。

“躺久了,今日请师父扶我下榻坐一坐。”她言语里一如既往的关心让凤之淩心生暖意,尽管时值仲夏,他的屋里,心里昼夜冰凉。

“……既然落地,何不出去晒晒,你手……很凉……”莫非是近雪者冰,原先他的“冰”只在于他寡言无笑的气质,先不论是何原因吧,前一阵子也已有所好转,语笑虽不多不深却也非以往,如今倒好,连身子都愈发跟雪衣似的凉了。

凤之淩怔怔地看着她,心头的暖意不禁更深,淡淡柔光从凤眸深处浮了出来。

这一刻,他不禁有些迷茫,看不透,或许她并不是来辞行的。

“好,皎儿,可愿与我一道?”少年过于清瘦却依稀俊美的容颜浮上一分笑意缓言道。

陪他一道晒太阳……不可否认,这主意不错,门外人多,虽都在暗处,也总比在这屋子里仅是彼此二人的自在。

然而他突然浮现的笑意如此刺目,是因她说了关心的话语吧,可今日她并不是为使他舒怀而来,她是临别探望,是来辞行的啊!

她的话自然是含了关心的,若说当日在平东王府,她同这少年道视他如同清哥哥自然是糖衣瞎话,十余年的兄妹之情是由点点滴滴的积存而来,那时与他不过几面之缘怎能生出浓厚的亲情来,仅是一份心痛,不忍见他心愁郁结罢了。

然而此刻,经历过开封城及沿途那些养伤治伤的时光,又同被苍衣人挟持,彼此九死一生各自落得一身重伤,就如安柯儿所说,他们是生死之交,医者本具仁心,又有这样一份似兄似友的情谊在,话里自然不仅是出于医者的关怀。

忽然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横生,她只是想来看看他再走,让自己安心些罢了,却忘了如此温言给了他一缕寄望,随即再行掐断。

“好。”皎儿答得十分简洁,对着门外轻唤了一声,雪松立时便进来了。

复遇无期

不多时,廊下已设了座,一张比这座宅子较新的花梨木椅,一方茶案,虽未到夏至,离三伏天更尚有近一月的时日,然而时值仲夏屋外午后未时的阳光亦何其热情,桌椅放置的位置是算好的,阳光能照到身子而不会晒了头脸上。

凤之淩由雪松推着出了房,皎儿则仍轻搭着雪衣的手臂跟在他二人身后。

与凤之淩隔了三尺之距,二人于廊下坐北朝南隔着茶案入了座“欣赏”院中夏日景致,皎儿暗自理着纷乱的心绪,显得有些沉静。

满院暗卫不见一人,只有召唤才会见着个把,做完吩咐的事后转身又已不见,而雪衣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仙非仙,似妖非妖。

皎儿心道他今日既是首日落地,在屋内至少于她面前已坐片刻,之前又不知具细,此刻出来实际并不能久待,而她也要早些回去。

但他在屋内闷了一月,今日才重见天日,这如重获新生的感觉她数日前方亲受过,当时她的好心情让无极一言吹走了,而她此刻要做同样的事,在少年内心愉悦之时,与他辞行道别。

为何给他带来如此多灾祸劫难后,九死一生静思一月他仍未讨厌自己,若他生出厌恶避忌来,巴着她离去,她此刻岂会有所迟疑。

静坐一盏茶的工夫,无人言语,皎儿坐不住了,她今日体力已透支,让雪衣带她出来前便早有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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