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所无不匮乏。”
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有余……你这戴面具的怪人真是头脑坏掉,分明想要将我软禁、避免我坏你争霸大业……心忖至此,华绢直接扯破脸道:“别说三年五载……在那么冷、且有龙卷风环绕的地方,怕我待上半天便受不了了,先生的好意华绢心领了!”
武论尊闻言色变,喃喃自语道:“龙卷风环绕!龙卷风环绕!你与张良是否已经见过了面?否则,你为何知晓我的住所?”
心知将有一场以寡敌众的大战,且是实力悬殊的一战,但华绢仍是点点头、直视武论尊道:“文评皇前辈已将一切始末都向我说明,故我不但知道你居住在极北且旋风环绕的地方;更清楚你武论尊其实就是──韩信!”
武论尊冷哼一声道:“好!想不到张良快了老夫一步。既然如此,老夫便将那背信忘义的新仇旧恨与你一齐算算!”
“算是为了一见如故的貂姐吧!……也盼吕将军要好好对待她!”
喃喃自语华绢与自己在萦阳郊外的最后一句话,这时的吕布不禁想的出神。
返回长安后的一连数天,吕布便将自己再次隐匿于新建的温侯府邸,什么人也不见。脑中反覆思索的,便是当日华绢与自己的一席对话。
除却自己对华绢的特别感受外,吕布亦有想到取董卓之命而代之的想法。不过,因目下苦无机会、兼之董卓对其爱才如命的态度,令自个儿迟迟无法做下决定。
“真是气死了!什么要我们好好陪陪大哥,分明就是要将咱们的兵权褫夺。”
“可不是,瞧那李傕的嘴脸。仿佛自以为是太师般,还说什么是奉命行事。狗屁1
紊乱的思绪被自外面进来的张辽等人一阵吆喝而暂时卸下。望着众人悻悻然般,吕布微微一笑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绪最激动的白进闻言道:“老大,你可知道你最近窝在府中、足不出户的,让咱们做兄弟的在外头给欺负了么?”
“喔!……谁敢欺负我们的白进大哥呢?”
白进老脸一红的道:“大哥别要以为我和你开玩笑。你知否今天早上咱们至练武场准备带兵操练时,李傕跑来向我们说什么?”
感到事有蹊跷,吕布正色道:“什么?他说了什么?”
一旁宋宪接口道:“李傕拿来了太师的手谕,说什么大哥你近来可能因为先前出战洛阳不顺遂的缘故,所以老是待在府里不出来。故暂时撤了咱们兄弟几人的兵权,要我们好好陪陪你……”
“有这回事……”
白进拨开宋宪再道:“哪没有这回事,李傕还将太师亲笔手谕高举的要咱们难看呢1
吕布试着安慰道:“我想,这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待我上太师府问问!”
正要走出大堂,张辽赶上前来制止道:“大哥不知么?”
吕布奇道:“不知何事。”
仿佛不知该不该说,张辽沉吟了一会儿道:“难道大哥没有发觉貂姑娘已有数日不曾来到温侯府了么?”
“原来是这档事。想来貂姑娘有其他事情待理,怎么?貂姑娘并非这个原因而没来温侯府么?”
见众人听了自个儿的话都低头不语,吕布奇道:“怎么?难道貂姑娘生病了么?还是出了远门?不可能,若是貂姑娘要出远门,定会来与我告别。难道……貂姑娘真的生病了么?不行,我得去她住处看看!”
才前脚踏出门槛,便听得张辽朗声答道:“半月前,貂姑娘应太师之邀,共赴郿坞一游,至今仍未归还!听太师周遭的下属提及,两人早已共枕而眠了。”
“什么!?”
张辽再上前一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所有凉州军上下都在暗叹太师艳福不浅呢!”
吕布闻言差点没有摔倒,他双目杀意大炽、正准备开口之际,外面温侯府家丁急忙入内通报道:“启禀将军,司徒王允王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吕布衣摆一挥恨恨地道:“这死老头有什么好见,便说我目下没在温侯府,要他改天再来!”
家丁欲言又止的站着不敢移动,吕布见状骂道:“还不快去!”
“是……小的这就去回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家丁诚惶诚恐的结巴答道:“司徒大人说……说是有关貂……貂蝉姑娘的事。”
吕布听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道:“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请司徒大人入内!”
家丁唯唯诺诺的急忙奔了出来,内心其实是不停咒骂着吕布的祖宗十八代。约莫片刻,王允老态龙钟的徐徐走了进来。
王允为目下汉朝三公之一,虽说并无实权,但仍是甚得人心,故就连董卓亦不得对其礼让三分。吕布当下好整以暇的在堂上的躺椅等待,见王允一入内,便客气的下了阶梯亲自来迎。
尽管貂蝉之事缠绕于心,吕布仍旧强颜欢笑的开口道:“司徒大人今日来至吕某府邸,实是令温侯府如篷毕生辉般。但不知司徒大人有何事要见吕某?”
王允客气了一下的坐上吕布请人布置好的软席,在数句客套话后,才正色道:“难道吕将军不着急貂蝉么?”
“貂姑娘?司徒大人与貂姑娘熟识么?”
王允奇道:“吕将军不知么?……也难怪,蝉儿虽是王允的干女儿,但这女孩天性不喜喧哗,故吕将军才会不知晓。”
听闻王允与貂蝉的关系,吕布更忙起身向王允致歉道:“我只以为司徒大人与貂姑娘认识,没想到司徒大人竟是貂姑娘的义父,适才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司徒大人见谅。”
王允伸手制止道:“吕将军别如此客气,说起缘由,吕将军与王允算得上是一家人。王允今个儿来,便是想要询问吕将军的打算?”
“打算?”
王允叹了口气正色道:“吕将军该不会畏惧太师这般强权吧?否则蝉儿也不会对你心生好感,只不过……现下蝉儿被太师强压至郿坞作客、甚至逼蝉儿自范,吕将军竟然都闷不吭声。唉!若吕将军想做个缩头乌龟也行,但王允我虽是这把老骨头仍是决计吞不下这口气、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将蝉儿救回!”
吕布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百口难辩道:“这……”
一旁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张辽见状亦道:“大哥,此事若你真还忍得下去,那阿辽可真对你失望透了。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无法保护,我又怎可能还跟着他争霸天下呢?”
白进亦道:“咱们离乡背井、千里迢迢来到长安,什么也没有,如今像那李傕都爬到咱们的头上去了。这样下去真是没有意义1
众目睽睽的看着自己,吕布缓缓踱回了自己的躺椅面前,沉吟一会儿道:“大家认为如何呢?太师并非好惹的人物,何况目下所有兵权皆在李傕等人手上,就算之前丁原事件而如法泡制,太师亦早有查察1
说到打架也许在场众人马上可以举出几十种方法,但谈到用脑,却见张辽等人脸色痴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吕布暗自笑骂众人草包,脑子一动的向王允问道:“司徒大人可有好的计策?”
“假传密旨如何?”
吕布奇道:“假传密旨?”
王允点头道:“太师目下携同蝉儿移师郿坞,且随后彻了诸位将军的兵权,显然已开始对吕将军一派的人马产生不信任的感觉。是什么原因,我想业已不太重要,但若吕将军方面有任何的动静,将会导致太师心生警觉……故若以皇上御旨之借口而‘诓’得太师来到长安的皇城,加上吕将军与诸位小将之力,太师则必死无疑!”
吕布犹豫道:“非要将太师置于死地么?”
王允笑道:“难不成吕将军不明白‘谁够狠,谁就能活的下去’的道理么?何况太师现今的声誉极差,若吕将军假除奸之名而诛杀太师,吕将军不但得以正反自个儿的地位,亦以绝后患的一劳永逸。”
“这么说来,诏书的真实性与吸引力十分重要。若一旦被太师或是李儒揭穿,到时候死的可是咱们……”
“吕将军言之有理。故我会请皇上密书一本,便说是决定禅让皇位与予太师、且由我与另一得高望重的大臣要太师返回长安皇城受禅,定能骗得太师离开郿坞回返长安。暨时,一切便看吕将军了。”
吕布大喜道:“若司徒大人真有法子将太师‘诓’回长安,吕布并不负重托、亲手诛杀逆贼董卓!”
武论尊没有出手,他只是微笑的望着华绢,一派自信的立于原地。
一直盯着武论尊的华绢丝毫不敢放松,不过,她越看越觉得眼皮异常沉重,虽然明知对方可能随时便会动手伤人、她也努力的将自个儿的双眼撑起,但不争气的双目仍阻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
眼前一片昏暗,而全身更感觉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只听武论尊轻声细语的道:“累了吧!困了吧!闭上双眼好好的睡下去吧!等待着你的,是未来无穷尽的黑暗沉睡,你将不再感到疲倦!”
不知是否因为武论皇最后一句另有所指话语的影响,华绢顿时觉醒的睁开双眼,而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武论皇,而是明晃晃的三件兵刃向自己面前刺来。尽管发现的时刻已晚,但目下的华绢已是今非昔比,何况在文评皇为其打通奇筋八脉后功力大增,这些偷袭招式在华绢眼中不过是寻常的舞刀弄剑、已不再令华绢仓惶失惜。
左手如迅雷般由下而上一托再拍,打算砸向华绢的一把大铁锤随即被其掌心发出的浑厚气劲震的溃不成军且偏了开来。
解决了大铁锤,迎面而至的利剑与奇异长枪却趁势攻向她没防备的右胁及肩膀。避无可避,华绢大喝一声的运劲将右臂灌成金黄光芒,只见她毫无惧怕的五指箕张、以诡谲奇幻的角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