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纸上谈兵
“晴儿,快告诉我么?那个人头断了,待会儿是否就会爬起来将头拾着离开?”华绢似是十分害怕白晴的答案但仍这么问着。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网路世界的游戏,只要对方被自己干掉夺取经验值以累积升级后,大约一分钟便消失然后在别的地方出现的让别人可以累积经验值,但没想到等了运功老大半天的卢植疗伤完毕那具尸体仍是不为所动,一对眼珠子仿佛还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这不禁令华绢真正开始担心起来这里并非是设计中的网路游戏。
“将头拾着离开?小绢,你道那人是僵尸么?虽说太平天道传说据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可并非连身首异处的死人也可救的活……如果真是如此,汉朝早已灭亡了。”
本还有白晴答案否决的一线希望,如今听其这么一说华绢差点就没有晕过去,但她仍是试图的冷静思考:“不会的!这该是我设计的网路世界没有错,只是……定是设计上出了什么样的问题,或者是设计的太过真实才会有这样的状况。……也许,当初就是为了避免先前网路游戏的LAG而自己改良过而不自知才对……定是这样子没错!”
努力的说服自己让心情渐渐沉淀下来,华绢随手从一旁抽了把长剑出来比划。原本只是好玩性质的想耍一耍,没想到才一握在手上就差点没因为它的重量而掉在地上。
“哇!我还以为是道具呢!怎么这样重,差点就砍到我的脚了。”
华绢忿忿不平的骂道的干脆把长剑摔在地上发出“锵锵”的撞击声。
“道具?怎么可能是道具,这里的每一个刀枪剑棍都是用来杀人的工具……不过,小绢你也不该拿那把剑,因为那是男性专用的长剑,你拿起来自然会觉得重量不轻。这样好了,我瞧你身上也没有件防身的武器,虽然我这柄短剑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留给你防身也是不错的!”
已打算休息的白晴见华绢的模样忙是起了身子的从自己的长袍内取了柄剑鞘以玛瑙、琥珀装饰的短剑并递给了华绢。
眼看这位来到网路世界的第一位朋友的热情,华绢不明究理的倒是不推辞的接了过来。她将其持着但觉入手轻巧,顺手将剑一抽的顿时令帐内的昏暗因而一阵暴亮,剑长约莫一尺半,比之匕首要长却不失灵动,未如长剑般的尺寸但使来更加顺手。不过奇特的是,一般的剑尖为一三角崚型,但此剑剑锋却是直角之貌。
望着这柄短剑,华绢双目发光的赞道:“好剑!”
白晴听闻谦道:“这把短剑本是一柄旷世神兵名曰:‘诛仙’,当年死于此剑下的绝世高手不在其数,且令此剑主人──王翦剑动天下,并为其封上‘剑皇’二字。”
“王翦?是否是战国秦名将王翦?传闻其兵法出神入化,与另一位亦是出自秦国的‘白起’,以及经商大家‘吕不韦’并称为‘秦初三杰’。但……据闻‘诛仙’是柄削铁如泥的神兵,没想到是一柄短剑!”
白晴点点头续道:“‘诛仙’本来确为一柄三尺长剑,但后来王翦仙逝,王家后人学艺不精的难以达至当年王翦的武学成就,故在后来‘剑神’刘邦起义抗秦时其后人曾与刘邦一战,最后终至剑断人亡的结果,‘诛仙’才会一剑两断。”
“原来如此!”
“虽说‘诛仙’已无法与其他神兵争锋,但其余王家后人仍是不舍将之弃去的保留至今,且王家后人认为未学得王翦当年的一半武学是因有遗漏部份或许与‘诛仙’有关,才会代代相传的将之留下,直至我于机缘下得到此物。只不过我检视许久仍一直没有发现,且自个儿目下所有之武学与这柄短剑不和,故才会一直收藏的没有再拿出来。”
听到了这柄剑的前因后果,华绢知道了这短剑的历史,忙将剑收入鞘内的道:“如是白姐所言,这剑该对白姐十分重要,华绢岂可夺人所好呢!白姐还是收回吧!”
白晴一派悠闲的回道:“小绢可别想太多,总之你先拿着用先!”
面对着白晴坚持的好意,华绢不得不重新的称谢的收下此柄短剑。而就在此刻,帐外有人传令卢植卢元帅来访。
原来当日白晴为不愿让程远志一众等抢了自个儿的任务,故出手救了命在旦夕的卢植。之后卢植对其相助十分感谢,要求两人一定要于营上盘桓数日。
白晴本就是奉命前来执行将卢植刺杀的任务,虽说是暂时将卢植自程远志等人手中拉出了鬼门关,但其仍是继续计划着何日动手。听闻卢植自投罗网的要求两人作客,倒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是故两人才会在卢植安排的营帐中休憩。
两人仔细的瞧了自个儿身上的衣着是否有失仪态,这才应答的让卢植掀开帐布的走入营帐之中。
卢植此下的神色已不似当时中了程远志一拳时的难看,但血色稍褪。三人坐定,卢植挥了挥手的指示左右退下的才开口道:“昨日多谢两位女侠相救,老夫十分感激。因当日的伤势沉重,故于今日才登门道谢,还请两位女侠见谅!”
白晴心道,若你知道我亦是奉命要取你的首级……真不知你是什么感想。当下倒是面露微笑的回道:“卢元帅忧国忧民,为平天下之乱还四处奔波。比之元帅此等行径,白晴两人之所作所为真是不值一晒。”
华绢听了倒是面露惊愕的暗忖道:“不会吧!不是才告诉我你的任务是要将卢植刺杀,怎么还能和他好声好气的坐在这里说话。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利剑一抽的将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了,哪能像你这般演戏的跟他有说有笑的……如果你活在我们的世界,肯定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卢植与白晴两人自然听不到华绢的想法,而卢植坐于一旁见华绢脸色有异,故向其说道:“华女侠的表情有异,是否是身子有恙否?卢植军中备有皇上御赐之大夫,可以召来为华女侠把脉!”
不过是心里所想却立即被卢植发现了异样,华绢暗中不禁赞叹厉害,正当想要说些什么的回答卢植之际,只听白晴已是接口说道:“小绢是因为与我多日来的餐风宿露可能感了点风寒,白晴稍晚只要以内劲为其驱除便可,不需劳驾卢元帅了。”
卢植待要说些什么,营帐门口却是有士兵前来反应有敌情要报。为尊重汉军机密,白晴与华绢更藉此向卢植说明可先行离去处理,没想到卢植感激白晴的救命之恩,竟是将帐外士兵唤进来,并对着两人道:“两位舍身相救卢某,又岂是外人。说!什么事情要报?”
进来的士兵见元帅毫不避讳,忙是半跪于前的说道:“启禀元帅,据潜于敌军阵内的探子回报,张角军中这一两日内将会针对汉军发动全面性的攻击,对方已忙着准备兵器的维护以及人员的调配,请元帅定夺!”
卢植轻抚长须的沉吟问道:“现下黄巾阵中的兵力以及人力调配如何?目前领军的是否为张角本人?”
士兵犹豫的望了白晴两人后续道:“黄巾军目前因为援军的加入而数量持续增加中,预计已达二十余万,为我军目下可战兵力八万人的两倍以上。负责的以左上将‘马元义’右上将‘程远志’为首,倒是没有瞧见张角的踪迹。”
“二十余万,对方好大的阵势,如此看来却无法知悉张角是否现下在其阵中……该如何是好?”
帐中的数人忽然的沉寂下来,以目前黄巾军超过卢植两倍以上的兵力,且若张角更在阵中运筹帷幄的话,这个仗肯定是打都不用打的。
“虽然说这黄巾军的兵力远在汉军的两倍以上,但若是稍加于地形上变化设计,倒不一定敌不过黄巾军啊!而且卢元帅为何如此在意张角是否目下在阵中呢?”华绢于学生时代便熟读历史,虽不知张角当时成立的黄巾军对于汉末的威胁性有多大,但史书有明注黄巾军终是敌不过汉末各军阀联军而遭至败亡。如此说来,张角该不会是多了不起的角色,否则何以雷声大、雨点小的最终败在汉正规军的手上。而现今听卢植之言似是对张角十分忌惮,故开口问道。
若是于平时有人询问卢植此事定会遭其责骂,但白晴华绢两人却是以女子身份的出面救其一命,令卢植对两人的评价不低,且这两日来更仔细推敲两人是否为哪个名门之后。听闻华绢提出的质疑,卢植微笑回道:“张角虽乃朝廷眼中的一个乱臣贼子,但对卢植而言却是棋逢敌手的可怕首领。老夫自问兵书战略无一不通,纵横沙场十数载皆未遇如此势均力敌的好手。无论是安营、行军、训练、攻略皆是有其特别见地,加上其武学‘太平天道’乃得自高人传授,寻常人等更不可能近其十数尺。所以在两方谋略、用兵皆是半斤八两之下,兵力的多少或者是对方这人根本不在阵中的状况都足可影响其胜负的结果。”
“所以,卢元帅的意思是,如果张角目下不在对方阵中,那这场仗则不一定会输给黄巾军啰?”
卢植闻言干笑了数声道:“虽然这些日子以来老夫一直无法想个计策的将这黄巾逆贼一举歼灭,实是每每想到某个计策之际,就担心会被张角识被。若果不其然的张角目前未在其阵中,老夫便有信心将这群逆贼击败,以转情势。”
“如果元帅有此把握,华绢倒是可以告诉元帅这张角目下必定没有于阵中!”
虽说卢植觉得两人的来历并定不寻常,但见华绢那么笃定的说道,这卢植倒真想了解为何华绢一口咬定张角没有在这二十余万的部队里面。他天生个性温儒,直到如今五十余龄仍好学不倦,故对任何事物定是必需追根究底才肯罢休,这两个女子既非泛泛之辈,且见华绢谈吐更似对兵法有程度上的涉略,只见他忙问华绢道:“华姑娘何以如此把握?”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