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冰剑大哥!”
廖添丁反对道:“这怎么可以,南门面对着仍按兵不动的两万士兵与难测敌意的五万骑兵队,是洛阳城最为重要的一个防守要点。族长你若一旦离开,对方会否趁机倾巢而出的直击南门……太危险了!让我带几个仙族好手去吧?”
“添丁大哥莫要忘了,你还得回东门把守呢!无论是东、南、西、北任何一个城门都不容有失,因只要一个城门失守的被凉州军攻入,那咱们等若全盘皆输了。”
犹豫了一会儿的白晴咬牙道:“小绢,还是我去吧!正如廖添丁所言,南门目下占着最重要的据点,亦是承受对方兵力攻击与威胁最大的城门。若真无法抵住对方的进袭,洛阳城等若拱手让给了对方一半!”
拉住正要动身的白晴,华绢摇头说道:“我相信晴姐绝不希望在这样的局面下与白狂打破父女的关系,更何况种种迹象已显示张绣为首的部队与凉州军明显不同,他们决不可能连袂合作。而我便是利用这样的暧昧关系,无所顾忌的先行抢救将要守不住的西门。”
明白华绢的好意,且她了解华绢对局势上的分析准确无比。于是终究点了点头道:“一切小心,我会在小绢你返回之前守住南门,即使抵挡不住,亦会以身体阻止凉州军进城!”
听到白晴如此不好预兆的对白,令华绢想起前些日子才久眠黄土的黑鹰,“呸!呸!呸!”的道:“常言道: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晴姐这般尖酸刻薄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挂点。”
明白华绢是故意的转移这伤感的话题,白晴索性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道:“总之一切小心!”
想到白晴此话可能另有所指,华绢正要转身离去之际,突然忆及她适才知晓来人之一疑为白狂的可能性,她顿时了解了白晴想要表达的意思,亦清楚白晴思念与关心自己父亲的真正心意。故她慎重的回头望向白晴道:“玩笑话可以随便说说!晴姐放心,暨时遇上白堡主时,华绢定会再三忍让的不和他交手。前提是,白堡主亦知难而退的不与咱们作对。毕竟,我也很难对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仙族遗孤交待。”
上前握住华绢双手,白晴珍而重之的道:“谢谢!”
或许是个巧合,抑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洛阳城西门,的确是在地理环境上较为劣势的城门,相对的,防守的困难性亦比其余三个城门来的较高。
当日董卓大火延烧洛阳之际,领军离开洛阳城时正是由此门而去,依董卓残暴不仁的个性,很清楚的便可知道往西门街道沿途刻意破坏后的败圮状况。也就是说,西门在当日受损程度比之其余三个城门高上数倍,尽管在后来仙族人用心的努力修复之下,回复力仍不及东、南、北三门。
与东南两门面对着同样的敌军兵力,在防御力不够的城墙后面防堵敌人入侵,实行的难度自然不低。为此,华绢更将“不羁夜”大多数的高手分派在此的供御冰剑驱策,以弥补防御力不高的问题,只是没料到那看似用兵平庸的正规军将领,竟也查觉到此漏失,故白狂安排用来强行突破。
寒冰剑气澎湃的四射,手中银剑前所未有的疾斩,自清晨至目前为止,御冰剑近几没有休息,与“不羁夜”的好手群,正努力的抵挡凉州军前扑后继的攻势。
其余人等亦是相同情形,火龙儿、炜,及仙族一班实力高超、能惯善战的好手各自施展着自身绝技伫立城上将试图突破防线的凉州士兵搏杀,也因为“不羁夜”高手尽出的缘故,截至适才为止,洛阳城西门的仙族部队一直保持着不败的优势。
只是,满以为对方会因为己方的顽强反抗而生出退却之意。无料到日正当中的时刻,凉州军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愿,甚至自凉州军进袭的部队中,突然暴出凛冽杀气的向众好手攻来。
领先而来的一道利芒由下向上发送的所向披靡,在城上凡意欲挡下的仙族部众,轻则兵器被震飞的跌坐狂吐鲜血,重则是落的兵毁人亡的凄惨结果。
眼看这道利芒瓦解了适才建立许久的气势与防守,身为西门的守门大将,御冰剑自然不可能让这情况持续下去。想到这里,御冰剑银剑洴出冷寒气劲,但见他剑指一拈,回身一射的往这道利芒而来。
“铛!”
“噗滋!”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音后,尽管阻止了这道利芒继续打击仙族士气,但硬与利芒硬撼的御冰剑显然实力差了一班,当上闷哼咳出鲜血的退后数步。
“嘿!老夫还道洛阳仙族的人皆不堪一击,没料到竟还有人可以接下我一斩。不错!不错!老夫正愁没有对手可以喂招,咦……昔日咱们也曾在长安交手过,只可惜那时候没有机会好好的打上一架,今日正好找你们几个再试上一试。”
火龙儿知晓御冰剑一照面,便给此人伤了筋脉。但见他与炜移动的阻在御冰剑之前,手中大斧翻转的道:“阁下身手不凡,又何必要做凉州军的走狗呢?”
那人将肩上奇型兵刃大铁环取下在手上把玩,笑着回道:“走狗?凉州军配么?我白狂志在重建大秦王朝,而非汲汲于凉州军给我的尊重与富贵,你这两字‘走狗’未免太小覻老夫了!”
此人正是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堡主白狂。当日于萦阳西面山谷,因王世勋不敌华绢新悟的“垓下刀歌”,而与其分道扬镳后。心中错愕万分的白狂来不及追上王世勋,眼见凉州大军已出发离去,故亦和王世勋相同的胡乱前行,如同游魂一般的飘浮。
一时间没了主意,却潜意识的直至长安。其时长安已重新落入凉州军与五斗米道手中,眼看自己没有立下汗马功劳、且王世勋更看破红尘的离开,感到大势以去、复国之望遥遥无期时,贾诩却主动的找上自己。
对这个以智略闻名凉州军的军师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没想到贾诩反而一改初衷的再次招揽且礼遇自己,并当下承诺一旦攻下洛阳城,愿倾凉州大军协助白狂先攻下川蜀刘氏,作为利益的交换。
此交换条件对白狂而言,无疑是个强大的吸引力,亦令他的壮志雄心再次燃烧,所以也没有考虑太多的就点头答应。
“白老,何必与他们废话,咱们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啊!”
仙族西门城墙上的防守出了个大洞,但见一道人影亦跃上墙上、修为亦是不俗,仅管挥舞着锐利的狼牙棒,但仍脸不红气不喘的笑谈风声。
认出使着狼牙棒此人十分眼熟,嘴角仍涎着血丝的御冰剑怒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吕布军反出的畜牲!”
只见当日反出吕布军,将麾下一万余骑兵部队投效凉州军的白进,正大嘴一笑的扛着狼牙棒道:“所谓良禽择良木而栖,以我白进如此才情,怎能一直屈居于吕布之下。瞧!凉州军如今待我礼遇有加,美女、黄金取之用之不竭,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啊!”
“无耻!”
火龙儿与炜等人,再按奈不住的双双出手,分别用着成名的兵器向白进招呼而来。
尽管大嘴一个,但白进毕竟在武学的造诣上亦是不浅,抡棒一格,已瞬间震退了数人的一轮猛攻。他瞥了白狂一眼,道:“白老是想偷懒不出手么?也罢!暨时破城的所有功劳可别又自己全揽了。”
利斧挥舞的虎虎生风直逼白进,火龙儿故意以轻蔑口吻道:“不过只是个二流身手,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依我看,那个什么白狂大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意料如此开口,竟惹来白狂的强烈反感。二话不说,白狂巨大的九邪斩再次挥舞的斩向众人,劲力之强、波及一旁的仙族部众,纷纷被震下城墙,御冰剑与火龙儿等人大惊,连忙将人手分为两批以因应敌人的攻势。
御冰剑单挑白进,而由火龙儿等人围攻实力高绝的白狂,双方再次进入另一次的生死搏斗。
不远处的一个小丘陵上,一位绝世狂人正静静的欣赏这自己策划许久的结果。似乎是因为心绪太过激动的缘故,身上的一袭长袍无风自鼓的微微涨起,而尽管面上的脸谱没有卸下,但仍可发现他双目发出炙热且充斥满足感的眼神。
“嘿!嘿!嘿!嘿!这数百年来的鸟气,总算可以在这次一并的报复。刘邦啊!刘邦啊!你万万也料不到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吧!你便在地狱底下好好的看着我韩信如何将你珍而重之的大汉皇朝、碎个粉灭!”
像是在回忆过去的片段影象,武论尊缓缓的道:“象征汉朝的古都长安,早已落入凉州军的手中;而目前的洛阳亦在顷刻间就会被攻下。现下群雄四起,个个割地称王,宛如当年战国纷乱的时代,只要老夫暗下扶植的袁绍一统北方、兵渡长江。暨时绝对可以将大汉疆土吞下,改朝换代的另立新世纪……哈!哈!哈!哈!”
“哈!哈!小心笑的连下巴都掉下来了,可别乐极生悲啊!”
“谁?!”
武论尊惊愕的发现这说话声音竟在背后不远处的发出,以他目下实力之高横,能在他周遭十数步而没有察觉,这可是数百年来头一回,令他不禁提高警觉的紧紧盯着来人。
只见发声的那人步伐浮沉不定,像是个完全没有习武的书生。此人正是清风臣,但见他一付穷酸样的向武论尊道:“这位戴面具的怪人何必如此慌张?若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何旁人在你背后说话,就吓成这付模样?”
仔细打量了面前的穷酸书生,武论尊丝毫感受不到这人的修为深浅。也算他见识广阔,当下穏了穏自个儿的心情、故作轻松的问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清名风臣,乃是一介书生而已。”
“喔!”
眉头一扬,武论尊故意再问:“这里荒郊野外的,书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