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刺史位置的最佳人选……”“想想,加上有我和马二哥支持的话,刺史之位一定非大哥莫属,而大哥更可以凉州为基地,趁此乱境的扩张势力的实现融合各族的壮志。”
韩遂语毕,静静地瞧着两人,似乎要两人下定决心。
“大哥最适合不过了,只是……朝廷命官不该是由中央派任呢?怎么会是由地方的兵阀自封之,这传言出去的话恐会惹来非议。”
听到马腾这么一说,董卓有些不悦的道:“二弟是否不愿作大哥的我当上凉州刺史呢?”
知道了董卓话中之意,马腾忙是摇手的回答道:“大哥最是适合不过,只是……”
望着婆婆妈妈的马腾,董卓再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的打断了马腾的话的喝道:“就这样!好,就由我董卓出任凉州八郡刺史,让咱们一同实现民族一统的壮志。至于打点中央部份,若兄弟两的手头不丰,那便由我自羌族索取吧!”
在西凉太守府内的三个各别拥有雄心壮志的英雄,想不到便在此决定了未来理想之路。
东汉皇灵帝五年,中央虽想追究孟陀之死,但因其实力已衰,且董卓更送上大批金钱珠宝笼络十常侍,故而不得不答应由董卓担任新凉州刺史。从此之后,得马腾、韩遂等各郡太守支持的董卓坐拥二十万大军,成为除中原黄巾军之外,最具实力的军阀,这乃后事暂且不表。
***偌大的屋宇,用着金银珠宝玛瑙等难能一见的珍品细心布置。屋子的四周梁栋雕工精致,名贵书画似有专于此长的人材用心摆设,令人不难想像此中居住的主人的身份绝不平凡。
香精炉内的气味随着上袅的白烟而四散,到处都是令人一闻就十分舒畅的感觉。惟美中不足的,是屋中一角竟另设一药炉正烹沸着陶壶,所发挥的味道亦不停的充斥着整个房屋。
“咳……”
“又咳了!药吃了么?”
女子的声音带着无奈与心疼,因这并非男子第一次的咳嗽。长久以来的他忧于国事,每每夜里皆是埋首于奏折之中,并非旁人或是天下苍生想的颓靡、荒谬无道,只不知这样诬蔑的传闻是从何得来。
陶壶壶嘴已冒出白泡,显示内容物已达其烹煮的目的,女子小心奕奕的要将陶壶举起,却听闻男子递出一块白绢道:“别烫着了,陶壶壶耳加热过后可是会烫的让人起水泡的。”
面对男子的贴心,女子发出会心的一笑。蓦然间,她想起了当时十八岁时面临到这桩政治婚姻时的愤恨。
“什么跟什么嘛?为什么我就得嫁给那个传说中色迷迷的人么?”
芳龄十八的何秀,虽是自小出生于屠户之家,但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这一日自屋外入内,却听到其兄何进正与一群看来娘里娘气的男人正交谈着自己的终生大事。
“呸!阿秀你懂什么?当今圣上岂能随意毁谤,若不是这几位大爷心胸宽大,早把你捉出去毒打一顿呢?……大爷们请见谅,咱们出身低贱、不懂礼俗,还请大爷们不要计较!”
说话的男子便是何秀的兄长何进,只见他责难了何秀一番,便又转往正坐在厅上的数人、曲背哈腰的赔不是。
何秀听得何进如此的厚颜,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反驳之际,坐在一旁一位手指十分秀美的男子笑道:“本来乡井女子咱家是考虑都不考虑的,若不是因为咱们为了圣上的千秋基业、多年来嫔妃们皆不争气的无法为圣上留下一点血脉,否则怎么选上你这蛮横刁妇!”
“你……”
何秀闻言待要发难,却被何进自背后拉住,而眼快的何秀也瞧见屋外的数名官兵已将长刀拉出一半。
“选上你,是你祖上十世也修不来的福份,若你要是再行忤逆,那也行!……反正就让你们姓何的一起陪你躺下罢了。”
男子阴险的笑了又笑,原本脾气爆躁的何秀听毕,一脸惨白的望了望屋内父母的那间房间,男子可已说的十分明白了。
何进亦无言的沉默下来,让何秀明白了他的无力感。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何秀终是咬了咬牙的点头道:“一切全由大哥作主!”
就这样,一个芳华十八的女子就这样便威迫的嫁入了深宫,而何进一家也因为何秀之故而鸡犬升天,后来更成为了汉朝的大将军,更是导致董卓乱汉的罪魁祸首。
何秀嫁入深宫的第一夜本是愤愤不平的,在喜宴结束后的晚上,待在床边久不见郎君的她更是频频将头纱揭开,若不是左右奴仆以死劝告何秀不可出外,恐怕其早就冲到门口破口骂人了。
“在做什么?难道当新郎倌的就这么了不得么?就非让新娘子等这么久?”何秀终是忍不住就拿起一旁的古玩往地上一摔,一侧的奴仆见状要出声阻止已是不及,就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便“锵钪”的成了一堆碎屑,令后世无机会观摩。
何秀毁了一个古玩后,似乎感觉心情好了一些,只看她左瞧右看,又是相中了墙上的一幅山水图。
这幅山水图可是当朝名人蔡邕所绘,上面还题了一些诗词,看来该是其十分宝贝的东东,何秀心中拿定主意便要向这幅图下手。于是在奴仆们不明究理的情形下,她拉了一只椅子踮上便要将其撕下……
“怎么着?烫着了么?”
“没事,只是瞧见这幅图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荒唐!”
女子笑了笑的回应着男子,望着男子背后墙上挂着的那幅仍见得著有黏贴痕迹的图露着甜蜜的表情。
“哈……是朕不好,朕当时虽是告诉你此图没什么了不起,但心中可是十分心疼的……于是只好骗你已将它丢弃,事实上却偷偷遣人将它小心修复。”
男子见着图画,亦是回想起当年的甜蜜,似意犹未尽的说道。
“都怪阿秀不明事理……”
女子还要再说,却被男子的手指遮住,只听男子柔声回道:“若不是朕的名声不好,你也不会如此不愿委身于我,说到底,还是朕的不好。”
两人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正要片刻温存之际,忽传外面守卫传报:“十常侍张让先生欲叩见皇上!”
男子原来便是当今天子汉灵帝刘宏,而女子则是为其产下皇子辩的何皇后。只听得张让欲要晋见,何皇后望了灵帝一会儿,小声交待的要其将那碗药汤喝下便匆匆的自后门遁入。
灵帝刘宏扬起一抹微笑目送何皇后离开,这才捧起那碗虽是烫手却令其不忍释手的药汤一口饮下,然后自桌上取了块白帛的擦了擦嘴的向门口道:“请张亚父进来!”
灵帝刘宏因十常侍为其“烦心政事”有功,认十人为其亚父,故有此名之。
张让闻灵帝传讯后缓缓入内,只见灵帝竟是避席而起道:“夜深了,亚父仍未就寝而欲见朕,不知有何事?”
“皇上是否有见着微臣的奏折?”
张让倒是不避讳的坐在一旁的软席上,灵帝见状随即招来随身侍卫要其奉上蔘茶。
打发了贴身侍卫,灵帝回到了桌后说道:“亚父的奏折朕已看过,业已批阅要下面人小心行事……”
“皇上!臣以为此事重大,臣还是亲自办理好了!今日臣半夜前来便是为取批阅好的奏章。”
张让直接打断灵帝着说,完全是没有把其放在眼里的态度。
灵帝显示出阴毒神情,但即一闪便逝的点头道:“好吧!一切便依亚父所言处理便是,朕就不过问了。只是亚父劳心劳力,可要多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改天我着御医送些人蔘茯苓给你补补身子。”
张让仿佛完成了目的且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免了!免了!咱家事情甚多,没有闲情逸志享用皇上的好意,麻烦皇上将微臣的奏折归还,臣还有别的事要办!唉……咱家可不像旁人般的只是谈情说爱、一事无成的混食等死呢!”
灵帝唯唯诺诺的称是,转身取出案上的一本奏折交于张让,张让伸手接过,竟也不叩谢的便转出大门。
目送张让离开,灵帝和善的表情忽是显得狰狞且喃喃自语道:“若非朕的诛龙拳未臻完境,哪有你等阉党为非作歹的一天,只怪当时朕年纪尚轻无能臣辅佐,才会宠信汝等十人……待我将诛龙剑法寻得并配合诛龙拳练之,到时候将你等诛杀,便能重振我大汉之威!”
“好……不愧为刘氏之后!”
声音自屋顶传来,灵帝闻言一惊,但随即会意的走向屋外并跃上屋檐。
九霄殿顶的视野可遍及全洛阳城,尤其入夜以后的景色绝对令人流连忘返。但此刻的灵帝并没有注视着四周,反而是一派虚心的望着另一个早于立于其顶不知多久的秀士服男子。
男子一身仙风道骨,八字长须随风飘逸,他见着这大地之皇却没有一丝惧怕,但也不似如张让般的肆无忌惮,而是像个慈父般的望着他。
灵帝此时的神情更是令人称奇,此刻的他浑不像是个统领百官的领导者,倒似像个长不大的小孩面对着自己的过错而后悔的站在大人前面的等待责骂。
“上人……”
“皇上别称我为上人,评皇不过只是一介草民罢了!”
灵帝微微一怔,随而释然的笑道:“那朕称您为先生如何?多年不见,先生的丰采依旧、且有成仙成佛之姿,反观朕却是迈入无法回首的苍老之路!想当年先皇登基时曾见先生一面,而这次的相见,朕却已双鬓斑白……反观先生您却是越益长青,相貌仍似从前。”
“少则少矣,老则老矣,皇上日日用心于国事,自然不如评皇般的不问世事来的惬意。但评皇今日所闻,皇上似乎有志难伸、有口难开,这关键仿佛便在适才那人身上,且我观皇上五官气色似乎不甚顺畅,是否有受到内伤。”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