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过肩的手臂似是抓着一柄刀形枯叶群的用力一甩的砍向张辽等人,挟带的杀意气势逼人,宛如一只巨型大刀自半空中欲狠狠将地面切成两半。
“快让开!”银影忽是化为吕布的及时告警让众人心生警惕的忙是闪开这突然暴起的一刀,而这柄自蔡僻发出的碎叶刀劲可真谓是霸气无比,竟是生生的将张辽这等高手与蔡瑁两兄妹分隔为一半的左右对恃。
蔡僻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趁张辽等众人对自己这招十分忌惮之际,他再度运动内劲的把碎叶刀劲催出,刀形枯叶群又一次的成型,而蔡僻更是流云腿极速展开的向众人逼来。
虽说在场的众人中,蔡僻的武学修养并非最高,甚至比之张辽仍有不及,但无料其碎叶刀劲经其催发后的威力暴增为一倍,故虽说目下张辽等仍不至于被其碎叶刀劲扫中,但亦十分忌惮的左躲右闪的非常狼狈。
吕布见状的微微的颔首,双目如炬的却是专注的直盯着催发碎叶刀劲的蔡僻,而奇异的情形更慢慢的在他身上发生。
碎叶刀诀,据说并非为蔡家的祖传武艺,乃是因为一日蔡僻于一落叶林中观其纷飞枯叶而有感创之。其刀诀霸道无比,以凝形聚劲奇特的运劲之方而令其本身威力增强一倍,专为对付实力高过于己数班的对手。
不过,由于耗功甚钜且每当使过后更需休养数日才能得以回复元气,故蔡僻因而仅以碎叶刀诀为基础的创出刀招并传予其子女,避免其后代因无法操控而导致走火入魔。
强行使用碎叶绝技的蔡僻久攻众人却没有尝到半点甜头,其心中不禁暗忖对方身手之高明。而担心在用完本身内劲仍有可能无法将对方败下之际,他决心要使出自己此绝学中的最后一招。
刀劲经其迫发回旋杀意的先将张辽众人逼开,只见蔡僻同时的像是双手握住刀形碎叶般的一曲且由上往下而洴出更强劲力。
眼看这刀劲来势汹汹不可不挡,其势仍未至跟前却已感锐气逼人,且张辽等又是个性固执之辈,要他们先避其锋更不可能。只看张辽紫色邪芒蓦然暴升,双掌中不知何时已多了“玄天武豹”而欲正面硬憾。
正跃跃欲试、想动手接下蔡僻碎叶刀劲的众人,却闻吕布大喝的道:“给我退下!”
深知吕布的蛮横自傲,其说的话哪能不从,而且吕布自一出道仍未逢敌手,眼见蔡僻这刀霸气无比,众人亦想了解吕布怎样将对方击倒。
吕布话才说完,身子便再次迅雷般的移动的来到众人与蔡僻之间,而这么的拖延,蔡僻的碎叶刀劲更直接的已至吕布面前。
他嘴角扬起了惯有的微笑,下盘稍沉、双掌一前一后并排的成爪而置于其腰际,然后对着已杀红双眼的蔡僻道:“来看看我的碎叶刀劲怎么破你蔡僻的碎叶刀劲!”
张辽等包括出招的蔡僻听到此言皆是十分错愕。碎叶刀劲?有没有搞错,这不是蔡僻自创的绝技么?吕布又怎可能会呢?就算其天纵英才的临时便习会了这招绝技,也绝不可能以新习的招式而将创招者败之啊?
众人的狐疑马上就得到了答案,吕布成爪的双掌在一瞬间骤然的也聚集了刀型的枯叶群劲气,不过亦在同时,蔡僻所发出极霸道的碎叶刀劲已到了吕布面前。吕布没有任何惊慌之色的不为所动,而更在碎叶刀劲将劈上其俊美面孔的同时,吕布脚下却悠然的一转,只见吕布的身形竟亦相似蔡僻般的轻松貌的闪开了迎面的破体刀劲,且更在众人觉得这样的身法十分熟悉之际,他的身法又是一缓一急、左移右转的已是窜至发招的蔡僻跟前,并同时将早已蓄劲许久的碎叶刀劲自左而右的直向蔡僻的脑门横刀一劈。
蔡僻的碎叶刀劲一发无法回身自保,而吕布所使的刀招看来比之有过而无不及,眼看避无可避,在暗叹技不如人之下,蔡僻只好放弃了发了一半的刀劲,忙全力展开流云腿的躲开吕布同为碎叶刀劲的致命一击。
已无信心将对方击倒的蔡僻甫一落下至蔡瑁左前方十数步,抬头一望,那个令自己满脑疑惑的俊美少年竟亦也在自己跟前。
才担心对方又是要动手的蔡僻忙是全身绷紧的准备再战,却听得吕布笑道:“蔡叔叔,这碎叶刀诀中的‘毋忘在吕’使的可真不错,侄儿可差点招架不住呢!”
莫名其妙、令在场其他众人皆是不懂的话语,却见本有些惊慌的蔡僻双目露出见到久不闻的亲人般道:“你……你是主公的唯一独子……但,不可能……主公一门不是……”
吕布再也没有适才咄咄逼人的杀气的点头道:“奉先一直挂念着蔡叔叔当年疼爱奉先的回忆,唉……当年的事一言难尽,蔡叔叔是否愿意请奉先喝杯水酒呢?”
“骑兵队分为两半,一边听令于晴姐,另一边由元帅指挥。元帅!烦您遣人立即至马车那里向樊将军说明此事。”
此刻的华绢在争取到汉军的指挥权,再也不犹豫的下达命令。卢植全力支持她,故在其开口后,也不再询问的遣了一名将官先行通报前方的樊将军。
“一分为二的骑兵队皆请听我之令,未有新的指示下来莫要自作主张的随意行动,违者斩!”
眼光瞥到了一脸忿忿不平的陈周,华绢举起象征三军统帅的印记向着他道:“不知陈禁卫长了解么?”
陈周显然对授与的印记十分忌惮,虽说他一直觉得这女孩没啥能力,但印记既然在华绢手上,便如同皇上亲临不得不服,只见他冷哼的一声并没有再表意见。华绢当然知道陈周的想法,虽想要解释但现下情势紧急容不得自己多浪费一秒,眼看黄巾军的先锋骑兵将到,华绢不再理会陈周的立即下令汉军仍依其速度行进,并于白晴耳际喃喃数句的请她亲自驾马前去通报樊一夫。
持了印记下达的命令没人敢不从,汉军的速度因为不变的缘故,转眼间,黄巾军的兵马本是像细小的黑点而已转换成为清晰可见面容的对手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现下就连后面敌人的马嘶声和喝叫声便像是在耳际般,卢植此刻再也按奈不住的策马到华绢一旁的开口道:“绢姑娘,黄巾贼已在我军的后方……还,还不行动么?”
华绢第一时间没有回应,她目光望向急着策马回来的白晴道:“樊将军了解了么?”
白晴点了点头的道:“樊将军回覆将会死守马车,务令绢妹你的计策成真!”
听到了答案,像是放下心中大石的华绢终于回应卢植的道:“请元帅立即带着一半的骑兵队急驰至前方马车群的左侧,而晴姐与我则带着另一半的骑兵队至马车群的右侧……重点是,勿要让黄巾贼越过咱们!”
卢植见华绢说的谨慎,眼前时间紧迫,自己也不及再问原由的忙是回到其骑队当中,并下令全速的往马车左侧而去。
华绢也再不迟疑,马鞭一挥的由白晴陪同之下往马车群的右侧而来。转眼间,原黄巾贼见着而准备攻击的骑兵队竟是突然一分为二的向前方急驰。
此时的每一分秒都是左右双方胜负的关键,黄巾军的主将马元义一望汉军阵势的变化,立即下令部队全力追击的衔尾而来。故广大的草原上,约莫近四万的马匹以及共十余万的步兵呈一横长线的列在其上、蔚为奇景。
马元义忙着挥鞭策马追击的同时,一匹快马突出的奔了上来。马元义望了一眼知是程远志的传讯兵,因其肩上绣了与众不同的红字“令”,故开口奇道:“远志要你传达什么呢?”
快马上的传讯兵忙道:“程将军要小的向马将军报告,因为之前种种迹象显示汉军的来援不少,虽然未经证实,但亦不得不多加小心。且我军的骑队数量约莫两万,其余十余万是徒走奔跑的步兵。步兵的行动力不比骑兵,这样的急奔恐怕造成兵力的援助有困难,仅以两万骑兵对战实是不妥,因若对方真有伏兵于黑色林地将可能造成我军中计的全数覆没,故希望马将军稍作停留的等候步兵队跟上。而且,我军适才亦是因为听闻汉军撤退而匆忙追击,一些擅于远距离攻击的兵器都未带来,实是大大的降低了我军的战力,更增添了不必要的危险。”
马元义闻言于马上哈哈大笑的斥道:“如此畏畏缩缩哪能成就大事,前方的骑兵不过两万,但其中还有马车以至于影响汉军的行进速度,若能在其未入黑色林地前将之歼灭的话将是天大的胜利。而且如此,就算黑色林地留有伏兵亦将因为卢植于此战死而士气大乱,咱们更可以长驱直入的穿过黑色林地坐望洛阳!”
看见快马上的传讯兵仍未有回返程属之貌,大喝道:“时间紧迫,你还不赶快回去向程将军禀报!”
传讯兵唯唯诺诺的点头的策马回转后方的程远志部队,绝尘的似要紧急报告此项消息。
马元义的骑兵队距离汉军越来越近,眼看对方马车上的士兵似是十分惧恐的忙着催促驾驶离开,本还担心有其埋伏的马元义一挥惯用长枪的高声喝道:“儿郎们,今日便是咱们立功直驱洛阳杀那狗皇帝的日子,大伙向前冲吧!”
咦!这马元义不是才发现了程远志与汉军合作,怎么会如此的放心在得知对方有埋伏于黑色林地中还一马当先的驰马而来,且让程远志殿后的守住后军呢?
原来,在马元义知晓程远志可能与汉军合作的设计自己入瓮之后,虽其是个老粗,但终非莽夫一名,他借口唤来程远志说要商讨军机,事实上是暗藏好手的等待程远志的到来要当面对质。若程远志真是露出马脚的败露其真与汉军合作便立即将之除去。
程远志不疑有诈的来到了马元义的帐中,两人尚未开始交谈便已动上了手,不过,程远志马上狐疑的识破此乃汉军的诡计欲令两人自相残杀,且更在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