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层新智囊 作者:章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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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层新智囊 作者:章晓明-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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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告——当代中国青年价值观及其趋向的演变》。他为此获得第一届中国社科院青年科研成果评比优秀奖。后来,北京一家著名的党的生活杂志,把他作为封面人物,并冠以“奔向新世纪金牌榜”人物之名。  
  1996年,一本叫《与总书记谈心》的书的出版在社会上引起强烈的反响,陆建华是这本书的主要作者之一。这本书的热销,使陆建华的知名度得到空前的提升。  
  1995年7月,中国社科院青年社会科学研究中心设立了“青年社会科学论坛”,主要组织各个学科的优秀青年学者,研讨改革开放实践中一些重大理论问题与实际问题。其成果有的以研究报告形式上报有关领导部门,供决策时参考。江泽民总书记的《正确处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若干重大关系》发表后,青年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立即组织青年学者们学习,并就江总书记提出的12个重大关系逐一讨论。在充分研讨的基础上,每个问题由一两位同志执笔把大家的意见综合成文,有的重要发言还请本人撰写成稿,然后由翁杰明等编辑成书。  
  这本书是把各学科青年学者的观点融为一体的“化合物”,也是一次综合各学科优势集体创作的尝试。参加讨论的有10多名学者,其中正在主持另一项学术活动的陆建华在百忙之中撰写了3万字的研讨稿,借与总书记谈心的方式来阐明自己对于目前中国改革问题的观点。该书出版后影响很快超过读书界而扩展到更大的领域,发行量达几十万册,使江泽民的“论十二大关系”更为大家熟知。  
  《与总书记谈心》作为精英知识分子的群言书,引起中国高层的重视,其后中央的很多决策都参考了这本书所透出的民情信息和理论阐述,陆建华等一批知识精英也被中央高层所看好。1996年陆建华获得了“第二届北京十大杰出青年”称号,成为第一位获得得此称号的社会科学学者。  
  然而令陆建华想不到的是,《与总书记谈心》出版的第二年,《中流》杂志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称《与总书记谈心》是“一个与六中全会决议相对立的理论纲领”。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把党的基本路线的一个基本点,变成了“中心”,同时又取消了另一个基本点即“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该文还称,《与总书记谈心》主张的“新社会主义观”,删去了邓小平同志在关于社会主义本质的著名论述中“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的重要观点,“与戈尔巴乔夫的民主的人道主义的社会主义走到一起去了”;又称这本书主张包容整合西方思想文化,“必然导致我国社会主义思想文化的灭亡”;称按照这本书对于个人主义的解释,“六中全会决议提出反对和抵制个人主义就成了红白不分的错误”“把我们的社会主义新文化论证为超阶级的抽象的 人类共同理想”“是本书作者关于建立社会主义新文化的全部论点 的归宿”等等。  
  在民众普遍对《与总书记谈心》的叫好声中,异议者的言论并没有得到普遍支持。而其时,陆建华等年轻的学者并没有作出人们期待的答复,他们在继续做着建设性的工作。 
 
  “第三帝国内幕”与“梁祝”  
  ——历史命运与个人命运的糅和思考 
 
  陆建华1960年7月3日生于上海,1978年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1982年获学士学位。虽然几年后陆建华主攻社会学,继而成为著名的社会学家和中国高层智囊,但他仍然感慨4年中文系的知识恩泽。是中文系丰富了他的人生阅历,培养了鲜活的思考方式。他曾这样坦承道:“中文这个专业实在是太好了! 可以天天读小说,可以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故事。后来作社会学了,我就想,是不是学者就非得用很死的语言,把活生生的生活变成一种冷冰冰的逻辑呢? 所以,现在我反倒要读一些对我个人人生、思维、对我个人思维方向起作用的书。”  
  陆建华在复旦时最喜欢古典文学,文学评论是他的拿手好戏,毕业后他出版了《论语评注》《荀子礼学研究》等文集。但进入社 会学领域后,他的阅读兴趣发生了一些变化,更为关注现代小说和政治纪实作品。1996年黄集伟主持的“孤岛访谈录”特邀陆建华来“孤岛”做客,没想到陆建华带了一本斯培尔写的《第三帝国内幕》。这是一本陆建华反复阅读、烂熟于心的著作。他在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读到它的时候被深深震动,一年后再次读到了它,感触更深。  
  斯培尔是一名德国战犯,在此前他是一个高级工程技术人员,在建筑设计方面很有才能。而且一开始,他对希特勒的一些极端的政策和措施绝对是持反对态度的。但是,在希特勒上台以后,包括他后来所发动的法西斯战争,最后使得这个有严密的逻辑思维,有才能、有魄力的知识分子成为了希特勒战争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后来,他成了军工部长,成了纳粹德国战争军事委员会主席……这也就是说,没有他的话,德国这架战争机器就开不了那么长时间。斯培尔本人对希特勒有一个从不理解、疏远,到最后对他很崇敬、很崇拜的过程。最后,他成了希特勒的走卒,被判了刑。  
  作为一个社会学家,陆建华感兴趣的不仅仅是斯培尔的个人命运,还有推动他命运的那只“看不见的手”。用陆建华自己的话说,“我一直在关注这样的一个主题,那就是——在一个社会大变动时期,在一个既定的社会框架下,一个人的命运是怎样改变的? 他的思想是怎样改变的?他的性格是怎样改变的?就斯培尔而论,他对 社会的贡献,原本完全可以是另外一种样子,而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我想,所谓大的社会变化,时代的特征,个人是不能决定的。在这种环境下,个人的性格,个人才能的发挥,究竟有没有自主可言?这二者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这一直是我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普希金《上尉的女儿》也是陆建华推崇的作品,其理由同样是对命运的关注——大变动时期那一家人中的每一个人的命运是怎样变化的——他们在变化中是否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是怎样找到这样的位置的?最后,他们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陆建华的父母认为儿子有“经商的天分”,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或企业家,然而陆建华上大学时却进了中文系。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热爱文学的陆建华最后也没有成为一个专业作家或文艺评论家,而成了一名有所建树的社会学家。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称他的理想是当一个大学的校长。  
  这是陆建华外出调研时突然生出的一个想法,令人匪夷所思。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陆建华是一个对知识极崇拜又一直强迫自己做创造性工作的人。他曾这样说过:“不管社会怎么变化,不管环境给了你一个怎样的既定的框架,一个人都应该保证自己的独创性。就算是为了‘生存’‘独创性’也可以是一种手段。所以,在我自己10多年的科研经历中,我给自己定的一个目标就是创新。”于是大学校长似乎是最适合他的了,“它意味着要把知识、智慧传给下一代,那是功德无量的事情。这大概是一个达不到的目标了……”  
  陆建华并没有成为一个大学校长,但社科院的研究工作使得他同样感到了职业的乐趣。因为那是一个极富创造性的职业。  
  创造性带来的是挑战性,有智力的挑战,也有社会新旧观点的挑战。陆建华深深地感受到了这样的挑战。且不说1993年他的《中国“左”祸》出版后他所承受的挑战,其后他的一些文章也遭到质疑目光的包围。然而幸运的是,在一个巨大变动的时期,人们对价值标准的理解出现了多元化,理论模式也发生了变化。这样,任何对于一个人的指责,都不会无条件地被人们所认同。  
  在陆建华看来,不管还会发生多么大的变化,我们社会多样化的趋势就是在这么走。多样化就包括,有些东西现在可能还没有事实去证明,可它是一种创新,是一种新的东西。大家的宽容程度现在越来越高。即使是有些东西人家认为你提的不对,也不会怀疑你在政治上有什么,或者你的品格上有什么。他认为在一种特定的环境里,一个人应该把自己的行为或者思想调整到既不悖于自己的理念,同时又非常智慧的那个境界。  
  很难说陆建华就已把自己调整得很好。但不管怎样,他却是一个善于超越困境的人。在读书研究之余,陆建华最喜欢的就是音乐。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上海音乐学院要挑钢琴演奏员,陆建华因手指修长而入围,但他的乐感平平而未被录取。就是这次经历使他对音乐充满了深深的感情,尤其喜欢小提琴协奏曲《梁祝》。  
  陆建华第一次听《梁祝》是在中学时代,他被那幽怨深情的曲调所深深震撼。那完全是一种天籁之音,纯洁、空灵,使人在冥冥中迅速摆脱世间的凡俗。陆建华从小到大一直追求这样一种和谐的纯洁。他在《梁祝》的音乐中找到了。当他彳亍于学林、疲于应酬或遭遇非议,他都会在《梁祝》的音乐中寻找到慰藉。就像他自己说的,对于我们的生活来说,音乐像一座桥梁,它可以帮助我们接近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接近的东西,也可以帮助我们平息心中的骚动。  
  我们可以设想,当陆建华一边听着《梁祝》,一边捧读着《第三帝国内幕》,那是一种什么滋味。然而对陆建华来说,这两种非常极端的东西是完全可以糅合到一起的。  
  挂职于重庆市政府机关,实践带来感慨良多  
  陆建华1992年获中科院社会学博士学位后,在中国社科院从事社会学研究。1995年社科院公共政策研究中心成立后,他担任中心的副主任,副研究员,主攻社会发展研究。  
  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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