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龙无悔(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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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无悔(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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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妇人还在犹豫,我不耐烦地站起身,一只大手一只小手同时拉住了我,小孩子说:“我要求禁阻令。” 


我哈哈大笑:“孩子,你的母亲还没说话呢?” 


“我可以替她决定。”孩子坚定地说。 


我不悦,但仍是对他说:“孩子,你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你必须尊重她,而不是支配她。”不理他是否能听懂,我知道小妇人听得懂。 


“夫人,我在等你的决定。” 


那妇人忽然抬起头:“我配不上夫人。” 


我打断:“女人持家育子,都是伟大的,没有什麽高低贵贱。夫人你决定了吗?” 


“我要求禁阻令。”重重地点点头,拿定主意。 


我知道有时女人一旦决定了什麽贯彻起来会比男人更坚决。我又问她:“你有什麽技能吗?就是你会作什麽?” 


“奴家会酿酒我的点心也做得好,邻里有客人来,都请我去做。”她不解我为什麽会有此一问,仍是老实地回答我。 


“好,以你的手段可以谋生。”我交代阿大为她找一处小房子每月收她低的租金,并且贷她点钱,放她做点小生意,阿大回报说:“没听说女人可以抛头露面的。”我横了他一眼:“在酒馆旁边给她找家店面,还有,你叫她的保长来,我要他给我好好执行我的话,违背三次就给我赶出城。” 


没过多久,一个大汉冲过来,但我一身气派又不敢发作,我知道他是谁,我让他跪著,却让两母子坐下,然後说:“我的命令你听见了吗?” 


那人不甘地低头说:“你是哪方贵人?” 


“哼,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还是整个郡的主人,在後面远远望地是你什麽人,需要我再跟他说吗?” 


那人瑟缩地走了。 


“小孩,你长大了要做什麽?” 


他却不答。小妇人脸上无奈,说:“到主人家做工。” 


是奴才!我拍拍孩子的头说:“会好的。念书吗?”话一说我就意识到我说了多麽荒谬的话,於是住嘴。 


“我会!”孩子的回答让我颇为吃惊。 


43 


我很想问你会些什麽,又恐不妥,毕竟是孩子,可是我实在想知道,我就问:“你写给我看看。”他真写了,可我看不懂,我本来就不会这个时空的文字,我看他在地上写得有模有样还不时抬头看我对我笑,可爱的孩子,不怕生,顿时对他有了怜惜之心。 


“写好了给我看看。”装模作样地看著地上的字,“恩,不错,你识字多麽?” 


“不多,但我想习得更多。”孩子眼睛明澈中有著浓浓的渴望,我有心要满足他的愿望:“那你明天就到我住的地方去找我,我在四方居。” 


孩子兴奋地大叫:“我知道,我知道,好多神气的人在里面讲话。我也可以进去吗?” 


“可以,因为那时我的。” 


孩子的母亲叩头千恩万谢我不以为意,她要强拉孩子跪下做同样的事情我不乐了,我拉孩子起来:“不要跪,一个人不能够轻易屈膝,知道了吗?” 


我让他们下去,小孩子一心仍惦记著分米的事,我让阿大去办了。这样一来外外面更闹哄哄了,我吵得不行,想不等恪自己先走,心下有些生气,不知道他人到哪里去了,要不是他拉我出来,大冷天的我才不要在外面受冻。当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揽在怀里时我吓了一大跳,我推开,他一个劲儿地笑。我没好气:“有什麽好笑的。” 


“你笨。” 


没人敢说我笨,我要打他,他抓住我的手戏谑:“别恼羞成怒,你本来就笨,被个黄齿小儿哄到了还不知道。”我心想大概是那孩子写的字有错我偏看不出来,结果遭他取笑,想通了我就不恼了,这该怪我的,我看不懂怎麽能怨个孩子写错字呢。“别大惊小怪,不就是写错了吗?”这家夥居然捧著我的头来回晃,笑得那麽大声。我一掌打过去,总算安静了。他又靠过来,很正经地说:“你知道那孩子写什麽字吗?”“什麽?”“是酒馆啊。笨,你以为他干吗一直抬头看你对你笑。”我跟著笑了,这麽小就机灵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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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我笑自己後知後觉,那孩子就在我面前耍花枪我居然不知道,我打趣地问恪:“哎,我是不是变不聪明了,你倒好,躲著看我笑话,我的关系和你不一般啊,你也敢拿我开玩笑,你说──”恪也奇怪,忽然使劲地抱住我,我推开,很不高兴,我不喜欢这样,太浓烈的感情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包袱,真有些後悔一时性气当著众人的面吻了他,无形中等於我给了他一个和不好的暗示:我也许对他并不是我所说的冷情。真是错误 还好他不在这个问题上与我纠缠不清,平时一般是有意回避著,所以他答我话时我才吃惊。他说:“你要什麽,你对我几乎是百无禁忌,就算要把我削得干干净净你也不会手软的,我随你。”我眉峰一敛,心下不悦,哀兵政策是好用但不是谁都吃这一套的,我只当他是想勒索我感情偏又不得後的心理不平衡,自然不好还不指责他,打压人毕竟不好。何况是为了我。为了他不要再在感情的事情上多说话我就问他:“你让我去那里干什麽?分的又不是我的米。”他抓著我的手很紧,察觉我的挣扎马上松开。“你啊,不会是忘了你做过什麽好事。”我能做什麽?我做的都是我的事,干别人什麽,既然不干别人的事那只要我本人太太平平的不是大家没事吗?他大叹气,说要帮我记起来,我饶有兴趣地由他。是了,就是这感觉,情欲,他挑起的。他的唇在我的唇间流连不去,低哑地问我:“记起来了吗?伏光,所有的人都知道啊,而你这当事人忘了。”我记得,这不是我一直懊恼的事吗?太肆意了结果麻烦无穷。“你自己看著办吧,你知道我的。”他该知道我一向不把人放在心上。恪冷笑:“你一个伏光就有本事搅得天下打乱。你不是暗示你是天神持国天吗?因为你的小小玩笑可有几千几万的人等著你带他们脱离苦海呢?怎麽不干了,你打击的可不是一个人啊,你不怕绝望的人撕了你!还是你要人当你是市井小混混?恐怕你想当都当不起,没人会忘了伏光公子是何许人!”我亦跟著他冷笑:“凭你也想左右我的行动?我怕人说?我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被天下人说的,到是你,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处境吧,被忽视的弃子大放异彩真是让人失算啊,就不知道是不是养虎为患了。我到想知道你的逍遥日子还有几天可过?” 我本不是如此没风度的人,实在是他不该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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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是问题仍是存在,我不得不承认很多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想要一个让我舒服的地方,所以有了四方居,我想要日日都有解闷的节目,所以我让四方居成了论政的地方,没想到那麽成功,我的地盘成了全天下士人向往的所在。有时我还是觉得闷,人总是不大舒心,一时兴奋,常叫人在那里玩新鲜玩意儿,我抢了恪的茶馆,权充做是自娱的场地,小白喜欢那里,我自作主张地让他帮我看著。现在我又有些小事情要做了,被我压榨的又是恪,说起来真有点对不住他,好在他从不抗议,我只当他愿意。不,我要这儿都是我的,只我一个人的,一定要这样。叹气著,揉著太阳||||穴,我总感到我现在的生活不真实,好像是由於谁的恩赐赏与我的宁静,恩赐我的人就在旁边看著我,仿佛我的表演取悦了他。我知道我的想法很没有道理,但是这样的阴影我逃脱不掉,真是困扰,大概是以前看多了宫廷倾轧的片子才生出古怪的臆想。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随心所欲,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是这一方土地的神。我不应该不满意啊,我不受束缚。再没有比这样的自由更好的了。人不可以贪心啊。做梦!事实不是这样。恪,我突然迫切地想见恪。现在。我马上去了他的茶馆,他居然给我不在,在我需要他时。我丧气极了。怎麽会这样?就因为想,我就冲冲来了?可笑。反正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我慢慢地走,一个一个看著遇见我的奴仆在我面前拘谨地问安,我又是怎麽样仅用余光扫他们,做漫不经心状地挥退他们,以及他们不得不走又流连不去的回头。渐渐地这种把戏我也玩累了。坐在树下郁闷地发著呆。我问自己:“你为什麽会这样的反复无常?”问了三遍,我知道了答案。叹了口气往回走,撞见了管家,他还是那样怕我,但脸面上献媚地可以。“公子──”我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坐了下来,看廊桥底下的水流。管家不敢动,又不离去。他明知道我讨厌俗礼。我等著──“我家公子回国了,他交代这里全是您的。”平静无波的水泛起涟漪,是我拿在手中把玩的玉佩掉了,可惜了。我回头,疑惑管家怎麽还在,他更是惊恐地低下头。我皱眉。“下去吧。我知道了。”还有、就是游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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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不在,这不是什麽大事,奇怪怎麽就没人来问问我他为什麽不在了,谁都知道他跟我好,他走了我一定会知道的。哦,错了,我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一个人的来来去去不就是那麽回事。一个人再重要生活总在继续,地球照样转。离了谁,不会天塌地陷。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可是心里就是不是滋味啊。恪──我依旧闭著眼假寐,感觉有一人小心地掰开我的手,从我手中取出小瓷器碎片。是小白吧!最近我都看不到人,以前他们在我面前拼命地晃,想不见都难啊。我张开眼,抓著小白的手问:“你不问我点什麽吗?”“师傅的酒量长了,你的开销也长了,你喝的酒是极品,比你的茶贵很多很多!”我怔然,是了,那是百两银子计算的酒啊!浪费。被我喝掉的钱可以花在很多地方的。心气不顺,踱步出门,原是打算随意走走的,但是沿路所见之景如此熟悉,见到了那池水心性大乱,愣神片刻离去,就是在那里,三皇子说我很狼狈并且抛下狼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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