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啊,我从小就认识他!”睡吧,睡吧,挺不住了!
“认识他?从小?”韩修心里咯噔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要命,到现在才想起来要问小情人的名字。
“崇义,李崇义!”崇义调整了下姿势,陷入沉睡之前,他嘟囔着,“他以前都喜欢喊我小‘十六’,象小石榴一样,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小义’……”
崇义没发现,韩修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僵硬……
石头一样的僵硬!
9
“昨天抱你的男人不是我!忘了吧!”
啐!什么话!吃过了就不想认帐了吗?
崇义精神萎靡地趴在桌上,手里的纸条揉过来揉过去。
“唉……”
“唉……”
同样姿势趴在桌上的两人有志一同地发出了晴朗美好的午后第三十三次叹息。
狗儿战战兢兢地凑过去,以极快的手法为两位大爷撤下凉透了的上茶,换上新沏的热茶,再火速退回后堂。
“怎么样,怎么样?”堂后三人一起凑过来问。
“怎么样?!”狗儿没好气地把茶盘垛在桌上,“想知道的人下次去上茶不就知道了!去!”
去?!去才怪!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年轻的贵公子们总有些恶趣味,若被他们看上了,岂非一辈子的美好生活都得毁了?再说了,前厅的两位,一晚上下来,突然变得冷冰冰的,靠近三尺就得给冻成冰棍。美好的人生刚刚过了十几年,可别一时不察就提前向阎王老爷报到去。阎王老爷要是问:“你怎么死得呀?”只怕自己得老老实实地回答:“糊涂死的!”您说冤不冤呐!
卟楞卟楞脑袋,四人作鸟兽散。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待着去吧,先。
厅中一片沉寂,只有崇义忿忿揉纸的声音沙沙的响。
“骗人!”
“骗人!”
咦?两人对视一眼。
“你干嘛老学我?”
“你干嘛老学我?”
异口同声地,二人同时叫了起来。
静默……
崇义突然笑了。
“喂!”笑容极端暧昧,“你昨晚……被吃干净了?”
哼!摩诃勒撇过头,语气虽冷,但面具下的脸早不争气地红了大半。
“与其关心下属,还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
呜…………
崇义沮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个……小摩,你说,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崇义把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么?想听真话?”
崇义点头。
“说真的啊……”摩诃勒单手支颐,认真地想了想才说,“论长相,你或许比不上七殿下和九殿下;论性格,你又差了杜太傅——承恩郡王不少;论武功,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比起其他三位殿下差了十万八千里;论学识,你年纪尚幼,自是不可与他人相比的;若论整人和哄帝后开心,其他三个是远远不及你的了……”
“啊?……”崇义苦起一张脸,“我知道你为人率直,可是,我、我有这么差吗?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
“也不是啊!”摩诃勒摇摇头,“虽然你任性了点,调皮了点,懒惰了点,傲气了点,说话尖刻了点,做事古怪了点,但你的心地却是极好的,立意好,出发点好,我想,关于这点,你那三个哥哥都是要好好谢你的。”
“呼!”心中稍稍好过点。“但我还是几个弟兄中最差的!”不爽,极端不爽!
“怎么会?”摩诃勒不以为然,“四位殿下不分轩轾,各有所长,个性差异极大,根本不好放在一起比的嘛。高丽王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一国之主,要是你真是不够吸引人,他怎么会看上你呢?”
“也对喔!”崇义点头,“可是……可是为什么……”垮下俊脸,崇义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怎么了?”摩诃勒问,“你的‘美人儿’又不理你了么?”
揉揉眼睛,崇义把手中揉得不成样子的纸条递过去。
“‘昨天抱你的男人不是我!忘了吧!’……这是什么意思?!”摩诃勒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字面上的意思!”崇义带着浓浓的鼻音,“就是说,吃饱喝足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什么?!”摩诃勒一拍桌子,“他走了?”
“恩……”崇义抽抽鼻子,“一大早醒过来,人就不见踪影了,话也没留半句,就留下这么一张破纸条。”
“岂有此理!我宰了他!”
摩诃勒忿忿然起身,却“哎哟”一声跌坐回原位,刚碰到椅子,又低呼了一声,痛苦地僵直了身子。
“嘿嘿……”崇义贼笑数声,哀戚的表情一扫而空,眼光暧昧地在摩诃勒身上扫来扫去,“看来,昨天的战况很惨烈哦!怎么样,我秀一舅的‘功夫’够厉害吧!”
“喂,他那个……”崇义比画了一下,“够不够长?……噗……干嘛用茶泼我?!”
“对不起,属下的手滑了!”摩诃勒冷冷地看着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崇义不以为意,举袖子胡乱擦了擦。“可是,小摩你以前不苟言笑,从来不问世事,更加不会关心我的死活的。但今天你会为我的事发那么大脾气,要替我出头,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哩!你啊,现在比较像个正常人喽!”
是吗?摩诃勒呆了一呆。
崇义眼珠子转了又转道:“或许……你爱上我了也不一定哦!”
“你该感激他没爱上你!”
“哇!!!”崇义惊跳起来,用力过猛,下身尖锐的刺痛一波波传入脑叶。
呜……深呼吸、深呼吸……
好不容易调整了呼吸,崇义才找到力气开口:“长川、长川秀一!你是鬼啊,突然冒出来,存心要吓死我么?”
“是啊,好多人都叫我‘银鬼’,不神出鬼没,不悄无声息,如何做鬼!”秀一故意发出阴恻恻的声音。吓得崇义脸色发白。
“相不相信?如果摩诃勒敢说他爱上了你,我会把你分成九九八十一份,扔到山沟里喂狼喂狗,喂猪喂猫!”
长手一展,将沉默不语的摩诃勒捞进了怀中,向二楼走去。
“信信信……我太信了!所以小摩你千万不要说爱我,连一点点喜欢也不可以!”呼,崇义偷偷抹了把冷汗。这个来历不明的表舅,一天到晚阴阴的,怪不得父皇不喜欢他,自己也对他感冒。
“小摩你好好服侍秀一桑哦,一定要服侍得完完全全,周到彻底!”
最好让他鞠躬尽瘁、精尽而亡!
捡起落在地上的纸片,崇义蹙起眉尖。想吃完就了事?哪那么容易!哼哼……崇义冷笑了数声。
你说过,要带我去凤台关,要对着我一生一世!含羞,你跑不掉的!!
冷笑着,冷笑着,崇义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
有点酸,有点涩,有点甜,有点苦……原来,爱人是这种滋味的。落下眼泪之前,崇义的嘴角牵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师父……师父……”被除去面具的摩诃勒眼眶湿润在秀一的怀中扭动着。
“别乱动!”秀一低声地笑着,伸舌在他的脸上舔着,“再动下去,我可能立刻就会要你。没有好好的准备,待会儿你会受伤的!”
“师、师父!”摩诃勒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紧紧咬住下唇。
“不信?”秀一执起摩诃勒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
唔……摩诃勒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愁苦的表情。又热又硬,经过了昨晚,傻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师父!不要了……我,我好痛……”
摩诃勒苦苦地哀求,在秀一耳中化为声声甜腻的邀请。
“不要?”秀一的手探下去,果然听到摩诃勒难耐的喘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看,明明都已经这样了,明明在呐喊着乞求我的爱抚。”
唔……唔唔……恩……
摩诃勒把头埋进秀一的颈窝,发出声声娇媚的啜泣。
“师父……啊……师父……好狡猾!”
坐在床上,秀一单手褪下摩诃勒的衣裤,中指抵在昨日使用充分的地方。
“痛!”摩诃勒皱起眉,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秀一牢牢拽住。
“不会痛的,”秀一轻咬着摩诃勒的耳珠,“你这里,已经被好好开发过了,看,那里已经张开,正等着我的进入呢。”
“骗、骗人!”摩诃勒摇着头,唇中不断溢出甜美的气息。
托着摩诃勒的臀,秀一让自己鼓胀得发痛的分身深深没入令人发狂的窄小甬道里。两人同时发出悸动的叹息。
十指深深陷入秀一结实的背肌里,摩诃勒神思恍惚地随着晃动。
心醉神驰地看着冷漠的弟子满脸泪痕,淫逸娇媚的模样,秀一笑了起来。
恩……意识混沌不清的摩诃勒微微扭动着身体,以抗议满身游走的骚扰。口中咿咿唔唔发出不耐的声音。
秀一俯身在摩诃勒沉睡的眼帘上轻轻吻了吻。
“知道吗,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崇义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时会是什么表情呢?你说是不是很令人期待?”
“有一天,当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时又会是张什么样的脸呢?”
秀一的神情黯淡下来。
“一定,也会哭得很伤心吧!”
………………
10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确定的是宫里最令帝后喜欢,最令公主皇子头痛,最令下人发怵的十六殿下,离宫出走了两个月,回宫之后,变了。
每日精神恍惚地坐在樱花林里发呆,不再到各地胡作非为,搅局作乱,更有甚者——竟然在雾樱轩里摆满了一盆盆的含羞草。绿绿的叶子,纤弱的枝条,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没有可以让顽皮的十六殿下着迷的地方。
每到了晚上,崇义会命人将花盆搬到屋内,每片叶子碰一下,看着它们蜷缩着闭合起来才会安安心心的上床睡觉。
雾樱轩里的宫人们很快又发现了一桩奇事:殿下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殿下身边有人是不希奇的,更何况人人都知道,殿下四年前收了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贴身侍卫。可是大白天的跟在殿下的身边一起坐在樱花树下发呆就有些不正常了,不,是很不正常。
宫人们实在无法抑制心中强烈的好奇,常常寻了借口,在两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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