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的走出了房间,来的大夫也被夜冷赶了出去,她的伤怎么样她知道,这绝对不是致命的,可是她也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她想记住这样的痛,这也是夜轻和夜枭为了自己而产生的痛,这是自己应该承受的。
花狂澜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开了,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里面,眼泪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流了出来,这么多年来的想念和心酸全都释放出来了吧,走到了自己的书架上面,上面摆的不是名书,却是一坛坛香醇的白酒,他随意的抱了一坛下来,掀开了盖子就直接往自己的喉咙里面灌!那些酒都是很烈的酒,后劲很是重。
作为皇宫里面的皇子,还是很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他所承受的没人知道,母妃给自己强加的压力,自己也一直都要求自己要做到最好,自己确实是最好的那个,是父皇最满意的一个儿子,可是自己的性情却是越来越阴暗,沉默寡言,直到遇见云卿卿。
她也许不会是最美的那个,可是她的笑容却是最能打动人的那个,自己也因为那个人笑容觉得快乐的想要笑出来,也是因为她,自己做了很多以前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也在失态了很多次,可是最后却没什么都没有换来,云卿卿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皇兄,即使父皇已经将自己立为了太子。
可是为了云卿卿,他还是放弃了皇位,隐居了,离开了凤朝,建立了花城,没人知道啊,可是今日她的女儿却对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怎么能不感到难过?
不仅仅是难过,更多的是那种好像活在这个世界上面没有意义的感觉。
如果自己这样只会让‘卿卿’更加的厌恶自己,那么就让她更加的厌恶好了。
这样想着,花狂澜将所有的酒都喝完了,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书房,一身酒气的到了夜冷的其实是自己的房间里面。
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夜冷很是警惕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眼前的花狂澜。
“反正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那么更加讨厌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吧。”花狂澜有些痴狂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夜冷已经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所以也没有办法逃跑。
花狂澜突然间笑的很是诡异,然后扑了上去!
“啊!”夜冷反射条件般的叫了起来,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去反抗,花狂澜却在疯狂的扯着夜冷的衣服了,夜冷没有哭,只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血丝都隐隐的溢出来了。
“我发誓,只要你敢,只要我没死,我此生都会让你生不如死!”夜冷的嘴中吐着恶毒的语言,整个人却显得很是脆弱。
花狂澜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在夜冷身手蠕动着,让她想吐!衣服被撕裂了,露出了她好看的锁骨和肩头!不过在看到夜冷锁骨下面的那个胎记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那是一个小小的类似于花瓣的印记。
夜冷紧紧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了花狂澜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却见花狂澜的眼中有种说不清楚的炙热,那是夜冷看到都心惊的。
那朵花!那朵花!自己的身上也有,花狂澜记得,那个印记也是在自己的锁骨下面!突然间,他想起了那件事,然后很是狂烈的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夜冷很是疑惑的看着花狂澜,可是后者却没有什么更多的动作,只是小心的将夜冷的衣服拉好,然后下床走了出去。
夜冷本来以为自己是什么都不怕的,可是今日花狂澜的这些动作却是将她吓住了,特别是知道自己即将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害怕,很害怕。
花狂澜突然间觉得自己想通了某些事情,那就是或许当年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或许卿卿并不厌恶自己,如果厌恶自己的话,怎么会生下自己的孩子。
那是自己独有的痕迹,是生下就有的,是被预言要做皇上的标记,那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时候,花狂澜突然很感谢云卿卿,感谢那个如画般美丽的女子,那是自己一生无悔的爱。
夜冷将自己紧紧的用床铺裹了起来,但还是在不停的颤抖,这个时候她突然特别想燕扬,要是自己离开这个地方之后,一定不会再会这些地方了,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燕扬,默默的想着自己让自己感到很是温暖的名字,夜冷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花狂澜则是坐在书房里面一夜无眠,他想起了很多那个时候的事情,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来好像有些奇怪的事情其实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释的。
原来一直傻的都是自己,从来都是只注意到了自己的伤痛,可是却没看见属于云卿卿的那份难以言说的痛,肯定是有什么说不出来的隐情,卿卿才会对自己那样子吧,可是如果卿卿早些对自己说,会不会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现在细细的回味以前自己每次遇见卿卿的时候,她的心情可都是很好的,自己愿意为了卿卿而放弃皇位离开凤朝,那么卿卿也会不会为了自己而留在那个冰冷的皇宫呢?
昏暗的地牢里面,夜轻的手臂仍旧是出于一种脱臼的状态,夜枭因为差点被花狂澜掐死,所以还是很虚弱的躺在冰凉的地牢地面上面的。
“哎,你没什么事吧?”稍稍恢复了些的夜袭很是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夜轻笑了,虽然很虚弱,他不过是想让夜枭安心而已,其实他全身都很痛,那是好久都没有感受到的疼痛了,所以一时间竟然是懵了。
夜枭慢慢将身体撑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走向夜轻,轻轻的将他扶了起来,因为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她还是不敢去碰夜轻的手臂,只是将他扶起靠浪客中文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夜轻也没有毒舌的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靠着,两人这个时候看起来竟然有一种亡命鸳鸯的感觉,夜轻这么一想到,不禁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夜枭不解,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还可能笑的出来。
“你说如果我们就在这里死了,是不是一对亡命鸳鸯啊。”夜轻开玩笑的说着,可是却听得出来里面的真诚。
“你想的美,你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夜枭也算是难得开玩笑的人了,这个时候两人都放开了似的,很是坦诚的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吧,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天下怎么会有你怎么煞气重的小女孩。”夜轻想起了自己在贫民窟里面第一次看见夜枭时候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夜枭倒也没回嘴,只是淡淡的说出这么句话。
“是啊,我们都经历了很多,要不然怎么会下定那么大的决心跟着夜冷,说老实话吧,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可是很害怕的,连刀都拉不稳,要不是夜七,不,现在应该说燕扬拉着我走,可能我就瘫在那里了。”说道这里,夜七笑了,是对当时的自己那样的懦弱的嘲笑。
夜枭看着夜轻的脸,幽幽的开了口:“你不知道以前的我是多么的懦弱,是冷将我救下来的,不然还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当雏妓呢,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冷杀人,很利落的手法,根本没有给别人机会反抗,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要和冷一模一样。”
夜轻倒是没听过夜枭还有这么样的经历,不由得握住了夜枭的手。
“如果有幸我们能出这个地方,我们就凑合着过吧。”夜轻仍旧是淡淡开着玩笑的口气,夜枭也当真了,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相依相靠着,看起来很是静谧和谐。
燕扬则是在森林里面乱窜着,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是想要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找夜冷的。
“夜冷!”看着燕扬很是焦急的样子,夜至实在是受不了了,上前一把拽住了夜冷的衣袖,“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样?”这么几天来,燕扬简直是快要疯掉了,可是到了后来,可以说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夜至的目光很是真挚,虽然里面还是有着失望的情绪,他缓缓的开了口:“你一定要相信,你一定会和冷在一起的,你们本来就是注定的。”
燕扬所有的情绪都是随着夜冷而改变的,本来是一个性情淡薄,少言寡语的人,可是为了夜冷却出现了很多焦躁不安的情绪。
“但愿如此吧。”他的声音淡淡的,消散在了风中。
第二日清晨。
夜冷早早的就醒来了,可是却一直是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从来没有这么觉得无助和无力,也不知道夜轻和夜枭怎么样了,还有,燕扬。
淡淡叹了一口气,夜冷听到了门口开启的声音,于是马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还是睁开眼睛吧。”花狂澜的声音响起来了,夜冷也没装,马上睁开了眼睛,立了起来,警惕的靠在床头上面,沉默着。
“你又想干什么?”夜冷的声音有些干涩,连带着,嗓子也有些干干的痛。
花狂澜没说话,只是拽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朵小花胎记。
夜冷看着那朵小花,很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锁骨下面有一朵,一模一样的。
“你……”夜冷的声音瞬间变的很是干涩。
“我是你爹。”花狂澜也苦笑了出来,眼睛中满是痛苦的情绪,“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现在很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带着你娘走。”
夜冷现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她的脑袋有些乱乱的,很多事情在脑海中闪现,可是什么也衔接不起来。
花狂澜看出来夜冷在想什么,于是解释着开了口:“我本是凤朝的皇子,是夜阑天的弟弟。”他清晰的看见自己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夜冷眼中闪过的诧异,然后继续说道:“我们三兄弟本是一起出去游玩的,可是谁知道呢?或许那是一个阴谋罢了,可就是那次遇见了你娘,我们三个竟然都喜欢了你的娘,她不是最美的,可是笑却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我本是皇位最合适的继承者,可是为了你娘我放弃了,将大好的河山拱手相让,只为了她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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