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镇宇,他们只能说声抱歉。
叶镇宇手上的球在他的拍打下上下跳动,单调的声音回荡在篮球场上,像他寂寞的心跳。
对他来说,一切都结束了。
他运着球离去,即使失败,他依旧要抬头挺胸、骄傲的走。
“喂!镇宇,你要去哪儿?比赛还没结束啊!”
叶镇宇一楞,回头发现吴致远向他挥手,骆于心也看着他,并没有过去的憎恨与厌恶,他终于将他当成朋友了。
两个他挂在心头的人,就要这么放手了,叶镇宇心中有些不舍。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也是。从以前开始他不就是这样,玩完一个再换一个,从来没稀罕过什么长久的关系。
可是这次,他望着吴致远跟骆于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居然进入他的生命里,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要放手,谈何容易?
可是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也不愿卑微的夹在他们中间,他喜欢的是支配、是权力。
“谁跟你们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啊!我走了。”
叶镇宇把球一抛,丢回给吴致远。
这种结局未尝不好,他们是如此的契合且彼此相属,自己只能在夹缝当中,捡拾一些他们多余的温情。
比赛结束了,不是他不想玩,是他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END
楔子
当他吻上了我的身体,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不应该糊里胡涂的跟着一个陌生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要……你要干什么?啊!”
无视我的抗议,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扯破了,男人占有的搓揉着我的下体,很短的时间当中,那个不听我意志使唤的部分就已经炙热且坚硬。
我羞愧的想死,挣扎的推开他。
“难道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式?”
“对啊!”
我挣扎着起来,想要脱离他的掌握,不过他又把我压回床上,一口气脱去我下半身的衣物,他举起我的臀部,侵入的手指慢慢撑大那狭窄的信道,渐渐的,这种异样的感觉变成一种搔痒难耐的欲望。
他把他的巨大抵在洞口,我在此时了解,人是如何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恐惧,我害怕得不停扭动,双手抓着床单,努力的想要离开。
他停下动作,很不客气的说:“你别动!”
我又不是自愿来的,他凭什么这样凶我?我虽然不服气,可是他凶恶的眼中发出怒火,即使在黑暗当中都可以看见。
像一只躲在黑暗当中狩猎的豹!
我被他的眼神镇住,不敢再动。
他的下体抵了几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好一些的进入角度,我咬住唇,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啊!”
他身体猛然侵入,那种炙热与疼痛的感觉一瞬间就淹没了我所有理智,所以我终究还是大喊了出来。
“不要……不要……”真的太痛了,我整个脑袋当中只有这两个字,谁说做这种事情会有快感?
“真吵!”男人喃喃的抱怨。
抱怨归抱怨,他的身体可没有停止行动,他任意的满足自己的欲望,一遍又一遍的撕裂我脆弱的身躯。
我的心灵已经枯竭,为何上天还要派这么一个人来折磨我。
我呜咽的喘气根本引不起他的同情,他对我没有任何温柔,只是发泄着他的欲望。
我好可怜,好可怜……
我忍不住掉了一串泪下来,恍惚间,男人俯下身来,吻了我的泪。
这个吻之后,疼痛如奇迹般的渐渐消失,我的身体不再紧张恐惧,他侵入的节奏也没有这么吓人了。
我开始能享受这种律动当中的快感,也可以敏感的感觉到他在我身体当中任何细微的移动,我开始喘气,呻吟。
在黑暗当中,我的身体开始因为欲望而沉沦。
这场Zuo爱超乎想象的漫长,在激烈的Zuo爱之后,我累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点了一根烟,坐在床上,静静的吐出一句话。
“你刚刚为什么蹲在那边哭?”
“因为……唉!说来话长。”我怯怯的说,不敢接触到他漆黑的眼睛。
“那……你就慢慢说吧!我愿意听。”
也许是因为黑暗的掩护,也许是男人口中突然出现安抚的意味,我开始滔滔不绝的诉说我这些日子来的委屈。
第一章
我是翔鹰高中的新生,说实在的,我居然考上这所名列前几志愿的私立名校,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国中时,我所就读的是一所男校,进入翔鹰这所男女合班的高中,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不论如何,我的春天总算是来了,翔鹰高中以美女众多闻名,光是公认的校花黄芹蕙,便名震四邻。
有这么漂亮的校花,是学校的光荣,更是学校男生的福音,即使只能远观,也觉得赏心悦目,幸福无比。
“文易,不要一直对着窗外傻笑,看起来好恶心。”
班上的八婆方于安用力的拍我的背,力量大的让我想吐。
还来不及回话,她又在我头上戳了一下。
“思春啊!”
“才没有!”
八婆二重奏之一凑上来,她偏偏是班上功课最好的蓝小云,真不晓得一个会读书的女孩子怎么多嘴又唠叨,我还以为会念书的女孩都是抱本书的气质美女。
“对啦!他就是思春,上次他看到校花,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口水流满地。”
“好歹你也是个班长,振作一点,别让所有的人都踩在你头上。”方于安说着,又用手指搓了我一下。
她不就正踩在我的头上吗?
“你们根本只是把我选出来使唤的,我有什么地位?”我抱怨的说。
这是事实,当这个班长不但没有任何地位可言,还常充当同学的跑腿,老师的出气筒。
管好他们的整洁秩序是我最大的痛苦。
每天都有人试图用各种借口逃避扫除这个无聊且花体力的工作,更糟糕的是,扫除时间排在放学后,更增加他们逃避工作的欲望。
扫除时间永远是状况连连。
“班长!”三个同学排成一列喊我,脸上的兴奋让我怀疑他们的用心。
“班长!”他们又喊了一声。
我的名字可不叫做班长,平常他们对我也没有这么客气,听到这种恭敬的谈话一点也没让我高兴,反而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什么事?”
“我家临时有事叫我早点回去,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
人心隔肚皮,古有明训,不能太相信别人的话。
就算我想相信,看到他脸上的兴奋之情,我也不免怀疑,如果要骗我,至少装的像一点,要不然会让我觉得像个呆瓜,他们连骗我都不想要隐藏。
“到底好不好?”他们可能是等的有点不太耐烦,所以用上凶悍一点的口气催我。
“好啦!好啦!别让老师知道我放你们走,你们负责外庭扫除,会被纠察队抓到。”
在我说完第一声“好啦!”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转身走开了,藏在墙角的书包一把抓出,我整段话说完的时候,他们刚好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我可以猜想他们一定在背后笑我,是有史以来最好欺负的班长,好说话、耳根子软,容易让人左右。
性格创造命运,我既然是这样的个性,也不能怪别人喜欢欺负我。
结束扫除工作,我正要背着书包回家,一个扩音四平八稳的进入我的耳中。
“一年三班外庭还有垃圾,请马上派人清除。”
这声音没有高低起伏,也没有任何威胁之意,但这不代表可以忽视这个提醒,学校风气自由、但一些校规上的纪律甚严,如果藐视学校的法纪,在翔鹰高中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所以我一脚才刚跨出教室,听到这个扩音,又马上转了回来,同学们很识相的走的走、避的避,神乎其技的在一瞬间做鸟兽散。
我抓住平日的损友周弘治:“弘治,平日朋友一场,帮个忙吧!大家都走光了。”
“抱歉,我要赶着去补习。”
如果这是谎话,起码他的表情真诚多了,不过他逃脱的速度一样敏捷。
方于安的表情也很真诚,她站在我面前幸灾乐祸:“谁叫你做人太好?你为什么不叫那三个人做完扫除工作再走?你自己气势不足,就怨不了别人欺负你,这年头人善被人欺,你如果不想继续被人欺负,就要摆出架子,拿出作班长的气魄。”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现在正在欺压我的是她?
等她训到一个段落,我连忙插嘴:“你要不要帮我?我们一起去扫一扫,那一块区域很大,我一个人扫不完。”
“不要,也该让你知道教训,人好就会有恶报。”她甩甩她的及肩长发,拋下我一个人离去。
拿着扫帚,我寂寞的在校园当中打扫,落叶遍地,平日引以为傲的枫红美景,现在是我解决不掉的梦魇。
人好就会有恶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在心里一遍遍诅咒,手中扫帚一挥,想象自己是迎战风车的唐吉轲德,在寒风当中为着自己的理想奋战。
拿着扫帚挥了几下,心情好多了,我果然是一个只能在幻想当中得到满足的人。
甩了两下扫帚,只听呜的一声,有人惨叫起来。
“好痛!好痛!”
一个人影倒在地上摀住脸,我以为我闯了大祸,连忙蹲下来扶他“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痛不痛?”
他被我一拉,很快跳了起来,调皮的对我一笑:“不痛,我吓吓你的而已。”
他比我高了半个头,全身上下有一种阳光的气息,大而明亮的眼睛调皮的眨了几下,五官轮廓秀气,要不是他先开口对我说话,否则在这日暮昏暗之际,我真会将他看成女孩子。
他看我手上提了一大袋落叶,笑眯眯的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扫?好辛苦,同学都没有来帮你吗?”
听到他的话,我一阵感动,辛苦了大半天无人闻问,班上同学不会同情我的处境,甚至把这种事情当作理所当然。
只有这个路见不平的学长(我看到他绣着二年十班),一句体贴的话,温暖了我这颗寂寞的心。
“也不会啦!”我言不由衷的说。
“我帮你一起把垃圾搬到垃圾场。”他很亲热的提起垃圾袋就往垃圾场走,反而是我追着他,犹豫着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