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瘦小的苏怀光根本不是周兴的对手; 两三下就被周兴死死制住压在了身下。 刚想呼救; 嘴就被一块抹布堵住了; 接着周兴几把就扯掉了他的所有衣物; 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死死绑住了他的四肢。
无力反抗的苏怀光只能哭泣着任由周兴肆无忌惮的玩弄着他的身体。 当湿热的嘴游走遍全身; 当还稚嫩青涩的下体被湿冷的手指擒住; 当第一次在周兴手中失去童贞; 他已经哭湿了身下的床单。
身体被翻过来; 当那丑陋巨大的东西抵住自己身后的入口的时候; 苏怀光再一次绝望而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后就在这时; 门被狠狠的撞开了。
泪眼朦胧的苏怀光看到的是欧晚君愤怒的脸; 听到的是周兴的惨叫; 欧晚君重重的一拳再次砸在了周兴还包着纱布的鼻梁上。 周兴狼狈的夺门而逃; 欧晚君也没追赶; 赶紧解开了苏怀光身上的束缚。 重获自由的苏怀光立刻抱着欧晚君大哭起来。
原来欧晚君早发现了近来还在附近环伺的周兴; 今天一下课就听门卫说有人找过他; 听形容象是苏怀光。 放不下心的他; 没有参加球队的练习就急急赶了回家; 及时救了苏怀光。
“这是?” 欧晚君看着手中的白壳磁带; 疑惑的问
“你听了就知道了。” 苏怀光卖了个关子
欧晚君也笑笑没有再追问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准备登机的广播
“晚君; 再抱一下我好吗。” 苏怀光提出他最后的要求
微微一笑; 欧晚君给了这个和他同岁却瘦小的多的男孩一个温暖的拥抱
“谢谢你。” 在欧晚君耳边; 苏怀光再一次说出感激
“晚君; 如果七年后哥不要你了; 我要你!” 分开后苏怀光一脸笑意的用拇指指了指自己
“死小子; 敢挖你哥的墙角。” 话音才落就被旁的夏理狠狠捏住了脸; 两人打闹了起来
广播里又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提起行李; 做了最后的道别; 欧晚君走向早等候在远处的母亲。
飞机上; 欧晚君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白云; 耳朵里塞着随身听的耳机。
“怎么了。 这么快就舍不得啦。” 见儿子自上了飞机后就没说过话; 只是一遍遍的听着一盒磁带; 欧妈妈林慧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微笑着问道
欧晚君回过头来看着母亲; 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笑; 然后取下一边的耳机塞到了妈妈的耳朵里。
林慧云刚一带上耳机; 一个男孩低沉柔和的嗓声伴着吉它的清唱就流入耳中; 是周华健的风雨无阻
给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月
让我无怨无悔
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给你一条我的路
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
让我走出一片天空
让你尽情飞舞
放心的追逐
爱是漫长的旅途
梦有快乐梦有痛苦
悲欢离合人间路
我可以缝缝补补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
对你够不够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
梦得够不够好
可以追求
不认输…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吗? 小君;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
听着那悠扬深情的歌声; 欧妈妈看向自己的儿子。 欧晚君微笑着看着母亲; 是坚定与无悔
林慧云也笑了; 看来儿子没挑错人啊!
一遍遍的听着那深情的告白; 欧晚君慢慢靠上椅背; 大洋的那边是从未谋面的父亲和孪生弟弟…
机场外的草地上; 苏怀阳静静的望着天空; 晚君; 暂别了。 让我们坚守彼此的承诺等待重逢的一天吧…
转身; 苏怀阳握着手中的地址向公车站走去。 那是他利用学生会长的职权从学校的电脑里查到的欧妈妈的地址; 他想去看看; 看看这个城市中每一处欧晚君曾留下痕迹的地方…
苏家
苏湛走进了儿子的房间; 自从出事后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苏怀阳的房间。 风扬起纱窗; 卷起一张淡蓝的信笺飘落在苏父的脚下。
弯腰拾起信笺;上面的字迹俊秀有力; 字如其人; 显出书写者的清傲坚韧。
所摘抄的是一首略有名气的女作家的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缘的凌宵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也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下面的落款是欧晚君。
读完整首诗; 苏父轻轻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次是我输了呢。把信笺重新放好; 苏父走出苏怀阳的房间带上了门。
窗外;阳光灿烂…
一。
时光荏茬; 七年后…
“爸; 妈! 我走了。” 楼梯上; 苏怀阳边穿着外套; 边脚步匆匆的从楼上走下来; 和在餐厅吃早餐的父母打了个招呼后就向大门走去。
“哎; 怀阳。 今天早些回来啊; 我约了你刘伯伯一家来吃饭。” 见儿子就要出门; 苏母赶紧说到
“啊! 妈; 我今晚不回来吃了; 我和夏理约好了去见一个客户。” 一听母亲这样说; 正在玄关换鞋的苏怀阳连忙说到; 然后还不等母亲再说什么; 就一溜烟的跑出门去了。
“唉!” 苏母叹了口气; 若有所失的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
“算了; 桦。” 苏湛从后面走上来; 安慰性质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我就是不甘心嘛。” 瞅了丈夫一眼; 苏母说的委曲。 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渐渐成长成一个令男人嫉妒; 女人爱慕的杰出男子; 苏母是满心的欢喜; 想抱金孙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但怎奈何儿子的一颗心却全都挂在另一个男孩的身上; 叫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懊丧。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望着窗外新发的绿柳; 苏父也在心中叹了口气
七年前; 他用一个承诺分开了自己的儿子和他的同性恋人; 本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他们彼此的感情。 七年了; 儿子从一个高中生变成一个名牌大学管理系的高材生; 到两年前接手他的事业; 到现在拥有自己的公司; 这一切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倍感欣慰; 但他知道在儿子的心中; 没有一刻不记着他那个现在不知身在何方的爱人; 任身边围满了各种莺莺燕燕却从没丝毫心动。
现在苏父早放弃了拉儿子回头的想法; 他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如果那个男孩忘了怀阳; 那对怀阳将是一种多么大的打击和伤害啊。
“怎么; 妈; 你又想办鸿门宴啦。” 正在厨房里用牛奶讨好一只肥猫的苏怀光闻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
“去! 说什么呢。 小光; 你也不帮我劝劝你哥。” 横了小儿子一眼; 苏母嗔怪道
“我支持我哥。” 苏怀光再次发表自己的宣言
“你!” 苏母气结
“好啦; 好啦; 我要走啦。 不然教授不等我啦。” 一听母亲又要开始唠叨; 苏怀光连忙叼起一片面包; 逃也似的跑了。 “妈; 帮我喂欧晚臣!” 刚要关门; 苏怀光又丢来一句
自从七年前那件事后顽皮的苏怀光象转了性一样开始发奋努力; 不但考上了一个不错的高中; 三年后还顺利的考进了一所大学的计算机系; 现在已经临近毕业了; 就在他哥和夏理合开的公司里做了一个网络技术的总监; 今天向教授交了最后一篇论文就算是毕业了。
小儿子的浪子回头; 多少安慰了苏家夫妇有点受伤的心。
“真是的; 一只破猫; 兄弟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虽然嘴里抱怨着; 但苏母还是拿起了猫罐头。 哪知那猫象听懂了似的; 竟眯起圆圆的绿眼睛睨了苏母一眼; 就摇摇尾巴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差点噎了苏母一个大跟头。
“你看看; 连它都欺负我。” 苏母委屈的坐到了苏父的身边; 而苏湛只是从报纸间抬头看了妻子一眼; 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那只猫是七年前怀阳从欧晚君妈妈以前住的地方带回来的; 欧家母子走的仓促; 就把猫托给了邻居; 怀阳知道了就给带了回来。
七年来; 猫成了苏怀阳对欧晚君思念的寄托; 而那猫也很是粘苏怀阳兄弟俩; 尤其是苏怀阳; 只要他在家; 那猫绝对是24小时紧迫盯人; 每天上下班也是准时的迎来送往。 但对自己和妻子却是有点不假辞色; 尤其每次都把妻子请到家中想与怀阳搓和的一干名媛淑女弄的狼狈不堪;气得妻子直说那猫怕是成了精了。
“夏理; 没事的话陪我吃个晚饭吧!” 下班的时候; 苏怀阳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夏理
“怎么? 苏妈妈又摆鸿门宴啦?” 看着一脸无奈的老友; 夏理总不忘调侃几句
苏怀阳没有说话; 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自从两年前大学毕业后; 母亲就开始不时的在家里举办这种变相的相亲宴。 看着那些女子的热情目光; 苏怀阳是满心的无奈; 他的心一辈子只能住一个人; 而那个人早早在七年前就住进了他的心中; 再也拿不出来了; 所以他不想再徒惹情债; 便每次都找借口溜掉; 而最好的借口当然就是和他一起创业; 又知根知底的死党夏理了。
“又找我当炮灰; 再这样下去; 我就要被你妈列为拒绝来往户啦。 看来朋友真是用来插两刀的。 走吧; 去哪吃? 但先说好了; 你付钱; 开你的车! 然后送我回家; 明天早上来我家接我; 记得带早点; 我要华记的手擀面。” 虽然嘴上抱怨着; 但夏理还是上去亲热的揽上了苏怀阳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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