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该不会是看到摇摇晃晃又傻着反复说着医生叮咛的话的病厌厌的我?真不敢相信。
“呵,没办法。妳那时候看起来很需要人照顾,我不想放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摸摸一脸讶异还反应不过来的我的脸,又开始笑了,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现在是怎么样啊?
“走吧,我带妳出去走一走。”他拉住我的手,走向车子那头。不知怎么地我没有拒绝,是打击太大还是他的笑容把我定住了?不知道。
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病厌厌的我有兴趣?尔后,我才知道原来跟他自己有关系…。
Chapter 14在夕阳前坠落的海鸥是在享受清凉海水的洗涤而不是想要结束生命,不曾试着了解的人总是误解比较多。很多时候人常常不自觉地走进死胡同,在还没想出法子跨越眼前高大的墙时,特别地紧张。…而我走进迷宫找不到出口一点慌张都没有,还干脆坐下来欣赏蓝蓝天空的舒爽。没有运动家精神的呆滞不是要放弃,是不想失去人该有的矜持。莫名其妙的道理也只有我才说得出口。…
我只是想说服自己要勇敢罢了。
我坐上黄子捷的车之后一直望着窗外,随便他带着我到处转圈兜风。我紧抱着背包回想刚才发生的乱象。从被怡君打了巴掌到黄子捷拉我上车,这一连串的冲击不断浮在脑海里无法驱走。老实说我怀疑一切真实性,试着捏捏手臂的肉又发现真实的可以。窗外的风景赶不上我的思绪,此时的我混乱得不知是一片空白还是摸不着边的无奈?连自言自语的能力都没有了的我,“无言”是唯一不打草惊蛇的方法。
…等等,我得重头好好再想一遍。我刚才为什么要被打?是怡君误会我了还是黄子捷说了些什么?黄子捷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又在做什么?…
我要逃得远远的。一切都乱了套啊~我没有要破坏他们,这下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想回去了。”啥都不再想,只要赶快离开黄子捷的身边就行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一定要跟怡君解释清楚才行。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误会,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很难过。
每次一烦恼紧张我就会不知所措,甚至歇斯底里。
黄子捷将车子停到一处四面环山又附近满是稻田的地方,刚刚都在想事情,我现在才注意到外面的风景很不一样。“…下车吧。要回去也先把风景看看吧。”
他露出浅浅一笑拉起手煞车,我点点头拉开车门走出去。
一向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受道德约束的个性,所以我常常循规蹈矩地当一般人的生活。人总是尝到苦头后才会学乖,我只是不想再尝了。说过自己没有勇气去踰矩,跨越了并不是与众不同,不会有人给你奖赏。多数人错的时候,那就变成对的事,而我成了异类。呵,我怎么会想起,…那早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甩甩头不愿再回想。我,只要安安分份地就行了。
好大一片的田却没有栽种任何植物或什么的,真怪。黄子捷站在车边环视四周,而我缓缓地走稻田中央,站在田埂中心点展开我的双臂,闭上眼睛去感受风的力量。非常喜欢山,就好比我上辈子就是森林里的猴子或是泰山一样。每次到了山上都会特别觉得舒服,好像什么烦恼都可以忘掉。风扑上来的味道有绿色的清爽,淡淡柔柔地很舒服。
闭上眼睛身子很容易失去平衡感,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脚步往后踩空就摔到长满杂草的田里去了,“啊!好痛!”我痛得喊出来,都是太得意忘形了。惨了!
黄子捷肯定要笑我了,他那一张嘴巴就是不饶人的坏,杂草还割伤了我的手臂跟脸颊,嗯?好痛,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还爬不起来就先回头看到黄子捷从远远的田边见状就冲了过来。那个画面我永远记得,他一脸焦急地跑过来脸色有点苍白地说:“妳…妳没事…吧?”我忙着摇头说没事,真糗。
虽然很喘,他还是用一贯的笑容看着我还顺势将手伸过来想拉我起来,我的脚忽然抽痛晃了一下,他也一起摔下来了。嗯?怎么会被我也给扯下来了,记得他的力气很大的。正想回头开口说他是故意摔倒的时候,我发现他揪着胸口,脸色苍白,嘴唇也有点发紫。
“黄子捷?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我好紧张。
不知道该拍拍他的背还是该怎么做。我都不知道啊!
“…我没事,…呵。”他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还勉强自己笑。“…小华,帮我个忙…我的口袋有…两罐药,…拿蓝色的那一罐给我…”他吃不消的表情让人很不忍心,我连忙往他口袋里掏看看。
“是…是这瓶吗?”急得连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他颤抖的手想打开药罐子,“你要多少啊?我帮你拿啊!”我把药倒在手上递给他拿,他拿了两颗往嘴里塞,汗渗都出来了。
这不是那天我帮他洗外套的时候发现的药罐子吗?不是维他命吗?有这么大功用?服药过后好一会他的脸色渐渐好多了,因为他一吃药就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真正的表情,他缓缓抬起头来看我,又笑了。这个笑容给我的压力很大,总觉得这家伙在逞强。
“…别笑了,你要把我吓死啊!你好多了吗?”我没好气地说着,拿他没办法,从口袋拿出面纸递给他擦。“谢谢,…我好多了。呼~~”他拿面纸擦擦脸上的汗,喘一大口气还皱眉头,我想可能还没完全好。
“你…要去医院吗?”我问。他摇摇头,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习惯了。
…
只是很久没发作了。我没事。“他吐吐舌头看着远方说,总觉得他似乎不想我继续问下去。”倒是妳,脚扭伤了是不是?…我看看“他缓缓将身体转向我想看我的脚踝,我连忙抓住他的肩膀说:“你有心脏病!
对不对?“忽然想起那天他随口说说有病又骗说我没病的画面,啧,逆向亲作。那一天他没有跟上来道歉也没说话…,原来有病是真的。
看着我走远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想都不敢再想了,因为愧疚而小声地说:
“…对不起”我想,我该道歉。他没有说话,假装没听到地看着别处,看不见他的喜怒哀乐,但我看见他的发丝被风吹动的撩了撩。
“嘿~都是妳摔稻田里去啦!害我紧张的咧~能不能走啊?我背妳?…还是妳想坐着,将错就错地看看风景好了,呵呵。”像个没事人地回望我,可分明脸颊还是没什么血色,还逞强。我一直盯着他看没说话,想彻底摧毁他的心防,还不快招了!真爱装蒜。
风就在我们俩之间穿梭,难得的沉默不语也彷佛阻挡风的去向,我们分别看着反方向的景致。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也许是因为他是朋友的男朋友的关系,所以也没必要研究。…可有时候我觉得他在某个程度上跟两年前的我很像,算是不顾一切吗?真的有点相似。我悄悄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丝不忍。我是不是在同情这个人?还是同情两年前不复在的我的影子呢?我不知道。
谜样的纨?子弟,黄子捷。我忽然想多了解他一点,忽然很想…。
Chapter 15“真的。我从没要求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她的眉头微皱,扯着我的衣角时还略略感受到她的颤抖和莫大勇气。若不是被她的话惊醒,我永远不知道伤她有多深。就一个眼神,我彻底输了。想要“不顾一切”追求就得承受更大的代价。除非我的血不再热了,要不然我不会再轻易尝试这样的痛楚,给别人的抑或是反向给自己的,都一样。
她已经消失两年了,曾在心底立下重誓再不提再不想,但为何又想起了?莫名的酸楚,心闻到双手的血腥味,开始颤抖。
…妳好吗?
果然是没有办法抽身。曾经发生的就不可能当作没有,更何况是我亲手毁掉别人的幸福…。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如果能。
“脚疼?”黄子捷小声地问我,将整个空间完全搬回现实的状况之中。才发现四周景色都略暗,得赶紧回去才行。呆一会也已经过了有半个钟头,原来手也给撑麻,蹙眉起身。若不是勾起深埋在灵魂深处的魔,都快要不记得方才的惊险画面了。…我的表情一定很纠结,要不然黄子捷不会以为我的脚疼。
也许是药效发挥作用,这一次回头见到的笑容不再逞强。
“脸,被草割伤了…”他用手摸摸我脸颊的伤口,我刻意撇开的速度让他的手还来不及反映,挂在半空中。“很痛喔?”他以为我的痛跟我逃开的手,在意境上正巧搭上线我顺势点点头。
在状况都解除之后,又习惯性地推开身边想关心我的人。脆弱的堡垒硬是在想要振作心情的保护屏障之下,特别容易抵抗外敌。即使自己根本就是个自闭症患者。对不起,我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逞强”的了。也许到世界末日那一天,都不可能解脱。
突如其来的勇气,只不过厌倦懦弱的反动罢了,终究回归平静。
“我没事,你的病没事吗?你别逞强了,还是去医院检查看看吧。回去了吧?”
我知道自己说话没有表情,给予关心也吝啬得可以。顺势起身伸出手想拉黄子捷一把,很清楚地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我望着黄子捷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笑脸,竟无法思考别的事,只想把他送回怡君的身边。心底的魔被加上三道锁,终身监禁。
在确定他还能开车之后,我便不再正视过他的一切。虽然在凝视过那个倔强背影之后,我曾经非常想了解他,但,那只是“想”而已。在某一个程度上,他是很像我的。很像那个伤了人还不懂得回头的我…。
车子缓缓开进巷子里时也已经晚上七点多的事了,“走吧,我们一块上去。”
我回头笑着对他说。握着方向盘知道我的笑容不对劲,注视前头的山樱树半?
没有说话,他头靠着方向盘用一种好不容易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