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当保缥弯腰来擒阿文,阿文早已出手如电,双肘猛击对方腹部,拳头上
薄叶般的刀片划过保镖喉咙。
双腿凌空,打掉另一名保缥手中的枪,未待对方叫出声来,脚背横扫对方颈项,
保镖整个身子斜飞而出,撞在墙上。
阿文换上保镖衣服,将一个家伙衣物换成自己的,一只手扼住对方喉咙,以免
对方头耷拉下来,再捡起枪抵在对方腰上,将其架在自己前面,低头前行。
“人来了。”
“他怎么会这样?”张海波刚心生疑虑,阿文手中的冲锋枪已发出咆哮。
“全部贴在墙脚,把手举过头顶。”阿文吼叫着,美惠子已到自己身后,一个
家伙拔出小刀迎背面上,美惠子侧身握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掰,那家伙一声惨叫,
手臂活生生被拧成两节,手中刀落地。
张海波很快镇静下来,毕竟,这里的一切是他亲自缔造的。
张海波缓步后移,向监护室走,他欲拨动暗钮机关。
“站住!”阿文大吼一声,两个点射将两名保镖打翻,倒在张海波脚下。张海
波心头一惊,坏了,怪自己疏忽大意怎么让这小子得逞了。
张海波慢慢移动至墙角,脚后跟在墙角左小角的黑斑上悄悄一碰,美惠子一眼
注意到张的动作,当下情知不妙,立即开枪,但子弹全部打在玻璃上,而且玻璃上
未留下任何弹痕。
美惠子和阿文都被隔离开,阿文被B、7型全新钢化玻璃罩罩得严严实实。
阿文一直将子弹打空,枪猛砸玻罩也无济于事。这玻璃罩完全是从天而降,而
且不露任何缝隙。张海波不愧是狡猾狐狸,处处都埋设机关。
空间开始缺氧,阿文脚下地板上打开一个方型圆孔,一根金属嘴露也地面,立
时高强力的超高压水头龙喷出利箭钢锥般的水箭。
在工作房内,四处都有暗设的制乱装置。
美惠子惊恐地注视着在玻罩内扭曲、挣扎的阿文,眼睁睁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被
水箭冲开,肌肉不断承受巨大的打击,犹如乱中困兽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渐
渐失去反抗能力,罩内的水越积越多,已快淹至阿文的胸口。
这当头早有人趁美惠子惊恐之际,去作迅猛地用枪柄扎在她脑侧,将她当场击
昏。
醒来,美惠子发觉自己坐在一间放映室内,身侧,紧挨着张海波轮椅。
三米远的大型电视屏幕上,渐渐展现一幅画面:
一滩死水的池子,一根绳子吊着阿文,在逐渐接近池面。
几截枯木正在全速向阿文靠近。不是枯木,是鳄鱼。这种鳄鱼长体大,足足六
长米。是最凶残的尼罗鳄,全身覆盖着钢铁般的鳞甲。税利的爪子,锯齿般钢韧、
锋利的牙,还有连狮豹也经不起一击的尾巴,渐渐靠拢阿文。
阿文被平吊着,捆绑的双手也触及池面。四条鳄鱼已发现吊着的美食佳饵。池
里的鳄鱼都围在阿文周围一米远,它们似乎都受过极好的训练,在等待某种命令。
“电钮就在你的膝头下,只要你轻轻一碰,他就会被撕成碎块。”
张海波冷着说。
美惠子才看见自己的双腿被固定在一枚红色电钮上,只要自己的身子一动,就
会触及电钮。
“你何必那么费心,你已杀过不少人,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我杀惯了人,已经习惯了血腥,但我更想看你杀人,看同伙人自相残杀。”
张海波伸出毛茸茸的手臂,将手指伸到美惠子脸上,轻轻抚弄着,然后把头靠近美
惠子的肩头。
从画面上看,鳄鱼们早已凶性难耐,张大血盆大口,用颚去触动阿文悬垂的手
臂。
“放心,只要你不触动它,那么可爱的小家伙不会冲动,否则,一物降一物,
它们会被以凶残著称的食肉鱼皮阿尼拉吃掉。”
张海波慢慢欣赏着画面,手上并未停止活动。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残酷,没想到自己还有温柔的一面。”
猛地,张海波的手指捅进美惠子的眼睛,美惠子身子猛地一颤。
膝头撞在电钮上,画面上池水立即纹动,鳄鱼们掀起泥浪。
阿文的两条手臂被活活地扯下来,从昏迷中痛得惊醒,身子痛苦凄惨地扭动,
鳄鱼们再度扑上,去撕扯他的头颅。吊在阿文脚上绳索猛向上收。
鳄鱼们争不到更多的食饵,扑向已获取食物的同伙。池面上浸红一些鲜血。
突然,在争斗的鳄鱼周围,水面上就象开的锅似地翻腾着,露出无数黑色的鱼
背。
原来美惠子在挣扎中手腕按动了另一个按钮。以凶残著称的皮阿皮拉食肉鱼闻
到血腥味,迅速围众鳄鱼,未等鳄鱼逃开,已咬住鳄鱼的眼窝、嘴巴把鳄鱼扯个精
光。
张海波并未注意到画面上的一切,看到美惠子震颤的身体以为鳄鱼已把阿文咬
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扑向美惠子。
美惠子任凭对方侮辱,闭上双眼,象死人一般承受着。她心里流着血。她对这
个有血缘关系的恶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仇恨。
如果阿文还能活下来,即是残废,也是一个奇迹。美惠子的手指在靠背上滑动,
去寻找打开手铐的机会。
数十艘快艇向“火地”岛疾速驶近。
这是支由香港皇家特别缉毒组和国际警察刑事组东南亚分部日本警视厅和谍报
机关联合组成的艇队。
原来阿文临行前早将磁盘交给助手阿明,特别叮嘱自己离开香港两天内未归,
即直接向当局有关方面最高部门联系。
艇队黑夜出发,尾部拖出长长的白浪来。
启动器发动机全部装上消音装置,艇身漆成黑色,在黑暗中悄悄接近目标,谁
也未注意到,一般白色的快艇正紧紧跟在联合艇队后。
为躲避“火地”岛私家武装在海上巡逻,五海里外,联合艇队全部停下,特警
和阻击手三人一组潜入水中。
白色快艇从联合艇队间缝中穿出,飚向“火地”岛。艇上的人正是阿琪。
但除了几枚零星的子弹击中艇尾,白艇已以赛艇的高速摆脱。
联合艇队只好再次全速冲向目标。
未到两海里,即和“火地”私人武装艇交火。阿琪直奔“火地”岛。他要营救
美惠子。他手中有个秘密,他想以此阻止张海波对美惠子和阿文的杀戮。
当阿文被张海波手下拖向张海波的小放映厅时,早已失血过多而死。
其实阿琪早已见过阿文,当然不是当着美惠子的面。
他也参予了毁灭“火地”计划。
所以他也带了足够的弹药武器。
未进“火地”岛,遇上张手下的一支快艇。
“口令。”
“今夜有雨。”
“是谁?”
“阿琪。”
他帮张海波杀罗基,张的手下大都认识他。
“琪哥,怎么这么晚才来?”
阿琪登上靠近的快艇。
“警察来了。”
“我们也和对方交上火,不过问题不大。”三名小头目手里摆弄着冲锋枪。
阿淇走进艇内,近十名张海波的手下围着桌子,摆弄着枪械、弹药。
桌上还放着麻将牌。
“琪哥。”众人放下枪起身。
阿琪手中突然出现一支AK47,扣动扳机,AK47猛一阵猛烈扫射,弹头内的高能
微型炸药,以超出普通枪弹五倍以上的杀伤力在众人的身上炸开。
门口的人一见不对,立刻持枪冲入。
一个照面,弹头钻进对方眉心,在头盖骨里爆炸,人颓然倒地,眼珠子沾乎乎
从眼窝中流出。眨眼间,枪口倾出的上百发灼热的子弹将众人一扫而光。
门外剩下的四五个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搞得晕头转向举枪乱射。
艇甲上顿时积起滩滩污血,阿琪冲上船甲,对准备跳海的两个家伙就是两梭子
弹,从里到外穿透,尸体被妇弹震得飞起来。
阿琪独自架艇,直达“火地”岛边,纵身跳上岸,腰间挂满枪弹。
“出了什么事?”
“警察来了,伙计们正跟他们干,张公呢?”
“在放映厅,我带你去。”
阿琪从未到过岛上,不识路。沿途只见岛上不断有人端着枪左右跑动。
不远处两架小型飞机螺旋桨发出轰鸣。
数十名工人正在装运武器和毒品。
放映厅内,张海波从美惠子身上起来,他刚接到警察突袭“火地”的情报。
“叭!”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美惠子脸上。
“臭婊子,你竟敢坏我的大事。来人,把她五花大绑在崖边,让那些警察多耗
些子弹。”张海波气急败坏。
面对阿文的惨死,美惠子内心充满愤恨。咬牙讲:“姓张的,你也有今天,可
惜我不能亲自打死你。”
阿琪远远就看见美惠子正被人掳向崖边。张海波带一大帮手下跟在其后。
暂时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警察未攻到,张海波就有机会脱逃,那将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扣在衣袋里的机枪上的手松开。
张海波看见阿琪,迎上来握住他的手:“阿琪,罗基怎样?”
“死了。”
“好,现在来了警察,咱们就好好干他一家伙。”
美惠子做梦也未想到阿琪会成为张海波的帮凶,想起阿文的惨死,欺骗、屈辱、
仇恨交织一起,起过阿琪身边,狠狠啐出一口痰迹,喷在阿琪脸上。
阿琪用手掌抹去痰迹。
他心底暗惊,想不到美惠子和阿文这么快就失手。
“还有一个,已被我干掉。”张海波讲。
美惠子被人擒到崖边,两只探照射灯集中在身上,照着苍白美丽的躯体,他的
双手被两名高大粗壮的家伙反擒着。
阿琪和张海波跟过来,崖下潮起,波涛汹涌,黑色的海上密集的枪声愈近。
“我要把她钉在崖上,这婊子想坏我的大事。”两名手下从崖边攀下,腰间缠
着绳索。
“张公准备好了。”
擒着美惠子的两人用力扯平美惠子的双臂,飞起脚,将美惠子踢向半空,美惠
子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