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眼神,麒王却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的冷水,彻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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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都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回去的路上,天公不作美,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阻碍了他们的行程。
太子一回到宫中,还来不及给帝君报平安,就和司空冰岚匆匆赶到了慈宁宫前。
张公公一看见他,就赶忙迎了上去,神色紧张道,“太子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太后娘娘每天都念叨着您呢。”
“嗯。”太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上阶梯,跨进了大殿之中。
偌大的慈宁宫中,气氛压抑,大殿两侧站着不少妃嫔和皇子,而皇后则是坐在太后的床沿边上,正亲自伺候着太后喝药。
司空冰岚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大的场面,不由好奇的朝那四周围望去。
除了二殿下和三殿下之外,她还发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少年,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四殿下,阎郝轩。
传闻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几乎整日要跟药罐子打交道,在后宫之中,几乎从未看见过他的身影,不过作为皇子,他还是继承了帝君优良的基因,五官俊秀,只是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身材纤瘦。
水蓝色长袍银线绣边,外罩一件一件墨色水纹的背子,不同与其他皇子身着的贵气,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沉静的气息,深沉而优雅,眼眸中始终夹带着几分忧郁,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确实可惜,这么好的一棵苗子,却是这样的病弱之体。
不过他向来行事低调,甚至连帝君都很少提到过四殿下,仿佛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就在这时,静坐在轮椅上的阎郝轩突然抬眼朝她看起来。
司空冰岚心中一愣,随即镇定自若的微笑着朝他点头示意,神色和善。
而坐在远处的阎瀚玥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只是漠然的看向别处。
果然性格孤僻,恐怕是因为从小到大都独自一人的缘故吧。
收回目光,司空冰岚朝太后的床榻看去。
只见原本皇后坐着的地方,已经换成了太子。
“玥儿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哀家很想你啊。”纱帘后,太后紧握着太子的手,声音沙哑的呢喃道,“你这一次怎么出远门,也不告诉哀家一声,虽然是帮你父皇办事,但是北方路途遥远,哀家心里很是担心你啊。”
虽然隔着纱帘,但是太子还是清楚的看到,太后根本脸色红润,哪里有半点重病的样子。
只是他不能点破,只能一脸心疼的说,“让皇祖母担心了。”
“哀家只要见到玥儿,身上的病啊,就像是全好了。”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慈爱的问道,“玥儿啊,跟哀家说说,这一次你去北方,都玩了些什么,看了些什么?”
“瀚玥怕说了,皇祖母会不高兴。”太子欲言又止道。
“你这孩子,跟皇祖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太后的语气顿时焦急了几分。
“麒王叔欺上瞒下,不仅主导了科考舞弊一案,还杀人灭口,销毁证据…”太子的话还没说完。
皇后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她见情况不对,娇声制止道,“太子长途劳顿,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朝他使了个眼色,转身又对着太后道,“母后,您今天说了不少话,还是早些休息吧。”
“哀家不累!”太后的声音突然重了几分,“除了太子,其他人都退下去。”
“母后。”皇后担心太子年纪轻会口无遮拦,惹恼太后,还是不太放心。
可太后却态度强硬道,“皇后今天服侍了哀家一天,一定累了,早些回宫休息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后也没有办法坚持,只能转身退出了慈宁宫。
其他的妃嫔和皇子也紧随其后,纷纷退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整个慈宁宫中只剩下了太后和太子两人。
安静的大殿中,太后轻叹的声音,格外清晰,“玥儿啊,哀家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皇祖母是想为麒王叔开脱么?”太子的眼中掠过一抹狡黠之色,神色平静的反问道。
“你应该知道,麒王在你父皇登基之时就犯过错,若是这一次北方的事情真的被帝君知道,恐怕麒王在云国再无立足之地,会被发配到万株州去。”太后满是苍夷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心痛之色道,“不管怎么说,麒王也是皇家所出,若是真的要将麒王严惩,恐怕也会丢了皇家的脸面。”
这一番话,似是提醒,又似威胁。
只是太子却不以为意的微微笑道,“皇祖母年纪大了,就不该再担心朝堂之上的这些事情了。”
“玥儿,你还小,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太后被他的话说的有几分窘迫,没想到他竟然不听自己的劝告。
“皇祖母,您不该瞎操心这些的,父皇他总会念及骨肉亲情,对麒王叔小惩大诫的,您就放心吧。”太子轻轻挣脱她的手,起身道,“孙儿舟车劳顿,确实觉得累了,明天再来看望皇祖母。”
说完,他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去。
“太子!”太后着急的坐起身喊道,“你真的要把你麒王叔逼死么?”
“皇祖母,麒王叔他不作死就不会死。”太子没有回头,快步走出了慈宁宫。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太后无力颓然倒在床上,心中知道自己这一次再也帮不上麒王了。
当天夜里,安陵玄明秘密的押送麒王回到了帝都,并且没有惊动帝都的官员,在太子的安排下,把麒王关押进了天牢中。
所有的罪证,全部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由安陵嘉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公布于众。
麒王欺君罔上、草菅人命、肆意妄为,帝君当场震怒,把麒王贬为庶民,流放万株州。
按照司空冰岚的意思,安陵嘉泽在帝君下旨之前,为麒靖宇和麒如玉两人求情,把两人为科考舞弊一案找到重要证据的事情说了出来。
帝君仁善,没有迁怒麒靖宇和麒如玉两人,只是把两人留在了帝都中,由安陵家的人看管。
司空冰岚清楚的记得,当时圣旨下来的时候,麒王在天牢中企图自杀,却被制止,硬是被发送到了万株州。
虽然麒王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她心中最担心的还是麒家剩下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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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中。
司空冰岚四处寻找,身后突然有人轻唤道,“太傅大人。”
“嘉泽公子。”司空冰岚转身淡淡笑道,“许久不见了。”
自从上次麒王的事情解决后,他们也近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太子太傅大人亲自前来,恐怕是想询问麒家两兄妹的事情吧?”安陵嘉泽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问道。
“嗯,我的确是不放心他们两人。”司空冰岚跟在他身后,穿梭在书架之间。
“这两兄妹这一年来,一直都是住在城郊的别园中的,安陵家就派了几个嬷嬷和家丁前去照顾,不过太傅大人应该明白,麒王犯下打错,他们两兄妹的身份也已经今非昔比,自然会吃些苦头。”安陵嘉泽走到了一间相对没那么凌乱的房间里,请她坐下。
“这半年来,也麻烦你代我照顾他们两人了。”说着,司空冰岚抬起了藏在身后的手。
一个长长的锦盒,被放到了几案上。
她用指尖把锦盒推到了安陵嘉泽的面前,“前些日子正好看到一只蓝田玉制的笛子,觉得与众不同,于是留下,带来送给公子。”
虽然他们之间的确是合作关系,但是你一点好处都不给,就让别人帮忙,这也说不过去。
安陵嘉泽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得到蓝田玉做成的笛子,心中不免惊讶。
要知道蓝田玉乃是玉中之王,不仅色泽通透,而且产量极少。
俗话说得好,黄金有价玉无价,能得到一支好的玉笛,那绝对的吹笛子的人最高兴的事情。
“这支玉笛太过贵重,恐怕不合适。”安陵嘉泽心中虽然喜欢,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只是他的目光却定在了锦盒上,不舍得离开。
“好的笛子也要给懂行的人,才能发挥自大的作用,我虽懂音律,但是只爱弹琴,这支玉笛送给公子,再合适不过。”司空冰岚轻轻打开了锦盒的盖子。
只见一支浅绿色的玉笛,静静的躺在锦盒中。
玉笛上雕工精细,山水花草、鸟兽虫鱼,仿佛活灵活现,让人不禁赞叹,“果然是上好的笛子。”
安陵嘉泽轻抚着笛子的表面,眼神变得十分温柔,“太傅大人的一片心意,在下一定会铭记于心,今后若有什么事情,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那今后就麻烦嘉泽公子了。”司空冰岚浅浅一笑。
麒家两兄妹的事情,暂时总算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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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北方平乱后,云国上下,风调雨顺,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四年之后。
司空府内,花园中。
聘婷秀雅的少女一袭烟萝纱裙,正悠闲的浇着花。
突然一把长剑从暗处飞射而来!
少女侧身闪开的一瞬间,仅用两指扣住飞剑。
随即,头也不转的就反手扔了回去。
嘣的一声闷响。
长剑竟然插进不远处的假山中半寸有余。
吓得从假山后走出来的男子一身冷汗。
“岚儿你是想谋财害命么!”男子英俊不凡,斜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如星辰璀璨,让人移不开眼来。
“瞧我最近没练,手都生了。”司空冰岚一脸可惜的看着那把射歪了的长剑。
“你这丫头下手没轻重啊!”阎星辰后怕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谁不知道她司空冰岚的剑是从来不会射偏的,除非她自己故意放水。
“这次我找你来是有正事要跟你说。”他轻叹了一声,又接着道,“大哥要成婚了你知道么?”
话音刚落,笑容在司空冰岚的脸上转瞬即逝。
只是片刻的功夫,当她再度起头的时候,脸上却已经是云淡风轻之色,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怜啊,真不知道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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