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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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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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就应该敛起锋芒才不致于招来祸端。

可宋绯知道太叔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当初派人刺杀大哥就是证据。

就是因为太会做人,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桓止想打压太叔氏也找不到借口来。

宋绯在榻前坐下来,想了许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流言传播得太快,根本难以找到始作俑者。桓止这几日是为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晋国祖制对后妃清白要求太严格,桓止就算不介意,大臣们也会介意,他要应付臣子,还要分神软语安慰她,她被流言攻击他比她还难受。若换作桀纣之类的暴君,肯定是大开杀戒,杀一儆百,这样是最有效的制止流言的方法,可是管得住臣民的嘴,管不住臣民的心。桓止若如此,只会让民心背离自己,宋绯也会不可避免地成为别人口中迷惑君王的妖姬。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证明宋绯的清白。

其实宋绯倒没怎么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因为她清不清白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反倒经历这件事情,她更加清楚明白地看到了桓止的心意,心里只有暖暖的感动。

不出门就听不到了,她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地间蒙上一层暮色。她起来喝了杯水,看着天色一点点沉下去,侍女过来掌灯,她摆手制止了。

等了半晌,门口有灯光闪过,是桓止踏进来,宋绯坐在榻上撑腮看着他。

桓止屏退了闲杂人等,笑道:“怎么不掌灯?”他径自走到灯台前,正要点燃,黑暗中猛地传来啪地一声巨响,十分突兀。

桓止手下一顿,紧接着殿门口传来侍卫惊惶的声音:“陛下,没事吧?”

“没事,不用进来。”桓止借着月光走过去,看到满地杯盘狼藉,他也不恼,弯身将她抱起来,轻声道:“怎么了?”

宋绯脸贴在他胸口,静了会儿道:“整个玉都城都认为我不守妇道,陛下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这么相信我?我初夜时确实没有落红。”

桓止笑道:“你不是问过郑神医了?骑马摔没的是么?”他垂下眼来,“就你那初次时笨拙生涩的表现,打死我都不信。”顿了顿,还补充一句,“到现在还是,生涩得可以!”

宋绯捶他:“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陛下,我未婚之前就与你暗通款曲,还同床而眠更与你有了肌肤之亲。确实是不守妇道,你冷落我吧。”

桓止抱着她旋身坐下来:“你是认真的?”

黑暗里,宋绯低头,唇印在他侧颈上,他的身体陡然轻颤了下,双手搂得更紧。宋绯说:“陛下太不禁挑逗了,你看我就是这么轻浮。我很认真的。”

桓止沉默良久道:“会这样针对你的人无非就是想看你失宠甚至被废,你是想将计就计么?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就是太委屈你了。”

宋绯笑起来:“一时的委屈算什么,我知道陛下是真心待我的就好。”

他温柔地看着她:“这样也好,暂时委屈你一阵子,可是如果遭人白眼冷落,可不能找我来哭诉。”

宋绯哼了声道:“想当初我扮作大哥在这里处处受人刁难都熬得过来。眼前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好,那就依你。”他低头吻下来,宋绯偏头避开:“还亲,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桓止挑眉:“这事得循序渐进,先前我还信誓旦旦对群臣说你是清白的,转眼突然冷落你别人会信么?”他声音低下来,“而且计划一旦开始,我么们还能睡在一起么?这是最后一夜,不多亲几下怎么行?”

说这么多,主要原因还是后者吧。宋绯笑了笑,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下场是被他纠缠了一夜,宋绯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疼得想哭,她醒来已不见他的人影。她叹了口气扬声唤朱雀:“我要沐浴。”

朱雀打帘走进来,蹙着眉道:“陛下走时脸色不太好,没什么事吧?”

宋绯顺势装出一副哀怨的神情来。朱雀有些慌了:“王后,到底怎么了?”

宋绯不忘维持王后端庄的仪态,她勉强笑了笑:“雀儿,男人的心变得都这样快么?前一刻还对你温声软语,转眼又听从别人的话来怀疑你的清白。陛下昨晚竟然对我用强的……”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唉,这怨妇的调调不太适合她。

朱雀被蒙在鼓里,闻言略微吃惊:“陛下……”她瞅了眼不远处打扫的侍女,心想王后肯定是伤心到极处,才会不顾及有人在场说了出来。她忙安慰道:“爱之深,责之切,陛下还是爱王后的,只是被臣子逼得无奈,王后就体谅下陛下。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顿了顿,“王后还疼么?要不要我去医师那里取点药?”

宋绯无力地摇摇头:“我累了,让我先睡一会儿。”朱雀应了声,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来,放下帐子,摇头叹息。

又隔了几天,桓止还是每晚和宋绯宿在一处,只是两人似乎不太和谐,守在殿外的宫人们偶尔还会听到争吵声以及东西被砸烂的声音。

再隔了几天,桓止当晚未进寝宫,而改宿在别处,整个王宫都轰动了,晋王成婚三个多月,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种情况持续了七八天,这七八天里宋绯天天派朱雀前去请晋王过来,每次都被内侍拒之门外,这境遇比起当初的赵倾城过之而无不及。

第十六天的时候,宋绯终于忍不住自己去找桓止,依旧被拦在门外。宋绯气得硬闯,结果又发生争吵。当晚,她移出桓止的寝宫,宿在自己的寝殿里。

王后是有自己专门的寝殿的,只不过那时宋绯和桓止正是情浓,两人天天同床而眠,宋绯便觉得没必要搬到自己的寝宫里,眼下争吵了一番,就佯装赌气搬了出去。

临走时,宋绯还特地问了宋芸:“你是跟着我还是留下来服侍陛下?”

宋芸道:“唉,王后现在和陛下闹得这样僵,王后一走,那些宫人为了迎合陛下指不定怎么背地里说王后的坏话呢。我还是留下来吧,还能在陛下面前多为您说几句好话。”

宋绯笑而不语,是想趁机勾引晋王吧?她便任由她了。

宋绯在自己的寝宫里住了几天又心生反悔,想搬回去。一大早便吩咐侍女将东西往晋王寝宫里抬,却被内侍拦住了,内侍道:“陛下说了,王后既然搬出去,那就不必再回来了。”

宋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朱雀忙过来搀扶,小声道:“王后……”

她颓然坐下来,虽然知道这一切只是做戏,她还是忍不住难受,缓缓摇了摇头:“那就这样吧,雀儿,你扶我起来。”

朱雀哽咽着应了声。她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宋绯也不想瞒她,只是瞒着她显得逼真一些。

第78章 瞒天过海

这天;宋绯又来求见晋王。彼时桓止正站在一座巨大的屏风面前;镶嵌在木框之中的白色绢纱十分素雅;上面绘了晋国的山川河流图;就差题字了。

桓止刚自侍女手中接来笔,内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见自家陛下在题字,想来应该是心情不错;他忙道:“陛下;王后在殿外求见。”

笔锋一顿,桓止淡淡道:“就说寡人在忙。”

明明就很有闲情逸致;看来陛下对王后果真已经没兴趣了。侍立在一旁的宋芸垂下头;微微勾起唇角。

桓止若无其事地接着题字;回身蘸了下墨,不经意一瞟才发现立在他身后竟然是宋芸。她双手托着红漆木盘,修长白皙的手扣在木盘边缘,指甲上涂还涂了丹蔻,有种妖娆的美丽,细看灯光下那双眉眼分外浓丽,一颦一笑里有说不清的意味。

桓止不知道宋绯为何要留下她,又瞟了她一眼随口问道:“王后走了,你怎么不跟着走?”

宋芸垂下眼道:“王后只是一时意气赌气离开,其实心里是放心不下陛下的,便嘱托妾身留下来服侍陛下。”

桓止并不领情:“一时意气?是寡人平时太宠她了,恃宠而骄,有失国母的仪态。”

宋芸沉默了会儿道:“王后只是太爱陛下了。”

桓止背对着她,淡笑道:“你一直为王后说话,不怕寡人迁怒你么?”

她怯怯道:“妾身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陛下要迁怒,我只有受着。”

桓止搁了笔道:“你是个好姑娘,寡人不会迁怒你,倒是以后不准在寡人面前提她。”

宋芸:“可是陛下……”

桓止打断她:“你识字么?”

宋芸愣了一下答:“认识。”

“字写得如何?”

“妾身不敢自夸,琴棋画都学了点皮毛,唯有这字写得还算漂亮。”

“来。”他用笔尖指着屏风的某一处说,“你在这里题两个字,让寡人看看。”

宋芸有些受宠若惊,咬咬唇道:“这副画这么大气磅礴,陛下题的字潇洒飘逸,我的字虽漂亮,但略有些秀气了,怕毁了陛下的画。”

“刚柔并济不是正好么?来,写得不好也没关系。”

宋芸心口都要挑出来,将木盘转交给旁人,紧张地握住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提起笔慢慢写下,浓色的墨在白纱上晕开,她喜滋滋地收了尾,听晋王夸了一句“写得不错”,她顿时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其他宫人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长久伴在君侧,对晋王的脾性以及生活习惯摸得还算清楚。晋王有怪癖,自己的东西不准乱碰,这座屏风是陛下特意吩咐工匠制作要摆在正殿里的,竟然轻易就让一个女人在上面题字,这是多大的殊荣。

想当初晋王三年不曾立后纳妃,他们一直以为把晋王清心寡欲到令人发指,可转眼间怎么就变成了多情种子?

其实也合情合理,宋芸本来就是卫侯嫁女儿时顺便赠送给晋王的。

隔日,宋芸找了个机会悄悄溜到王后寝宫里,宋绯问她:“昨日我去找陛下,陛下在忙什么?”

宋芸吞吞吐吐了半晌道:“陛下没有在忙,可能是不想见王后。”抬眼看宋绯,发现她的脸色果然变了,她忐忑道,“奴婢也曾在陛下面前为王后说好话,可是陛下根本不听,还说王后恃宠而骄,不准任何人提和王后相关的字眼。依奴婢之见,王后最近不要再去找陛下了,等他消了气再去也不迟啊。”

宋绯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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