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敛了眸光,他颔首,将身子坐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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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在他身侧蹲下。
伸出小手,轻轻拢上他的衣襟,将他的外袍与中衣都褪至了腰腹处。
将裹于他伤口的那层布条揭去,那道狰狞的深痕,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伤口并不太长,却颇深,边缘两头,有蜿蜒的痕迹,该是那剑往上挑的时候,撕裂的。
还好伤口的血已凝结,暗红包裹了伤处,形成一道薄疤。
扬起小手,她将锦帕轻触上伤口四周,小心翼翼的沾着他伤处残留干涸的血痕。
锦帕在他精硕的肌理上擦拭着,清浅动作放的格外的轻缓,她怕太快会触及他伤口的痛处。
怕指尖划到他伤口,为了看的仔细些,她将小脸又凑近了几分。
脸颊离他胸膛的距离不过余寸,那暖热清幽的气息,正轻轻喷薄在他胸前的肌理。
尽管连澈是坐着的,但他还是要高出她许多。
他轻抿薄唇,微垂了眼眸。
女子月白的中衣似乎格外贴合,将她纤瘦的身子包裹的玲珑有致。
衣襟处,却是较为宽松的。
她白皙如雪的脖颈,蕴着点点粉嫩柔滑的芳泽。
左侧灵削的锁骨下方是…
一枚朱砂。
在肚兜与衣襟的轻撩间若隐若现。
身前的女子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伤处。
纤长细密的眼睫正随流转的眼眸,轻轻盈动着。
她眉间如水,几缕倾散而下的发丝正柔柔的撩至他腰腹处。
细柔的微痒,让他略略轻颤。
清浅放下锦帕,将身侧的布条散开,轻履上他的伤处。
手臂一展,圈上他的身子向他背脊处绕去。
身子不觉朝他探近,她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耳际。
她呼出的清幽气息,在他耳廓萦绕,笼着淡淡的氤氲潮热。
鼻端缓缓倾散的,是她如花气息的发香。
连澈微眯了眼眸,喉结轻轻滑动。
清浅将布条绕至他胸前,抬起眼眸,正对上他的目光。
他绝美的凤眸中,墨色微沉,有一抹轻漾的光耀栩栩。
清浅顿了顿,随即垂下了眼眸,继续在他胸间缠绕着。
连澈只觉耳根微微发烫,每当她指尖滑过自己的肌理,他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指尖跳跃开来。
随之而来的。
便是一袭微漾的轻颤……
*******
月陵别院。
连彦只身立于院中,目光悠悠的探向不远处。
二人已失踪了两日,这几天他已加派了人手沿河下游搜寻。
河到下游,便分流了。
同时有数人去各支流搜索,如若不错,将会很快寻到他们。
月色清幽。
映上他玄色衣袍,泛出萧冷薄蕴的逆光。
一想到那个几日前还轻暖在怀的女子,如今却不知所踪。
他清俊的面容便透出点点浅忧。
眉间微蹙,他眸中映出的,是苦楚与压抑。
心尖颤颤的跳,除了对连澈的担心。
萌生的,便全是对那女子的念想与忧烦…
心,似乎已乱。
乱,则慌。
原来,这几日。
他满满的心慌,全为她。
*******
轻绵的暖阳再次在丛林的上空升起。
葱郁的树丛中,一袭雪色轻履而行。
身后,是那一路小跑的女子。
今日一早,二人便离开了石洞。
准备往丛林外围而去。
昨夜替他换好布条后。
只觉气氛尴尬,二人几乎没再说话。
目光缓缓探向前方那抹身影。
清浅轻抚耳际发丝,快加步子,追了上去。
不知行了多久,她开始微喘。
抬头望了眼四周,仍是茂密的丛林,只是树木相较方才更高耸了些。
又行了一段距离,她终是忍不住,唤住了他。
“连澈,休息一下好么?”
连澈停下步履,目光移向身后脸色微红,立在原地轻喘的女子。
“嗯。”
他淡淡应声。
清浅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大石,便招呼他过来坐。
他几步行至了她身旁,却并未坐。
其实连澈已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如若按平时的速度,她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正文 99099。一吻清凉
怀中女子晕厥了过去,那细碎的声音也一点一滴在风中消散…
连澈薄唇紧抿,大掌抚过她额际略显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
身旁。
是纠缠打斗的死士与侍卫,刀光剑影,纷繁交错。
他却已无心再战,只是抱着怀中女子,缓缓朝连彦走去辶。
自那雪衣男子将清浅抱扶起时,连彦的眸光便是一刻不离的追着她。
看着连澈一步一步走近,连彦眼中满是惊痛与焦灼。
却似乎进退都不得,只能咬牙将心中翻滚的情绪强压下澌。
怀抱女子的男人。
白衣如雪。
身后,一袭黑影闪现。
衣袂轻飘间,黑影已倏然倒地。
他呜咽的喉咙处,插着三枚冷寒的银针…
*******
月陵别院。
连澈一袭绛紫衣袍,微皱了眉,正静静的立于清浅所住的厢房前。
池宋则随侍在他身侧。
看了眼神色微绷,目光深凝的男人,他宽慰道:“公子,姑娘她定会吉人天相。”
连澈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次,为首的死士虽逃了,但仍抓到了一名,二公子现正在审他。”
“嗯。”
片刻后。
厢房的门开了,一名郎中走了出来。
拭了拭额际的汗珠,他朝连澈一揖,“公子,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失血略多。我这里再开一些温补的药材,替她补补,不久便会好全。”
连澈颔首,身旁的池宋忙回了个礼,“有劳了,我随你去取药。”
郎中点了点头,便带着池宋往院外走去。
连澈目光落向厢房,犹豫了片刻,终是推开雕花木门,跨了进去。
他摆摆手,示意服侍的人退下。
眸光探向前方,床上的女子正阖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肩上那一刺,力道极重。
整个暗器都嵌入了她的血肉中,只差一点,便削至锁骨。
剜肉取物,定是极痛。
但在门外,他却几乎没有听她喊过一声痛。
这女子,竟是这等倔强。
房内一阵细碎的哼吟声打断了他的念想。
他眉目微凛,大步跨至她身旁。
床塌上的女子面容苍白,脸颊却潮红,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锦被教她的玉足蹬开。
耷拉着,一半已拖至地面。
干涸的唇蠕动着,哼出猫儿般咿呀的娇音。
伤重如此,她居然还踢蹬被子。
毫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连澈微微皱眉,捻起被角,往上一甩。
被子教他的力道一带,耷下的那部分被甩到了清浅脸上。
气息有些困阻,她咕哝一声,小手抓起锦被,掀了开来。
哼哼声,再次响起,她要喝水。
清浅迷糊的张开了眼,床前正立着一名紫衣男子。
她揉了揉眼,蹙眉看去。
那人也正看着她。
噢,狼狈的样子都教他瞧见了,清浅脸颊微红,轻轻别开了脸。
想要起身去倒水。
可手臂稍微着力,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肩上传来。
完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她微叹,悲苦的闭了闭眼,转过脸望向连澈。
四目相对。
床榻上的女子小脸晕红,双眉轻皱,唇瓣微嘟。
一双眸中有清亮的东西在隐隐波动。
连澈微叹。
低头将手虚握着移至唇边,轻咳了一声。
走到圆桌前倒了一杯水,返身回到床榻前。
伸手,将水递至了她面前。
她却仍用那清漾的眼神望着他。
如水似月。
他就不知道她肩上这么痛,是没法独自坐起来喝水的么。
连澈轻叹,把水杯搁置在塌沿上,顺着床榻坐下。
伸出大掌扶起了她,将她身子靠在了自己怀中。
执起水杯递至她唇边。
果然是从未伺候过人的。
他喂的水,不是拿的太浅,让她低头去勾,就是斜的太深,水都冲到她口鼻里去,这是照顾病人还是谋杀。
她咳着喘着,终是艰难的把这一杯水咽下了肚。
清浅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惊了。
他们什么时候靠的这般近了。
那人低着头,俊容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喷打在她脸颊。
他凤眸轻眯,眸色悬深,除了浅动的流光,还映出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她轻咽了一口,微垂了首,眸子慌张的扫向别处。
他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却在她四周轻溢。
轻吸一口气,满满都是他的味道,肆虐的霸占着她赖以活命的氧气。
清浅小嘴微张,浅浅的呼吸着。
小脸上的通红已蔓延至耳根。
凝着她晕红的小脸,他眸光微动。
她轻咬唇瓣,眼眸闪烁的望向他,轻吸了一口溢满他气息的空气。
脸颊上灼热氤氲,笼着浅潮的暖息。
他的唇几乎就要触上她,深沉的眸光中似有潜藏的暗涌来袭。
连澈低头一探。
一阵遂痛从她的唇上传来。
他居然咬她!
她吃痛的刚要低呼,唇却离开了她。
他凝向她,眸光氤氲,似在刻意的压抑着什么。
她呆呆的望着眉目如画的他,美丽狭长的眸子此刻深沉如潭。
可她仍窥到了他眼中在刻意压抑的情迷和微微失控。
清浅顿时慌了神,心跳瞬间加快。
她耳根微微发烫,眼神游离开来,小手紧紧攥着被角。
看着她闪烁无措的娇憨模样,连澈心中强压下的异样情绪再次冲袭而来。
他眉头一皱,大掌扣上她的后脑。
唇压上她。
清浅怔住,唇上传来的温软让她慌乱。
尽管此刻大脑空白一片,可她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这个凉薄的男人,吻却是暖腻的。
他含上她的唇重重吮吻。
灼热的舌尖舔。逗着她的唇瓣。
一遍一遍的描画着她温软的唇形弧度。
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让她迷醉而又混乱。
她有些迷蒙,这感觉就好似他在品尝着她,唇上尽是软滑湿热。
可她发现自己竟不讨厌这感觉,相反这绵软的触感,让她不禁微微一颤。
身子生了阵阵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