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然后,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齐麟看到走进房间的人赫然竟是沈希磊,然后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萧玉雯,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逆流,仿佛已经坠入进冰窟,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寒冷,然后他看见沈希磊像愤怒的狮子一样向自己冲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的。”齐麟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把萧玉雯推开了。
“你居然敢上我妻子?”沈希磊大吼着,扑了上去。
齐麟被沈希磊揪着胳膊拽下床,跌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痛,与地面接触时,皮肤也擦破了,摩碎了的细小皮屑和血丝混合,夹杂着地毯的绒毛覆在他的腿和膝盖上。沈希磊把齐麟揪了起来:“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好了,你怎么可以和我妻子上床?畜生,你这畜生。”沈希磊抓起齐麟的头发,一拳挥了过去,齐麟被打得再一次跌倒在地,他用手捂了一下嘴,然后拿开,他看见自己的手上全是鲜血,一颗断落了的牙齿出现在手心中,洁白的带着艳红的血浆,十分鲜明。他又被再次拽了起来,这一次,拳头落在了他的腹部,他一下子就弯下了腰。齐麟捂着小腹,稍稍的转过头去,他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他在萧玉雯的梳妆镜中看见自己全身因撕扯而留下抓伤,红色的,一道又一道。他的脸上全是血,眼角和嘴角都破裂了,肿了起来,血红色和青紫色搭配在一起异常的妖艳。然后他看到沈希磊的拳头狂暴无情、不断的落在自己的头上、脸上、后背、小腹、腰侧……这就是他唯一爱过的男人,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齐麟的嘴唇扯动了一下,神情诡异。
沈希磊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齐麟的脸上,齐麟的头向后仰去,他看到了鲜红色的血滴在空中飞舞飘落,划出美丽的弧度,无与伦比的鲜艳和美丽。他突然直起身,冲向沈希磊,把他挤贴在墙上,他双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轻的仰起头,眼神妖媚的看着沈希磊:“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居然敢打我的脸?”他把头伸到了沈希磊的耳边,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轻轻的说:“你要是害我没饭吃,我就缠上你。”然后他看到沈希磊挥到半空中的拳愕然停住了。齐麟笑了,他放开了他。
沈希磊怒视着他,齐麟不再理睬,他去拾自己的衣物,然后和坐在床上好像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萧玉雯说:“对不起,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萧玉雯淡淡的说:“没关系,很抱歉,让你受伤了。之后我会转帐给你的。”
“谢谢您,夫人。”齐麟谦卑的说。
他赤裸着身体走出房间,然后关上了门。站在门外,他听见了房间里物品落地破碎的声音。他不知道这对夫妻接下来的生活会怎么,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巧合,但是他知道沈希磊受伤了,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他的,可是现在,那个他不曾忘记过的、一直深爱着的沈希磊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受伤了,他不能上前,也无力安慰,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齐麟穿好衣裤,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离开了这栋酒店式公寓楼。
外面的天气格外的好,天空碧蓝,没有一丝的云彩,阳光灿烂无比。齐麟来到了草坪中央,伸开双臂,闭上眼睛,向着太阳的方向仰起头,眼前是一片赤红,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他轻声喃喃的说:“我就这样被命运强暴了,”他扯动了一下受了伤的嘴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从喉咙里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呃——好舒服啊!”
齐麟请了假,去看过了医生,然后在家休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高烧不退。他想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掉了?然后一个多月后腐烂生蛆了才被邻居发现,扔到火里变成灰烬,这会不会就是他的幸福呢?他开始有些神志不清,隐隐约约听到门铃声,齐麟挣扎着起来去开门。杨申秋站在门外,他马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齐麟,让他回到床上。杨申秋拿了块浸了冷水的湿毛巾放在了齐麟的额头,他坐在他的床边:“我过来看看你,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杨先生,我生病了,大概不能去上班了,合同也不会再延了,我发现我不适合做牛郎,自己痛苦别人也痛苦,我以后会去做MB吧!”
“麟,你是认真的吗?”
“是啊,我不想床上床下都谄媚,我就快要被累死了。”齐麟的声音非常的微弱。
杨申秋静静的看着他:“好吧,我们的合同就这样无条件终止吧。”他把一张名片放在齐麟枕头旁,“你如果真的要做MB,就去找这个人吧,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他会关照你的。”
“谢谢您,杨先生。”
杨申秋轻轻的摸着齐麟脸上贴着的纱布:“麟,男人的钱不像女人的钱那么好赚,他们可能会伤到你的,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齐麟笑了,他幽幽的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伤害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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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慵懒的趴在吧台的角落里,他把酒杯拿了起来,在玻璃的反射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岁月当然会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不是皱纹,而是沧桑的感觉。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美少年,他是个刚柔并济又很奇异的混合体,冷漠,慵懒又妖艳。
“MB多什么呀?总裁总统这些所谓的贵族们也不一定有爱情,为什么神要眷顾MB?非要派个人来爱他们?就因为他们长得漂亮吗?”他突然自言自语的说。
调酒师Herman看了看他:“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MB啊!”齐麟奇怪的看着Herman。
“你鄙视MB,瞧不起自己吗?”
“哈哈,怎么会呢?我看过一个小故事,说是一天夜里,一个女巫在一个国家唯一的一口井里下了诅咒:凡饮这口井水的人,都将成为疯子。第二天,除了国王和他的侍卫长以外,全体国民都疯了,于是大家发现问题了:他们的国王和侍卫长疯了。他们想要冲进王宫,杀死国王和侍卫长。国王作出英明的决定,他叫侍卫长取来井水,两个人喝了下去。晚上这个国家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因为他们的国王和侍卫长终于恢复正常了。这就是伟大的世俗啊。MB被世俗否定了,可是我既没杀人,也没有放火,我的工作就是给孤单的人慰济,让压抑的人发泄,减少强暴案,降低犯罪率,多么正当的职业啊!有人出卖脑力,有人出卖体力,有人出卖技术,我只不过是出卖肉体赚钱罢了。”
Herman笑了:“麟,你最近很唠叨啊!”
“这很正常啊,我人老色衰,几天无人问津了,唠叨一下也不为过吧?”
Herman边擦酒杯边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服务态度,客人们又不是来受气的,你是老板的朋友介绍来的,若换做是别人可能早被辞掉了。”
“我又不是每天服务态度都很差,偶尔也是很细心周到的。”齐麟振振有辞。
Herman看着他摇摇头,忽然说:“东区酒吧有个男孩子被客人SM至死,哎,有时觉得人类真的是很残忍!”
齐麟面无表情:“幸运女神又不博爱,高收益就有高风险!金钱通常离死亡很接近。至于现在的我们就是看着别人悲惨,然后给予同情,让自己更有优越感,幸福就是通过比较而产生的。呵呵”他突然笑了出来,“所以最美丽的是悲剧,最令人难忘的是悲剧,它可以让更多的人幸福啊!”
“麟,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啊?有时真的觉得你很冷酷。”
齐麟冷冷的微笑:“没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麟”一个身高170cm左右、长相很可爱的男孩子向吧台走了过来。
齐麟转过身:“什么事情啊?晓初。”
“我有客人要玩儿3p,麟,你要去吗?”
齐麟向四周环视了一下,淡淡的说:“原来其他人都没有空呀?”
晓初只是微笑着,没说话。
齐麟漫不经心:“价钱怎样?”
“原价的1。5倍,小费另计。”
“好啊,反正我闲着也无聊,就去3p吧。”齐麟答应了。
“那我先过去陪客人了,一会儿见吧。”晓初说完离开了。
Herman走到齐麟身边,将肘放在吧台上,轻轻的俯下身,看着齐麟:“麟,你不是刚刚还说‘金钱通常离死亡很接近’的吗?”
“我想死啊。”齐麟看着Herman惊愕的表情,然后笑了,“当然是开玩笑的,我有房有车,丰衣足食,比那些每个月为了几千元钱拼死拼活、努力偿还房屋贷款十几年的人们生活得好多了,我是多么幸福啊!该满足了,太贪心了是罪过。”他的眼中散发出妖异的光芒,冷冰冰的却又艳丽而魅惑。
“你以前不玩儿3p和SM的。你真的是沉沦了。”Herman皱起眉头。
“什么沉沦了?工作具有挑战性,有利于发挥才能,我正在努力的实现自我价值呀!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吗?”齐麟看见晓初在俱乐部门口向他招手,他对Herman说:“不和你聊了,我去美丽人生了,回头见吧。”他转身离开了吧台,然后听见从身后传来了Herman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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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齐麟、晓初和他们的客人许老板一同进了酒店的客房,许老板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齐麟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他不关心,反正和谁做都一样。三个人分别去洗澡,齐麟和晓初在卫生间里就都为自己做好了充分的润滑,将有可能会出现的伤害与疼痛降到最低。三个人来到床上,许老板看着齐麟说:“你,上他。”然后又对晓初说:“你,像狗一样趴着。”晓初照做了。齐麟来到晓初身后,开始俯下身体去吻他的背和臀部。许老板一巴掌打在了齐麟的头上:“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啊?”
齐麟懒洋洋的说:“我在做前戏,制造气氛啊!”
“叫你上,你就上。”许老板大声冲着齐麟喊。
“那好吧,没问题啊。是您说不要气氛的。”齐麟动了动眉,看起来有些怪异。他将自己的坚挺插到了晓初的身体里。“啊——”晓初一声尖叫,把齐麟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