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语看了两人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便走了出去。
红依终是忍不住道:“相爷……”
明云裳看了她一眼后道:“我想了想,婷韵是个狠角色,女人在内院的斗争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真逼急了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样好了,你现在过去和婷韵一起睡。”
红依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明云裳道:“相爷,你可真爱开玩笑,这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可不是我的,再说了,我也是女人,你如果真怕公主寂寞的话,不如让阿语陪她睡!”
明云裳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她赏了红依一记白眼道:“你是猪还是觉得我太毒?新婚夜让一个男人去睡自己的娘子,你脑袋被驴踢过是吧!”
红依被她骂得扁起了嘴巴,明云裳又道:“你不是和她是好姐妹吗?要和她同甘共苦吗?这个时候不去陪她什么时候去陪她?难不能你想要等她因为争宠来对付你才有所行动?”
红依闻言红了脸,顿时知道自己想歪了,明云裳这样做也不过是想先稳住婷韵,只是那法子真让人无语,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那是最合适不过的法子。
她长叹一口气道:“相爷的法子是很好,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啊,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保不定哪天会生出更大的事情来!”
“不用你提醒!”明云裳缓缓地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红依叹了一口气,便披了件薄衫去了婷韵那里,婷韵此时已经睡下,见她前来颇为意外,红依微笑着道:“打挠公主休息了!”
采玉以为她是来炫耀的,当下怒道:“谨相今夜睡在大夫人那里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必再来细说!”
婷韵微笑道:“采主,不得无礼!”
红依淡淡一笑道:“相公一喝多习惯性的往我那里睡,想来是还不太习惯公主嫁进来,待过些时日,我再好好劝劝她。”
她的话一说完,采玉变了脸,她再一想自己说的话,顿时明白说错了话,那句话听起来多少有些炫耀的成分,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头痛。纵然她以前见多了王爷里众位夫人的算计,可是当这种事情摊在她的身上里她发现还是麻烦得要死,往后在婷韵面前说话可得处处小心了。
婷韵微笑道:“姐姐进府的时间比我长,相公去你那里也属正常。”
红依长叹一声道:“公主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盼着相公能到公主这里来,只是她醉得太狠,若是抬过来终究有些不太好看。而我将她伺候好后再吩咐丫环用心照顾,细细想终是觉得不能让妹妹一人独守在洞房里,今夜我们便好好说说话。”
婷韵闻言微愣,红依又笑道:“公主该不会赶我走吧!”
婷韵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原本还有些不快也散了不少,当下浅笑道:“我也正想向姐姐请教如何为人妻,姐姐漏夜前来陪我,我开心的紧,只是相公一个人在那边似乎不太合适……”
“合适的很!”红依微笑道:“她今日里殆慢了公主,怎么着也得罚罚她,省得她以后还飞上天了!”
婷韵闻言掩唇一笑,忙吩咐采玉去倒茶。
一时间,两人便说起话来,红依和她扯东扯西直到凌晨两人才睡下。
明云裳这一晚上想了很多,心里也一直不得安宁,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在七月初三前不能让婷韵发现她的女儿身,她突然觉得她的穿越经历当真是无比丰富,这样的人生也是各种牛叉。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子却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鼻子里闻到了淡淡地迷迭香,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阿离,我越想越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现在离七月初三也没有几日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将她抱得紧了些,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脸,她嘻嘻一笑道:“每次我大婚,结果洞房的却是你!”
“整日里就知道胡说!”郁梦离轻斥道:“我只和你洞房。”
明云裳微微一笑,将身子埋进了他的怀里,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他知道过了今夜之后,他要来谨府也就更加地难了,纵然以后能与她长相厮守在一起,她也要珍惜和她相处的所有时光。
明云裳觉得他的怀抱极为温暖,也极有安全感,她最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今夜因为心中事,才打起精神坐在那里,此里郁梦离一来,她的心里便一安,眼睛一闭,睡意竟已袭来。
他将她放在被子间时,她吃吃一笑,睡意一浓,竟就睡了过去。
郁梦离正在吻她的唇,却见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耳畔却听到了她轻轻的呼吸声,他不禁愣了一下,轻声唤她的名字,她梦呓般轻应了一声,他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失笑。
他的手轻轻揭开了她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她的睡颜极为美丽,算得安宁无比,就如同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眼,然后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他在她的身边坐起,眸光微微深了些,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这是他的妻子,他会倾尽一生之力好好地宠她疼她,给她幸福的未来,再不让她为他们的事情操心。
郁梦离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衣领,夏日的衣衫薄,这般一划,便露出了她的香肩,他的眸光更深了些,喉节轻轻地动了动,觉得下腹也紧了些,却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在她的身边躺下,却又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又香又软,对他充满了诱惑,却又知道她操劳了一整日极为辛苦,实不忍将她吵醒。
他的眸子微微合上,今夜注定无眠。
容景遇并未来喝婷韵和明云裳的喜酒,只是命人送去了贺礼。
他想到明云裳接二连三娶妻的事情就觉得好笑,那假凤虚凰的戏码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唱得下去,只是他也知道,婷韵在这方面绝对不是明云裳的对手,再加之婷韵嫁给明云裳原本就是百般设计,失了先机,婷韵只能被明云裳牵着鼻子走。
他上次被郁梦离打伤之后,休养了数月身子才大好,如今的他,心思比之前更加的深沉了。
而今明云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统领了魔教,却恨他入骨,他之前还抱有的一分了念想也彻底消失。他觉得自己不算笨的,但是对于情字却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有些羡慕那些那些情事,却又满是无可奈何。
他这一辈子只对两个女子动过心,之前的那个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让他想爱又不能爱,想恨也无比恨,连带着整颗心也冷了,才选择走上了那样的一条路。
他知道他最初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是水云轻的女儿,当时他为了查清她的身世费了不少的力气,当他查到她和谨夜风两人有私情里,便不客气的对付了谨夜风,让谨夜风主动抛弃她,更是向明府下了聘礼娶她。
最初之所以娶她,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只是利用罢了。
当时的他已是魔教之主,但是却并没有魔教教主的信物,他猜魔教教主把信物给了水云轻,而水云轻极有可能将那个信物给了明云裳。
在下聘礼之前,他数次偷偷的潜入明府去找那个信物,却将整个明府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因为没有找到那个信物,他才决意娶她,只是那些和情爱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要利用她的身份罢了。只要明云裳真地嫁给了他,那么他在魔教的地位便是稳固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明云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潜入明府的时候也曾见过明云裳几次,她的容貌虽然清秀,但是黄气太重,实在是难以入他的眼睛,而她的性格也太过懦弱了些,他极不喜欢。
可是谁知道谨夜风真的将她抛弃之后竟性情大变,还设计退他的婚。他这才真正注意到她,可是她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她却恨他入骨。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禁想问自己,若是一开始就对她是真心,她是否会爱上他?只是那时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爱人的本事,所有的一切都只以大局为重。
也许有的事情一旦错过,那就是永远地错过。
他轻轻折了一枝探进他屋子里树叶,眸光却深了些。
琴奴走进来道:“二少爷,在想什么?”
容景遇淡淡地道:“兰陵王府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自从宿州之事后,兰陵王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将他名下所有的东西,都小心的收拢了些,不让皇上抓到把柄。”琴奴轻声答道。
容景遇冷笑道:“你被他骗了,兰陵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更不会因为某件事情而改变她的初衷。你瞧着吧,等不了多久,兰陵王府必有动静。”
琴奴微笑道:“他们有动静自然更好,对二少爷终究是一件好事。”
容景遇淡淡地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说不准,只是朝堂里如今的局势已有了变化,再不能小看明云裳了。”
琴奴轻声道:“我早劝二少爷将其除去,可是二少爷对她一直手下留情,如今她又娶了婷韵公主,皇上对她只怕会更加的信任。我听说北方大涝,又引发了动乱,皇上还是属意让她去赈灾平乱,只是想着她和婷韵公主新婚,所以还在考量之中。而这产次她若是再去的话,她南下赈灾极得民心,上次燕州和宿州一行更是打下了一些根基,若是这次北方还由她去的话,只怕她的声望会更高,更得皇上的欢心,到时候二少爷想要对付她只怕就更难了。”
容景遇冷笑道:“你去告诉陈聪,让他做好准备去北方。我昨夜进宫的时候,已经向皇上细细地分析过了北方涝灾之事。只是宿州这一次也在涝灾之中,那边又靠着天水国,而如今宿州的兵马由于军在统领,于军远没有战天南的本事,宿州那边只怕很快就有兵变。”
琴奴奇道:“既然二少爷知道宿州会有兵变,为何还要让我们的人去赈灾,就不怕事情做不好,反而引起皇上震怒?”
“因为乱,所以才有机会。”容景遇缓缓地道:“上次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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