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倒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怯意,他们一生和鲜血打交道,从未真正害怕过什么,可是眼前战天南却逼得他们的心里想要逃走。
战天南又岂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当下钢牙一咬,冲天的杀气泛开,随着远近的啸声越来越近,那些杀手才发现他们已被战天南的乌风铁骑包围,原本是他们猎杀安静波,可是此时却被变成了战天南猎杀他们!
这是一场反客为主的厮杀,那冲天的杀气极为浓烈的袭卷而来,他们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战天南的黄金战刀再次挥出,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朝那些杀手的身上砍去。
那些杀手心里满是惊恐,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胆小一点的转身想逃,战天南却不会给他们任何逃走的机会,只见他的大手一挥,乌风铁骑合围过来,倾刻间,便将那些杀手全部斩杀,留下一地的尸体。
战天南冷哼一声道:“这样对付一个女人,真是无耻至极!”
当还余最后一个杀手的时候,那杀手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破了胆,他们本是江湖上最为厉害的杀手,平日里行事从来没有失败过。可是这一次先让安静波逃脱,而后又被战天南围杀,他纵然见多了鲜血,却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吓尿了裤子。
那杀手咬着牙捏着刀道:“我们只是受人钱财,并不是主谋!”
战天南怒道:“老子最讨厌别人顽抗的,来人啦,给我杀!”
那杀手吓得不轻,求生的欲望涌起,当下顾不得其它的一切,忙跪在地上道:“我可以供出受何人之托,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战天南冷冷地道:“放你一条生路,方才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几十个人围杀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怎么就没有想过放她一条生路。”
“我们若是杀不了她,我们便也活不下去。”那杀手答道。
战天南冷哼一声道:“老子最讨厌那种没有气节的人,来人啦,给老子剁了他!”
那人吓得不轻,忙向他磕头道:“求你放我一命,我家有老母幼子……”
战天南却已经不奈烦地道:“你他娘的家里的有老母幼子还来做杀手,简直就是禽兽!”
那杀手闻言吓得不轻,只觉得他的喜怒更是难以让人捉摸,那杀手忙道:“只要你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乌风铁骑的小头领道:“侯爷,不如留着他的性命问是何人指使。”
“这根本就不用问。”战天南冷冷地道:“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渣子!”他的话一说完,便将那个杀手给劈成了两半。
乌风铁骑的一小头领有些奇怪地看了战天南一眼,战天南平日里虽然极为凶悍,但是所行之事却不失大丈夫的风范,平日里遇到这样的求饶之人,知道这人日后也活不长的,必会留其一条活路。可是今日却有些反常,那双眼睛里的杀气逼人。
战天南冷着声道:“对一个受重伤的女子都能下如此狠自然该死!”
小头领应了一声,战天南却已不再说话,而是抱着安静波去了城里。
战天南见安静波浑身是伤,心里有些心疼,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奔进一个大夫的家里,将那个大夫从床上扒了起来,那大夫见他浑身是血,又满脸的凶像,早已吓得不轻,而后又见他抱出了安静波的时候,大夫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战战兢兢地为安静波把脉诊治。
安静波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发了炎颇有些麻烦,那大夫帮安静波开了药,战天南命人将药抓来之后便亲自为安静波煎药。
只是这些细活战天南做的实在不怎么样,不是水多了就是火大了,一直折腾了大半夜才煎好一副药,安静波喝下药之后依旧晕睡不醒,战天南却犯了愁。
他为了方便起见,直接住在那个大夫的家里,而那大夫又何曾见过像战天南这样的人,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他在大夫家里的那几日,大夫的家里就处于极度的惶恐之中,心里害怕,便报了官。
战天南素是个直性子,回到京城里会与人玩些心眼,可是此时呆在秦州却把那些全部抛到脑后,而后那些官差寻来的时候,他理都懒得理,直接把那些官差全部掀翻,然后才亮出了他的身份,直把那些官差吓得半死。
万户侯战天南的大名在整个苍澜王朝可以说是如雷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大夫见他竟是战天南时,倒放下心来,全心全意为安静波医治。
安静波直躺了好几日才醒转过来,她的眼睛才一睁开,便见得一个小媳妇欢喜地道:“姑娘你总算醒了!”那小媳妇一说完话便一溜烟地跑了。
安静波还有些迷糊,却很快就见到战天南带着一个老头奔了进来,她一看到战天南愣了一下,却见得战天南无比粗犷地把那老头拎到她的身边道:“去给她把把脉,看看有没有烧傻。”
那老头便是大夫,站稳之后替安静波把完脉道:“姑娘已经醒转,应该没有事了。”
战天南冷着声道:“看仔细没有,若是没有事,她怎么会如此安静?”
大夫顿时有些为难,苦着一张脸道:“老朽已经检查清楚了,这位姑娘的确没有大事了,她受了重伤,又烧了几日,自然是没有精神。”
战天南听大夫这么一说才算放了心,却听到了安静波的轻笑声,他看了安静波一眼,大夫趁这个机会道:“老朽这便去开方子。”
战天南不理他,却伸出两根手指头放在安静波的面前道:“这是几?”
安静波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天南,你才是个二!”她重病初愈,声音小的可怜,因为几天没有说话,嗓子还有些沙哑。
战天南自然不明白二是什么意思,听到她开口说话倒放下了心,当下不紧慢地道:“只是想看看你烧傻了没有,此时能认出我,还会说话,想来也没全傻。”
安静波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一暖,却只浅浅一笑,她原本还想再说几句话,无奈气力不济,竟又睡了过去,把战天南吓了一大跳,忙又将那大夫拎了回来。
大夫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得了重病的人初醒过来后没多久都会再睡一会,他这才放了心。
安静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的精神已好了不少,小媳妇喂她喝了一小碗米粥,她的精神便更加好了。
战天南见她果然如那大夫所言才算真的放了心,便又命人去准备了一些吃的给安静波,只是安静波初醒,很多东西并不能多吃。
安静波晕迷的时候战天南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而她醒来之后,他却又觉得见到她有些别扭,一直躲在外面不愿见她。
这日黄昏,战天南又听得小媳妇道:“安姑娘的伤口裂开了,侯爷快去瞧瞧。”
战天南顾不得许多忙奔了进去,却见安静波面如金纸地躺在那里,他一时间吓得不轻,忙将安静波抱起来道:“喂,你给我醒醒!”
他暴怒着对小媳妇道:“你都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好端端地又成了这副样子?”
小媳妇笑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与此同时,安静波的手却已勾上他的脖子道:“若非如此,侯爷你岂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呢?”
战天南顿时明白又被她耍了,心里一恼想将她重重地抛下,却又想起她身上还有伤,便只得自己将头扭过去不再理她。
安静波微笑道:“侯爷怎么到这里来呢?可是心里放不下我?”
“放屁!”战天南粗声粗气地道:“老子会放不下你,安静波,你以为你是谁?”
安静波闻言却笑得更欢了,将身子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道:“我是安静波。”
战天南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后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将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扒了下来道:“不错,还记得你自己是谁。”
安静波笑了笑道:“虽然我知道侯爷极不喜欢我,不过侯爷这一次救了我,我心里很是感激……”
“闭嘴。”战天南冷着声道:“把你那些所谓的以身相许的胡言乱语全给我收起来。”
安静波扁着嘴道:“侯爷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侯爷这一次无比勇猛,可惜我晕了过去没有看到。”
战天南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安静波看着他那张有些别扭的脸道:“对我而言,不管侯爷是因为什么原因救的我,我都很开心。”
她的声音轻了几分,透着几分温柔之色。
战天南看了她一眼,见她的样子看起来再不复往日的痞赖之色,此时正含着浅笑看着他,她眸子里的东西,就算他再笨也能看得明白。
战天南把头扭到一侧道:“顺手而已,你不必谢我,你若是死了,云裳也会有危险。”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因为担心她会出事将一切抛下前来寻她,更不会告诉她,他这几日为她担心坏了。
只是纵然他不说这些,安静波也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些踪迹,她的心里顿时满是欢喜。
她轻声道:“这里离京城并不远了。”
“那又如何?”战天南反问道。
安静波低低地道:“离京城越近,也就越危险,我如今重病初愈,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杀手,我怕我应付不过来。”
“无妨。”战天南淡淡地道:“上次杀你的那批杀手,老子全部都剁了,他们短时间找不到那么厉害的杀手,而那些二三流的杀手,相信你能应付地过来。”
安静波扁着嘴道:“可是我如今受了伤。”
战天南白了她一眼不说话,安静波又道:“侯爷放下千赫草原的事情赶了过来,只怕有很多人不会轻易放过侯爷,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千赫草原侯爷只怕不能回去,侯爷交不了皇命了,难不成真的想把谋反的罪名坐实?”
“放屁。”战天南冷着声道:“你有话就直说,再拐弯抹角老子懒得理你。”
安静波轻声道:“我的意思是侯爷你反正已经到这里了,想来也带了乌风铁骑,我想向侯爷借乌风铁骑用用。”
“不行。”战天南直接拒绝道:“依你的性了只怕会用他们对付容景遇,可是我不觉得你用乌风铁骑能比我用得高明,我都不敢直接用乌风铁骑,你少给我招惹麻烦。”
安静波扁了扁嘴,战天南看了她一眼后却道:“不过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