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翻了个身,素手与兀旭烈的大掌十指交握,舒展的眉心间漾起了缕缕春色。
当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地在暮曦丰盈的胸前游移时,终于将暮曦从睡梦中唤醒。
她下意识地挡住了他的肆无忌惮,猛地睁开了美丽的眼眸,鼻尖逸出一缕娇声的呢喃:“嗯。。。。。。别闹了。”
“丫头,终于醒了。。。。。”兀旭烈从背后将暮曦抱在自己的胸前,爱怜地含住了她白嫩的耳垂,“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嗯。。。。。什么时辰?”暮曦迷迷糊糊地皱起了挺翘的鼻尖,只觉得全身都虚软地像一团棉花,始作俑者就是身后这个狂傲的男人。
昨夜那些煽情的一幕幕场景骤然浮现在眼前,提醒着暮曦她的疯狂与放荡。
她羞涩地垂下头,恨不得用锦被盖住自己。
“巳时了。。。。。”兀旭烈撩起了暮曦的一缕墨黑色的青丝,送到自己的唇瓣亲吻,“乌提都来过两次了,问咱们要不要用早膳。”
“什么,这么晚了?”突然地坐起身了身子,垂眸见到身子的裸露,在兀旭烈火热目光的注视下,她窘迫地匆忙扯过被子,密密包裹住自己。
☆、第五第十七章 短暂甜蜜
“别遮了,哪里我没看过?”爱极了她因娇羞而越发绯红的美颜,兀旭烈故意伸出大掌,扯下了锦被的一角,邪肆地调侃道。
“你讨厌!”暮曦从他的手中扯回了被子,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戏弄。
她转念一想,抓起了放于床头的枕头,用力地将兀旭烈的身上扔去。
兀旭烈也不躲闪,就静默地坐在原处,任由那小小的枕头砸在自己的头侧。
惊讶地瞪大了澄澈的美眸,暮曦没想到他连躲都未躲,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丝负罪感。
谁知,下一刻,兀旭烈出其不意地扑向了暮曦的身前,矫健地翻身一跃,将她牢牢地困在了身下。
不过他很细心地以双臂撑住自己的重量,恰到好处地没有压到暮曦。
大掌扣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兀旭烈的唇角微微翘起,勾出一抹温柔的笑纹,体贴地问:“昨夜,我弄疼你了吗?”
高大与娇小的身形,黝黑与白希的皮肤,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切那么截然不同,却有那么和谐统一。
“没有。”暮曦羞赧地摇了摇头,甜蜜的笑始终挂在颊畔,“你虽狂野了些,但却不至于弄疼了我。”
“那就好。”指尖拂过那落于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痕迹,兀旭烈笑得有些出神,“咱们用早膳吧,乌提都三催四请了。”
“丢死人了!人家不定怎么想咱们呢。”暮曦埋首于兀旭烈宽阔的怀抱,娇嗔道。
“那还能怎么想?不过就是夜里。。。。。疯狂了些。”邪肆的光芒在那双幽深的黑眸中耀动,兀旭烈偏过头,傲挺的鼻尖轻蹭着暮曦的脸侧。
两人相视一笑,任由那种甜蜜的滋味在心头扩散。。。。。。
用了早膳之后,两人携手步入了外殿之中。
兀旭烈早已命人在这里搭好了宽敞的帷幕,帷幕的两侧坐满了乐师。
“这是?”暮曦惊喜地四处观望,为兀旭烈的用心而感动不已,她拿起了放在箱子中的皮影,细细地把玩。
“嗯,自我从南国回到襄都后,就命人搭建了演皮影戏所需的帷幕,并请了乐师为之伴奏。”回想起那时的感悟经历,兀旭烈慨然不已地低喃:“可是以往,都是我一个人孤坐在此,一遍遍地看着皮影戏,回味着咱们相识的那一日,那一瞬间的回眸。”
平实的言语似乎在诉说着往事,实则在倾诉着浓稠不散的思念与眷恋。
暮曦仰起头,静默地望着他刚毅的侧脸,她主动走上前,纤纤素指握住了他宽厚的大掌,“以后,有我陪着你看。”
“不,不只要陪我看,咱们要一起演,采桑女的戏词我都背过了。”兀旭烈回握住暮曦的素手,兴奋地说。
“好啊,现在就来?”暮曦高兴地逸出一抹笑,拉着他坐到了帷幕之后。
兀旭烈一个示意,悠扬舒缓的乐曲徐徐奏响,营造出了南国独有的旖旎风情。
暮曦将精致鲜活的皮影紧贴在帷幕之后,稍稍挥动,柔婉的字音飘出:“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凄凄抖动,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率的柳枝坠入悠悠碧水,搅乱了芳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信……”
大掌捏住了那小小的竹棍,兀旭烈煞有介事地舞动着手中的皮影,低沉的嗓音幽然扬起:“离家去国整整三年,为了梦想中金碧辉煌的淮南;都市里充满了神奇的历险,满足一个男儿宏伟的心愿。”
谁也不曾预想过,当日在瀛都中,灯火阑珊下的匆然一瞥,竟引出了两人之间剪不断的牵绊。
忆起那堪称奇妙的际遇,兀旭烈与暮曦不禁同时回眸,深情地望着彼此。
兀旭烈挥动了秋胡的臂膀,渐渐地靠近暮曦手中的幺娘,“现在终于锦衣还乡,又遇上这故里的春天: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满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什么都没有改变;也不知新婚一个月就离别的妻子是否
依旧红颜?来的是谁家女子,生的是满面惷光,美丽非凡!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暮曦展颜一笑,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位将军,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大道直上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污点,怎么反倒怪罪起是我的错误呢?”
正当两人颇有默契地配合之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遮她我的掌。“谁?”兀旭烈不悦地蹙起了飞扬的剑眉,不耐地低吼。。
“殿下!”塔木邪顾不得会惹怒兀旭烈,也顾不得今日是他大婚的第一天,步履匆匆地冲入了殿内。
“怎么了?”从塔木邪那严肃的神情中兀旭烈已窥探出了些许端倪,但冷峻的面庞仍是保持平静。
“二太子他。。。。。”塔木邪欲言又止,他拱手行礼,沉声道:“可否请殿下移步书房?”
“暮曦,我先去看看。”兀旭烈轻拍了拍暮曦的手背,而后随着塔木邪快步离开。
若有所思地敛起了黛眉,暮曦担忧地逸出一缕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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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次看来,二太子是真的要奋力一搏了。”大将军居延戈愤愤地喘着粗气,惊闻兀拓为了获得南国的支援,竟然将兀旭烈千辛万苦夺来的河套之地拱手相让了。
河套之地,地理天成,肥沃富饶。
北国觊觎已久的天府沃土,天知道北国的将士为了这片肥沃的河套之地,究竟流了多少血。
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终于得到了这珍贵的土地,可是,兀拓竟如此轻易地拱手让人?
前来议事的朝臣们听到这个噩耗,也不禁扼腕叹息,对于兀拓为了个人争斗而不顾国家大局的做法甚为不齿。
“哼。。。。。看来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竟然想到要与南宫。。。。。”兀旭烈将奏疏摊开在长案之上,冷眸瞥了塔木邪一眼,“现如今,南国是南宫瑾主政?对否?”
“殿下,没错,南宫澈已被软禁架空。。。。。没有实权。军政要务全都要经过南宫瑾的首肯。”塔木邪详细地禀报。
“大将军,你有什么想法?二哥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外加南国的十几万步兵。。。。。咱们有多少胜算?
”兀旭烈仰起头,傲然的神采在黝黑的眸子中跃动,他轻启冷唇。
“回禀殿下,臣以为。。。。。胜算在六七成。”居延戈据实以告,浓浓的忧虑在心中激荡。
他深知,二太子所占据的几个南疆郡县都是极为富饶的,粮草充足,钱粮也足够。
这要是打起持久之战,粮草、钱财是最重要的支撑。
而与南方诸郡相比,北方则相对显得贫瘠。
“塔木邪,去召大司农来,我要与他核对国库存余。”兀旭烈很明白,行军打仗,素来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是,属下明白。”塔木邪微微颔首,恭敬领命。
“吩咐下去,这几日,我要点校兵马,十日后,我率军亲自出征。”兀旭烈果断地下令,甚至没有留给朝臣们进言的机会。。。。。。
暮曦回到青鸾殿,想要收拾下自己平日里穿的衣衫。
然而,当她坐在了青铜妆台前的刹那,一柄熟悉的银镜虽然静静地摆放在角落中,却容不得她忽视。
讶异地捧起那面雕满曼陀罗花的银镜,暮曦困惑不已地蹙起了黛眉,“怎么会。。。。。我明明要镜莎将它丢掉了。”
“姑娘。。。。。。不,奴婢失言了,应该唤太子妃才对。”听说暮曦回来了,镜莎急忙忙地从灶房跑了过来。
“镜莎,你来。”暮曦挥了挥手,将镜莎唤道眼前,“你看看,这镜子,可是我命你扔掉的那柄?”
“是,没错。。。。。不可能的,奴婢将它丢到了清风苑的湖心中,怎么可能。。。。。”镜莎也觉得怪异极了,百思不得其解。
“没事儿,不是你的错。”暮曦柔声安抚她,素手却捏紧了镜柄。
“姑娘,这镜子太诡异了,定是个不祥之物。”镜莎的心头升起丝丝恐惧,只怕暮曦会被它所累。
“也许是冥冥之中,它是与我有缘,也说不准呢。”暮曦不愿给自己徒增压力,她淡淡地笑了,“上次我的昏倒,与这镜子也许并无直接的联系。咱们不要杯弓蛇影,反而吓坏了自己。”
“那好,我听太子妃的。”镜莎微微颔首,在暮曦的宽慰下,顿时轻松了些,“以后,你就不会再回青鸾殿住了吗?”
“我向殿下提了,调你来玄武殿,继续与我作伴,你可愿意?”暮曦亲昵地拉住了镜莎的手。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这偌大的殿阁,没了太子妃的身影,真真是寂寥极了。”镜莎欣喜地应了下来,“昨日那场盛大的婚典被人们津津乐道。。。。。太子妃一夜之间成了最让北国女子们欣羡的对象。。。。。”
☆、第五十八章 寡情之心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逸出唇畔,幸福在那张冷艳绝尘的美颜上洋溢,暮曦倒也并不否认。
昨日的壮观场景已让她亲眼见识到了百姓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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