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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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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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云大夫正好在为兀旭烈涂抹药膏。

“你来了,坐。”倏然回眸,看了塔木邪一眼,兀旭烈示意云大夫先行退下。

“是。”云大夫收拾好药箱,快步地离开了玄武殿。

“殿下,你接到大王的旨意了吗?”掀开衣摆,在兀旭烈身旁坐了下来,塔木邪面色沉重地问。

“接到了,我被夺了兵权,而且父王命我暂时离开襄都,其实是变相贬谪。”刚毅冷峻的面庞上神情平静无波,兀旭烈以淡漠的口吻说道。

“殿下有何打算?”塔木邪得到消息后,连夜从郊外的校场赶了回来,为的就是与兀旭烈商议对策。

“没有打算,遵命行事。”兀旭烈稍稍一动手臂,却又牵动了背后的伤口。

让他最头疼绝非父王的旨意,而是那个他多日避而不见的女子。

“殿下你疯了,如果遵照大王的旨意离开都城,等同于放弃了储君之争!”塔木邪焦躁不安地看着他。

“父王的指令,我不得不尊,难道要抗旨?”兀旭烈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对策,他见塔木邪确实忧心如焚,这才稍稍暗示道,“我现在在风口浪尖若不急流勇退,大哥、二哥他们会死盯着我不放后退一步,暂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才能更好地隔山观虎斗,不是吗?”

被他一语点破,塔木邪顿感豁然开朗,“但是殿下这一离开,许多朝臣们定会见风使陀,投靠了大太子或二太子”

“正好,就当做是一场试验,让我看看,究竟哪些才是真正的忠臣。”阴鹜的鹰眸中寒芒毕现,兀旭烈不屑地翘起唇角,云淡风轻地说。

“可兵权交出去”虽然忐忑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但塔木邪仍心存隐忧。

“以前我也交出过兵权;又如何呢?”兀旭烈颇为自信地挑起眉间,镇定地分析道,“现在你能理解纵然没有暮曦的存在,我也倾向留下骆睿的性命。”

“殿下是怕南国失去这个战场上的擎天一柱,对我北国构不成威胁,那么大太子、二太子便更有借口来夺取你的兵权。”塔木邪认同地频频颔首,对于兀旭烈之前那些疯狂的举动,似乎多了几分理解。

“哼你以为我真的被感情完全冲昏了头脑吗?”端起矮几上的烈酒,兀旭烈仰首一饮而尽,唇角挂上一抹浑浊笑意。

他承认,若是没有暮曦的存在,自己不会一次次地公然违抗父王的旨意,冒着失去权柄的危险。

“殿下,你的下巴处”塔木邪眼尖地看到了那抹半月形的殷红指痕,“这”

兀旭烈没有躲闪,指尖轻轻抚摸下巴,眼底漾起了一抹温柔,“她恨我,她一定在恨着我”

☆、第二十九章 暗夜温柔

恨?她不应该有恨。纵然放了骆睿有私心的想法,但殿下以一人之力对抗满朝的压力甚至不惜顶撞大王,这份情意,我都不知她该用什么来还。”塔木邪不悦地皱起了眉,不甚赞同地说道。

“你不会懂”兀旭烈蓦地笑了,笑中暗含着几缕苦涩。

“在我看来,能做的,不能做的,殿下都为她做了。”塔木邪从未想过自己敬重崇拜的傲然四太子,竟也有为情所苦的时候。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现在,我看不懂她的心,她对我有情,却又不肯留在我身边,我着实猜不透有时候真的想遂了她的愿,放她走,可我却没那么洒脱。”那双幽深如潭的鹰眸中盈满了哀伤,兀旭烈把玩着那沾满血迹的荷包,感慨万千地抿紧了唇线。

“殿下”塔木邪难过地攥紧了大掌,几乎就要将自曾暗中相助暮曦,甚至催促她离开之事和盘托出。

“所以所以我我强迫了她。”闷闷地将眼前的灼烈饮尽,兀旭烈惆怅地逸出一缕叹息,“可悲啊现在我竟寄希望于她怀有身孕,从而名正言顺地留下她。”

“殿下!”不忍他再这么痛苦,塔木邪重重地跪了下来,恳切直言,“殿下,其实是我,是我与暮曦做了商议,我助她救出骆睿,条件是她永远地离开你。”

兀旭烈怔愣了片刻,须臾之后,唇角却勾出一抹优雅的弧度,“我不怪你。因为你绝非主因。我了解暮曦,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愿之事。”

“我”塔木邪还是觉得心中有愧,若没有他的逼迫,也许暮曦根本不会离开,也便不会让兀旭烈承受被人背叛的苦楚。

“起身吧,只要你不再意图伤害暮曦,以往的事,我既往不咎。”兀旭烈斜倚在软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塔木邪。

“谢殿下。”缓缓站起身,塔木邪在步出殿外的刹那,蓦地停住了脚步,“殿下有一点说的没错,暮曦她确实是爱你的,这一点,是骗不了人的。”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闻言,兀旭烈撑起了伟岸的身子,饶有兴味地等着他的回答。

“因为深爱,所以她不会恨殿下殿下刚刚说过,没人能逼迫她做任何;所以”

不想再成为兀旭烈这条坎坷情路上的障碍,因只塔木邪觉得四太子已然走得太辛苦了。爱夹答列

他的暗示虽然隐晦却也恰到好处,兀旭烈竟是豁然开朗,“谢谢。”

“殿下,你被贬去哪里,我就到当地担任团练校尉。”塔木邪以坚定的口吻说道,眼底是誓死相随的决然,“明日我就向大王上奏疏。”

“呵呵好。”兀旭烈心中动容,刚毅的面庞上并未太多波动,他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

入夜,青鸾殿

暮曦呆坐在床榻上,看着灵源在殿内忙忙碌碌地收拾着。

十余日来,她再也未曾见过兀旭烈,更未从下人的口中听到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这座华丽的殿阁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然而,每当她要迈出殿门,门外回廊出的守卫却比往日多出了二至三倍。

管家乌提来过几次,以言语向她暗示,但凡她有丝毫闪失,兀旭烈便会用相同的手段惩处这些下人。

十几条性命已经因为她的任性妄为而惨遭枉死,暮曦岂能忍心再牵累无辜?

“姑娘,晚膳你几乎没吃,睡前喝些粥吧。”灵源奉了乌提的嘱托,要好生照看暮曦,不得有所闪失。

“我喝不下,拿走吧。”暮曦总觉得心有块垒,看着这些食物根本无法下咽。

“这”灵源劝说再三却都被暮曦拒绝,也只好作罢。

她转身走到殿中央的那盏青铜方鼎前,将提前备好的熏香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以烛火簇燃。

顷刻间,一股淡淡的白烟自鼎内升起,自然的幽香在殿内四溢蔓延。

每每闻到此香,暮曦便觉得眼帘发沉,全身没有力气。。

今日,在尚未倒头熟睡前,她低声发问:“灵源,你点的是什么香?”

“回姑娘的话。前几日娘娘失眠多梦,奴婢向乌提管家提了一句,这香是他给奴婢的,说

是有极好的安神功效。”灵源不慌不忙地应道。

暮曦本还有话要说,然而,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无力地倾倒在床榻中央。

灵源见状缓步来到塌边,为暮曦脱去鞋袜和外衫,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她骆人下么。

指尖拂开了青铜挂钩,淡紫色的床幔如烟尘般垂落

当灵源敞开殿门的刹那,一抹伟岸挺拔的身影早已伫立在门外等候了。

“她睡了吗?”这几日,兀旭烈悲伤的鞭伤好了很多,能够心动自如了,他便在夜幕降临后,前来探望暮曦。

“殿下放心,姑娘睡得很熟。”灵源仰起头,恭敬地回禀,“姑娘近来身子本就有些虚弱,再加上那熏香的效力两三个时辰内不会轻易醒来。”

“你做的很好。”眉眼间写满了疲惫,兀旭烈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的眼睛呢?白日里都能看的到了?”

“是,姑娘对此似乎也不敢相信,所以白日里她总是盯着一样东西使劲儿地看,眼睛倒是因此而酸涩发胀,不过确实是能看到了。”言及至此,灵源也不禁低低地笑了出来。

浓浓的喜悦在心底激荡,且不论暮曦的眼睛因何而痊愈,但这总归是近日来唯一一件令人欢喜鼓舞的好事了。

“你退下吧。”兀旭烈屏退了灵源,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厚重的殿门。

这几日来他虽未曾在暮曦眼前出现,但他总是乘着夜色,在暮曦沉沉入睡之时才步入殿内。

大掌掀开了层层叠叠的床幔,他蹑手蹑脚地坐到了床榻边,出神地凝注着那张平静而优雅的美丽面容。

素手轻轻地抓着丝被,暮曦睡得很安稳,鼻尖吐出了沉稳平缓的呼吸。

粗粝的指尖细细地摸索着她光滑如丝的皮肤,兀旭烈解开披风的系扣,掀起丝被的一角,健硕的身子侧立着躺在了床榻边。

长臂试探性地揽住了暮曦的肩膀,果然,一如前几日,她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反应。

兀旭烈这才敢向前稍稍地移动了几分,将她娇柔的身子完全地纳入宽阔热烫的怀中。

当她紧贴在自己的心口,嗅着那自然散出的馨香气息,兀旭烈才真正觉得心安,觉得踏实。

爱怜地抚了抚她随意披在背间的缕缕青丝,他低下头,轻柔地在暮曦的发顶印下了细密的吻。

温暖盈满心怀,兀旭烈竟也感觉疲累不堪,不一会儿便合上了眼,沉沉地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熟中的他猛然惊醒,慌张地注视怀中的女子,他竟有些恍惚。

这个梦似乎好长好长,梦中的他在追逐着暮曦,却怎么无法抓住她的手。

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明亮的天色,他知道申时寅时已过,应该要离开了。

可是,他却恋恋不舍地重新躺了下来,伸出长臂让暮曦枕着,大掌扣紧了她的腰肢。

兀旭烈却再也无法入睡了,只是出神地望着她,望着她甜美舒展的睡颜。

“殿下殿下”灵源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见寅时已过但兀旭烈还未离开,她不得不走入内殿,在床幔外站住,压低了嗓音提醒道,“姑娘快要醒了。”

无奈地逸出一缕轻叹,兀旭烈动作轻柔地放开了暮曦,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然而低下头,贪恋地吮吻着那粉润诱人的樱唇。

半晌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抽身而起,快步地走出了青鸾殿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暮曦觉得这一觉自己睡得好沉,好安稳,甚至连过往那闹人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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