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谁知道你事后又爬上过谁的床,若你真的洁身自好,会诱惑我与你行那苟且之事吗?”李盛基一副讥诮的样子道,那些传闻他也听过,自此才没再将梁兰鸢这行事放浪的妇人放在心上。
梁兰鸢急于求成,用了这肮脏下作的手段,殊不知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男人的下半身一时是快乐了,脑子在事后却仍是清楚的很,对于不自爱的女子少不得会低看几分。
隆禧太后明白梁兰鸢行事是失利在何处,只是如果强硬地下旨让他两人成亲似乎又有所不妥,梁兰鸢的肚子是不等人的,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
李凰熙听到这里,脸上方才有了几分笑意,这回好了,这孽种是难有人承认了,鼻子忍不住轻哼一声。
“母后,儿臣观之,三哥说得也在理,这孩子不好认,表妹这行事是糊涂了。”皇帝在一旁状似和事佬般地说话,可那看向梁兰鸢的目光轻蔑之极。
这一天的混乱到最后终没有个结果,孙抚芳一直昏迷不醒,李凰熙赶紧提出要带母妃回府养病,李盛基赶紧帮腔,加上死口不承认梁兰鸢肚子里孩子是自己的,隆禧太后无法只能让他们赶紧出宫。
孙抚芳回府后一天一夜仍没有清醒过来,李盛基与李凰熙父女俩轮流守在她身边,太医更是隔了两个时辰把一次脉,每一次他们都紧张万分,就怕太医说再也把不到王妃的脉。
期间梁晏秘密来看过李凰熙,看到她憔悴的面容,他心疼地轻抚了抚那稚嫩的皮肤,“没想到梁兰鸢会想到用怀孕这一招,是我疏忽了。”一向清高的人不要起脸来比任何人都更甚。
李凰熙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别说你是男人不懂后院的事情,就连我是女子也不会想出这样不要脸的招数来。”看到他眼里的担心,强打起精神来,“梁家那边有什么反应?”
“梁博森进宫找太后做主,好在你父王死口不认那胎儿,现在事情只能胶着,太后也不想背一个逼死儿媳的名声。”梁晏道,伸手揽她在怀里,果然瘦了不少,“照顾你母妃之余,也别忘了用膳,不然你母妃还没垮,你就先垮下去了,知道吗?”
李凰熙点了点头,埋头到他的怀里深呼吸一口气,他说得对,如果她也撑不住,谁来为母妃出头?她父王那人,算了吧,他从来都是个不能指望的人。
梁晏搂紧她,眸子阴沉地看向窗外北风狂吹着卷起枯叶荒凉的景象,不得不将那个计划提前。
孙抚芳再睁眼时,看到天色暗下来,她微微轻哼出声,立即引得守在她床边的父女俩急忙起身看她,她看向他们眼里有片刻的迷茫。
“母妃(芳儿),你醒了?”父女俩一致开口。
孙抚芳虚弱地抬了一下手揉了揉额头,立即就有一双大掌帮她揉起来,她狐疑地看了眼李盛基,随即想到隆禧太后说要让他娶梁兰鸢为另一房正妻的话,再思及梁兰鸢嚣张的气焰,气就涌了上来,死命推开李盛基,“滚……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芳儿,你听我说,我不会娶那个梁兰鸢进门来气你的。”李盛基忙道,妻子那小猫般的劲道如何能撼得动他。
“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都是骗……人……的……”孙抚芳情绪激动断断绪绪地道,那张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做假。
李凰熙看到她父王还想辩,怕他又再度将母妃气晕过去,道:“父王先回去吧,这儿有女儿看着就行了。”
李盛基的眸子黯淡下来,也怕妻子刚醒又晕过去,遂只能黯然地掀帘子出去。
孙老夫人与杜语乔这才觑得空儿上前问候几句。
无奈孙抚芳似乎真的很疲惫,没有兴致说话,两人也不敢多说扰了她,一会儿也出了去。
惟有李凰熙给孙抚芳掖了掖被角,接过姜嬷嬷手中的粥,“母妃,您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孙抚芳不想女儿忧心,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但很快就吐了出来,李凰熙掩下忧心,耐心地拿帕子给她抹去粥水,又让许嬷嬷拿干净的衫子进来给她换上,惟有暗中吩咐人去煎一些延命的汤水来。
太医进来诊过脉后,没再开什么方子,离去时只道了一句,“现在能活多久就看王妃的意志了。”暗示忠王府可以准备身后事了。
李盛基听到这句话时顿时跌坐在椅子里,两眼茫然地看着前方的景物。
李凰熙却是一脸的木然,正确的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良久之后,方才努力地让自己的手脚能动,又掀帘子进去伺候孙抚芳,现在是多过一天就少一天。
太医看到父女俩的反应,悠长地叹息一声,行礼就告退下去了,忠王对底对王妃还是感情深厚的。
“母妃,为了我和芫弟,您也要坚持下去,如果您就这样倒下了,岂不是便宜了梁兰鸢那贱货?给她腾地方。”李凰熙一面给母亲喂汤一面劝道。
李芫的功课也停了下来,已经长高了了不少的他知道母妃命不久矣,没再做调皮的事情惹她生气,只是一个劲儿地依偎着她,紧紧的。
孙抚芳轻抚儿子的头发,好不容易才能撑坐起来,“我也晓得,母妃是生气,但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只是我这身子万分不由人,我这一去正好合了她的心愿。”对于梁兰鸢她是恨之入骨的,远比昔日知道丈夫又去找别的女人时更恨。
“母妃心里知晓就好,你看芫弟还没长大成人,十一还是个孩子,我们都需要你。”李凰熙努力用轻快的声音道,另一边的小女娃虽不明事理,却也如李芫般一个劲儿地巴着母亲。
自那天后,李凰熙就将全部精力放在孙抚芳的身上,没再进宫了,侍疾是辛苦的事情,已经有了小少女身姿的李安熙时常会进来替下她,让她好好歇一会儿。
没有了李凰熙在眼前晃,钟满之觉得连空气都是清新迷人的,那个公主美则美矣,可惜刺太多,他采不下这样一朵花儿。没见到她的人,不代表他就不会不遗余力地在隆禧太后面前诋毁她,为梁兰鸢这未婚有孕之人造势,梁家也给他许诺了不少好事,遂他伺候太后是尽心尽力。
年关近了,钟满之越发地想要身心纾解一下,是故趁隆禧太后对他的管制放松之下,他又潜进那深宅大院里面勾引那成熟少妇。
精致的帐幔下是两具白花花的躯体在交缠着,男子的头颅在妇人的身上来回游移着,妇人仰着头吟哦出声,一头黑漆漆的秀发轻甩出迷人的弧度,精致的脸庞上完全是迷醉的表情。
“我与你夫君比谁更厉害啊?”钟满之忍不住得意地问。
“自然是你……好人,离了你我都不想活了……”妇人一面娇喘一面吹捧,“我那个男人……就会找贱蹄子,他……啊……哪能与你相提并论……”
淫声浪语渐渐拔高,外头守风的侍女也忍不住全身发热,躲在门后从缝隙里面偷看那里面的春色,身子顿时也觉得空虚起来,竟全然不去关注外面的变化。
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全身是汗地分开,妇人一头钻进钟满之的怀里,“我与太后相比如何?”
“自然是你好,她啊,那一身肌肤让人做呕。”钟满之笑着捏了一下妇人的脸蛋,这样二十四五岁的妇人是最具风情的,欢爱起来更带劲儿。
想到这里,他又蠢蠢欲动起来,一把将妇人压在身下再度征伐起来。
悄然躲在梁上的黑衣人在两人情潮最高涨的时候,手中握紧薄薄的柳叶刀双眼瞄准男人身上的部位,眼神一片冷酷,颤时间,柳叶刀飞出,向那精致帐幔的床上而去。
接着是男子“啊——”的一声痛苦的尖叫。
随及屋外有人将门狠狠地踢开,将那守风的侍女往地上用力一掼,男子气怒的声音响起,“贱人,你居然敢瞒着我偷人……”
当两眼看到自家媳妇不着寸褛地躺在男子的身下,两眼都气红了,收到消息时以为是假的,哪知自家那个贱妇居然会不守妇道,趁他出门就与野男人苟且,随手抓起一旁的花瓶朝钟满之的头砸下去。
本来就痛及的钟满之立即就昏在女人的身上,头被打破了,血水流出将身下的女人的身子也染红了。
女人欲推开身上的男子向丈夫解释。
梁上的黑衣人迅速跃下来,在捉奸的丈夫的后脑勺上重重一拍,然后又敲昏了那吓得不知如何反应的妇人。
至于外头的丫头仆妇在丈夫进来捉奸时已经打晕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寂静无声。
在下半夜时,府邸因为隆禧太后突然驾临而骚动起来,府里的主人都急忙套上衣物前来迎接,可太后二话不说,立即往一处院落而去。
“大姐,你要召见晨儿让他过来即可……”梁博森一面拢紧身上的氅衣一面皱眉道。
可惜被人抬着的隆禧太后却像没有听到一般,脸色阴沉得很,因为中风手脚不太灵活,手仍紧紧地攥着扶手处。
谢夫人看到这样的隆禧太后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地跟在两人的身后,顺道指挥自家的侍女将灯笼抬高。
一群人匆忙又浩荡的往梁晨的住所而去。
一踏进这院子就感觉到静悄悄的,初时没有留意,随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丫关仆妇,顿时人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隆禧太后沉声吩咐人将帘子撕下来抬自己进去,屋子里更是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宫里的人赶紧去将烛台点燃,屋子亮了之后他们才看到一地狼狈的景象。
梁晨倒在地上,额角满是血迹,手上抓着一把单薄的柳叶刀,刀上有血迹。
床上两具仍交缠在一起的身子更是骇人,鲜血把床单都染成红色的。
隆禧太后阴沉着脸让人将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光裸着身子身上有血的女子正是梁晨的妻室,而拨开了脸上的长发的男子俨然是太后的面首钟满之。
拉开之时,钟满之不但后脑被打出一个洞来,下身那玩意儿更是被人齐根切断,梁晨妻室的下身血淋淋的却没有受伤,顿时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无非是两人偷情被梁晨发现,然后梁晨愤而切断了钟满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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