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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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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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妃前几年的主意,有小罪小过失的人可以种树以抵罪,如今看来,还是梅花最好,冷天里越生得好看。”赵赦立住脚,看着前面一带清溪水,水下可以听到潺潺声,水面上是厚厚一层冰雪,水边儿上是珊瑚树,玉横斜,处处好梅花。

真姐儿也支起耳朵:“咦,这冰结得这般厚,居然可以听到下面流水声?”她仰起淡施脂粉的面庞问赵赦,赵赦带着她往前去听流水声,慢条斯理解释道:“这水从高山上来,水势湍急,你听,这水声越发响了。”

两岸全是素白中带着胭脂色,两、三只灰兔缩着头从树下动动胡须跑出来,世子赵佑兴高采烈:“有兔子,追!”

从将军们肩膀上下来,觉得还是自己跑最带劲儿的佑哥儿,身后跟着几个家下人中选出来陪他玩的孩子,两边跟的是年纪长些的小子,还有将军们杂在中间。听到脚步声狠重,“咚咚”地跑了过去。

真姐儿嫣然含笑,微偏了头把插满钗环的脑袋倚在赵赦肩膀上,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子,再拍手银铃一样笑出来:“佑哥儿,好样的。”

就快追上了。

这冰天雪地里,又人声喧闹,几时跑出来这般不看路的兔子?真姐儿往树后看,这就恍然大悟。树后有人手提着布袋,显见得是才把兔子放出来。

表哥要赏梅,惊动不少人。

各家的下人们带的都有酒水和点心,左将军夫人奉给王爷和王妃,赵赦取了一块自己咬了一口道:“好,”不再取,把手中半块塞到真姐儿小嘴儿里,对左将军夫人点一点头,带着真姐儿再往前面去。

疏香梅影中,也有别人。一个艳妆女子带着两个丫头转出来,见这一堆人气派大不敢过来,寻一寻有熟人,对着左俊杰露出笑容,远远的施了一礼。

大家面有笑容,都看到这礼是对着左将军这大脑袋粗身子的人行的。因王爷和王妃在,没有人笑话左俊杰。

手捧着点心的左夫人回来,见到左俊杰已经走去两步,在身后急忙喊一声:“老爷回来!”这一声,才把赵赦和真姐儿惊动。

左俊杰横眉怒目,他那牛眼睛不瞪也是大的,大大咧咧对夫人惯了,还是这样声气粗声道;“喊我作什么?”

“今天是随着王爷和王妃赏花,老爷平时如何我不管,今天要收敛些知道体面的才好。”这一番意正词严的话,各家女眷们都是点头。

王爷这种赏玩,从来不禁游人。大家都是寻常衣服出来,遇到老百姓不会个个知道这一堆有气派的人们中谁是谁。

人气这么足的地方,女伎和尴尬的人也是有的。梅花开得这般好,有游人就有客人。她们,当然是愿意来的。

左夫人当着人阻止左俊杰,女眷们都是趁心的。好似她们中间出来一个阻止男人们嬉游的代表,当下人人点头:“说得是。”

被左夫人说过的左俊杰还有些焦躁,骂骂咧咧:“你个娘们出来就胆大包天,敢管老子?”他虽然似乎压着声音说,真姐儿也句句听到。

真姐儿颦着眉头对赵赦嘟嘟嘴又放下,将军们的家事,王妃还是能做到不管的。赵赦更是装看不到,今天本来就是出来玩的。

再说真姐儿时时对表哥不放心,也让她看看除了表哥这样对她好,别的人家是什么样子。想来她平时见得不少,今天再看一回也不多。

今天的左夫人,应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对着左俊杰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她正色严肃道:“老爷此言差矣,管得对,也是要管的。”

真姐儿喜笑颜开,摇一摇赵赦的手,娇娇低声道:“表哥你看,真姐儿开导过她好些次呢。”王妃见一次左夫人,就要同她说上几句左将军如今怎样的话。

“真是个能干的乖孩子,”赵赦明显是溥衍了事,转过头去对先生们板起脸:“做诗来。”先生们公推郁新:“小郁先做,红梅好还是白梅好,素妆人好还是浓妆人好?”

新婚不久,不及顾羞,跟出去服侍王妃的花开装着弯下身子理王妃的裙角,心里气呼呼。素妆人好还是浓妆人好?这话是洞房里郁新同卸过妆的花开说的。

赵星和赵辰绷着不笑,听房,本来就是个技术活儿。除了他们,别人不大容易能完得成。展祁再接下去打趣:“素妆人好乎,浓妆人好?挂房梁好乎,蹲门后好?”

有仰慕展祁的人不解:“先生这是何意?”展祁笑得端正:“我们这是窃香诗。”郁新脸涨得快成紫色,赵如和赵意成亲时,让新郎官喝二十杯交杯酒的郁新格外防范自己成亲那天。

私房话第二天就传出去,郁新一直不明白人藏在那里。现在他又白了脸,府中会功夫的人不少,会高来高去的人也不少。

房梁?那天还真的没检查到。

真姐儿竭力忍住笑,小脸儿上绷得有些紧,赵赦为她抒解道:“说个笑话给你听,有一个人得了怪疾,那嘴无事就扁着,他养了几只鸭子去集市上卖,有人要买就喊他,扁嘴什么价儿?他不懂这话是指鸭子,手指着自己嘴道,这扁嘴,是自己身上的肉,宝贝着呢。”

“这笑话不好笑,说是宝贝,宝贝心里还是不明白。”真姐儿嘴角弯弯,笑眉笑眼中反驳。表哥又取笑沈小真。赵赦再接下去道:“有一个人,带着一只皮猴子看梅花……”

真姐儿拿着赵赦大手一阵摇:“换一个。”赵赦自己掌不住先笑:“爱听不听,没了。”

“母亲,给你梅花。”皮猴子真的来了一个,佑哥儿抱着一捧梅花过来。小孩子性急,雪地里也不耐烦好好走,紧跑几步一下子滑倒。身上穿得厚又同父亲习武结实,一骨碌爬起来,就听到身后“扑通”几声,又摔倒好几个人。

这全是跟赵佑的人。

世子爷拍拍自己胖屁股纳闷儿:“我先摔了,你们应该留神才是。”有两个摔得挺狠,呲牙咧嘴起来道:“小爷是有福的人,有过路神仙保护着呢。”

大丛梅花送到母亲手里去,见母亲也是张口结舌,她在问父亲:“那一处,想来是特别的滑。”

赵赦淡淡一笑不说破,掐下一小枝梅花给真姐儿别在发上,带着她往别处去。

中午就在梅林下摆下案几,清一色大红色案几衬着头顶梅花,展祁起了头一句诗:“绝妙好风华,”下面的,让给俞先生去联:“微雪两三枝。野径胭脂色,”

下面的人接着联上。

真姐儿披着厚厚风衣,雪帽也还没有去,抱着手炉唇边笑眯眯,不时看一眼左夫人。见联句到左俊杰时,他瞪大了眼睛站起来道:“梅花好当柴,就是不经烧。”

众人勉强撑住都不笑,看坐在左俊杰下面的倪观,倪观搔搔头不会说,他身边的倪夫人低声说了两句,倪观大喜,大声道:“既然不经烧,就多砍两枝。”

“哈哈,”天地间仿佛全是笑声。左俊杰嘿嘿两声笑着,手里掂着一个下酒的猪蹄骂道:“你小子蹭老子的光儿,”

眼睛见到王爷把笑得花容失色的王妃抱在怀里给她揉着,左俊杰对妻子瞪瞪眼睛,低声道:“笑!”一把拉妻子过来,笨手笨脚给左夫人拍了两下,再把她一推坐好,嘴里道:“好了。”

才止住笑的真姐儿看到这一幕,又伏在赵赦身上笑起来。赵赦沉下脸:“不许笑,你不能大笑!”

真姐儿收住笑,偶然看一眼全场笑翻的人,又觉得笑突突的往上泡。她对着赵赦虎着的脸看着,过一会儿才笑眯眯道:“我好了。”

左俊杰偏偏又站起来回话:“回王爷王妃,这梅花烧的时候,只是占着香,不过认真当柴火的,不如明年种别的树。”

真姐儿又轻笑起来:“是,你说得很是,明年,”她扑哧一下,再忍住道:“种别的树。”

王爷不干了,真姐儿有身子,是不能大笑大悲动情绪。他狠狠瞪了左俊杰一眼:“小笑怡情,再有让王妃大笑者,罚酒一坛。”

“让你老左会拍,这一次弄错了吧。女人有身子,你懂吗?不能笑得太凶。”倪观小声调侃左俊杰,左俊杰眼睛里闪着得色,也小声回道:“你懂个屁!你既然懂,还跟在老子后面蹭什么。你老倪怕老婆,倒怕成女人了!”

倪夫人装着不经意瞅瞅两边,她自从装受伤在王爷书房里听了一出什么叫七出,回家以后和倪观商议很久,这个怕老婆的名声得给倪观摘掉才行。

她脑子里一直是王爷说的话:“你要和王妃好好学学,”还有王妃羞红面庞坐在王爷身边轻摇他的衣袖恳求,倪夫人印在脑海中。

对着倪观使一个眼色,倪夫人对左俊杰不忿地道:“你才是女人,你少说我们家老爷!”倪观喝道:“滚,老爷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倪夫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道:“你?敢骂我!”然后泼起来:“你敢当着人骂我!”倪观怒道:“老子还打你呢,”抬手一巴掌拍过去,心下踌躇,夫人让演戏在王爷面前挽回自己名声,这一巴掌打在哪里的好?

打她面颊,她肯定会痛;打她头上,她肯定也痛。正犹豫间,倪夫人一头撞到他巴掌上,吸了一口凉气忽然伸出双手抓住倪观袖子摇了摇,娇滴滴道:“老爷,你不要打人嘛。”

全场喷酒,轰然笑声拔地而起。许金刀用袖子挡一挡,对旁边将军低声笑骂:“这两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最会出怪相!”

俞道浩没有笑,手里捏着一块吃的,依然在联句。句子已经被左俊杰和倪观的梅花当柴烧,联得不成段落。俞先生接下去,继续道:“红梅嫣如血,好似胭脂虎。”展祁清清嗓子也没有笑,从容道:“姣白若梨花,处处河东狮。”

这官司小小打起来,有人要问:“红梅像胭脂虎说得过去,白梅像河东狮,说不过去。”展祁不慌不忙解释道:“河东狮发怒时未必红脸,或许是白了脸,所以像白梅。”

赵赦把笑得肩头抽动的真姐儿搂到怀中哄着,对着左俊杰和倪观怒形与色:“全是混帐!酒来!”

俞道浩看看展祁,展祁看看张士祯,张先生这一次又老成持重,装看不到。俞道浩和展祁小声说了一句:“王爷错了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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