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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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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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姨妈的信我看过,你是去京里。”沈吉安是看过信才安下心。不管怎么样,这事情透着怪,让人心中总不安。送走沈吉安,真姐儿闷闷来到自己平时坐的榻前,轻轻吁一口气。还没有准备好和这个常板着脸的未婚夫相处,这就要随他去。

听父亲所言,本来是明天要走。后来父亲力争要准备行装,这才宽松两天,过两天动身。小桌子上烛花闪了一下,真姐儿有了主意。不是现代人,总是要争取。就是我去京里,伴姨妈也好,伴外祖母也好,父亲可以安排人送我去,何必多劳动表哥,往封地上的王府里去。从王府去京里,比从家里去京里要远上几天的路呢。

窗外夜色迟迟,其实才掌灯不久。沈怡真不安又怏怏,大胆的举动出现在她脑海中。往外面喊花开进来,真姐儿悄悄和花开商议:“给我拿衣服来,我想……”正在想要不要对花开说实话。

花开也是悄声:“姑娘是想去见王爷?”真姐儿大喜点头,花开在身边,从来知心思。真姐儿出去玩,有时候淘气,花开多是帮着庇护。

管着真姐儿衣服的花开,取出新的一件刻丝泥金如意云纹绣裳,再就一件烟云蝴蝶裙,很是正式。等真姐儿换过,又给她重新拢过头发,换上累丝镶宝石簪。花开再往门外看看:“秦妈妈不在,又去后园给姐儿焚香去了,这会儿出去正合适。”

真姐儿吃吃一笑,秦妈妈要在,换新衣服新首饰,她肯定要问上几句。打算去见赵赦,自己争取一下的真姐儿,要正装去见他,免得表哥又挑眼。身上衣服首饰,都是赵赦平时送来。

第八章,碰的石头和钉子

真姐儿出来,房中别的丫头们都没有问。真姐儿又对着花开说一句:“月亮好,陪我小桥上看月亮去。”主仆两人就此理由走出来。过了小桥,就是沈吉安的两间书房,赵赦每次来,都是住在这里。

行到书房外的假山石畔,真姐儿脚步迟疑。去和一位古代王爷理论,告诉他没有成亲随他而去,有人言可畏,也有背后嘲笑。他能当王爷,这个反倒要我说?赵赦常是面无表情的冷面,出现在真姐儿脑海中。要是说得不好王爷生气,后果不会很吓人吧?

随着出来的花开,猜到姑娘心事还助着她来,当时心里只想这样不合体制,现在走近书房,花开也想起王爷不是好说话的,花开悄声嘀咕:“姑娘,不然让老爷来说吧。”

真姐儿轻咬红唇,沈吉安这位父亲,是位胆小怕事的草民心思。他要是能说成,就不会答应赵赦让自己去。主仆两个人在这里停下步,彼此都是犹豫。真姐儿觉得去是肯定要去说,停下来想想最好;花开是胆怯起来,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赵赦随身只带两个小厮赵吉赵祥,两个人极是警醒。真姐儿走过小桥,他们就看到进来回赵赦话:“姑娘在外面,象是要来,又停下来。”

房中两三个烛台,赵赦在烛下看马鞍里带来的近日军情。听到赵吉回话,赵赦略想一想。窗外月色高深,真姐儿晚上又贪玩?赵赦是想不到真姐儿今天胆大,过来是打算说服他收回成命。

“请姑娘进来,我有话对她说。”掌灯过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夜晚,赵赦并不怕人说瓜田李下。是未婚夫妻不是吗?再说这孩子也实在太小。白日嬉游不够,夜晚犹在园中眷恋,赵赦是打算说她几句,是以让赵喜请真姐儿进来。

赵吉躬身应下出来。怕贸然出现惊到真姐儿,赵吉放重脚步绕过沈家小小一人高的假山,出现在真姐儿主仆面前,赵吉躬身道:“王爷请姑娘进去有话说。”

真姐儿着实吓了一跳,她和花开是避开书房里人过来,一直站在假山后面想着进去怎么说。真姐儿和花开都是面面相觑,赵吉是什么耳朵,竟然知道我们在这里?

“姑娘请,王爷在候着。”赵吉再一次相请,真姐儿慌忙“哦”了一声,让这位王爷等候,在古礼中也是不对。真姐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进去晓之以理,他是王爷,听说下过科场高中过,点拨一下就应该明白。

我为难着呢,我可不能现在就去,真姐儿反复这样想过,人已经到了书房竹帘外。赵吉高打起竹帘,往里面回话:“姑娘来了。”同时黑眸中暗示花开,你不要进去。

花开只能站在廊下等着,想要伸头往里看看动静,又被赵吉瞪了一眼。讪讪的花开退开两步,这才发现院子里没有赵祥,咦?这个奴才哪里去了。

房中木榻上,赵赦身姿端坐,他惯常没什么表情,看似平静无波等着真姐儿过来。进来的真姐儿一眼看到赵赦,先佩服他坐得板正,再偷偷打量赵赦面色眼眸,和平时一样。真姐儿自己先松一口气,至少没有说什么夜深了,不能相见的话。真姐儿恭敬地行下礼去:“参见表哥。”

“起来吧,”赵赦眼明心亮,不然战场上如何能带兵打仗。对真姐儿进房后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赵赦心想,还是个孩子。进来后眼珠子乌溜溜地转,在自己脸上身上都看过。这孩子象是有话要说。

赵赦手指榻旁一排四把椅子,简单地说一个字:“坐。”对于赵赦的言简意骇,真姐儿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不由自主先眼观鼻、鼻观心一下,要说的话这就准备好,真姐儿正要开口,赵赦先说话了。

“这么晚了,只是贪玩。”赵赦平平淡淡,带着一丝责备:“白天倒没有玩够。服侍你的人,多是不中用,由着你性子跑出来。”

没有开口的真姐儿迎面碰上一块石头,她不由委屈分辨:“不是贪玩,”只说到这里,赵赦打断她:“不许顶嘴。”

真姐儿低下头,这不是顶嘴是解释。真姐儿更觉得不能去王府里,不让人说话不让人解释,一说话就顶嘴。那以后你说我什么冤枉罪名我都要认才行。真姐儿不无懊恼,见赵赦次数有限。每时见到,不是他身上气势逼人,就是这样他教训我听着。这日子怎么能过?

“现看到你外面流连,还说不是贪玩。”赵赦责备起来:“岳父对你说过了吧,过上两天你随我回去,在表哥身边,不许再这样任性。”

正在懊恼的真姐儿冲口而出:“我不去。”赵赦面孔骤然一冷,看得真姐儿低下小脑袋,才淡淡笑了一下:“为什么?”

“父亲现在,百善孝为先;”真姐儿觉得坐着难过,赵赦身上总有无形压力欺过来。再说为礼貌,真姐儿站起来低头看自己裙边,把自己想好的话都说出来:“再说去表哥那里,与礼不合。平白引得人说表哥不好,我心里过意不去。”

赵赦愣了一愣才似笑非笑。以前年年来,就没怎么和真姐儿说过话,都是自己说她在听。就没发现她有强辨的一张小嘴。赵赦对着她戴着两三根簪子的小脑袋看看,这里面还有些什么话。

治下有百官,军中有千军的赵赦,怎么会平白听一个小姑娘的话。他不慌不忙地问道:“还有话吗?”

真姐儿胆子大一些,抬起面庞来,赵赦面上微有笑意,真姐儿只能当他是想听,接着再道:“论理,我应该先侍候父亲;再说我年纪小,诸般规矩都不明白,现在随表哥去,要是惹表哥生气,我担当不起。”

这样一番话听在赵赦耳朵里,赵赦心中只有一句话:“一派胡言。”晚外微风吹拂,赵赦突然很有心情,悠闲地道:“你继续说。”

“父亲生我养我到大,我舍不得离开父亲,应该膝前再尽孝才是正理儿;再者我去京里,由家里走比从表哥王府上走路程更近,其实更方便。说京里姐妹众多,父亲说过让我去拜见外祖母。如果表哥答应,父亲送我去京里就行,表哥日理万机,就不必劳动表哥。”

赵赦微微一笑:“我是不答应呢?”真姐儿愣住,随即就讨好地笑笑:“想是我说的哪里不对,请表哥指出来。”

又是一笑的赵赦道:“我听着你说得句句都对,”表哥日理万机,不必劳动;论正理儿,父亲排在前面……赵赦只是微笑:“你说得很对,只是表哥不答应,我要接你走,你是什么意思?”

真姐儿费解了,她吃力地找着话出来:“既然我说得全对,表哥您应该答应才是?”她接着讨好地笑:“表哥您说是不是?”

对着这张笑靥,赵赦笑得冷淡:“我倒是想答应,就是有几句道理我想不明白。真姐儿,听你说话出口成章,你给表哥解解惑如何?”

真姐儿总算发现赵赦不是好意思,对着炯炯逼视的赵赦,真姐儿低低道:“怕我不能。”赵赦对这句话置之不理,冷冷地问道:“我问你,什么是三从?”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真姐儿流利地回答出来,面孔上不无轻松。我现在是在家呢,还没有出嫁。真姐儿打定主意,一会儿去见父亲,让他顶住说不让我去。该怎么去对父亲说呢,真姐儿开起小差来。

看在眼里的赵赦再问出来:“什么是三纲?”真姐儿噎一下,对赵赦的心思一下洞明。她犹豫着才说出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赵赦依然悠然:“什么意思?”刚才话不停地真姐儿哑然,垂首把自己裙边、互握的双手一一看过来,打心里不愿意回答这句话来砸自己的脚。

“啪”,桌上传来一声轻响,是赵赦等得不耐烦,手指轻叩一下桌子,严厉道:“在问你话!”真姐儿头也不抬,带着三分可怜兮兮回答赵赦:“为臣、为子、为妻的要听命于君、父、夫。”

“哼!”端坐不动的赵赦开始教训真姐儿:“岳父已经同意,偏你有这么多话。还知道自己诸般规矩不懂,就是为你不懂规矩,我才接你。未嫁从父,岳父已经发话,你必须动身;君为臣纲,表哥是这封地之主,说话你就听着。”

真姐儿结结实实地听了足有一刻钟地话,听训听到百般无奈,又听得不耐烦。支起一只脚在裙内站着,过一会儿再换一只脚。这才把这些教训的话听完。

最后灰溜溜出来的真姐儿,被赵赦携在手上。花开在房外殷勤过来,赵赦正眼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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