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染雪”
“九娘,没事的。”回头拍拍九娘的手,江染雪对九娘和宋俊夫绽出一抹清浅的弧度。“我下去看看便回。”
说罢,江染雪撩开帘子走下马车。方一站稳,一个紫色的身影也从对面马车上走了出来。
江染雪抬眸微微地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妖孽,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惊为天人的感叹对面的男子,着一身祥云缠枝莲紫色长袍,头束镂空连云玉冠,腰束九孔玲珑玉带,就那么站着哪里,笑容邪肆而优雅,媚惑而迷离。
☆、因烧烤而走红(3) 。
仿佛浑然天成一般,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清华尊贵。却又隐隐透出一抹清傲舒逸。尤其是那双微微斜上挑的凤眸,美到了极致。波光流转间,又平添了无数诡异。
这样的男子,用倾城倾国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过份!当之无愧的,配得上妖孽二字!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极品!江染雪不由得微微一怔,直到对面的妖孽向她投来一道打量的目光,江染雪这才回过神来。
心中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居然也会为“美色”所惑!江染雪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唇角,慢慢浮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怎么?公子是在叫在下么?””
东方羽凤目飘出魅惑的笑意,不经意地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的青年男子,一身湖蓝色丝绸衣将他衬得身形修长雅致。
清俊的脸上,肤若青瓷,眉若修羽。一双黑眸犹如极品玉石般,深不见底。却犹自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促狭的笑意。
东方羽微微一怔,凤眸中迅速地闪过一抹流光。到了嘴边的话,便再也无法吐了出来。“呃””
“公子人也看了,请问,还有什么疑问么?”江染雪负手而立,语气不卑不亢。“若是没有,公子可否请让让道,再这样下去,路便堵死了。后面的客旅,也该心急了!”
只是一会功夫,江染雪身后已经聚集了好几辆马车。人们纷纷不耐的催促,让江染雪戏弄的心,顿时淡了下来。于是勾唇笑问道。
“公子,时间不早了。再拖延下去,可真的就晚了……若是让雨蝶姑娘等久了,可就……”小七抬眸疑惑地望了望对面的青年,英挺的脸上带了几分淡淡的困惑。
见江染雪身后行人的催促声越来越急,于是开口低声对自己的主子说道。
东方羽闻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眉头微微一蹙,却又瞬间舒展开来。凤眼一眯,妖孽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邪笑:“好!”
江染雪微微一怔,原以为以他的脾性,定会趁机刁难一番,却没想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妖孽,此番竟如此好说话。她心中正在疑惑,这妖孽会不会耍什么花招。他身旁的小七闻言,已是上了马车,为众人腾开了道路
眼见着一干人纷纷的松了一口气。江染雪心中尽自疑惑着,也不再迟疑,跨上了马车,对驾车的车夫淡淡的说道:“大叔,走罢!”
青灰色的城墙,气势恢弘。在高远空灵的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隐约可以窥见其中的富足和繁华。咋从偏远苍凉的兴宁县,一下子来到这个温柔富贵乡,九娘和宋夫子,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就算是江染雪这个前世见惯了繁华靡离之所的人,第一次身临其境地看到如此精美壮观,又古香古色的城市时。眼底也忍不住浮出一抹淡淡的赞赏之意。
三人一路走马观花,看着眼前新奇的事物。唇角俱是无法掩藏的笑意。眼下正是秋意盎然之时,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遍植了桂花树。
☆、因烧烤而走红(4)
那馥郁芬芳的香味,荡漾在空气里;让人即便隔了老远,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甜蜜。
江染雪侧眼望了望笑不可抑的九娘,心中涌起一阵温馨的感动。无论如何,她承诺九娘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也必定会按照她的计划,顺利地实施下去……。
“九娘,不如我们先安置下来,再细细来游逛这建乐城也不迟?!”一阵秋风卷着鹅黄色的细小的桂花粒,轻拂到九娘的青丝之上。江染雪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发髻,这才笑着说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保证,陪你逛遍这建乐的大街小巷,让你看得不想看为止!””
“好。”尽自九娘眼底尚有些恋恋不舍,却依旧毫不犹豫地答道。江染雪闻言,微微低垂了下眼睫。温顺柔和的九娘,在她人生的大部分时候,怕都是在服从与执行渡过吧。即便她心中有自己的渴望,但更多的时候,这也只是卑微的愿望而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大概是每个古代女人的天性吧!可即便如此,江染雪也不打算改变九娘的这种脾性。一个人几十年的习惯,又是这个特殊时代特殊环境的产物,又岂轻易能够改变得过来的。”
她能做的,不过是让九娘幸福一些,再幸福一些。如此而已!
“嗳,染雪,你怎么能抢我的事情做。”一旁的宋夫子眼见两人如此高兴,也不由得捋了捋他那把漂亮的胡须,笑着调侃道:“这往后啊,陪你九娘,哄你九娘开心的任务,就是我的了。你怎么能抢了我的饭碗!”
九娘闻言,笑着白了宋俊夫一眼。如水的眼眸里,却是多得几乎溢出来的幸福与柔情。江染雪心中又扬起一阵淡淡的感动,虽然宋夫子从来不说,她心中却清楚地知道,为了她和九娘,宋夫子舍弃了许多东西。
跟说她们背井离乡,就意味着他要从头开始。前路漫漫,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更勿论他要在这个没有一个熟人的地方,从零开始。而他却从不抱怨,也只字不提。这一切,若非爱九娘爱到骨血里,他又岂肯轻易抛开家乡人的尊重,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未来有可能的凄惶与萧瑟……
“夫子,谢谢你。”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声谢谢饱含的含义,想必宋夫子亦会心知肚明。
闻言,宋俊夫摇摇头,清癯的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染雪,你错了……”
仅仅是这五个字,也有太多的含义;江染雪脸上浮出一抹会意的微笑。
也许,真是她错了,不该同他如此见外;也许,是宋夫子觉得,这一切,是他天经地义该做的事;也许,他想说,为了九娘,他心甘情愿。
不过,这都没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如今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如此足矣!
一行车马七弯八拐的,终于在一处描金的朱红色大门前停下。“公子,到了,就是这里。”马车夫停下车马,回头对江染雪露出一个纯朴的笑容。
☆、因烧烤而走红(5)
江染雪跳下马车,又转身扶下九娘。这才伸了个懒腰,笑道:“九娘,咱们的新家到了。”眼前这幢三进三出的青砖琉璃瓦房。
是范思卫托州府里的朋友帮忙找的,不仅环境异常优美,租金也很便宜。江染雪甚是满意地点点头,从袖袋里掏出车钱付给马车夫。再卸下行李,这才同宋夫子一人搬起一个大包袱,朝院子里走去。
绿色的琉璃瓦,红底雕花的屋檐,门窗锻绸裱糊,翠绿的竹帘……眼前的屋子,精致而不张扬,很有点古香古色的味道。”
就连小小的花园,也打理得紧紧有条。院中四季花木布置分明,时令秋菊烂漫绽放。显见屋子的前主人,对此屋也是爱护有加。
“这真的是我们的新家吗?”也许是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也许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九娘此刻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如假包换。”江染雪偏着头,黑睫一眨一眨的。脸上的表情,是与她整个人的气质极为不符的天真烂漫。愣是把九娘和宋俊夫,看了个目瞪口呆。”
“好了,九娘。天色不早了,咱们收拾收拾。晚上去逛夜市吧。”江染雪这才收起一时兴起地顽皮之心,正色道。“我听说,建乐城的夜市很是出名呢!”
“这么急?”对江染雪显然快了一拍的节奏,宋夫子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不如咱们歇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去吧。”
“明天不行!”江染雪尚未来得及言语,一旁的九娘就迫不及待地出声反对了。“听人说,建乐城外东郊宝兴寺的菩萨挺灵验的,我打算明天去拜拜。”
望着九娘脸上一脸的郑重,江染雪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怕幸福来得太容易;怕自己会像在兴宁县那样一波三折,吃足了苦头。这是一个母亲最诚挚的心,她又岂能逆拂……于是江染雪莞尔一笑,也正色道:“明天我陪你去!”
“你们呀……。”宋俊夫眼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儿,忍不住一边叹气,一边笑道。“叫我说,信神佛不如信自己……”话虽这么说着,宋夫子已经开始搬起包袱,朝屋里走去了。
江染雪心道:“人当然得靠自己!所谓的神佛,能带给人最大的好处,莫过于一份精神托付和心理慰藉罢了!”这样想着,她却并不说破。只微笑着搬了行李快步跟了上去……
如果说兴宁县的夜市,已让江染雪赞叹不已的话。那么建乐城的夜市,则是让她结结实实地惊艳了一把!
一路行来,南天门整个街肆皆是灯火通明,将数里长的夜市,照得晃如白昼。从街头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摊子,隔三差五地铺延开来。每个摊子上,都挂着色彩缤纷,形态各异的漂亮灯笼。那一盏盏的灯笼,串联在一起,宛若一串长长的五彩星子,流光溢彩,缤纷绚烂。愣是将南天门夜市,烘托成了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城。
☆、因烧烤而走红(6) 。
从卖衣帽鞋帐的,到卖胭脂水粉、玉佩首饰的;从卖鲜花盆景、时令水果的,到卖鲜鱼猪羊、糕点蜜饯的;从耍猴戏卖艺的,到杂耍唱戏唱小曲的,真是应有尽有。
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欢声笑语,流连忘返。甚至有年轻的男女,借了夜色的掩盖,眉目传情的,也不乏少数。更别提那些无知稚子,在各种小吃摊,小推车前,赖着不肯前行,非要撺掇着爹娘,满足了他们的心愿,这才拿着桂花糕、素签砂糖、冰糖葫芦、胡麻脆饼边走边吃。”
偌大一个夜市,热闹不堪。已经到了“车马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