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的身份(2)
“谢谢你。”接过药瓶,江染雪对众人说道:“大家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吧。六爷,咱们这些人的安危,就交给你的兄弟们了。九娘,夫子,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来。”
“好,江先生就请放心吧。”贾六点头,转身离去。九娘和宋俊夫也各自忙活开来。幸好这里是民宅,是被贾六临时征来监视旁边的大宅的。是以此刻,柴米油盐样样俱全。
不一会,宋夫子就端来了一大盆滚烫的热水。小心翼翼地替纳兰硕柯擦拭干净伤口,上好金疮药,包扎伤口。整个过程江染雪一直一言不发,唇角更是紧抿成一线,唇色也几乎发白。”
犹记得当初她受伤之时,他温柔替她包扎的情形。他那心疼懊恼的模样至今让她心悸不已。可如今,躺在□□昏迷不醒的人却是他!而她,除了等待,竟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纳兰硕柯,你一定不能有事!
否则,我一定不能原谅我自己!!温柔地触摸着他俊逸的眉眼,江染雪在心中暗自祈祷道。
”
“混帐!”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朱庆年的脸上,姚之鸣的脸色,黑得能拧出一把水来。“一群废物!饭桶!竟然连个文弱书生都抓不住。居然让他给跑了。”
“回大人,若不是外面有人接应他,那纳兰硕柯是绝不会跑得出去的。”一群黑衣人见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朱庆年此刻也捂着脸不敢吱声,也皆讪讪的赔笑着,离了姚之鸣老远,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耳光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不过,大人你放心,那纳兰硕柯受了重伤。即便活得了,也跑不了多远的。”
“是啊,大人。是小人办事不力,让他给跑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一定将他们一窝子一个不剩的给你抓回来。”朱家三代单传,自小到大,朱庆年都是家中众人的宝贝。
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角色。此刻凭白挨了一耳光,心中简直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十倍滴报复在姚之鸣身上。然而他在官场历练了这些日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兴宁县行事鲁莽的朱大少。加之他深知姚之鸣这人的脾性。是个狠起来杀人不眨眼的主。
所以,尽管此刻心中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他却暗自打定主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朱庆年抬首讪笑着,装出一副知错悔过之态,陪笑道。“大人你就放宽心吧!”
“朱老弟你真是糊涂呀!”见他面有悔色,姚之鸣脸上的寒冰这才化开了一些。语气亦放柔了许多。“你怎么能为了你那一己之私,一错再错呢?!枉我之前一直很看好你,还准备向右相大人推荐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冲动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这烂摊子,你说说,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那纳兰硕柯,本不是不可拉拢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咱们本不该同他动手,撕破脸皮的。可方才你那一声下令,一瞬之间便将他推得老远。如今,咱们又生生多了一个棘手的敌人。”
☆、扑朔迷离的身份(3) 。
“大人,我觉得那纳兰硕柯极。其狡猾,连你用一万两银子来收买他,他都不屑一顾。恐怕是别有所图吧!”姚之鸣打一巴掌给个糖的招数把朱庆年揉搓得一愣一愣的。闻言,他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姚之鸣唇角微沉,冷哼一声道:“哼,。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不能收买的人。只看你肯不肯付出足够的代价而已!一万两不能收买他,那是咱们的付出还不够!”
“是,大人说得极是。”见状,朱庆年。也不便同他继续争辩。只得低下头附和道。一双倒三角眼里,却有狠戾的凶光一闪而过。“那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呢?”
“当务之急,这案子不能再继续拖延。应当立即让杨程远结案才是。”
沉吟片刻之后,姚之鸣正色道:“朱兄弟,你带上黄金五千两立刻去见杨程远。让他务必立刻开庭审理钱肆意之案,将紫雁和赵忠远的通奸杀人罪名坐实。让这件事生米煮成熟饭。声势要越大越好,务必闹得全城皆知。让杨程远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是,大人。”朱庆年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怠慢。一。边应声答道,一边转身欲走。
“回来。”想了想,姚之鸣开口叫住了朱庆年。
“大人还有何吩咐?”朱庆年驻足,扭头问道。
“你再将我书房里那副吴道子的‘醉戏牡丹图’带给杨程远大人。”姚之鸣说得干脆,言语间没有一丝迟疑。朱庆年却是大吃一惊。
这“醉戏牡丹图”乃吴道子真迹,万金难求。是姚之鸣心头至爱。平日里连碰也不肯让人碰一下,此刻却如此干脆大方的割爱,又怎能让他不惊讶!
“怎么,你还有何疑问吗?”见他发呆,姚之鸣挑眉问道。
朱庆年回过神。来,似想起什么。“大人,我突然想起,若那纳兰硕柯侥幸活了下来。以杨程远对他的宠信,他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啊?”
“哼,我不会给他和江染雪任何接近杨程远的机会的!”姚之鸣面若墨冰,冷凝一片。“你再去召集人手,在知府衙门,江染雪家中,和纳兰硕柯的住宅处,都派人给我严密监视住。
若他们一旦出现,立刻给我抓回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知府大人连续失踪两个师爷,万一他心生疑惑,追问下来,我们又当如何?”想了想,朱庆年继续问道。
姚之鸣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朱庆年,笑道:“不错,朱大人虑得周到。这杨程远生性多疑,倘若他手下两名师爷连续失踪而没有任何交代,他必定会心生疑惑。万一因此而影响了他的决定,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朱庆年心中一沉,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的确是莽撞了。
“这样,你再送五千两银票给杨程远手下的师爷吴成杰。那是一个贪钱的主,让他找个借口,就说就说我的人现在不方便出面。所以,暂时借了纳兰硕柯和江染雪到兴宁煤矿去办点事。
☆、扑朔迷离的身份(4)
三、五日必回。那吴成杰跟随杨程远多年,也是他的得力干将。宠信程度不在纳兰硕柯之下。他说的话,杨程远那老狐狸一定不会怀疑的!”
“那三五日之后,又如何交代呢?!”朱庆年抬眸问道。
姚之鸣挥挥衣袖,怒斥道:“蠢材!倘若这三五日之内,你还不能让杨程远公开将钱肆意之案宣判,你也别回来见我了。自己找个悬崖跳下去吧!我不管你用任何办法,花多少银子,都必须将紫雁两人的罪名坐实了。”
“小人明白了,大人。”闻言,朱庆年不再说话,只微微朝姚之鸣躬了躬身。拔腿就走。“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也会让这生米煮成熟饭的!”
“很好!”姚之鸣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对身边的黑衣人招收说道:“去,再给我重金召集人马,全城追杀纳兰硕柯一行人。
若有半点可疑,都不放过!特别是,把城中各大药店给我监视住了。哼,我就不信,他身负重伤可以不治而愈!”
“刘大夫,他怎么样了?有性命之忧吗!”江染雪望着老郎中一脸深沉的模样,心不由得纠结成了一团。
老郎中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眉心皱成了一团。“幸好你们处理得当,止血及时。暂时性命之忧是没有了,可,哎……他……这位公子的伤势也不容乐观。后背那一剑伤势极重,若是再深半寸,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回他的性命了。”
一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众人都纷纷的松了一口气。江染雪眉宇间的暗色也化去不少。可当她听闻老郎中那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之后,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紧。“那老人家的意思是……”
“能不能醒来,何时醒来,就看他各人的造化了!这与每个人的意志力和生命力有关系,非老夫所能掌控的。”
老郎中站起身来,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开了一副方子交给江染雪。“这是我替他开的药方,你们派人跟我去药店拣回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按时给他服用。”
江染雪点点头,从袖袋中掏出诊金付给老者,诚挚地谢道:“多谢老人家了。”
“医者父母心,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从江染雪手中一大一小两块银子中拣了一块小的,老郎中爽朗一笑:“小兄弟付得多了,这才是我应得的。”
老郎中这一举动,顿时让大家大。跌眼镜。尤其是贾六手底下的几个弟兄,更是目瞪口呆。大约是从来没想过,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贪财之人。倒是宋夫子首先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老先生真是仁心圣手,慈悲心怀啊!”
老郎中点头一笑,收起医药箱。对江染雪说道:“那老夫这就先告辞了。明日我会再来替这位公子换药看病的。”顿了顿,他又说道:“对了,你们来个人跟我来抓药吧。”
贾六从江染雪手中接过方子,正要递给他手底下。其中一人。江染雪似想起什么,突然挑眉说道:“对了,老先生,你暂时还不能走。”
☆、扑朔迷离的身份(5)
“为何?”老郎中挑了驻足,显得很是不解。“小兄弟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染雪抬眸朝老郎中歉意一笑,道:“老人家请稍。等片刻,喝口茶再说。九娘,烦你替我给老先生泡壶茶。”说罢,拉过贾六,抬腿就朝外走。
“江先生有何要。紧之事?”见她神色凝重,行为诡异。贾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派人去请这刘大夫之时,可曾大张旗鼓,可有人看见?”江染雪压低声音,悄悄问道。”
贾六摇了摇头,旋即又爽朗一笑:“江先生就请放宽心吧,你当我手底下的兄弟们都是吃干饭么。放心罢,他们没那么傻的。这事做得机密着呢!”
“嗯,那就好。”江染雪点点头,眉间皱褶这才舒展开来。
讪讪一笑,道:“我不是信不过六爷的兄弟们,只是那盐铁司的那帮人诡计多端。只怕他们见纳兰师爷带伤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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