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那一刻,阿布是笑着的。他握着我的手说:“小达,谢谢你给了我曾经的年轻。让我相信这个世间还有真爱!”
伟信在门口接我。当阿布的身影消失在街头,伟信从身后拥住我:“我也看过爱情故事,公主昏睡了一百年,得王子一吻而醒。”伟信说着,扳过我的身体,不轻不重地在我的唇上印了痕迹。
“这样我就醒了吗?”我茫然地问着伟信。
伟信后退一步,很认真地看着我:“除非……我不是王子。”
我叹气:“我又何尝是公主。”
伟信再度拥住我。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会同意我去?”
伟信笑:“我相信你。”
这是伟信对我说的第一句算是甜蜜的话。
我禁不住美于面颊。伟信笑得更欢:“因为,我知道,你从8岁之后,心智就再没长过。”我气,打他。
伟信抓住我的手,变得认真:“你遇事一向不懂得躲避或转身,只有让你去,才能让你不留遗憾。也才能确保我们今后的生活有波无折。”
今后?他连我们的今后都想过了。他竟是懂得的,从头到尾他什么都明白,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愿意让我一个人慢慢去懂得一些道理,愿意放手让我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原来,伟信比我更懂得我自己。他早就看出了我跟阿布的暧昧,他早就知道我是一只飞蛾。他早就作了准备,抽走了氧气,让我对阿布一燃烧就自动熄灭。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紧紧地拥住伟信,那一刻,这段日子以来所有崭不断、挥不去的忧郁都话烟飞去。我知道,我是这个世间最幸运的女子。心中有情,体内有义,身边有爱。
第一辑 爱情黑子爱情缺乏球蛋白:偷情的“病毒”越过了道德的免疫屏障
涉及婚恋的情感通常是排斥的,一旦有了包容的色彩,就会被认为很不正常。
芳雅和大伟的情感故事就属于很“不正常”的那种。
芳雅和大伟的来往——准确说是“偷情”,已经很有些时日了,大伟不时开着车在芳雅所住的公寓楼下鸣喇叭叫人,芳雅总是会在这时候迅速地打扮一番,到楼下迎接大伟的到来,然后和大伟到滨海大道、西海岸兜风……这一切有时候是在芳雅的老公张品元的眼皮下完成的,简直有些明目张胆。
在芳雅看来,张品元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看不到张品元难看的脸色,更不用说打她骂她了,这反而让芳雅感到纳闷和不舒坦,就像要看恐怖片的人总是看不到恐怖的情节而颇感失望一样。张品元在医院里是有名的外科医生,重要的业务骨干之一,有私家车,住房和薪水待遇都让人羡慕。当时有好些靓丽的护士小姐追张品元,张品元偏偏看中了美丽大方、性格开朗的芳雅,尽管芳雅只是在一家电脑公司当导购员,没有“正式工作”。
大伟是代表公司到芳雅的电脑店里采购电脑时认识芳雅的。大伟掌握的电脑技术让他在购买电脑时能把价格砍到最低点,自己从中大赚了一笔差价,若表面上从电脑价格的比较看,大伟的公司并没有吃亏,大伟说这是合法的“贪污”。大伟不忘慰劳帮他赚了钱的芳雅,给了芳雅一笔“茶水费”,显得很会做人。这一点让芳雅对大伟印象特深、特好。
大伟开车也开得很棒,在人多的地方,他的车子能游刃有余,总让芳雅体验有惊无险的快感。大伟和芳雅最初的“爱”是在车上“做”成的,当时车子停在涛声阵阵的大海边,两人都很有些情不自禁。
客观地说,大伟和芳雅开始这段感情时很大程度上抱着游戏心态,可在后来灵与肉的交融中竟对彼此刻骨铭心起来。大伟对芳雅说,芳雅的出现让他有了“改邪归正”的决心,如果能长久拥有芳雅,他一定会做个标准的好男人。
芳雅被大伟的真情和坦率深深地打动,她想到了离开张品元,而张品元对她的变化似乎毫不在意,这让芳雅像是要发动战争却又一时找不到开战的借口一样难受,她希望她和张品元之间能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然后是彻底的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张品元特别能忍,一点没有要“打仗”的意思。
芳雅简直受不了啦,她打算直接跟张品元谈谈,是福是祸她都豁出来了!
那天,芳雅和大伟幽会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芳雅在书房里没有找到张品元,到卫生间才看见张品元在洗头发。
芳雅爱怜地说:“你这么晚还洗头,头发难干,小心感冒。”
张品元客气地说:“难得你这么关心,我已经习惯了,反正我的头发少。”
芳雅说:“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不要睡书房了。”
张品元:“我睡书房也习惯了。”芳雅恼怒地说:“你什么都说习惯了,你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哪些事情吗?”
张品元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芳雅忍无可忍,终于脱口而出:“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你不知道吗?你能习惯吗?!”
张品元不再吭声,只怔怔地望了芳雅一眼。
芳雅哭泣着,一古脑地倒了出来:“我和那个大伟的关系发展得那么快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好意思。我骨子里不是放荡的人,但我总有浪漫的幻想,大伟很会迎合我,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俘虏。我以为你会察觉到这一切。可是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你睡书房说是要攻克科研项目,我也弄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在冷落我。我跟大伟好上之后,我想到了后果,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你很有才华,是个很好的人,我能真正依靠的,肯定是你这种男人。可我也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会对我动怒,说一些绝情的话,这样我也可以下决心离开你,虽然我也很清楚跟大伟结合的话,对我来说是一场冒险,但既然我错了,而且错得那么离谱,我就只能承担浪漫的风险和错误的后果。”没想到,张品元竟然痛快地说话了:“芳雅,你和大伟见面时的那种神情和一举一动我都观察得很仔细,我当时心如刀割,但我从你们的眼神知道,你是真的爱上他了,他好像也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我说真心话,我一直是爱你的,爱得你难以想象,但你没有真正爱我,至少我在你骨子里是没有位置的,我能感觉到这一点,我知道我自己尽管有很高的智商,但也有许多缺点,有些缺点也许是致命的,比如说我不善于把我的情感真正表达出来,想到了一些事也没有真正去做。我既然爱你,我就更希望你真正幸福。正因为这样,你和大伟的事我一直在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如果你们真的很相爱,我会做出选择的。”
芳雅愣了一阵,她没想到张品元会这样回复她!他的神情也是体谅她,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芳雅心里十分冒火,因此很快做出了反应:“瞧你说得多好听,多崇高伟大,但在我看来,你更爱的是你自己,你真的爱我,自己的老婆跟人家了你怎么会无动于衷?我看你更爱的是你自己,更爱的是你自己的所谓事业,我迟早会离开你的,你就整天跟你书本泡在一起吧!”张品元说:“我希望你少说一点,不要把你在我心目中还存在的美好形象给毁了。我是学医的,人体的球蛋白太少,就会失去免疫力,容易得病。而有些病是致命的。因此,我得告诫你:跟大伟之类的人来往,你一定得注意保护自己,免得落下让你终身懊悔的病痛。”
当时,张品元说这些话的时候,芳雅觉得他这个书呆子特别可怜而且可笑,但是后来她真的感染上了性病,是怎么感染上的,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不过心里清楚肯定跟大伟有关。大伟根本不像他自己标榜得那么好,芳雅了解到大伟跟她相好的同时,也跟别的女人来往,这让她心如刀剜。当她终于意识到大伟这种男人是多么可怕的时候,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芳雅想:也许张品元能重新接纳我,但我还是选择了跟他离婚。因为,既然张品元知道爱情缺乏球蛋白,免疫力会很差,他为什么不补给我这些营养品呢?离开了大伟这种“病毒”,就不会有新的病毒入侵了吗?依靠道德的免疫屏障终究是脆弱的。如果张品元不给我一层厚厚的保护膜,谁敢保证今后我不再“发病”?
张品元同意离婚,并说要给芳雅一笔所谓的青春补偿费,但她一分钱都没要便离开了他。
现在,芳雅在四处打工,吃了不少苦头,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以前的错――如果真的是错了的话。
第一辑 爱情黑子爱情缺乏维他命:“贪心蜂”被两朵鲜花同时抛弃(1)
朱楷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董小娅已经睡了,借着门缝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朱楷依稀可看见她的睡姿――和她醒着的时候有点儿不一样。她醒着的时候非常文静,然而睡姿却有些张扬,一只胳膊伸到了被子外面,朱楷轻轻把它放回到被子里面去。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朱楷感到非常紧张,生怕惊醒了小娅,他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喂,是一迪吗?”
对方却不做声,大概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朱楷等了一下,仍然没有对方的声音,便挂了机。
朱楷每天都在等一迪的电话。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既盼着她的电话,又害怕她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突然打来,像一个无形的手一样插在他和妻子小娅之间。朱楷承认自己像一只“贪心蜂”,在两朵美丽的鲜花之间飞来飞去:他既不想让一迪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又想把他和一迪的关系控制在一定范围。他知道这是玩火,一迪那种想要捣毁一切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一迪只会走极端。但是对于小娅,朱楷又割舍不下——小娅对他太好了,所有认识他俩的人都说小娅是个贤惠能干的好妻子。外面的风越刮越大了,朱楷听到风把楼道里的啤酒瓶子刮到地上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脆响,他的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