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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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疯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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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哪知道,这一句谢谢怎么可能概括得了他对我的情意?
  一会儿,他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带着一包的带子和书,那沉甸甸的感情叫我受之有愧。因为我曾对他的过去而歧视过他,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只想哭。
  再见他时,觉得他变了许多,上次老实稳重的他,变得油滑多了。见他这样,本来就不善言谈的我,更是没有话说了,但这丝毫没有使他的兴趣减退。他告诉我,看得出来我的性格有些冷谈,如果他再不活泼些,我们还有什么交往的意思呢?
  听了他的话,我甚是感动。可惜那时我太过倔强了,对一些事的看法又有些偏激,始终没能消除他在我心里的那些坏印象。
  当时,我的心情跟外面的寒风一样的冷。我说坐三轮车吧,到外面转转。他说,天这么冷,还坐三轮车,打的吧。我说算了吧,一样的。他说怎么一样呢,三轮车多冷啊。他伸手拦了辆车,没办法,我只好坐进去。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他。
  路上我们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窗外的人群在寒风中使劲地登着自行车,我感觉我幸福多了,最起码比他们幸福。
  到了快餐店,他叫我点了几个菜。我说你点吧,不一定我喜欢的菜,你也喜欢吃。他说没事的,我对吃不太挑剔。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了,因为我说过我怕冷,他又叫车把我送回去。
  我说你的书着不着急要,不着急的话,我就细细看;人家着急要,你有时间就过来拿去还给人家。
  他说没事,你看吧,什么时候还都行。
  几天后我看完了书,就打电话告诉他过来拿。他过来跟我聊了会儿,因为要工作,就走了,说明天再打电话给我。
  可是,第二天我在宿舍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电话,本来对他印象就不太好,现在又在骗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他。
  中午,我打电话告诉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没容他问个究竟,我挂断了电话。
  以后的日子里,我把跟他有关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只是两个碗没有藏,因为每天还得吃饭。就是这样,每天三顿饭,都是用他送我的碗来吃饭。面对两个不同寻常的碗里的饭菜,我却难以下咽,也是那段时间我的体重开始慢慢下降的原因。
  这样一个纯朴的男孩,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偏激呢,为什么不对他多些谅解,多些关心,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中。
  因为在我的心灵深处,两个碗已经装不下他对我的爱了。
  第三辑  闺帷暗香猫命女孩:我用鹅毛进攻男人
  很小的时候,她就认为每个人都是由一种动物变成的,有着相应的长相,气味和性情。为此,她的父母吃了不少苦头。
  因为,当你的孩子一次又一次指着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喊到:“你是猪!”,“你是狗!”时,你还能笑着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吗?
  在无数次被软硬兼施地教导之后,她学会了在心里对人下评价,并开始暗暗思索:自己是什么动物呢?暗中观察了18年后,她得出结论:她是猫。
  不会再有另外一个3岁的小孩喝牛奶时先舔几下、试试温度;不会再有另外一个5岁的孩子拒绝玩偶而热衷于观察人的一举一动;不会再有另外一个8岁的孩子喜爱音乐的抚摸而厌恶旁人温情脉脉的触动;也不会再有另外一个15岁的少女成天思索着如何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晒太阳睡觉。
  除了她。
  她叫白薇。父母在她18岁那年离了婚。当他们支支吾吾向白薇说出离婚的打算时,她清晰地听到心中一颗大石落地的声音,惟一的想法是: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个觉而不用再忍受他们的吵架声了。有点大逆不道,有点不合情理,但,这的确是最真实的想法,她不会回避。
  高考自然是考砸了。七月的阳光那么艳,她怎么抗拒得了?将高三一年拖欠的睡眠时间全在高考考场上补了回来。
  但她的父母却完全认为是自己的错,满怀愧疚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找份工作,独自生活。高中的文凭在当今的社会能起多大的作用呢?她当了一名寻呼台小姐。多幸运啊,她还有付暧昧的嗓子。
  工作是乏味的。只有上夜班的时候才能让她感到有一丝趣味。因为只有入夜,这个都市的人才会遵从自己的心声去留言,才会放肆地在对方的call机中留下白天不敢说的却也是最真实的话语。
  她热衷于从那一段段令人遐想联翩的留言中去猜测留言者和机主之间发生的故事。
  有喜剧,闹剧,也有悲剧。但只要置身事外,她就是快乐的。
  日子如鱼得水地过了两年。工资不多却足以支付她租的小屋和日常开销。父母偶尔罪恶感涌来时也会给点钱她,但她用不着。
  她从不化妆,白皙细腻的肌肤是她最大的骄傲,何需化妆品来画蛇添足?
  她也很少买衣服,没有男朋友的女孩才是最节俭的。
  因此,其他寻呼小姐之间的活动她从不参与。她们不是谈化妆品,衣服,男朋友,就是去买化妆品,衣服,找男朋友。
  除了白薇以外还有一个女人也很少参与其中,她叫朱小小,24岁,有着甜美的嗓音和并不出众的外型,已嫁为人妇。年纪轻轻却有了一股沉静之气。
  小小特别喜欢亲近白薇,可能是想从她身上追忆自己做少女的那段光阴吧。
  这天,在实在拗不过小小的101次邀请后,白薇答应了下班后去她家吃饭。
  朱小小的家在远离市中心的一个中型住宅区里。安静和空气洁净是这类型小区最大的优点。小小家住6楼。
  一路上,白薇一言不发就可以知道关于朱小小的一切:“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高中毕业我就出来做事了。老天对我还算可以,让我遇见了我老公。结婚时他已经快30了。大是大了点,但人很好。用攒了好几年的钱买了这套房子。女人求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家嘛……这里每层楼有两套房,一套大一点,我家买的是小一点的那套。我和老公想多攒几年钱再买套大的……”
  看着朱小小神采奕奕的脸,白薇有些茫然。有追求有目标的生活,对她而言,就像火星一样,陌生而遥远。“到了!”不知不觉中,她们已到了家门口。
  白薇看了看门上倒挂的大红“福”字,心里不禁升起一阵反感。于是掉转头,看向对面的那扇门,那套大一点房子的门,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却让白薇的不悦平息了下来。
  “来来来,快请进!”
  小小将白薇拉进了门,而白薇却发现自己异常想进对面的房子,去看看那里的陈设。地板是用木料还是石料呢?家具是古色古香的红木还是温暖质朴的栎木呢?会有大大的吊灯让慵懒的光芒倾泻在整个客厅吗?甚至连主人是喝蓝山还是茉莉花球都成为她心中极欲弄清的问题。
  满腹心事的结果是在她离开朱小小家之后,她的丈夫的脸,家里的装潢和那四菜一汤在她脑海里全是模糊的概念。她想,可能全部都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吧。
  而那套大一点的房子,却已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上,让她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弄懂了心中隐隐跳动的火苗代表了什么——她想住那个房子。
  想什么就去做,这是她一惯的行为准则。消除了疑惑,她才安心地入睡,睡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离火星近了一步。
  第二天上班时,她抽了个空去找朱小小,转弯抹角地询问那套房子和房主人的事。
  小小受宠若惊,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一番。
  原来,房主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可能是另有住处,来得很少,一般每周一两次,每次待两三个小时就走。由于这位神秘男士穿戴相当名贵,所以令朱小小印象深刻。
  起初她怀疑男人在这里包养着情妇,可从没见到有女人出入。问每周来的清洁工,才知道屋子是空的,没人住。一听到说房子是空的,没什么二奶,三奶住,白薇浑身的细胞都兴奋地跳起了para para;因为那表明她入住的障碍少了很多。
  接下来要解决的是如何见到那个男人,如何不付分文住进去。
  是的,她可没钱买,也不打算买。她只不过突然兴起了住进去的念头,说不定到她真看到了内部,不是她喜欢的那种,她就不会再想要了。
  这很平常,她对任何事的兴趣向来来得快也去得快。所以即使她想到惟一的办法也许是成为那人的N奶,她也一点也不惊慌担心。谁能猜到那时她的心思呢?那变化莫测的思维啊,呵呵,真是个好东西,她想。知道自己以后会经常打扰朱小小了,有何不可呢?
  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实在没让人太惊讶也没太失望,白薇真的住了进去。在她好不容易“碰”到那个男人回“家”,以借酱油之名(多蹩脚的理由,天知道他从不开火),而观览了整个大厅后,她当即决定自己以后的一段日子是要在这里过了。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大理石的地面,长羊毛地毯,大大的吊灯所发出的晕黄的光,甚至是咖啡杯的花纹,都完全符合她的要求和想象。
  噢,老天,这个男人有全套的肖邦和帕格尼尼!
  白薇根本没听见对方的那句“我没有酱油”,径直逛完了整个客厅。嗯,只“大一点”?哼!回过神后一句话冲出口:“让我住进来。”
  男人震了震,迅速恢复冷静,开口道:“小姐,你在开玩笑。”
  “我很少开玩笑,我喜欢这间屋子,是个放松睡觉的好地方。我知道你也是在利用这里舒缓压力,像您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有不小的压力。何不让这间房子多一点装饰呢?就像,嗯,对了,养了一只猫。”
  “猫命女孩,你进攻男人不是用爪子,”男人轻笑,嘴边有小小的笑纹。“而是用鹅毛。”
  “不过,你放心,无论是用爪子还是用鹅毛,我的武器都没有毒。”白薇边说边注意到,这个男人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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