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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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隐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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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丁推迟了归期,可终于还是回校了。我激动得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他的身体颤栗了一下,我抬头仰望他,迎接我的是一双意味深长的目光,我一下子察觉出了距离。当天晚上他提出了分手,那种坚决摧垮了我的一生,紧接着的诉说又让我痛苦得难以自持,阿丁,你又何苦爱上我?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他是个同性恋者,在老家与另一个男孩相好,他知道这会毁了自己,想逃避,想用另外一个异性来填补内心的煎熬。他也努力了。可是寒假回家,当他向那人袒露心迹时,那个男伴什幺也没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快速向自己的心口插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那个男伴是早已预感到了他的心思,用结束自己的生命又一次挽回了他的心,他彻底屈服了。

    接着,阿丁掏出一张纸唰唰唰地笔走龙蛇写了几句话折迭好搁在泥塑木雕的我手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一走,便是永别。

    我展开了他留给我的字条:

    上帝悄俏来到我身旁他要和我谈谈理想我说既然一切你都可自作主张又何必和我细细商量爱情已远走他方她说不愿看到我孤单凄凉生活无非是大梦一场醒后无所谓黑暗曙光让我寂寞独坐一会儿只依赖于一支烟的光亮看不清许多旧情过往看不清许多未来希望我不知周围是不是还有别人就象我一样坦然地等待死亡——一切我已不愿有人来分享爱,对于我已是奢侈的希望。

    其实,人不容易忍耐的是日常点点滴滴、琐琐碎碎的烦恼,却比较能接受一场巨大的哀痛,因为它会在心上撕开一个裂口,直接钻进心底里去隐藏起来……

    时间是最伟大的伤痛消除剂,现在,我常常有一种淡然的心情,在事情发生时,也许惊愕了一下,随后就心湖无波,什幺都犹如行云流水。

    事隔两年,我已在一家外企任行政主管,认识了一位香港人,二人的相识很巧,在楼梯拐角处二人相撞碰得个落花流水,东西滚得满地,之后,我便叫他“碰碰”。

    在愚人节那天,我和碰碰向对方表白了各自的心情,上司常说我俩是绝配,成天争执成为公司上上下下有目共睹的事实,就象上次同时病倒,偏偏病房也是对着的,一人躺一床打点滴成为医院一景,护士们也觉得好笑,隔着开了门的我们还在互相争吵。终于在情人节这天我们友好的分手了。他送了一大捧我最钟爱的黄玫瑰并附了一张卡:我想试着对你微微笑/又怕他人对我跳/今日祝你身体好/叽叽喳喳枝头闹。他与我相拥而别时很真诚地说:“对不起,我给你开了药方却未能使你身体好起来,我很难过。答应我,未来的日子,一定要爱护自己。”

    关于我的病弱体质,他曾经说“我给你开一剂单子吧,药只有一味:爱情。相信我,爱情能使你身体胖起来。”也许我和碰碰的相识,一开始便是美丽的错:定情于愚人节,分手于情人节。

    一九九八年的春天姗姗来临,在这个妩媚的季节里漫步在阳光下,微风拂过,带来花香,带来一种温暖的爱意融融的感觉。这时,我的心里那根柔软的弦便拨动了一下,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一些往事:涛、阿丁、碰碰……踽踽独行的我一抬头便看到街头的一张电影海报“春天的狂想”,我不由自主步入影院,情节是什幺我忘了,只有一段台词让我久久回味“无论到什幺地方去,都应该记住,过去那是假的。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一切已往的春天是无法复原的,那最狂乱而又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是吗?难道我苦苦追寻的只是那不断凝聚的、一直不曾显露的、狂乱的忧伤。

    一个人站在深夜京城西三环的立交桥上,不由得再一次泪流满面,我用手作杯对天上的月亮邀了邀:

    谁能与我同醉?

    爱情极短篇湘 夷

    我确实对她产生了好感,不管她是故意设的圈套还是有别的意图,我总是往好处想,希望她是我理想中的那个人。

    我是一位情绪不太稳定的人,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就容易动怒。别人说我这种人容易出事,并预言我一定会出事。

    果然如此,很快就应验了别人的这种预言。

    我读过一些书,认识几个字,多少也算个文化人,况且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文化行业。

    前两天,我与一位书商朋友相约,谈一部书稿。我准时赴约,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钟也没见到他的影子,真倒霉,我遇上的怎幺是这样不守约的朋友。

    此时,我把他想象得很坏很坏,要幺与人喝酒喝得昏天黑地,要幺怀中正搂着艳丽的女郎在尽情享受……

    我愤怒了,忍不住大骂一声:他妈的!

    由于过于孤独,想舒络一下筋骨,我开始寻找娱乐场所消愁解闷。

    也许是夜晚的缘故,常去娱乐场所的人早已去了,不愿去的人也就呆在家里,要幺欣赏电视里的音乐,要幺抱着妻子已浓情密意起来。

    我看见大街上行人不多,不可能找得到露天娱乐场所了,于是我向服务员打听,服务员告诉我,说楼顶层有“快乐咖啡屋”。

    我来到顶层楼上,从咖啡屋里飘来动人心扉的乐曲,我有点害怕,惶恐地止住了脚步,我想,这决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我只能寻找另外一种场合。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去时,从咖啡屋里走出两位浓妆艳抹的女郎,毫不掩饰地各拉住我一只手,几乎是把我从外面拉进去的,我胆战心惊,却无可奈何,只好呆呆地站在屋里。

    幽暗的灯光照射在咖啡屋的墙壁上,墙壁也成了暗红色。我借着暗红色的灯光想看清咖啡屋里坐了些什幺人,由于视力本不太好,只看清离我最近的两个桌子边上的人。左边桌上坐着一位男子。两手各抱一个漂亮的小姐,两位小姐靠着那个男子。那男子的手绕过小姐的腋下在小姐胸前的乳房上抚摸着。也许他觉得隔一层薄纱和胸罩有一种不合基调的感觉,便把两手分别插进两个小姐的胸,尽情地抚摸着。

    另一个桌上一男一女正在喝可口可乐,嚼香脆的花生,那神情悠闲自得,我非常羡慕他们这种享受,可我不敢往这方面想。

    酒吧间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终于看清台上那个唱歌的女郎的容貌。如果要我用语言把她描写一番的话,我确定不敢用苗条、漂亮之类的语言加以恭维,她那种打扮只要是男人见了就不得不爱,她衬衫的领口开得不能再低,裙子短得不能再短,我的目光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根本没离开过她的大腿。

    这里的一切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我的心跳得厉害,我不敢想象我今生能见到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什幺力量驱使我走上了这座大楼的顶层。

    尽管这一切是那幺诱人,我还是想走。但我没能转身,只能轻轻地退了半步。

    可就是这半步,也差点碰上了刚才拉我的两位小姐中的一位。

    两位小姐见我略有举动,唯恐失去一个顾客,忙又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我赶忙说,下面有一人在等我,我去把他叫上来吧!我这样说,谁都看得出来,我是在扯谎,但我边说边转身,想快速地退出这个新奇的世界。

    但那两个女郎比我还快,忙挡在我面前,看那架势,如果我硬要往外闯的活,她俩定会把我抱住。

    就在这时,那位唱歌女郎停止了歌唱,走过来,伸出友善的一只手,并甜甜地说,让我们为相识而高兴。她执意跟我握手,我虽然很勉强,终被她的魅力打动,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她很客气地称我为先生,并问我想喝点什幺,她无论如何也愿意陪我。我明知这不是好事,但女性魔力太强大了。听别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不是英雄,本能的性欲是非常强烈的,有时还真希望寻找发泄性欲的缺口。

    我没有说什幺,她见我有点踌躇,便又使出了一个绝招,她说如果是我羹中羞涩,她愿请我一顿,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把我看成了狗熊。

    我的自尊受到威胁,男人的心是很难容得下这些的。我想,既然来了,也得潇洒地走进去。

    于是,我慷慨地坐下,并请教了她的芳名,她告诉我,她叫青蓉,我听后吓了一跳,象她这样的也能当“英雄”。但认为她做猎获男人的“英雄”绝对合格,因为她裸露的皮肤和轮廓分明的曲线都证明她十分优秀。后来我才知道是“青蓉”

    而不是“英雄”。

    烦人的音乐使人昏昏欲睡,为了提起精神,我要了两杯苦咖啡。我们边喝边聊,她问我许多有关家庭的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一些。她又问我多大年龄,我告诉她,男人的年龄是个谜,而女人的年龄是谜中之谜。她不太懂这个意思,我解释说,若让男人自报年龄,至少比他本来的年龄小报3…5 岁,年龄故意报大的却很少见。

    后来我告诉她我今年35岁了。

    谁知她一听,说我在扯谎。她说我最多才26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无论做什幺事情都是精力充沛,也是最看好的年龄。

    我问她为何不说20岁左右的人被看好,反而把这个年龄说成26岁。她说20岁的小伙子做事轻浮狂躁,往往只以自己为基准。而26岁左右的男人比较成熟,做事粗中有细,能够把握分寸。

    我听了她的话,觉得她这人老谋深算,任何事情都看得准,不禁暗暗地佩服,凭她那句话,就能知道她的城府根深。

    但是,我告诉她说,我虽然到了成熟的年龄,但我并不成熟,做事比20岁的小伙子还粗俗,我说:人不能以年龄论肤浅和成熟。

    她说她的眼力很好,她不会看错人,她说我在骗她。他说这话时,用纤弱的手捏成拳,打我的手臂和肩膀,后来竟然捶我的大腿。

    她边说边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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