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轻轻搂在怀里,刚好能把我的头按在肩上。他声音略有些沙哑,“弘儿,我真生自己的气,把你带出来,却没能好好保护你。学的那些个武功都是花拳绣腿,我真没用!”
我不忍心他如此自责,安慰道 “我们都是孩子,自然斗不过大人的。”
他不说话,只是更把我往怀里按了按。
我现在只希望那两恶人出去转卖或典当我的金锁,搜寻我们的人能够发现。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两人回来了。门一开,却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
我仔细一看,那人脸上画着浓妆,根本看不出年龄,分不出男女,身上的脂粉离着老远都能把人熏一跟头,唉,怎么天底下的老鸨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似的,招牌一样的打扮!
那个大胡子在那人身边陪笑,那个麻脸上来把我们俩拽起来,往前一推,说:“楼主,您看看,这两个货色多好?”
贺兰敏之刚想咆哮,就被那大胡子眼疾手快捂了嘴,只能挣扎着呜呜的叫个不停。
那人看了看挣扎的贺兰,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我。径自上前抬起我的脸瞅了瞅,摸了摸手脚,再瞥了一眼贺兰敏之,“这个小的样子身段还不错,调教的过来。可那大的年纪有些过了,不好调教了。”声音低哑却尖细,尾音还带着挑逗上扬,听着让人有些发酸。
那麻脸一看有戏,马上凑过来,讨好的笑着:“楼主,谁不知道潇湘馆是全城最大的销魂窟,而您那个雏燕楼更是全馆最拔尖的地方,我们每次可是一有好货马上就送来给您的。那个虽说有些大了,可是一看将来就能是个美人,性子虽然欠调教,可是备不住就有客人好这口儿呢。您看,就都留下吧?”
那楼主帕子一扬,笑道:“你这金老六,倒也是个识货的。行,我都收下。咱们也是常来常往了,也不多说,就照往常价钱结吧。再有,这俩孩子的身世就你们刚才说得没错吧?”
那麻脸听他都要了,乐得脸上的麻子都好像开了花,点头哈腰的说:“您放心,他们就是外地来寻亲的,家人都死光了。我哪能给您找麻烦呢?谢谢您打赏了!”
不消片刻,我们两个已经被打包上了马车。
马车上,那楼主笑盈盈的看着被绑上双手、嘴里塞布的贺兰敏之,扬了扬手里的帕子,“呵呵,小家伙别那么恶狠狠的瞅着人家,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刚才我虽嘴上嫌你,其实心里却很高兴。你脾气这么坏,调教好以后才更让人满意。而且模样这么俊俏,让我等不及想听你娇喘的呻吟了!”
贺兰敏之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喉中怒吼。
他舒展双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叫姒羽,意思就是把你们这群雏燕的羽毛撕裂拔光,你们可别有机会让我施展手段,绝对终生难忘!呵呵”娇笑着,眼中却满是残忍的快意。
那楼主笑着,欣赏了一会儿贺兰敏之愤怒却无法反抗的样子,又看向一直瑟缩在角落的我,轻笑一声:“你们应该认命,凡是到我手底下的孩子,不管来的时候怎么哭天跄地、寻死觅活,过几天,没有不服服帖帖,乖巧听话的。你们两个肯定也不会例外!”
面带笑颜抬起我的脸庞,食指轻轻摩挲;“你这孩子,模样不顶尖,一双眼睛倒是耐看,额上的红痣也别致的很!怎么一声不吭的,吓傻了么?”
被厌恶的人碰触,感觉好恶心!
我强忍着别开头的冲动,眼里努力闪出可怜兮兮的目光,小小声说道“我饿!”
姒羽娇笑,眼里却透着一丝阴狠,“呵呵,只要你乖乖听话,自然有上好的膳食伺候,要是像你哥哥这么不识时务,别怪我先把你饿死!”说着,放开我,专心逗着贺兰敏之。
把头埋在怀里,我暗自皱眉,这是怎生荒唐的局面!沦为娼妓,真是想都不敢想!
还好,我们年龄都尚小,总不至现在就有什么危险!
BAIYUNYUE大人,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褒奖么?嗬嗬,我写得可没有大明宫词那么好!多谢!
寂澜残音大人,主角虽然身份命运都巨变,心理却还是前世的那个可怜的女孩!所以肯定要有所继承的,请谅解!
妃色、记号两位大人,你们的坚持让我暗自咬牙!母子恋!太难了!迎难而上?
两位大人,看见没?抵触的人太多呀!嗬嗬。我能怎么办呢?
Rainy大人,岚晓大人,至于攻受的问题么,嗬嗬,我还在摸索中呢!
喜欢水大人,如果我今后还会有上帝视角的只字偏语,你会原谅我么?
bc大人的笑容好可爱,多谢支持!
诸位大人放心,肯定是耽美!我可是忠实的同人女呢!
绝色美人
马车走进深深的小巷,停在一处庭院的后门,姒羽拉着贺兰敏之穿堂过院,我低头跟在后面,偷偷打量着四处环境。
这估计是潇湘馆的后院,地方虽大,却多是杂役、丫环们住的地方,只有高高的围墙,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景致。
但打手模样的人却三五一队,到处走着看着,看见我们一行走来,都向姒羽弯腰行礼,感觉出他在这里身份颇高。
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进门至少看到四五个打手四处看守,把我们领进一个房间,四壁空空,只在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破烂棉被,到处散乱堆放着稻草。
姒羽示意把贺兰敏之的束缚解开。
重获自由,贺兰敏之立刻冲到我身边,把我揽住,又仰头怒目瞪着众人。
姒羽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贺兰敏之说:“你们先在这呆两天吧,实在饿得受不了,就来求我,从今以后乖乖听话!不然,就饿死算了!”说完,有意无意往墙角瞥了一眼,率众走了。
贺兰敏之像只受惊的小刺猬,看见敌人走了,才把刺收起来,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弘儿,你还好么?”
我慢慢从他怀里挣出,看着他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忧,总是闪烁的光彩也暗淡下来,“我很好,他对你的兴趣比较大,还是应该担心你自己。”
他松了一口气,居然笑了,“我才不怕他打我,大不了就当被狗咬,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就怕你有一丁点受伤,不能护你周全。”
“你倒有个好哥哥的样子!”我知他说的是真心话,亲生手足也不过如此吧。
他眉头一扬,痞赖的样子又出来了:“你才知道哥哥的好,这次遭难,能让你叫一声哥哥也不冤了。”
危机一过,本性立现!无可奈何,摇头叹息。
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是不知道着急!不懂得世上除了打骂,更有无数折磨人的法子,估计也压根不晓得抓他来是要干什么龌龊勾当,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
懒得看他惫懒的笑容,我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走到墙角,径自往地上一坐。
一丝呻吟突然从我身下传出,好像坐到什么东西了!
我跳起来,贺兰敏之正色把我往身后一藏,上前慢慢拨开草堆,底下赫然躺着一个小人儿。
看他面朝下俯卧,身上衣衫破烂,隐有鞭印血痕。身上痛得狠了略有抽搐,嘴里却再没呻吟。估计是晕过去了!
我赶紧上前把他扶起,一看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双眼紧闭,面色潮红,一看就是重病发烧。
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无助的生命,一瞬间前世惨痛的记忆涌上心头!
我着急的转过头看着径自站立一旁的贺兰敏之:“这可怎么办!这孩子看来是重伤发烧,要是不赶紧治疗,恐怕性命不保。”
我本以为贺兰敏之也会帮忙想办法,谁知他看都不看那孩子,却来拉我,“现在我们都是自身难保,你还有心担心别人。快起来,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我气极,怒道:“这么珍贵的一条性命,你怎能说得如此轻易!”
贺兰敏之根本不知道我为何动气,不解道“不过是个贱民,生死又有何干?只有你才能让我挂心,旁人关我何事!”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对生命的执著和珍惜,这个王孙贵公子怎么能明白谁人的生命都是无价之宝,都不能轻贱!
扭过头,再不看他,感觉到怀中人瑟缩的颤抖,我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希望能给他一点温暖。
贺兰敏之却也有些生气,“弘儿,你还没有正经抱过我呢,怎么就抱他了。”扑上来跟我纠缠,想让我放手。
跟病人还争!我气的对他使劲推搡。
两人正拉扯间,听得开锁声,门一开,一个人轻轻步入。
我不知道同时抬头的贺兰敏之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目瞪口呆!
本以为看惯了皇宫里的莺燕缤纷,世上所有美人的类型都已看遍,却不料还有这等让人一眼惊艳的绝色!
那人就在门口那么随便一站,就已是千种风情、万般温柔,初秋的阳光晕染一身,让昏暗的房间乍然明亮。
肤色白皙,晶莹剔透,眉目之间满是春情,流光溢彩间勾人心魄!
虽有女子绝色容貌,却也不掩少年的英气,只是十四五岁的年龄,还是有一丝青涩。
他缓步走来,虽踏在稻草上,却丝毫不显狼狈,犹如明星在走红地毯般,举手投足间优雅尊贵。
有些呆滞,看到他向我怀中人俯身,才清醒过来。
看出他眼中有关切之意,我连忙说:“他发烧的很厉害,需要马上治疗,你把他带出去吧。”
他好像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樱唇微启,说:“你们是新来的么?心肠倒好。”
声音清脆悦耳,如潺潺流水。
把我们两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又说,“我要是能把他带走,何必拖到今日!想是楼主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就病死了,才答应让我来看他。如今,送些药来已是极限!他若再不肯求饶,只能等死了。”
说着,慢慢伸手,纤长的手指在那孩子脸上不舍的抚摸,“离沅,我怎么忍心眼看着你去死!不论受多大屈辱,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呀!”说着,眼里闪出点点泪光。
这么悲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