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请放心,对了,那个钟晓松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些事情就交给为夫吧,娘子最近还是要多静养,少操心,对了,岳父大人已经送信来了,他们已经从岳州启程了,如果路上不耽搁的话,大概在七八日之后,就能到京城吧,为夫已经为他们找好了一处宅院,等皇上的寿辰结束,为夫就带你去瞧瞧,顺便看缺些什么,再添置一些东西。”
“好,让夫君费心了,不过你家娘子我可没有银子还债,爹爹也只是个七品的小官,在任上大概也无什么积蓄,找的宅子合适就好,不要太过于奢华了。”裴奕涵不提,她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爹了。
希望叶家老爹上京来,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才是。
虽然,帮叶如蝶孝敬老父是应该的,可这意味着她还要分心去应付叶家人,好在叶家人口简单,回头,在晨曦和晚照口中套套话,到时,别穿帮了就是。
“那是自然,只怕岳父未必喜欢你家夫君我。”裴奕涵表情柔柔的,只要一回房,他就习惯盯着自家娘子看,仿佛一直看不够似的。
这种感觉在前多少年一直没有出现过。他在战场上看着无数的人倒下去,按理说,早就锻炼出一副冷硬心肠,可他却很怕,很怕面前这个小女人有一日也倒下去,所以,他发誓,就算从慕容月,七王爷那里借人,也要将府中发生的事情查出来,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揪出来,在自己的孩子出世之前,要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
裴奕涵回府本就是临时开了一个小差,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府中和自家娘子你侬我侬,他离开之后,绿裳上前道:“大少奶奶,奴婢有一件事情要禀告。”
“何事?”枯蝶的目光还定在门口,裴奕涵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奴婢派人盯着小喜,昨晚上和她同屋的小莲发现她似乎晚上出去过,小莲醒来时,正好看到小喜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塞进了床下,奴婢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所以来回大少奶奶。”
“小喜?”难道昨晚上的黑衣人之一是她?枯蝶又想起这个小喜似乎与裴十三少爷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关系不错,那么,昨晚出现的人极有可能是
如果是小喜的话,那她的武功她昨晚上是见识过的,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对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是的,大少奶奶,要不要奴婢现在找人就将她抓起来。”
“不急,提醒小莲,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我上次做的药粉有一包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无力的,你想办法再她的晚饭中,或者茶水中动点手脚。”这个小喜武功高,再加上人也不是愚蠢的,如果贸然抓她,她狗急跳墙,伤着了这院子里的其他人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所以,还是用最稳妥的法子的好。
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就是,她一直怀疑是小喜在客栈勒死了原本的叶如蝶,所以,她要问个清楚,先把这个谜底揭开。
“是,大少奶奶,奴婢明白。”绿裳去办事了。
其实,昨晚在动手的时候,枯蝶也在那几人身上撒了追踪粉,原本是打算用小狗去辨认辨认的,可裴十三少爷那么痛快地认罪了,根本让她没有用上这招,如果小喜就是昨晚扔霹雳弹的女黑衣人,那小狗也是可以认出来的
“大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她的院子一趟。”红裳进门传话。
“哦,好吧。”每次去裴老夫人那里,枯蝶总在心中习惯性地先猜测一下,这位祖母找自己什么事,昨晚到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身为内宅的管理人,裴老夫人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概还是为那画的事情吧。
等到了裴老夫人院子,今个这院子里并无多少下人,有的只是几个裴老夫人的心腹之人,裴大夫人和裴三夫人也在。
从一进门,枯蝶就觉得裴老夫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的身上看出个洞一样。
裴老夫人最近一直有个想法,总觉得这个孙媳妇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她看不透,她所做的事情她更看不透,只是,有这么一个媳妇,如果涵哥儿掌控不了,那就不是涵哥儿的福气了。
见礼完毕之后,枯蝶才知道,裴十三少奶奶回府了,她来这里,只是客串一个陪审的角色。
且说裴十三少奶奶一气之下回到了娘家,可到了午时,就从裴府传来消息说,自家夫君犯了错,被关了起来,虽然心中有恨,可毕竟是真心爱过的人,不是说恨心中就完全不挂念的,当下,她就坐立不安起来。
白家的人都是很讲究礼教的那种,女儿既然已经嫁人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跑回家呢?当下白夫人就劝自己的女儿赶快回裴府,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裴十三少奶奶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想到自家夫君昨晚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是真的再外边争风吃醋,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呢,越想越不对,那里还能在娘家待的住,当下就跟裴府来接她的两个嬷嬷回府了。
刚一回府,马上就被带到了裴老夫人院子里,她越发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心下就忐忑不安起来。
进了裴老夫人的房内,在座的人除了裴老夫人之外,还有裴大夫人,自家婆母裴三夫人,还有大少奶奶。几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这让她心中也慌乱起来,难道夫君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十三孙媳妇,听说你昨晚跟十三哥儿吵嘴了,不知因何事吵嘴?”还不等她逐个行礼,老夫人就率先发问了。
“回老夫人的话,昨晚夫君半夜才归,又弄得一身的伤,素娘忍不住责问,他却道,是为何别的男子争风吃醋所致,还道,另外喜欢上了一女子,要与素娘和离,素娘一气之下,今早就回了娘家,可后来又听夫君被关起来了,却不知夫君犯了什么错?”裴十三少奶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他回去的时候,手中没拿什么东西吗?”裴三夫人忍不住开口。
“回母亲的话,好像没拿什么东西,当时儿媳也不曾留意。”裴十三少奶奶有些不解,又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当时自家夫君的确没拿什么东西回房。
枯蝶见赔十三少奶奶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如果这画真的是她拿走了,那她就不会回来了,而且从她红肿的眼来看,裴十三少爷可能是不想连累这位妻子,故意赶她走的吧!可惜,哎!
“没有?你确定没有?”裴老夫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变的严厉起来。
“回老夫人的话,真的没有,夫君当时和素娘吵了几句,就去了书房,素娘并没有见到他带走什么东西,房内也没遗留下什么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地牢问问他,把画藏到了什么地方?”
“画?”裴十三少奶奶终于知道老夫人和自家婆母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只是她还是不解,到底是什么画?难道,她心中突然有了个模糊的想法,但却不敢让自己朝那个方向想去。
“就是我们裴家祖传的那幅画,放在画意搂的那幅画,被十三偷走了。”裴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道。
“不,老夫人,这不可能,夫君为何平白无故要偷那幅画呢?”裴十三少奶奶不祥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夫君为何要得到那幅画,那也不过只是一幅画而已,虽然关于这幅画有那么多的传言,可自驾夫君当着她的面,从来就没提起过那幅画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去偷画了呢?
“这也是我这个当祖母的想知道的问题,蝶儿,十三孙媳妇就交给你,让十三哥儿夫妻两见见面,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裴老夫人知道这个时候再问十三少奶奶都是无用的,当下将这差事交给了枯蝶。
“是,祖母。”这件事能交给她最好,如果是交给其他人,能不能有效果不敢说,但她的身份是不能再插手下去的。
裴十三少奶奶一路沉默着一直跟在枯蝶的身后,走着走着,枯蝶终于开口:“十三弟妹,你对十三弟到底了解多少?”
“大嫂,我原本以为我还是多少了解他的,可如今看来,我们同床共枕五年,我其实是一点都不了解他的,我昨个晚上才发现他原来是会武功的,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只通文墨之人,不知这世上还有像我这种愚蠢的妻子吗?”裴十三少奶奶幽幽地道。
“十三弟妹,如果十三弟真的有什么无法抗拒的理由,那你不知道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枯蝶只好安慰道,她还要借助裴十三少奶奶这把钥匙,打开裴十三少爷的心锁呢?自然不能让裴十三少奶奶彻底的心凉。
“是吗,大嫂,如果大哥也瞒着你做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还能这么坦然吗?”裴十三少奶奶停下步子,望着她道。
“十三弟妹,这不是坦然不坦然的问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作为他的娘子,你有权利向他要一个交代。”枯蝶不自然地转开了眼神,换成自己,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是无法坦然的,就像先前那封和离书事件。
“好,大嫂说的对,他是该给我一个交代的。”裴十三少奶奶原本看起来很柔弱,此时眼中却有了一抹坚定的神采。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两妯娌面对,枯蝶倒是挺喜欢这个十三弟妹的,可惜,现在不是个合适的时间。
裴府的地牢本不是女眷可以随便进入的,只是,枯蝶的进入是得到裴奕涵事先允许的,这还是枯蝶第一次见裴府所谓的地牢。
裴府的地牢是在一个院子里的,院子外守满了人,看到枯蝶果然,行礼之后,才放行,进了院子,这院子却空荡荡的,只有不远处有几间护卫们住的房子。
地牢是名副其实的地牢,因为,它的确是建在地下的,就现在的建筑观点来说,就是一个地下室,上面有一扇门,这扇门自然上着锁。
裴十三少奶奶见状,脸色开始变的惨白起来。
守卫们打开了锁,放枯蝶她们下去,门下面的光线开始有些昏暗,等稍微适应了一下,她们才石阶而下,台阶尽头,又有一扇门,这门被打开之后,有一个小小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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