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期到了!“是秋子老师——着女人已经丧心病狂了。“是你,是你,没有你翔会娶我的。”岸香秋子喃喃自语着。
岸香秋子衣衫不整,憔悴不堪,呆滞的目光,显示她已经陷入疯狂。
“朔日——”古样抱住完全虚脱的朔日。
似曾相识的感觉!长长的乌发,可爱的娃娃脸,因为失血而越显苍白的皮肤上有着斑斑的血迹。
失神,怀念,怨恨,无奈,一起涌入。为什么,同样的事情要发生两遍呢?为什么要让他承受两次呢?绫子,绫子不要再让哥哥一个人了。
“翔。”隐约间古样听到了朔日的呻吟。这不是他的绫子啊,绫子已经死了。很快的古样回过神来。
“哈哈,又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可惜朔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知道是谁吗?是他的哥哥——月夜翔呢。乱仑,就应该遭天谴。哈哈,我要杀了他。”岸香秋子又举刀。
“遭天谴的应该是你吧。爱一个人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这就要遭天谴。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要遭天谴了。”古样夺过岸香秋子手中的刀。“爱一个人,就可以去伤害所爱的人爱的人吗?真可笑,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愚蠢,多自私吗?这样翔只会更恨你。”
岸香秋子似乎从古样的眼里见到了莫名悲哀,着似乎让岸香秋子清醒不少。
望着沾血的刀子,岸香秋子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刺伤了自己的学生。她掩面哀戚道:“你们会遭天谴的。”
古样把朔日抱入汽车内,不再理岸香秋子。
“朔日再忍一会,我送你去医院。”古样对着昏迷的朔日说。
突然,朔日抓住古样的手摇头,断断续续的说:“不要报警,不要去医院~~”
古样望着朔日坚决的眼神终于明白朔日是不想影响到翔的声望。
“傻瓜,这个时候还替翔着想。”古样轻骂道。
“我不会让朔日死的。”古样不理朔日的要求,发动了汽车。
“朔日的爱就是这样的自私。”朔日你一点也不自私,真的。樱花又要谢了,为什么每次樱花谢时,都会有这种事发生呢?他不喜欢樱花,一点也不喜欢。
国立医院,当抱住朔日的手被血沾满的时候,古样终于到了医院。医院,消毒水味四溢着,冲淡了朔日身上的血腥味。朔日,你还有救哦。不要放弃。古样自语着,他不想再有人死在他的怀里了。除了那个人。
尖叫声响起。
“血好多血。”
“医生,医生在哪?”古样难得失控。
终于,有人过来了。
熟练的检查和命令:“赶快送急救室。”
“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不是。”转身,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去。
“等等,这个人的手续还~”
“我已经打了电话,会有人来的。如果没有,请把那个人扔了吧。”为什么会这样,他讨厌现在的自己。古样你心软了吗?真讨厌啊,安排好的轨道不会改变。这个世界上终有人要牺牲的。
“可是~可是~”医生仍犹豫着。
“知道了,如果没人来就让那家伙死了算了。”又有一个医生出现:“我叫上仓伊树。是这里的主治大夫。”
貌似无害的笑容,洁白的医生服:“刚才抱着病人叫医生的是你,现在让人不要管他的还是你。你还真奇怪呢。不过伤者可是受了刀伤,不会是你干的吧?”
沉默。
“今天的樱花就要谢了,再不去就会错过了。”回头,脸上挂上了笑容。软弱,为什么会觉的自己软弱。都是那个人的错,绫子哥哥只爱你一个人啊。
“是吗?那好吧。不过我总应该知道伤者的名字吧?”上仓点头。
“月夜朔日。”
透明的塑料管里;流动的是什么?
是血吗?血不是应该是红色的吗?墨色的液体从自己的体内流入朔日的体内。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吧?好热啊,自己的血液现在竟变成了朔日的血液。自己最憎恨的事竟成了自己最庆幸的事。
“会很累的。”
这话是谁说的,是那个叫上仓的人说的 吗?
可是一点也不,真正累的是知道朔日出事后赶到医院的那段时间。恐惧,无助,焦虑。原来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还是有着这么多的感情。朔日,我到底在逃什么呢?一直以为的所谓痛苦,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
“输血,你是家属吗?”
因为朔日是翔的弟弟,所以翔才会这样吧?这话是古样说的。可是现在朔日,我很高兴自己是朔日的哥哥呢。因为这是我们的唯一的联系。
血液在流出的端口沸腾着,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一如当年。
“朔日拜托你了。就当作是我们给你的礼物吧。”
“早上好,哈哈。翔睡医院的味道不错吧?”熟悉的声音。
睁眼是刺眼的白色,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身上的管子不知合时已经去掉了,只有躺在对面的朔日可以证明一切并非幻觉。
“古样,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照顾好朔日的吗?”愤怒让翔一越而起。
“开什么玩笑,照顾朔日的人不应该是你吗?你不是他的哥哥吗,你不是他的爱人吗?为什么连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保护不了。” 古样推开翔的纠缠。
“可是,是你让朔日这样的。”愤怒的嘶吼。
“真正让朔日受伤的只有你而已。”同样愤怒的声音。
病房里硝烟弥漫。
“嘭”一桶消毒水从天而降。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居然在病房里吵架。至少也为病人想一下啊。”提着水桶的上仓大夫。
两个湿沓耷的人同时知趣的闭嘴。
“上仓大夫。”听到声音赶来的护士。
“请叫我消防员上仓。”得意的声音。
“啊?”迅速扫了一眼了解情况的护士,“上仓大夫真会开玩笑啊。”
“哈哈,有里子请打扫一下。”上仓指示到。
“月夜先生你也需要休息啊,昨天才输了500CC的血啊。”上仓微笑道。
“你是古样绫川吧?有些是要谈呢。”上仓把古样请到了办公室。
凯山卓,古样那个人你是逃不掉的。
“没有这个必要吧,有什么事在这里也一样能说吧?”古样回绝了上仓的邀请。
“也对,当事人都在这里。还是这里说的好。”上仓面不改色的说。
“有里子,请拿两套病人服来给他们换上。”上仓巧妙的请走了护士长。
不一会,有里子拿来了两套白色的病人服。
“谢谢你哦,有里子中午有空吗?一起去吃饭吧?”上仓把两套衣服交给翔和古样。然后就好象完全忘了他们两人一样。开始和有里子说笑了。
“喂,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古样隐忍很久后的话。
猛然醒悟的上仓,只得暂时与有里子告别。
待有里子走后,上仓关上了病房的门。
屋内的气氛在一瞬间被上仓改变了,甚至连刚才射入的温馨的阳光也变的诡异了。
“衣服都换好了啊。哈哈,不会感冒吧。”上仓继续废话。
翔此时已靠在病床边开始闭目养神了。
倒是古样难得的沉不住气:“上仓大夫,你的重点是要说什么?”
“重点?”上仓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对。重点是这位还昏迷着的小朋友。”
微微的一停,上仓满意的看到还清醒着的两人紧张的表情。
“病人现在应该是脱离了危险。不过呢,在手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手上的绑痕,身上的吻痕,还有呢就是~~。”巧妙的停顿“可以说我当时真的很好奇,所以就为病人做了一个小小的检查。那个人居然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是你们其中的一位吧?”
沉默,病房里安静的让人恐惧。
“不过刚才你们两位换衣服的时候,我偷看了一下。月夜翔先生是你吧?”上仓的语调很轻松。
翔在被点名后轻哼一声。
“你想干什么?”古样脸上此时居然出现了微笑。
“我知道有的时候微笑是很可怕的东西,不过呢。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上仓靠近古样。
“不过,还真是的。近亲间的爱,是不被允许的吧?月夜翔先生这是我个人的忠告。因为这种爱是会受罚的,我说的对吗,古样。”上仓冲着古样微笑。
深深的痛同时袭击着翔和古样。
“告辞了各位。”上仓有礼的退出。
门再一次被打开;又再一次被关上。
“很难缠的家伙哦,翔。”古样站在阳光中微笑。
“无所谓,那个叫上仓的人对我和朔日的兴趣远不及对你的1/10。”翔懒懒的回答。
“是吗?翔你的洞察力没有退化啊。”古样靠近朔日的病床。
昏迷中的朔日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竟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近乎透明的皮肤里似乎连殷红的血都看的到。
“他什么时候会醒?看着这样的朔日真让人产生一种永恒的错觉。”古样端详着朔日。
翔沉默着,只是望着对面病床上躺着的朔日。
“这样的公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翔我说的对吗?”古样说:“不打扰了,我要回月夜。”古样向翔招招手,也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了安静,让人窒息的安静。
什么才是幸福啊?如果朔日这样你就幸福的话,那我的幸福又是什么?永远不敢面对的,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朔日我也想和你一样啊,不顾一切的说爱和恨。可是我不能啊。因为朔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说那三个字。我们两个人到底谁才是自私的呢?朔日,就让我一个人来背你给我的十字架吧。
医院的另一角
“到底还是忍不住来了。呵呵。”上仓伊树靠在立柱旁。
古样站在立柱的阴影里,不语。
“还真和那个人一样啊。有人说主人什么样,宠物就什么样。还真没错呢。”上仓歪着头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古样脸色开始发白。
“离家出走的小猫,再不回去就要吃苦头了。”上仓懒懒的说。
古样转身欲走,却被上仓一把抓住手。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古样,不过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上仓松开抓住古样的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古样。
“古样你留在月夜的目的是什么呢?一个过气的组织,只有一群野心勃勃的老东西,还有两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