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凉也懵了,跑到那去了呢?不是一直都没有醒吗?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路急急小跑到井柏然的病房里,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付辛博的粉红的衬衫,还好!下一秒她就睁大了眼睛,因为吃惊她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她转身刚想关门就看到付爸爸付妈妈同样的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他们都还不知道说什么,还不能说什么,那两个孩子的脑袋亲密地凑在一起,他们还不知道这本应是属于最甜蜜最温馨的隐私就这样被病房门口的一群人行注目礼,子凉尴尬的想走开,有一个人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严峻,那是王董。赶紧的顾盼走廊,还好没有一个人。
时间是凌晨四点。
他们在同一时刻醒来,同一时刻来到彼此身边。
我们都不曾料到,生命竟会在这里转弯。
属于你们的幸福或者灾难,神灵自会有他的安排。
九
天亮了。
经纪人康姐过来医院和子凉换班,已经有些许得到小道消息的媒体在医院的大门口守候。他们的嗅觉就像警犬一样具有高度的灵敏。子凉洗了把脸,经一个小护士引导绕道出来。站在医院的门口,深深呼吸。当时子凉感觉就像是梦一场,后来她怎能料到,这梦一样的经历竟是一路伴随着她,她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这个梦境创造者的一员了。
回家衣服都懒得脱,直接上床补觉。睡得酣甜之时电话轰隆隆地在枕头下边震动起来,迷迷糊糊摸出来放在耳边,谁啊不让人睡个好觉!
“子凉姐,我是井宝,我和康姐在机场呢,你帮我到医院去一趟吧,我的戒指不见了!包砸的电话打不通!”他着急的声音参杂在乱哄哄的更大声音里,显得慌乱和纠结。
我们不是不够宽容,只是这毕竟需要勇气,因为你们还年轻。年轻的也许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去服务台申请子凉和一个护士去井宝之前的病房去找戒指,被子里银色的项圈戒指静静的躺在那,握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却是又温软如玉的。那个戒指他们是一人一个的,上面简简单单的刻着“B”的英文字母,既取博意又取柏意。
公司对于二人是打算暂时冷却二人的关系,可是付辛博的父母是坚决抵制的。他们的要求对于两人来说是残忍,对于公司来说是冒险的。鉴于付爸爸付妈妈的态度王董考虑是要不先找两个孩子谈话通气。井柏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拖着手术后车伤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赶回沈阳。他那时哪能知道,这一走竟是相见遥遥无期,他的包砸哥哥却是离他远去了。
下午的时候网上便有车祸的面目全非的报到。在此之前的有关于二人奔就揣测的媒体闻风而动,迫于媒体的压力和来自付辛博父母的指责的坚决,公司只好宣布组合解散。但是他们和公司的合约仍旧有效。这原本对二人来说还是好的,至少保存了他们的利益和名誉。
付辛博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的三天了,他因为医院的事情回北京也是一直和父母在一起的。子凉赶到公司的时候就看到他臭着一张脸和王董争论。看到子凉进来,王董便是一句话就轻轻把他打发回去了。他在娱乐圈纵横这么多年,这简直就不能称之为问题。
“你说你不相信井宝同意是吗?子凉你把东西给他!”笃定的语气连子凉都要怀疑真实性。她站在那里,看着经纪人康姐给她使眼色,王董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一个暗示他都不需要。
子凉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戒指,递过去的时候她不知道时自己的手在发抖还是付辛博的手在发抖,这一个动作几秒之间就制造了一个既成事实。大脑一片空白,很多时候一件事情我们根本没有考虑,或者说来不及考虑。
我怎的知道背叛的其实是我,不够相信你吗?
不够相信自己,不知道。
纽约的雪下的好大,付辛博站在街头,看雪花舞着各种姿态,媚态百生,轻盈剔透。导演一声令下他便朝着雪花狂力奔去,与之共舞。
那年冬天北京也是下着这样的一场大雪。
有个人说我需要一笔钱,他软软的撒娇,一如往常瘫在付辛博的怀里。
有个人说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可是你都没有接,一如他在耳边软语呢喃,哈哈的呼气直往付辛博的耳朵里。
有个人一直住在他心里,怎能连根拔起,生生的作疼。
于是他一宿未眠,一地的烟头,他本是不抽烟的,但是却抽了。一地的速溶咖啡包装纸,他本是不喜欢这东西的,但是却喝了。他害怕睡着了,一切终究是零,不过是南柯一梦,庸人自扰。他担忧着不敢睡去,握紧电话在手里,你若是突然给我惊喜,我要在第一时间看到你。那双茶色的淡薄的眼睛,我竟是快要忘记了。
窗外淡淡泛白他急急的出门,不顾形象,走在大街上,鞋底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胳肢胳肢的声音,少年穿着明红色的毛衫围了蓝灰相间的围巾,松松垮垮,雪地里瓷人一般的站着,刺的付辛博眼睛麻麻的涨痛。他身子微微前倾像是索要温暖的怀抱的,大踏步上前,付辛博立即就抱了个满怀。
“等我了很久吗?”压抑着满腹的酸楚询问
“嗯!”他乖巧的回答,双手换上付辛博的腰,自然的没有距离。
路上有人微微侧目观看,他们却也不理会,付辛博拉着他的手开心的向前走。走在雪地里,他听见有花开的声音,纤细,湿润。
银行的门没有开,等了一会很快排队就办理。害怕不够,他汇过去了200万。
回来的路上才发现寒冬的雪天里,他穿着衬衫,拖鞋,这才发现阴冷的风呼啸着往身体里猛灌,水浆一样湿湿的粘搭在身上,刀割的裂开,痛在骨头里。痛在神经里。四处游走。
回家他便生病了,狠狠的生病,整日里抱着枕头昏昏沉沉的睡,怎么也不愿醒来。一个人的房子游魂似的飘荡,怎地就再也看不见穿着明红色衣服的少年,思念在阴霾里深深的叹息,叹息,怎的就是如此的想念,怎的才能再次相见,怎地了却我这已残废的半生。
镜头下的付辛博奔跑在美国纽约的大街上,雪花飘了一身,完美的姿势,恰如其分的表情拿捏得准确到位,导演很是赞许,一条就通过。大家也都鼓掌。
十
轻轻的按了门铃,站着子凉竟是忐忑着一颗心,这薄薄的一扇门,相隔着的不仅是两个灵魂,也是两个世界。
井柏然看向她,平静温和的目光,他含笑而立,所有的过往弹指间都了了。少年初长成,温文尔雅,端杯水给过来,子凉接了过来,她看见戒指在无名指上熠熠发亮。
我们的计划几乎堪称完美无缺,怎生的就有一个豁然裂开的缺口,京城即刻就没有了少年的容身之地。
井柏然回去沈阳本来是公司安排的对于二人的暂时性的冷却,他本来是应该转到沈阳的医院继续接受治疗的。回家的时候奶奶病危在即。
他一夜之间就失去了至亲的奶奶,还有一个此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怯怯的开了口,对于他子凉终究是有一份深深的愧疚的。
“嗯,还好!”笑笑的回答,依然是当初的乖巧的模样。
半响的沉默。屋子里低声的音乐,子凉把目光转向那个舞台,心隐隐约约的作痛。
“这个!”子凉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在哪里找到的?”
“嗯?”少年淡淡的笑了,云淡风轻的迎着子凉疑惑的目光,“我在奶奶的墓前找到的,”
低头拨弄,“你看,它依然漂亮!”
我竟是错过什么了吗?还是见证了什么?
轻轻的叹息着,是子凉的心
¤ ¤ ¤ ¤ ¤ ¤
MV的拍摄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安排的进程进行。晚上KIMI和李易峰窝在房间里取暖不愿意出去。付辛博穿了大衣,去了上次的酒吧。
酒保prter看见他,冲他温暖的笑着,眯了两条细细的眼睛,调了杯酒给他。舞台上长发男子还是唱着那首歌,低低的,环绕着。
“你的汉语说的很好啊,你是中国人吗?”付辛博抿口酒,口味很淡。
“不是,我是荷兰人,我的母亲是中国人。”皮亚特把酒递给客人。
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的男人卷着一股风呼啦啦进来,径自走到吧台,不说话,皮亚特便从柜台里面拿出事先调好的一杯酒推给他。付辛博仔细的看了他,觉得有点面熟。却是想不起来。
“Richard,你已经欠了3个晚上的酒钱了!”皮亚特戏谑着开口。
付辛博想起来了,就是那晚他在门口撞的那个酒鬼,他有一双宝石蓝的眼睛,幽幽的发出迷人的光芒。
“你想听故事吗?”Richard突然转向付辛博。
皮亚特无奈的遥遥头笑了,迎向付辛博不解的目光,“你可以听,不过你的替他还清他的三个晚上的酒钱。”转而看到Richard杀人的目光,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音乐此刻换上了蓝调,一点一点叮咚的渗透在酒吧在座的每一个人,付辛博直视Richard的宝石蓝的湖水,盈盈泛光,鬼使神差的竟是笑着就点头答应了。
皮亚特笑笑,低头不语。
荷兰
地铁站人来人往,步履匆匆。一个少年怀抱吉他兀自的自弹自唱,他有着一对削瘦的肩膀,修长的手指。唱至深情之处,头微微左侧,嘴巴右上角轻轻上扬。来往偶尔有行人停下匆匆赶路的脚步往他面前投掷几块硬币,当然你不能指望这个地方会有人欣赏你的音乐。少年也不在意,似乎一切与他无关,唱着歌,他的世界自有他在。
一连几天Richard都能看见这个少年单薄孤独的身影,少年的歌声很棒,你不得不承认。
“嗨,你怎么不去酒吧唱啊?”Richard站到他跟前。努力使自己站到一个比较稳定的姿势。他喝了点酒
“我不知道哪个酒吧需要人,”少年开了口,比唱歌的声音要单薄许多,可见他便是注定要站到舞台上的。
后来少年在Richard的介绍下在一家酒吧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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