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转身就是一个巴掌。就这样连续甩了十多个巴掌,莫灵仍是一步不离的跟在莫安身后,路上行人都停下注视,议论纷纷。
莫安在前面,眼睛含着泪水,忽然蹲下放声大哭。本来情绪就压抑着的她,在莫灵一再刺激下,终于崩溃。
莫灵上前把莫安整个人都抱起来,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慢慢坚定的朝前走去。
……客栈
莫安红着眼睛坐在桌子旁边,莫灵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莫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扔下你的。”
莫灵在莫安对面坐下,静静的开口。
“走了,就走了,何必又出现。”已经控制好情绪的莫安,又恢复以往的清冷。
“我是看到你一个人不放心……本来我是打算看你成亲后就离开的京师的。”
“你早就知道我在哪?”莫灵的话让莫安一阵疑惑。
“是的,这件事得从我家被毁了开始说,你能听我说吗?”莫灵定定的看着莫安。
“简短点。”莫安转了个头,闷闷的说。
莫灵在莫安的话后,微微的笑开,让那平凡的脸,变的有些夺目起来。
“我家是开镖局的,在家乡也算是个富裕人家,可是有一次我爹接了个大镖,却意外遇到劫匪,人死了,镖也被劫了。我娘听到这个消息也大病不起。镖主听到消息找上门来,按照约定,我们得双倍赔偿他的损失,虽然我家有点钱,但是陪他的那件物品也足足不够,那个时候我正接了别的镖,刚回到镖局,没有办法就把镖局抵押给了她。我娘在这个双重打击下,便随着我爹一起去了。一个本来美满的家顷刻间就没了。不过这也不怨别人是我家镖局失镖在前。可是,却让我在办完我爹丧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县城也有一家镖局发生镖被劫,镖主也是托了一件非常贵重的物品,而且形容来的那个人和托我家的镖的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当时我就起了疑心,于是多方打听。让我在一个茶摊不经意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说的是他家外甥做工的那一家户主每年把自己家的东西拿去托镖,但是没过多久那东西就又会回到家里。觉得奇怪,跟别人小声讨论被主人听到打了个半死。我听了就疑心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去问他们那户主是哪里的人。于是我就来到保紫州,把自己卖了,想用奴才的身份进去打探消息,当我知道对方不是,我就故意犯错,让人把我退回去,直到被你买下。”
莫灵停下来,看了一眼没有厌烦的莫安,放下心继续说。“我来到你那就知道你家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本来想犯点错让你把我退回去,可没成想我还行动你就要离开。当时我也曾焦虑过,但是……我又放心不下你一个人,于是就想着等你到了京师安定下来再做打算。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在我们隔间住的那天,我半夜醒来去茅房的时候,听到隔壁间隐隐传出说什么这次劫镖要不要让老黑上去。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本想第二天跟你说一声,可是他们在4更左右就起身离开,所以我只好……”
“他们是你要找的人吗?”莫安微微歪着头看着莫灵。
“是,我偷了客栈的一匹马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在接头的时候我听到鎏金异兽纹铜炉,我家那次接的镖正是这个炉子。”
“然后呢?”莫安手轻轻的划着桌面,问。
“那个时候他们一共三个人,正准备去会合,我偷袭使其中一个人跌马,抢了他的刀,杀了两个,另一个在我的逼问下,我知道了那个主谋原来是那个保紫州有名的善人陈家。陈家的那个妻主本来就是土匪头子的女儿,专门干这些勾当,有了钱就想着漂白,但干过无本买卖的人哪会看的上那些来钱慢的生意,所以暗地里还是继续干这些,我从那个人口里知道联络暗号,换上他们的黑衣,赶到联络地点,混进去找了个时机杀了那个女人。不过我也因为力不制敌受了伤,趁着夜色才险逃过一劫。等我养好伤,我想着你肯定已经不在客栈,于是我直接去了京师。刚到京师就有很多消息说宰相带了个上门妻主,那个时候我没想到是你,可是那天我看到你,是从宰相府那条街出来,我才去打听那个妻主的名字。”
“你那几个月一直在京师,哪来的钱?”
“我去打短工,码头,工地都做。”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离开宰相府。”莫安停止划动的手。
“那天我正受雇码头送药材到一家药铺,听到里面的伙计在讨论宰相府的那个上门妻主……不孕……我担心你,就一直在宰相府周围呆着。”莫灵这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莫安。
莫安听了莫灵的话,久久的冒出一句“一点也不简短。”
正担心莫安会怪自己的莫灵,在听到莫安的话后楞了好一会,直到莫安起身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眯着眼的时候,才醒过来,莫安已经原谅了自己。
“你原来叫什么。”床上的莫安忽然问出一句。
“吕阳”莫灵呆了一下,轻轻的回答。
那一晚上,莫灵……哦……以后叫吕阳,吕阳在椅子坐着睡了一宿,而床上的莫安,则发呆到深夜,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恍忽忽的好象回到了现代,看着自己提着包,从豪华的房间里离开,然后又跟在陌生的男人后面,走到另一个豪华的房子,然后循环,循环,循环,变的是地方,是男人,不变的是自己,看着自己常常凌晨,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喝冰冷的水。苍白的脸,木然而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莫灵的回来 亲有没有意外啊 嘿嘿……
再次见阿芙
有钱和没钱区别还是很大的,这次莫安买了一辆马车,吕阳驾车,一路上基本是吃好睡好,再也没了上一次的狼狈。
“吕阳,到保紫州还有多久时间。”莫安看着车窗外,前几个月自己还曾身无分文艰难的走在这路上,现在却腰缠万贯的坐在马车里,事世伦常,真是多变啊。
“过了这个村,还要一天时间。”吕阳微微转过头看着望着车窗出神的莫安。
“哦,不知道,阿芙怎么样了。”莫安伸手接过一片路边树落下的秋叶“日子真快啊,刚到这里才夏天,现在都已经深秋了。”
吕阳虽然没有以前当莫灵时那么沉默,但整体上来说跟健谈挂不上边。
“吕阳,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昨天你只提到你爹和你娘。”莫安翻手看叶子落下,转头问吕阳。
“以前有一个妹妹,但是7岁的时候意外落水而亡了,爹娘想再生一个时候,大夫说我娘已经年近30。身体又比较虚,怕危险,我爹就不让。我娘只有我爹一个夫郎,镖局是我爹带过来的,我娘她是一落魄秀才家的女儿,没有多大资产,但我外祖母眼光高,看不上我爹是经营镖局的武夫,在我娘硬要娶我爹的时候,我外祖母把我娘给除名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外我祖母在哪里。”
“你娘真勇敢。”莫安笑着称赞。“你爹遇到你娘是幸福的。”
“恩”吕阳看着前面“他们是很幸福……”
…………
保紫州
“莫安我们是住客栈还是直接去陶府。”马车缓缓的走在街道上。
“去客栈吧,不会呆很久。”莫安探出身子,坐到马车前。
“怎么出来了。”吕阳拉紧缰绳,伸出一只手扶着莫安。
“出来透透气。”莫安坐好后,回了个微笑。
没多久,吕阳就把车赶到一家客栈前停好,订好了房间后,莫安想去街上买点东西,明天去看阿芙空着双手好象有点不好。
等到了店铺前,莫安看着那些东西,一点头绪也没有没,还是吕阳这个土生土长的仁国人帮着莫安挑了一些东西,看起来每人一样,但架不住陶府人多,等回去的时候,莫安和吕阳手上全是东西了,早知道就应该听吕阳架那辆车出来。
第二天,莫安敲响了陶府的门。
“这位姑娘找谁。”门房小厮打开门,看了看门前的这个面生的姑娘。
“我找陶小姐。”莫安手里拿着一些轻便的东西,吕阳则手捧着各种盒子跟在后面。
“不知这么姑娘怎么称呼。”小厮把莫安从头打量了一番。
“我叫莫安。”莫安没有因为小厮的无理打量而恼火。
“那你等下,我去通报下。”说完那个厚重的红漆大门重重的关上。
莫安转身看着吕阳,“先把东西放下吧,一直拿着也怪累的。”
“不累,对我来说是小事。”吕阳从高高的礼物堆一露出一双眼睛。
这样滑稽的场面看的莫安发笑,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里面忽然奔出一个橘红色的身影。
“莫安,真的是你吗?你终于来看我了,呜呜呜,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啊……不是,我正准备明年也去考学,这样就能在京师看到你了。”陶思芙一出大门,就猛的抱住莫安,象个小麻雀一样的唧唧咋咋说着。
莫安伸手回抱着陶思芙“阿芙,你真好,还是那么有活力。”
“你这是在取笑我。”陶思芙退开些身子,嘟起嘴。
“妻主,我们先把客人迎进来吧,在门外总不是待客之道。”门后正踩着优雅步伐走出一个清秀俊雅的公子。
“阿芙,你成亲拉?恭喜,我都不知道,没准备象样的贺礼。”莫安看了眼那个男子,对着陶思府有些抱歉的说。
“我……”陶思芙这个时候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因为她想到以前对莫安的那种……想法。
“这位就是莫小姐是吧。妻主常常提起你。”陶思芙的夫郎走到陶思芙身后,对着莫安微笑,只是那微笑里有一丝的防备,莫安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莫安我们先进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陶思府没有去看自己的夫郎,而是拉着莫安的手,亲热的往里走。
“等下,阿芙,我买了些东西送给府里的人,吕阳一个人拿着等下不好走路,我先去帮他拿点。”莫安忙拉着陶思府走到吕阳前面。
“我可以的。”吕阳想避可是东西太多,动不了。
“莫安,让温郎拿吧。”陶思芙看向站在旁边的夫郎“温郎你帮莫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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