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抬着个醒目的箱子向西门去了。路上遇到几个人,但他们都见是王爷的丫鬟洛儿就都不敢过问,只当是替王爷办事。
“站住。”几个人定住,心惊地往后看。
“洛儿见过夫人。”这女人好对付。
“嗯。箱子里装的是何物,这么大,都可以装地下人了,莫非王爷又有新玩意?”
“只是王爷不要的几件旧衣服。”
“区区几件旧衣服要劳驾洛儿亲自去丢?”
看来这女人笨。
“打开,让本夫人瞧瞧衣服有多旧。”
万不得以干掉她!
“怎么,还不打开?”
“是,打开”
夏琴瞪大杏仁眼,瞧清里面的人后,马上命人关好。“果然是王爷不要的旧衣服,洛儿,你还不把他丢了,省得王爷见了心烦。”
还以为什么人物,真想不到你是鲁国人,还当你是真心对玄非玘,原来跟我一样为世所避。王妃挥挥手,放洛儿走了。
“慢着。”细想起来又有点不对,依玄非玘的个性不会轻易放过间细。“我怎么瞧你们几个眼生,府中最近也没进下人,这皮肤略黑,不像此地人。”王妃就是王妃,不好哄。
“夫人,这写都是王爷派来的外人,过中原由请夫人不要过问,洛儿好交差。”
“既然是王爷的人就算了,快走吧。”
“谢夫人”得到夫人的许可,洛儿等人将箱子抬出玄府。
送走使者约用了两个时辰,回到府中已是用晚膳时候,他入棠梨阁,不见往日冲他发脾气的人,也没有闹情绪的身影,四周唤,也没人应,连陪同的洛儿也不见踪影。
“来人啊!”有点怒意,但更多的是担心。
“王爷爷,有何吩咐。”
“鲁国间细呢?不是叫你们看好吗?”
“小人……已经派人……找了。”
“找到吗?”
“不……知道。”
“那洛儿呢。”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样你们有何用。”玄非玘将怒气全发在下人身上,那久未让人发颤的寒意又出现了。
“王……王爷饶命。”
“备马!”
“夏鸣!” 玄非玘直冲夏鸣的书房。
“王爷?这么晚了……”
“鲁果人将凤环虏走了。”
“何出次言?”
玄非玘将过中细节一一道来。
“这么说王爷全猜中了。”
“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按计划我在出关时再拆穿他们。”
“嗯。但我总觉得没那么顺利,小心点。”
崔寒沂
29
吴昊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虽然探子回报说玄非玘四处发散人在找寻凤环的下落,未曾怀疑过是鲁国使者掳走,但也不可大意。
这一路关卡都顺利通过,且越往边境走就越松,过了前方最后一道就到晋国了,导玄非玘追上也不能在别国土地上放肆。
吴昊此刻更担心另一件事,见到凤环该怎样跟他解释,听太子的语气怕是喜欢上了凤环,他这样做算是重志轻色吧,唉~~
“站住,过关检查。”
“大胆,这是鲁国使者的车,得罪了使者引发两国战争你可担当的起。”小队长的气势毫不逊色于那小兵。
“小的不敢,但这是规定,请大人行个方便。”
“让他们检查。”吴昊缓缓开口,反正也查不出什么,凭他们的智慧。
正查到大红箱子时,吴昊伸手阻止。“这只是些衣物,大可不必查。”
“那就更得查了。”士兵门回头,只见一身官服打扮的青年坐在马上。
“夏将军。”
“开箱。”
吴昊斜眼看着夏鸣。这就是离国第一大将夏鸣,果然不同凡响。
“屏告将军,没有异物。”
“真的?让本将军亲自来查。”
“慢着,不捞烦将军。请问将军为何执意在下的衣服,如果将军对鲁国的衣饰感兴趣,在下大可赠予将军。这些乃旧衣物,就不必多看了。”
“吴使者不知,前些日子王府遗失一件‘重要物品’,王爷怕流落它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地下令严查过境人马,当然不是怀疑使者,只是怕贼人用使者的箱偷运,不得不查,请谅解。”
你以为走私啊。
都说到这分上,吴昊不得已让开。
夏鸣开箱,箱中果然装满旧衣物,但细数起来才几件而已……干脆将义务全取出。
“夏将军,你这是何意?”吴昊发怒了。
夏鸣一笑,用指敲敲箱底,发出“咚咚”的翠响。回头又看了一眼吴昊。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
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沿箱内底部缝隙小心地撬开。
内隔板被敲开,光又再度洒在箱中人白皙的皮肤上,里面的人睡得很安祥,好像什么事也不知道。
夏鸣将凤环抱出,放在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
而吴昊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当然地找个借口让使者下台。
“多亏使者配合,才能让小人的歼计落空。”指桑骂槐。
“哪……哪里。能帮到将军的忙是应该的。”吴昊说得有点九不搭八了。
“请放心,既然已找到丢失之人,就不再难为使者,开城门!”
“呜”地城门开了。夏鸣做了请的手势,吴昊还礼,话也不多说就上了马。
才出离国没多久,吴昊就忍不住大笑。
“大人的计被识破,为何还笑得出?”水琼疑惑不解。
“雪池,你可不必再装了,把面具拿下来,看着怪不舒服。”
韩雪池将脸上一层皮轻轻撕下,露出俊俏的脸,尤其是他光滑的皮肤,很适合装扮成其他人。
“有点不明白。”
“哪点?”吴昊玩弄着从韩雪池手中拿过的面具。
“为何一开始让太子扮师傅,而现在却冒险让一个尊贵之身带着凤……凤环由金国绕道回,虽然我知道这是为了引开玄王爷的注意力,故意将洛儿易容成凤环让离国将军带会期交差。但让太子跟在军中,只需乔妆,应该不会被认出,岂不更好。”
“这点你就不懂了,太子的计岂是如此简单。万一鲁国将军不小心发现手中凤环是假,必会拦住我们,这没时间保障,到时候一搜,发现太子,再用借口扣留太子以之要挟我国,我们就会死无全尸。现在他们万万也想不到太子正在离国悠闲地游玩,见过太子的人不多,过关人肯定不会怀疑他们。我们只需回国等候佳音。”
“嗯……还有一点不明。”
“雪池~~”吴昊谦身将韩雪池搂到自己马上,暧昧地舔舔他的耳轮,“有我在你的小脑袋就不要想那么多。”
“真……真的,不明白。”
“呵呵呵……小雪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为夫好想疼你。”
“正经点,我想问为何不见玄王爷有动静。”回头怒视身后人,顺便捉住他乱摸的手。
两人对视一会儿,吴昊露出“不妙”的神色。
“但愿你的担心是多虑。”
“我也希望。”
30
“哈嘁!”凤环极其文雅地打了个噴嚏,小心揉揉红红的鼻子,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了就让人有种想抱紧他的冲动。
“着凉了?”崔寒沂取出披肩盖在他身上。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好把热气传给他。“你睡了三天,还以为再也不会醒了。”
这三天不得不坐马车赶路。
“你是谁?”醒来就被一个人抱着,还以为是玄非玘,谁知是个陌生人,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现在头好沉,不想想那么多,只想睡觉。
通常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一定有所戒备,更何况是好动的凤环,他今日好怪,平时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但此刻却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怀中。莫非真的是让玄王爷伤透心。吴大人的计果真厉害。
一想到今后凤环会死心踏地地跟着自己,崔寒沂忍不住在他脸上连亲两下。
“你,放开,我。”发现自己被吃了豆腐,吐出超过三个字,但从他懒懒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有气无力。“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车上。”
看来他还没弄清状况,也好。崔寒沂自豪地报上名字,“本人姓崔名寒沂。”
崔寒沂,鲁国太子,名字早已贯穿七国,知名度在玄非玘之上。
“崔寒沂?!……不……没听过。”
“你真的没听说过鲁国太子崔寒沂?”
“没听过。”凤环没好气的说,他现在对鲁国两字反感的很,“你是太子?”
“正是。”
“太子殿下,请问这是去哪?”
“当然是回国。你放心,回国后我会扥好的款待你,一点也不比玄非玘差。”
“玄非玘”三个字狠狠地令凤环的心一揪,好痛!
崔寒沂又补充道,“你不生气?”
“为什么?”
“因为是我叫吴昊派人给你送信,让玄非玘起疑心。”
“是你?!”凤环气上心头,“那,吴……使者桌面的书函……”
“也是我故意放那的,因为吴昊说你能看懂这种拼音,所以我将计就计。”左一句吴昊,右一句吴昊,要死一起死,崔寒沂没多想就拉上吴昊陪葬。
“你们的目的。”瞪大的双眸犹如葡萄,漂亮。原来惨淡经营白的皮肤浮上粉红,这晶莹的肌肤会不会一咬就破呢?
凤环没料到崔寒沂会咬他的脸,但直觉告诉他鲁国太子不是好人。用力挣扎,直到觉得脑冲血……
崔寒沂看着凤环又晕过去,“怎么又晕了?”
马车缓缓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
“少爷,入夜后不好找客店,不如现在投栈?”
如今他们是回乡探望亲人的富人家,因此下人都称崔寒沂为少爷,至于凤环嘛,当然是少夫人啦!!
从乡下到城中来回光白天是不够,因此也有人住这小镇子的小客栈,但入夏以后天越来越早亮,越来越晚黑,客栈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长柜看着迟吃不肯下山的太阳“唉~~今日也早点收铺吧。“
正要转身关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