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代表二皇子送给皇上这样的礼物,不知皇上是否喜欢?”
“好,好,好!”皇上不由抚掌,“朕很喜欢。”
程锦知道今日是皇上的寿辰,一早便让程将军帮她疏通安排,她一定要趁此机会得到皇上的喜爱,最好是将她赐给夜重华,纵然夜重华再恨她,也不会公然之下对她行凶,她不仅在心中暗暗佩服起自己来。
“哦?可是程将军之女,程锦?锦儿居然长得这么大了?”皇上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程锦笑着鞠了躬,答道:“小女也好些年没有见到皇上了呢。”
皇后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程锦,开口道:“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程锦微一俯身,便缓缓的走到了皇后的身边。
夜重华的手握紧,几欲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这个女人!这个害死舞儿的女人,现在居然主动到他面前来了!
可现在是皇上的大寿之日,现在他还不能!他的胸口不由自主地起伏着,好久才将这股怒气压下来。
就在此时,皇后笑道:“非白,锦儿今日远道而来,你也不尽尽地主之谊?锦儿可是你自小的伙伴呢!”
程锦抬头望到了夜重华的眼神,眼神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即便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确实一点都没有……停住对自己的恨。程锦不由心下微凉,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躲到皇后的身边。
皇后回头看了看程锦,继续道:“锦儿倒是不错,与非白是青梅竹马,如今舞儿不在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夜姚、夜筱玉、夜筱群、贤妃,三皇妃等于欧阳舞交好的人,眼睛都红了一圈。
夜重华一言不发,眼神冷漠,“咔嚓”一声,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碎片深深地刺入他的掌心,有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他似乎半点都没有发觉,也不觉得疼。
宴会过半,夜娆突然凉凉地瞥了一眼程锦,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沉,她恨恨地扯断带在自己手上的珍珠手串,朝着程锦招了招手:“锦儿妹妹,你过来。”
程锦向往皇宫,根本不想住在极寒的北方,如今也是有意与皇室的女子交好,闻言便往夜娆这边走来。
未料到,她才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了几颗珠子,整个人砰地一下往前跌了过去。
砰地一声!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在众人的面前出了丑!她的脸当下就发起烧来!
夜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却带了几分关切的神色:“锦儿妹妹怎么如此不小心。”
说着夜娆摇曳身姿,要扶起程锦,却突然啊地一声:“血!锦儿妹妹,你哪里受伤了?”
刚才摔了一跤,程锦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很疼,她的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夜娆微一思索,像是明白了般,惊呼出声道:“难道是小日子?”
“放肆!怎么如此污秽!”皇上的脸色霎时阴沉,很是难看,今日是他的五十大寿,程家小女居然,居然……
皇室中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周围的一些命妇听到了也都议论纷纷,程家小女怎么做出如此不吉利的事情来。
程锦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过于恐慌,终是受不住般昏了过去。
纵是程锦再不对,在宫中昏倒却是不能不管。皇上传了太医过来,命好生查看。
太医细细搭脉之后,双眉皱起,声音中有些迟疑:“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现场一片讶异,喧哗之声顿起:“保不住了?程家小姐还未婚配,怎么会有孩子?”
“程小姐有一个月的喜脉,若是不信,你们可以令其他的太医来!”王太医似有些不高兴,不过是最简单的喜脉,他怎么会诊治不出来。
“岂有此理,厚颜无耻!”皇上龙颜大怒,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哪能比得上欧阳舞。
夜娆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夜重华眼中怒意更甚,她不是说为他受了宫寒,此生不能再孕了么?
正文渣女撞柱
皇上的寿宴在程锦的笑话中不欢而散,程家小女,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小产,不仅毁了将军府的颜面,更是对皇室的侮辱!
皇上在听完王太医的诊断后脸色铁青,如此不吉利的事!如此不吉利的事!亏他刚刚还想把这个女子赐给夜非白!
皇上越想越气,便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碎在了程锦的脚边,酒水洒了一地,一众皇子和大臣们急忙下跪,进言道:“皇上息怒!”
皇上再无心情坐下去,想起那抹触目惊心的血迹,若不是程将军的女儿,他早就命人除去了!他站起身狠狠的瞪了眼地上还是昏迷的程锦,拂袖而去。
上官宁韵急忙起身跟了上去,直至出了殿外,上官宁韵上前软言安慰,这才令皇上的脸色好转了许多。
皇上的愤然离去使得宴会结束,众人纷纷离去,方才的事情还在议论纷纷。程将军战功赫赫,却不料他的女儿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那些命妇们在离去的时候眼睛还是不住的瞥向程锦这边,窃窃私语,脸上充满了鄙视。甚至有人嘀咕道:本以为程家之女容貌倾城,还想与程家联为姻亲,却不想是这等货色。
更有幸灾乐祸道:“什么倾城美人,也不过如此,残花败柳一个。”
皇后望着晕倒在地的程锦,现下没有人理会她,她偏偏要做这个好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厉,这么好的棋子,不用白不用呢。她吩咐人将程锦扶了下去,送回了自己的寝宫。
之前替程锦诊治的王太医收拾了东西便自己退了出去,在通往太医院的路上,却突然见到夜重华,他神色冷淡,眉宇之间带着浓浓的阴郁。
太医看着夜重华的样子,似是在等什么人。夜重华作为西陵的战神,王太医对他向来敬重,知他双眼失明,便一直在研究治疗失明的法子,见夜重华在跟前,便上前几步,对着夜重华鞠躬道:“二皇子。”
夜重华听到王太医的声音,眉头轻皱,声音冰冷的无一丝温度:“程锦确是怀有身孕?”
王太医疑惑的抬头看向夜重华,虽不知道夜重华为何要问这些,可对上他那双充满冰霜的眼睛,不敢再像先前回复那些命妇那般,战战兢兢道:“确实,老臣确定她是怀了身孕。”
夜重华的脸色紧绷,顿时脸上神色复杂。他缓缓地喘了口气:“她可有受过宫寒?”
王太医道:“程小姐的身体底子一直很好,并不像受过宫寒,若不是这次不小心摔了跤,这个孩子定能相安无事。”
夜重华的脸上浮现出极重的恨意,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一跳一跳地。呵!
好一个程锦,好一个程家,好一个宫寒,这么多年,他竟都在为一个谎言而愧疚!他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可怖之极。
程锦,本王再不会放过你!
皇后的宫殿内,床上的程锦脸色苍白,闭目昏睡中。皇后站在床前,看着程锦,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得意。
床上的程锦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皇后听到程锦的响动,便上前关切的问道:“锦儿,可是好些了?”
程锦微微抬眼,看到皇后关切的眼神,眼睛不由红了一圈:“皇后娘娘……”
“锦儿别哭,孩子没了,还是会有的。”皇后急忙安慰道。
程锦的脸色顿时苍白,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后,艰难的问道:“孩子,什么孩子?”
她急切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十分地虚弱,小肚更是隐隐作痛,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皇后见她想要起身,便轻扶了她一把,帮她半躺好,从下人的手里端来红糖姜茶,递过去给她,眼中带着一抹笑意:“锦儿,这孩子是谁的?”
程锦的脸色已然全白,毫无血色,牙齿紧咬着唇角,抖动着发不出声音。
她一点都不想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本欲忘记,那些扑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那么恶心,那么记忆犹深,她恼恨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她是干净的,她是干净的……
她怎么可以怀上那些恶心男人的贱种!
皇后看着程锦苍白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道:“瞧你吓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这个孩子是非白的吧,他也真是粗心,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还令你去为皇上献才艺。”
程锦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接着低下头来,眼中闪过一抹窃喜,再抬头时脸上有几分悲切,还有几分期待:“是……求皇后娘娘给锦儿做主!”
对!她怎么没想到?!
只要她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夜重华的,那么……不久达成她的心愿了么?
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随即温和的道:“你且安心躺着,本宫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令他成全你们。”
“谢皇后娘娘!”程锦想着便要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奈何她的身子柔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还是皇后扶了她一把,“小心身子。”
自寿宴之后,皇上对程锦的印象大打折扣,对她十分不喜,心里对她更是有几分恼怒。皇上正坐在御书房,却因着这些事烦心,总觉得程锦的不干不净会影响他的国运,于此,手中的奏折看不进去,便对着奏折叹了口气。门外响起了曹公公的声音:“皇上,皇后求见。”
皇上对皇后的禁足令还没有解除,她的头发还没有长好,虽然如今她带着假发,可每次一见到她都会想起她光头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烦气躁。
皇后不经通报便来到御书房,皇上的双眉不禁皱起,刚想呵斥过去,便见皇后到了他的面前:“皇上,臣妾有要事相禀!”
“有何要事比朕的旨意还要重要,朕不是令你不要踏出钟粹宫一步么?今日能让你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是给了你面子!”
皇后朝着皇上盈盈一拜,却见皇上冷淡的神色心里有些发憷,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硬着头皮道:“臣妾要禀报的事情兹事体大,必须要与皇上商量!”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凉凉道:“说。”
皇后的神色微闪,似是犹豫一般,吞吐道:“昨日臣妾将锦儿带回了自己宫中好生歇息,便想问问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锦儿这孩子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吃了这种亏却不说,白白的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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