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华见她为难的样子,猛地拍在她的脑门上:“我竟从不知道你也喜欢这些,我给你的聘礼,你一下子变卖成现钱。”
“这个不一样……这个我有用。”欧阳舞不知道怎么与他解释空间的事,便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既然是你要的东西,那你便收着。不过,我们要去谢礼。”
第三日,夜重华终于得了空,便陪着欧阳舞再一次去了容随云的别院。
夜重华一到便朝着容随云开口道:“舞儿也太不懂事了,竟随意收下你送的礼物。不过我们也不能白要了你的礼物。”
夜重华将一个长长的精美盒子隔在容随云的面前,然后打了开来。
里面居然躺着一根拐杖,这是用上好檀木做的,轻巧而精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特别是拐杖头处镶嵌着无数的华美的宝石,大颗大颗的玛瑙、交错着温润的玉石,看起来熠熠生辉,十分珍贵。
欧阳舞倒被夜重华这份谢礼给震到了,他居然送别人这个。
她还未开口,便听见夜重华对容随云笑得极其和煦:“你身子弱,用这种东西再合适不过了!”
一旁的卫林似是十分生气,可容随云怔忪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淡淡地笑了笑:“谢谢。”
夜重华不依不饶地开口:“这般,我们便两清了!”
夜重华送了这份谢礼之后便离去了,欧阳舞这发现容随云便又病了,欧阳舞过来折腾了半天,就听到卫林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每次他来了,七皇子便生了病!还居然送拐杖来,这不是诅咒人么!”
欧阳舞只做是没听到,替容随云施针治疗,心中无比纠结,这病如此反复还如何是好。
次日,夜重华上完朝,便得了宫中太后的旨意,令夜重华不要再去别院了,理由是他与容随云八字相克,他一去,容随云便会受惊生病,这般反复,他的病要何时才能好?容随云不觉得难受,她都心疼。
夜重华顿时脸色铁青,他的八字能克容随云的?
若真是那样,他还真希望克的他一病不起算了。
虽是有太后的旨意,可夜重华总还是时不时的寻机跟着欧阳舞去,或者随后过去,每次他一去,这容随云第二日便定是一病不起,次数多了,太后便恼了起来。
这日,欧阳舞回了王府时便见夜重华黑着脸坐在前厅,便不由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夜重华今日一早便被宣进了宫,回来时已是将近午时,脸色一直不好,见到欧阳舞便道:“父皇交给我一个任务,要离开一段时日。”
欧阳舞一愣不由一愣:“去哪里呢?”
“江南。”夜重华将欧阳舞搂至怀中,江南除了贪污舞弊的案子,他要亲自去审。想起要离开舞儿一段时日了,心里只觉不舍。
特别是他一想起来,舞儿要与容随云独处,心里便有些烦乱不堪,只是紧紧地搂着欧阳舞不说话。欧阳舞见他这般,心中没底,笑容有些僵硬:“要去多久?”
夜重华估摸了一番:“半月吧。”
呼,欧阳舞松了一口气,看他这个架势,她还以为要几年呢。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什么时候走,我替你准备行李吧?”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这般似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抓起欧阳舞的手便往房间走去,欧阳舞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进去,还要好奇一下,就听到夜重华低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还从未见过贤妻替我收拾行李的样子呢。”
欧阳舞仔细地给夜重华收拾妥帖,整理的差不多时便见夜重华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想着夜重华明日便会离家了,心中竟也产生了几分不舍。
除了那段时间,她似乎还没有与他分开过。
夜重华眼眸一闪,突然大步跨上来,将她逼到墙边上,将她按在墙上,嫣红的唇攫住她的双唇,用地地吸吮着她柔软的唇瓣:“舞儿,我明日就要离开了,你是不是要先补偿我?”
“唔……”
“半个月是好长的时间呢,我会很想你。”夜重华近日是一天都不想离开舞儿,他只要一想起她的美味,心中便是一阵阵悸动。
夜渐渐黑了,夜重华似乎还没有餍足,他不过吃了个半饱,一双黑眸幽幽地落在欧阳舞的身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跟我来。”
夜重华搂住欧阳舞,飞到屋顶上。
今夜夜色极美,夜凉如水,墨色的天空十分静谧,唯有闪闪星星点缀在夜色中。
“啊,好美的星星!”欧阳舞似乎从未好好观赏过夜色,只觉得特别美。
夜重华抬眼看了会儿,再低头看着正看的入神的欧阳舞,不自觉的道:“舞儿,天上的星星远不及你的美。”
欧阳舞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夜重华的双手覆在她的胸口,唇轻柔地滑过她滑腻的脖颈……
“不要在这里……”
星光下,他的脸上带了一丝邪魅笑意:“嘘,莫非是要让所有的人听见吗?”
此刻欧阳舞手脚发软,细细地喘息,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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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打赏,嘤嘤嘤嘤嘤~
正文100章 欧阳舞危
次日,宁王府外的随行队伍早已整装完毕,只等着他们的主子——宁王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却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宁王。舒殢殩獍
欧阳舞见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不由小声道:“外面的那些护卫们都等的久了,也该出发了。”
夜重华捧着她的脸,紧紧盯着她的黑曜石般璀璨如玉,突然,他狠狠的将她抱在怀中,那力道,似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不分开才好。
欧阳舞感觉到这紧实的怀抱,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琼花香气,心里也是微涩,终是有了一丝离别的忧伤。
覆在欧阳舞脑后的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低沉的口音在头上方响起:“舞儿,真想带着你一起走,可,此次实是无法。”
欧阳舞稍稍抬头,直直的撞进夜重华的眼中,黑眸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她本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的抬起,绕在夜重华的腰上,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的道:“你早些回来。”
夜重华唇角带了丝笑意,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好。”
想了想又有些不悦地开口道:“我不在的时候,少去容随云那儿。”
“嗯。”
“不要忙着做甜点,还是身子打紧。”
“好。”
夜重华顿了顿,唇角的笑容加深,道:“记得想我。”
埋在夜重华怀中的欧阳舞唇边的笑容慢慢扩大,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夜重华慢慢的松开怀中的欧阳舞,看着她的脸道:“我走了。”
欧阳舞点头,道:“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早些回来。”
夜重华微微颔首,眉眼间带着少见的温柔,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烟花般璀璨。清淡浅薄的唇再一次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大踏步走出了门。
欧阳舞看着夜重华离去的背影,心中有莫名地失落感,似乎很不舍呢。昨夜在屋顶上看星星折腾了半夜,夜重华一走,欧阳舞便觉精神松懈了下来,只觉身子乏得很,便重新卧回床上补眠去了。
一觉睡的有些迷糊,却是被竹绿的敲门声惊醒,缓缓的睁开双眼,耳边只模糊的听见竹绿边敲门便在外头道:“王妃,王妃。”
定了定神,欧阳舞的脑子慢慢的清醒过来,刚睡醒的声音喊着一丝沙哑,应道:“什么事?”
“王妃,东晋欧阳府派人来了呢!正在厅里等着呢。”竹绿急忙道。
欧阳舞正缓缓的起身,倚在床头,听到这句话脸色茫然,眼神似是疑惑,轻轻的皱了皱眉,道:“哦?”
“说是亲家老爷派来看您的。”竹绿补充道。
欧阳府?欧阳流?
这个亲爹可从不待见自己这个女儿呢,除去出嫁时,装作一脸不舍,便没有什么了。来了西陵后,他可再无消息了,欧阳舞都已忘了她还有个名义上的父亲,这厢派人来,真不知是藏了什么心思呢。
不过,无论他想做什么,总还是要出来看看的。欧阳舞缓缓起身,简单的整理了妆容,这才悠悠的往前厅走去。
待欧阳舞到了前厅时,眼中便稍显疑惑,一眼便认出这名中年男子是欧阳府中的忠叔,此人在欧阳府打杂,以前也未曾与欧阳舞说上几句话。
欧阳舞虽知道他是谁,却想起他来并无什么印象,只是觉得奇怪欧阳流会将这样的差事派给他。
忠叔见欧阳舞出来,忙站道欧阳舞的面前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才开口道:“王妃,您出嫁西陵已有些时日,老爷很是想念,便派了小人送些东晋的特产来,一来可以解解您的思国之苦,二来,小人来看看,也可安抚丞相那思女之情。”
欧阳舞听着这番话,唇角隐隐的含着一丝讽刺,她不曾有思国之苦,想来欧阳流也不会有那思女之情吧,这般到底是为何?
在看地上摆着的那许多东晋的特产,莫不是……
这般想着,欧阳舞的神色慢慢便冷,再想起欧阳流的那副嘴脸,心里便觉愈发厌恶,只想将眼前的人早早打发,便开口道:“有劳父亲费心了,你回去告知父亲,舞儿在这里一切安好,莫要担心才是。”
忠叔看着一脸的喜色,道:“老爷听了必定十分欢喜,老爷还说了,若是您与王爷什么时候得了空,便回东晋看看,也好让他亲自瞧瞧。”
欧阳舞点了点头,令竹绿打赏了忠叔一些银子,他便满脸喜色的离开了。
忠叔一离开,欧阳舞便沉下脸色,吩咐竹绿和几个丫鬟,将那些个特产一一打开,欧阳舞手执银针一一试过,看着那毫无变化的银针,眼中不由的淡淡疑惑。
特产中没有毒,那欧阳流到底是要做什么?
刚才忠叔的身影在欧阳舞的脑中一闪而过,似是有个想法突然闪现,却逝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抓住,却始终觉得这事似是有些蹊跷,便不由的紧锁眉头,看着那些个特产陷入沉思。
“姐姐。”一声糯糯的喊声惊醒了欧阳舞,欧阳舞抬头,便见小诺正站在门口,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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