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中对夜非卿已经失望之极,要说之前他还有心培养夜非卿,将储君之位传给他,如今是一定想法也没有了,对于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将国家治理好?
皇上离开之后,夜非卿急急地穿戴好,就往御书房赶过去!
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找那个贱人算账,她居然干出这种事来,他此刻咬牙切齿,心中又急又怕,恨不得将安雅音碎尸万段。
他到了御书房,一进去就噗通一声跪在皇上的面前:“父皇、父皇,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父皇,您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啊!我怎么会与自己的亲妹妹私通?”
皇上厌恶地看着这个儿子:“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来……
”
皇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你以后就呆在贤王府……”
就在此刻,却见夜非卿脸色一变,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尖锐:“父皇,就算我与亲妹妹私通,也是您逼的,谁让您给我找了安雅音那个悍妇!”
“这、这才是你的心里话?”皇上的手颤抖得厉害,当下便拿出墨玉笔筒砸在他的脑门上,顿时鲜血如注。这就是他花费心血养得儿子啊,一向以为他孝顺、儒雅,竟没有想到心里如此龌龊!
“是!您不仁我不义!你令我娶安雅音那个贱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拉拢武宁侯府的势力巩固您自己的地位,那种女人非卿不稀罕,非卿宁愿碰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要碰她!”
夜非卿此刻捂住自己额头,有鲜血从指缝里流淌下来,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身体仿佛是控制不住地痉挛着。
皇上当下大怒,从一旁拔下长剑就朝他过去,却没看到夜非卿冷冷地笑了起来,从一旁轻松地握起一个瓷器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脸上似笑非笑。
皇上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逆子!你敢……”
皇上不敢相信地看到夜非卿举起瓷器狠狠地朝他砸过去……
御书房里突然传出“砰”地一声,上官宁韵一直站在门口,突然听到里面的声响,不由心头一震。
她快速地掀开帘子一看,却发现夜非卿手里拿着沾染血迹的瓷瓶,而皇帝倒在血泊中。
夜非卿似乎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愣愣地站在原地。
上官宁韵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一脸惊慌,尖叫道:“来人啊,五皇子杀君弑父!来人啊,五皇子杀君弑父!”
夜非卿双腿慢慢地跪了下来,身体如筛子一般颤抖起来,他此时觉得头疼不已,他刚才居然——居然说了那番话,还动手砸了他的父皇。
此时皇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都是血。
夜非卿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不想的,不想的。
他口中喃喃道:“父皇、父皇……”
夜非卿这般自责着,心里是根本也想不到此时便是欧阳舞搞的鬼。
小麒麟这次为了帮欧阳舞,直接用精神力控制住了夜非卿,令他精神涣散,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做出平日里无法想象的举动来。
不过小麒麟不能常做这种事,否则十分伤自己的精神,而它这次为了帮助欧阳舞扳倒夜非卿,也是豁出去了。
此刻他一张小脸几乎苍白得透明,昏过去了,恐怕要在空间里休息好久了。这边动静闹得这样大,太后知道此事之后,也匆匆赶过来了,看到皇上昏迷不醒,虽然太医已经处理过,仍旧是惨不忍睹的样子,简直是怒不可遏。
在她的眼中夜非卿本来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可自从他上次与安雅音吵过之后,她已经对他印象有些不好了。
此刻,她从安妃那里知道夜非卿与夜娆的事,又知道他与皇上发生争执,居然用瓷瓶去砸皇上,对夜非卿已经是失望透顶。
欧阳舞与夜重华也匆匆赶来,夜重华皱起眉头,他得知皇上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大碍,五弟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皇太后此刻也是气极,夜非卿定然是有谋反之心!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太后便做主:“来人,搜查贤王府。”
夜重华与欧阳舞彼此对望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很快地过去搜查的侍卫便回来了:“太后,我们在贤王府的地下室发现了此物。”
太后一张脸变得灰白——竟然是龙袍!
当这件龙袍被太后扔在夜非卿面前的时候,他也懵掉了,他跪在地上,满脸的眼泪和鼻涕:“孙儿冤枉啊,皇祖母,孙儿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啊!”
“这件龙袍就是从你的府里搜出来,难道还是冤枉你?你亲手砸了皇上,这是冤枉你?”与夜娆乱伦的事,太后不能说出口,盯着夜非卿的脸充满了失望!
夜非卿此刻也是百口莫辩,皇上是他亲手砸的,这龙袍是他府内搜出来的,他杀君弑父,他有谋反之心,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一直走霉运,如今更是落到了这种地步!
他运筹帷幄已久,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他抬起头来,看到一旁站着的欧阳舞和夜重华,眼中本法出怒意来:“是你们,一定是你们陷害我!”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怎么会如此巧合,一定是他们织了一张大网,陷害他的。
欧阳舞低垂着头一脸委屈,太后怒道:“休要胡言乱语,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将五皇子看押起来!”皇上受了重伤,足足昏迷了两日。
醒来的时候,夜非卿已经被囚禁起来。
皇上此刻冷静下来,望着前面刺眼的明黄色,这就是他委以重任的儿子!
如今一件件证据确凿,真是讽刺极了……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起来,脸上闪过一抹悲哀,因为笑得太用力,伤口疼痛不已,这些可都是他这个儿子给他的啊!
就在此时,突然又有侍卫过来:“皇上,这是从贤王府搜到的……”
“呈上来!”皇上拿到手之后是一叠的纸,都是一些信,可是当他将信封打开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所有的纸全都是空白一片。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的纸,眼神冰冷,这样材质的纸,他上次见过。
皇上眉头微皱起,还没开口说话,便见到这个侍卫有些疑惑,又小声说道:“皇上,这种纸小的见过。”
“哦?”
“小人的爷爷曾经也有过这样一张纸,十分宝贝,他无意间发现这张纸的秘密,知道有一个办法能够让纸上的内容显现出来。”
“哦?”
“皇上只要将这些书信浸泡在墨水里便好。”
皇上将信将疑,发现果然将这些信纸浸泡在墨水里之后,上面便显现出许多的字来,越看他越心惊!
之前西陵被漠北打得节节败退,夜重华差点重伤死去,这一切都是因为夜非卿他令人出卖军情机密,他甚至允诺自己当上皇帝之后便割让十座城池给漠北!
皇上气得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双手颤得十分厉害。
原来夜非卿是这等口蜜腹剑的人,他辜负了他的希望!
“来人,将五皇子打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胸口绞痛,昏了过去。
夜非卿沦为阶下囚,他坐在狱中,呆呆地望着某个角落。
本以为胜利在望,可如今什么都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双清亮的眼,如此可恨,又如此……
如今等到他的要么是死,要么是终生圈禁,他绝对不允许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
“我要见父皇最后一面!”夜非卿这样对狱卒说道。
皇上来的时候,似乎苍老了好多岁,面色憔悴。他冷冷地站在牢房前面:“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夜非卿朝着皇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神情恍惚:“父皇,一切都是母妃让儿子做的。”
“柔妃?”
“是她要非卿当皇上,这样她就能当皇后。”夜非卿神色清冷,一字一句道,“是,就是柔妃娘娘,她待儿子如生子,自小便培养儿臣,儿臣敬重他,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儿臣一直照着她说的做,直至昨日儿臣才知道,原来是她害死了儿臣的生母。可如今儿臣已经会不了头了……”
夜非卿自幼被柔妃抚养,他知道是柔妃杀害了他的母妃。所以他一直一直在韬光养晦,一边讨好她,一边想着对付她,如今他沦为阶下囚,只怕是没有办法再为他的母妃报仇了!
既然他要死了,他也不让柔妃好过!
“父皇,儿子令你错爱了!”夜非卿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接着唇角便流出了血丝。
一旁跟在皇上身边的内侍急急道:“皇上!五皇子咬毒自尽了!”
“王太医,召王太医!”
夜非卿不治身亡,皇上根据他临死前的说辞查实之后,便收回了柔妃的凤印,将柔妃也关进了冷宫。
皇上一下子就病倒了,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一个个都不能信,皇后,柔妃,五皇子,他们一个个都背叛他。
许是哀伤过度,再加上年纪已不是壮年,皇上这一黯然伤神,便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
过了许久后,才起身,整个人气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想要开口唤太医来,便不由的想起了欧阳舞,又想起夜重华那出生没多久的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只在出生时见过一回。
许是因着夜非卿等人的离开,皇上如今对亲情愈发的渴望了起来。
当下便决定要去宁王府,去看看夜重华,欧阳舞和三个孩子。
待皇上坐着马车停在宁王府门口时,便见夜重华正在府门前,似是刚从外面归来,手中拿着些小玩意儿。
“非白。”皇上不由的出声唤道。
夜重华转身,神色间有丝诧异,道:“父皇?”
皇上下了马车,道:“朕来看看三个孙子。”
夜重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带着皇上进了府。
一进府便发现院子里很是热闹,过了这些日子,三个小包子长开了许多,欧阳舞便将他们放在婴儿椅中,在院中晒晒暖洋洋的太阳。
皇上见三个孩子正在一种奇怪的椅子当中,下面还有小小的轮子,便不由的有些好奇,
转头看了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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