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乖巧的待着的黑猫,突然像是发狂了般,朝着最近的安心然及欧阳舞两人扑了过去。欧阳舞回神时便见那猫正朝着安心然的脸抓过去,眼看就要毁了这张绝美的脸蛋。
欧阳舞神色一变,眼中清冷一片,只默念:“小麒麟。”
欧阳舞很快就感受到了脑海中的小麒麟骄傲地站立着,面容高傲而不可侵犯,一声声震天动地的吼声冲击着黑猫的耳朵:嗷呜——嗷呜——
黑猫被这叫声震的失了理智,更多的是从这叫声中听到了不可遏制的愤怒和命令,便越过安心然和欧阳舞,朝着她们身后正在得意的皇后扑去。
皇后本是看着灵狐的动作很是得意,却不想灵狐却似疯了般直直的朝自己扑了过来,转眼便到了跟前。灵狐直直的落下,扑在了皇后的脸上,皇后一声尖叫,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想要将脸上的灵狐抓下,唯恐它那猝了毒的爪子划伤自己的脸。灵狐的两只前爪扒在皇后的头发上,随着皇后的挣扎,抓的愈发的紧实,后腿不住的噌皇后的脸,已在皇后的脸上留下了几道划痕。紫苑离皇后最近,第一个反应就要过去帮忙,可那猫发出凄厉的声音,在皇后的头上使劲的挠了一下。
皇后感到疼痛便挣扎的愈发厉害,终于,灵狐被皇后甩了下来,皇后顿觉轻松,却听见了周围猛烈的抽气声。皇后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入手只觉一片光滑,顿时心里打颤,脸上花容失色,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啊!”
众人只见皇后光着个脑袋,脸上,头上尽是利爪抓过的血痕。
“天啊!”有妃子禁不住叫了一声。此时皇后大骇,几乎要疯了,没有什么比在众人面前出丑更可怕得事情了!
她是堂堂西陵国的皇后,居然在外人面前除了这么大的丑!
皇后抬眼,阴毒的看向上官宁韵,见她什么恍若没事地站在一旁,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叫嚷着朝她冲了过去,都是她,都是她!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朝上官宁韵使劲一推。
上官宁韵本想退开,眼角却看到了一丝明黄,便顺重重摔在地上,手肘,掌心磨破了,疼得她嘶了一声。
皇后本还想抬脚踹,便听到一声怒吼:“住手!”众人回头,便见皇后正领着几位大臣站在外面,其中包括夜重华。那班大臣看到皇后如此的情形,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皇上一张脸上满是怒气,大跨步走了过来,推开了皇后,脸色极其难看。他走过来便扶起跌在地上的上官宁韵,只见她娇嫩白皙的双手磨出了血色,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神情满是心疼,道:“传太医!”“皇上,臣妾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安心然柔弱地继续道:“倒是皇后娘娘,这……”皇上不由更加心疼起来,他刚刚亲眼看到是皇后将安妃推倒在地,便冷冷地看了一眼出丑的皇后,在看到她那光秃秃的脑袋时脸上闪现一丝的错愕,更多的却是厌恶。
皇后此时已是被这个可怕得场景吓得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却听皇上大声呵斥:“李氏,你怎的这般无德无形,简直不堪入目!
来人,将李氏带回钟翠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钟翠宫一步!”皇上的此番话虽未直言废后,却也让众人明白这李皇后的宝座已不久矣。
皇上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地上的罪魁祸首——灵狐,便大声道:“还不把那只畜生杀掉!”几个护卫马上将灵狐抱走,只听见灵狐凄厉的叫声。
皇后脸色全无,跌坐在地,任由几个护卫将她搀了下去,脸上尽是绝望。夜重华看着园中的混乱,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来,便看到了刚才躲在远远的欧阳舞,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侍卫有些为难地站在皇后的面前,还未动手,皇后已经直直地跪在皇上的面前,动作仪态万千,仿佛她方才她根本没有出过丑:“皇上,臣妾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娆儿啊!”
皇后跪在地上,脸上露出哀戚之色,“娆儿邪风入体,才做出那般事来。臣妾受了一道人指点,臣妾必须吃斋茹素,为娆儿祈祷,才能使得娆儿早日清醒过来。”
夜娆,也是他的女儿,她小的时候他也是疼过爱过的,若不是皇后的溺爱骄纵,她又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放荡不羁。皇上此刻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声音仍旧冷峻:“那你这头头发是怎么回事?”
“臣妾削去三千发丝,对菩萨更是虔诚。请皇上理解一颗慈母之心啊。”
皇上脸上松动,终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且回钟粹宫静养吧,暂时不要让人见到你这副样子,免得影响了你皇后的脸面。”
“是。”皇后毕恭毕敬地说着,眼眸微眯。
上官宁韵柔弱地站在皇上的身边,低着头,眉间闪过一抹郁色,她的双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面,紧紧地握紧,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可,毕竟是皇后啊,皇上与她再不睦,又怎么会轻易地动摇了她的根基。
欧阳舞隐藏在角落里,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神色淡然无波。
“宫中的战争可以暂时歇一歇了呢。”如今皇后被皇上下令在宫中静养,上官宁韵正是得宠,只要她位置稳定,成为人上人,她必定早日达成心愿的。
夜重华唇角一勾,敲了敲她的额头,伸出手指抹在她的眉宇之间,道:“别总是为别人的事儿担忧,舞儿应该想想自己的事。”
“我有什么事?”欧阳舞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舞儿想不想与本王一同携手游逛雪山。”
“雪山?”欧阳舞听到雪山时脸上浮现了一丝惊喜的神色,完全忽视了携手两字。她从西陵异志里看到雪山的描述,听说雪山坐落在西陵的北边,一年四季覆盖着冰雪,经久不化,上面更有记录说雪山上有很多奇珍异宝,更甚至有许多欧阳舞闻所未闻的名词。
欧阳舞先前对这些异志是有些怀疑的,只不过在找到孕苗之后,她对这个世界里的许多东西越来越敢兴趣了。
夜重华微微颔首:“是,父皇令本王去查看边防。”
“查看边防?”欧阳舞眼睛闪亮,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这种例行公事怎会要你一个王爷出马?”
夜重华捏了捏她的脸:“父皇近日心情大好,自然愿意答应我的请求。不过父皇的五十大寿定在下月之初,我们半个月内要赶回来。”
在交通并不发达的古代,欧阳舞也并不喜欢出来长途旅游,在马车里晃晃荡荡的,荡的头晕。可是一想到能抽空到达西陵的极北之地,远离宫廷的纷争,心中又掠过一丝期待,脸上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的笑意:“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夜重华望着欧阳舞的眼眸带着温柔的宠溺,刹那间虏获了欧阳舞的眼睛。
欧阳舞重重地点了头,嗯了一声,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夜重华望着欧阳舞,心中暗叹,他的小五儿啊,何时才能一直这般温顺呢。
此次出行,两人准备轻装简从,除了必要的护卫外与欧阳舞的贴身丫鬟竹绿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人。两人穿着简单随意,看起来不过普通富人家的夫妻,连出行的马车也是轻便之极。
才刚从宁王府里出来,欧阳舞就在门口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欧阳舞有些不相信地眨了眨眼,扯了扯正闭目休息的夜重华:“你看!”
欧阳舞所指两人也做普通打扮,骑着在高高的骏马之上。特别是其中一人脸上对上夜重华的冷峻脸庞,脸上带着浓浓的嬉笑之意:“夜二,你太不够意思,有好玩的都不叫我,是吧慕容?”一袭白衣淡然出尘的慕容云殊点了点头,淡定地瞥了一眼夜重华:“你不叫上云殇也就算了,居然也不叫上我。”
云殇瞪圆了眼,唬道:“慕容,你找打!”
听着两人的这一唱一和,欧阳舞与夜重华无奈地相识一笑。夜重华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和他的小五儿去雪山携手把游,这两个人出来闹腾什么劲儿。夜重华看向云殇:“云老先生知道你出来了?仔细他剥了你的皮。”
“哈哈。”云殇干笑了两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片刻之后便露出一脸的不在乎:“我做什么事事同他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搞得我很怕他似的。”
云殇说着又像在证明什么,自言自语道:“没事啦,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跟着宁王殿下办差事去了。”
欧阳舞听到了“他们”两字,很是好奇,咂摸了一下,问道:“他们是谁?”
云殇的脸色更加不自然,慕容云殊帮他回答道:“他们自然是指他云府的下人,他怎么敢跟云老先生说。最近云老先生被他气得狠了,说见他一次就修理他一次。”
“慕容,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的!”云殇狠狠的剐了慕容云殊一眼,慕容云殊并却并不在意。
夜重华见做不通云殇的思想工作,却对慕容云殊道:“你呢?怎么不在家相妻教子,出来凑什么热闹。”
慕容的脸色略略有些僵硬,云殇此时急需找一个发泄口,便开始从自己的好友身上开刀:“哎呦,夜二,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明知道慕容与嫂子关系不和,还非要挖他伤疤,他这是又和嫂子打架了,才躲出来的。”
欧阳舞见慕容云殊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很快就云淡风轻地笑起来,不由有些好奇。夜重华抚了抚额头,将欧阳舞扶上了一旁准备好的马车,对着两人冷声道:“路上所有吃穿用度自己解决。”
夜重华说完话便自己跨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云殇在后面拍着马追赶,不由大喊:“夜二,你家产万贯,还差我们两口饭啊,抠门,抠门!”
慕容云殊也快速地追赶在身后,唇边带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不过笑意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欧阳舞听到云殇抱怨的声音,忍不住乐出声来,夜重华看着欧阳舞灿烂的笑容:“舞儿,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啊,他们都没有带口粮,到时候饿了你会不会不给他们吃的。”
夜重华双眉一挑:“即便是我不会他们口粮,舞儿你也不会忍心让他们饿死,不是么?”
“看来在你的眼中,我是个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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